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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爹爹,只好按他的意见,在家吃药治疗。妈妈那天照样去上班了。妈妈在办公室接到家里的电话,说爹爹病情严重,马上要住院。
妈妈赶回来时,爹爹已经住进了北京医院。
一开始,我们都以为一进医院,爹爹的病有医生治疗,会很快好的,谁也没有爹爹永远不会走出医院的思想准备,就连爹爹常看的书籍也没有带,以为几天就能回家了。
可是病情并没有像我们所期待的那样往好转化,而是越来越沉重。到了7月初,爹爹病危,中央领导人陆续来医院看望他。我知道,这是在最后诀别,一般病人无康复的希望,大家才会涌向病人的床前。
7月4日,李先念来看爹爹,爹爹的神志还比较清楚。他拉着李先念的手,一字一字地说:“生产要抓,不抓生产,将来不可收拾!”这是爹爹最后留在人间的声音,以后他进入了昏迷状态。
爹爹去世时,我就在跟前,当看见爹爹的心跳在监视仪屏上变成了一条笔直的线时,泪水哗地涌出了眼眶。
爹爹已经90高龄,我知道心脏停跳意味着什么。尽管医护人员竭尽全力抢救,但这颗伟大的心脏再也没有重新搏动。等医护人员拔出爹爹身上各种针管后,我第一个扑上去,紧紧抱住爹爹渐渐冰冷的身躯,放声大哭……
我想,这悲痛的哭声中有我对爹爹的依恋和爱戴,也有一个女儿孤寂情感的缺憾,已经进入天国的爹爹一定能听见女儿的哭泣……
1976年7月6日,爹爹走完了90个寒暑春秋,静静地离开了这个为之奋斗的大地,离开了他的工作岗位,离开了他携手半个世纪的妻子,离开了他唯一的女儿和亲爱的孙子们!
父亲像和煦的春风,带给人间满园春色,自己却两袖清风飘然离去……爹爹去世后,康克清妈妈又独自生活了10多年。她比爹爹幸运,亲眼目睹了“四人帮”的垮台,看见“文革”的结束,又亲身感受了我国经济改革带来的可喜变化。1992年她带着安详的微笑离开了这个生活了81个年头的世界。
爹爹和妈妈的骨灰安放在北京八宝山。
每年清明,我都要和家人去那里为两位亲人扫墓,去看望他们,带去女儿和家人的问侯!
周启才:毛泽东悼词形成前后(1)
周启才
周启才,原中共中央办公厅秘书局局长。本文摘自《世纪》双月刊。
1976年7月下旬,中央办公厅主任、中央政治局委员汪东兴打电话急促地对我说:“老周,你,并通知李鑫,马上到怀仁堂正厅等候,中央有紧急重要任务交你们办。立即行动,不
要误事。”说完放下了电话。
我立即打电话告诉了李鑫。不到一刻钟,我们先后气喘吁吁地来到怀仁堂正厅。中央政治局委员纪登奎神色凝重,面带哀伤,对我们说:中央领导同志派我们来向你们传达一项紧急重要任务,目前毛主席病情危重,医疗组的专家们精心全力治疗,但从病情发展看,不幸事件随时可能发生。中央决定,丧事要预作准备,指定由你们二人负责起草讣告和悼词文稿。此事保密性很强,时间要求紧迫,你们要尽快完成。
我们吃住在怀仁堂正厅,不分昼夜,加班加点完成中央交办的任务,实在困得不行,就在沙发上眯一会儿。警卫局服务科每天派服务人员和厨师在外面值班,按时送茶送饭,服务非常周到。因两个文稿是在毛主席在世的情况下起草的,文中凡提到“毛泽东主席”的地方,全都用“△△△△△”代替。
9月9日零时10分,毛主席逝世的噩耗,终于无情地到来。汪东兴同志打电话对我说:“毛主席今天凌晨逝世,政治局两点多在这里召开紧急会议,开到五点。江青在会上捣乱,干扰会议议程。现在政治局正等着讨论讣告和悼词文稿,你赶快去。”我急步走向主席住的会议厅,进门前,擦去眼角的泪水,定了定神,轻轻迈进会议厅大门,厅内灯光暗淡,一片沉寂。我走到第一副主席华国锋面前,把密封的文稿放在他座位的茶几上。
这时,江青从会议厅大门进来,她边走边叫:“我还是要求政治局讨论邓小平的问题,今天会上要作出决定,要把他开除党籍。”这句话她重复了好几遍。此前,她在会上就曾提出这一问题,经与会大多数政治局成员的抵制,江青未能得逞。现在她又旧话重提,会上无人吭声。
华国锋怒视着江青,当江青走到她的座位,坐下后,华国锋拿起茶几上的两份文稿,环视了一下会场,说:“现在继续开会,讨论中央预先准备的讣告和悼词文稿,今天主要讨论讣告文稿,会上要定下来,下午要对国内外广播,时间很紧;悼词文稿也过一遍,不讨论,会后印发给大家,另择时间开会商定。”
经过讨论,会议一致通过了《告全党全军全国各族人民书》,决定9月9日下午四时对国内外广播。
9月16日下午三时,中央政治局在中南海怀仁堂正厅开会,讨论毛主席悼词文稿。下午两点多,汪东兴把我叫到他在人民大会堂的临时办公室,对我说:“有两件事你代我报告国锋同志:一是,今天下午的政治局会议,我不能去参加,我要在这里保护毛主席的遗体,你替我向国锋同志请假。二是,悼词文稿我看过三遍,认为基本可用。有一条补充意见,就是在悼词文稿的适当地方加上毛主席讲的‘要搞马克思主义,不要搞修正主义;要团结,不要分裂;要光明正大,不要搞阴谋诡计’这条重要指示。我认为加上毛主席这条指示,很有必要。”我说:“好。我马上就去怀仁堂,国锋同志一到我就向他报告。”下午2点50分左右,华国锋到达会场。我向他报告了汪东兴请假和对悼词文稿的意见。
参加会议的政治局成员陆续到达会场,最后来的是江青。她身着黑衣,走到离会议桌不远处,大声叫道:“许世友同志,前几年有件事我对你不起呀!今天我要向你道歉。”她走到许世友跟前,伸出手想要和许握手。而许世友对江青这种没话找话,想拉近乎的表演,给以无声的回击,他不言不语,正襟而坐,双臂下垂,目视前方,旁若无人,对江青不理不睬,弄得江青十分尴尬、难堪,只得把手缩回来。
下午三时整,华国锋宣布开会。华国锋让我把汪东兴对悼词文稿的意见讲一下。我说:“东兴同志讲,他对悼词文稿看了三遍,有两点意见:一是他认为悼词文稿基本可用;二是他提议在悼词文稿的适当地方加上毛主席‘三要三不要’的重要指示。他认为加上毛主席这条重要指示很有必要。”
除了“四人帮”,所有到会的其他政治局成员都表态同意加上毛主席“三要三不要”重要指示。当时坐在一起的“四人帮”个个沉默不语,既没表示赞成,也不表示反对。华国锋指着姚文元说:“没人提出不同意见,那就把主席这条重要指示加到悼词的适当地方。”当时姚文元被指定为会议上的悼词修改人。
会后,我根据会前华国锋的交待,把会议情况向汪东兴做了汇报,也谈了“四人帮”在会上的表现。汪听后说:这几个人骨子里是反对悼词里加上毛主席“三要三不要”指示的,因为主席就是批评他们针对他们讲的。但他们看到,政治局多数人同意,他们反对也没用,而且他们如公开反对加上毛主席的这条指示,政治上就会陷入被动,所以,他们采取不说话,不赞成也不反对的态度。
周启才:毛泽东悼词形成前后(2)
1976年9月18日下午三时,毛主席追悼会在天安门广场隆重举行。10多天后,10月6日,“四人帮”被粉碎,历史掀开了新的一页。
邬吉成:逮捕四人帮亲历记(1)
邬吉成
邬吉成,中央警卫局原副局长,曾是领袖身边的高层警卫,担任过来华外国首脑卫士长,参与了抓捕“四人帮”行动,是周恩来临终前最后要见的人。当代中国出版社出版的由他和王凡著的《红色警卫》一书,披露了许多鲜为人知的史实,本文摘自该书。
毛主席逝世后,“四人帮”加紧了篡夺党和国家最高权力的步伐。
就在中共中央、全国人大常委会、国务院、中央军委发布《告全党全军全国各族人民书》,宣告毛泽东逝世消息的第二天,王洪文不经中央政治局同意,就在中南海怀仁堂另设办公室。随即以中央办公厅的名义通知各省、市、自治区,在毛主席吊唁期间,各省、市发生的重大问题,要及时报告;重要问题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