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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江是个好地方。那里有一位玛坚赞土司!厉害!有谋略!而且……他还吃了熊心豹子胆!”
众人的注意力很快又被于中显得十分愤怒地声音给吸引了过去。
“我下令让云南各地地土司到昆明来,其实只是想跟大家见见面。
多了解一下,顺便调解一下官府与各地土司之间的关系!有人没来,这没关系,顶多就是没有礼貌,或者说不放心官府……这些,我可以理解。毕竟,这些年大家都是怎么过来的,我心里也明白。但是,你们不应该骗我!因为。你们这么做,不仅仅是在不给我面子,而且还是在侮辱我地智商!难道你们以为,我这个堂堂的振远大将军和云贵总督是一个傻子,只能任由你们耍弄吗?”于中又大声叫道。
“好一招以偏盖全!”杨名时在旁边暗暗皱眉。于中一句一个“你们”,明显是在把面前的这些土司和头人归结到玛坚赞一边,如果那些土司头人们不赶紧分辩,那就在言语上落在了下风,只能任由于中训斥他们了。
“大人,我……我们没有这么做!这都是那个玛坚赞土司惹下的祸!”
“就是。总督大人,我们跟那个玛坚赞不是一起的!”
“我根本就不认识什么玛坚赞!……”
土司中间也有人意识到了于中话里的意思,他们不像杨名时一样知道于中不会对他们动手,眼见着这位杀人如麻的于总督声色俱厉的喊出这么一段话,自然一个个都吓得脸色狂变,生怕自己会成为于中泄愤的对象。要知道,这种事情在以往可没少发生。他们以前有跟官府发生冲突的时候,官府是就很少只追究犯事者地,往往是实行“连座”!所以,惶急之下,众人纷纷出言辩白!
“嗯!”
见到台下因为土司头人们的辩白而变得有些乱糟糟的,于中的嘴角微微上翘,双手微微虚按了一下,让场面又静了下来。
“我知道大家没有人跟玛坚赞搞到一块儿去,这很好!我很高兴!
大家也不必担心。我不会对你们怎么样的。我刚才不是说了吗?不会因为这么一件‘小事,就怪罪大家,何况你们又没有什么错,我就更加没有什么好怪罪的地方了!……不过,想必大家也都清楚,我这个人的脾气不太好……”
本来,听到于中地语气放缓,还有一点儿下保证的意思,众土司都暗暗松了一口气。可他们没想到于中会突然又来上一转,顿时,一个个又把心提了起来。
“莫不是想让我们出些财物补偿他?”有地土司甚至已经想道。
………………
“者保带来了吗?”
于中并没有继续往下述说,把台下众人的心都吊起来之后,他就转而朝身边的亲兵问了起来。
“回总督大人,奴隶者保已经带到!”看着者保的四个亲兵中站出一个人向于中抱拳答道。
“嗯!”于中点了点头,又指了指被四名亲兵夹在中间的者保,“去给他搬一个座位!”
“喳!”
一名亲兵向场外跑去,场上的其他人却都有些愣了。
那些土司、头人,甚至包括阿灵阿和杨名时两人。本都以为于中会重重惩治这个者保以儆效尤。毕竟,者保是欺骗于中地主犯之一,虽然是受人指使。可这条罪名是无论如何也摘不掉的。于中怎么处置他,其他人都无话可说。可是,于中却突然让人给这个奴隶少年搬个座位来……
者保也有些不敢相信。
那一天,鄂尔格亲自带人把他从驿馆里面抓了起来,还把他狠揍了一顿。现在,他的脸上还留有不少的淤痕。他本以为这一次是死定了,毕竟,他欺骗了比土司还要高贵不知道多少倍的一位总督。可现在这情形……
………………
“坐吧!”
没有人想到,于中会把者保安排到台上!而且就坐在阿灵阿的身边!虽然阿灵阿对这种安排感到十分不满兼不舒服,可是。在于中的注视下,这位云南巡抚终究还是忍住了。因为,来之前于中就对他和杨名时说过,今天是整顿云南事务的关键一天,不许出任何漏子,要不然,后果自负。而很显然的,这个后果并不是那么好担的。当然了,他阿灵阿并不是怕了于中。只不过,他觉得这还不是时候发话罢了。就算不能捅出什么大漏子,也要搅上一搅,绝不能让这家伙过得太舒坦了。
“我……我……”
虽然阿灵阿没有说什么,可者保哪里敢坐?跟总督大人在一个高度,在一个台子上,旁边也是两位高贵地大人,台下又有那么多地土司和头人……年轻的奴隶已经忘记了自己有可能会受到严厉的惩罚甚至是死刑,他只知道自己已经被于中地安排搞得有些晕晕忽忽了。
“让你坐,你就坐!”于中的话明显不许违背,所以,者保在犹豫了一阵儿之后,只得战战兢兢的坐了下去。
“听说在来昆明之前,玛坚赞收你做了义子!是不是?”见者保坐好,于中又开口朝这个奴隶少年问道。
“是,是……”者保只知道点头。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你跟他是亲戚?”于中又问道。
“我,我不知道!我……只是一个奴隶!”虽然者保已经知道在场的所有人都已经知道了他的真实身份,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来,他还是不自觉的低下了头。
“很好!……”于中点了点头,又转朝台下问道:“有没有人认识玛坚赞家的人?”
“我认识!”在众土司的阵营之中,一个大约二十出头的青年站了起来。
“你是谁?”于中问道。
“尊敬地总督大人,我是孟连土司家的成禄!祝您万安!”青年躬身说道。
“你就是成禄?我知道你!你也是代替你父亲孟连土司来的昆明,是吗?”于中问道。
“回大人,我确实是代替我父亲来昆明的。不过,我是货真价实的土司之子,不是什么人假冒的!”成禄答道。
“这个我已经知道了。你放心,没人会怀疑你!”于中笑了一下,又朝这个成禄问道:“既然你认识玛坚赞家的人,那你就给在座的诸位土司、头人们说一说。这个者保是玛坚赞的儿子吗?”
“当然不是!”成禄不屑地看了高坐在台上地者保一眼,又冷哼一声,对于中说道:“玛坚赞那个老家伙跟我们孟连家是世代为仇。他有几个儿子,几个女儿,我们都十分清楚。这老家伙最小的儿子都已经快三十岁了,从来就没有听说过他还有这么年少的一个儿子!总督大人,我父亲孟连土司本来是想亲自来昆明来拜见您的,就是因为听说了这么一件荒唐的事情。
担心玛坚赞那个老家伙是想搞什么阴谋诡计才不得不留在寨子里面主持大局,反而派我来昆明向您揭穿他的阴谋。只是,总督大人英明过人,玛坚赞的那点儿小伎俩又岂能瞒得了您去?果然,您早早地就发现了玛坚赞的阴谋,反而是我们有些自寻烦恼了!”
“哈哈,很好!你很会说话。坐吧!”于中大笑,挥手示意成禄重新坐下。
“杨大人,想不到这些土老帽里也有这种‘人才,啊!”阿灵阿悄悄伸长了脑袋对杨名时笑道。
“卖巧罢了。不过有些小聪明,算不得什么人物!”杨名时小声答道。他可看不上成禄这种人。眼见着老仇家玛坚赞得罪了总督。便马上跳出来。一方面敲实对方地罪过,另一方面却向于中示好,这种人。只能算得上是得了便宜卖乖的货色。而且,成禄连自己的定位都没弄清楚,话里更是漏洞百出,虽然有些急智,却算不上什么有见识的人物。
“嗯!”阿灵阿点了点头,示意自己赞同杨名时的观点,不过,跟杨名时对答完后,他却并没有停下,反而是扬声朝于中问了起来:“总督大人。既然这个者保是个货真价实的奴隶,又有成禄少土司为证,你打算怎么处置他啊?”
“阿大人你身为云南巡抚,主理一省政务。不知道您以为该当怎么处置?”于中反问道。
“哼!假冒土司之子,又欺瞒上峰,自然应当重惩。不过……”
阿灵阿转过脸,貌似关心地看了看就坐在他身边的者保,“这少年年纪还小,又没什么见识。不懂事,如果处治的太严,又似乎让人觉得我们太不近人情了。不如这样,就判个‘流刑,如何?”
“流放?呵呵,阿大人,亏你想得出来呀!”于中并没有因为阿灵阿的蓄意插嘴而感到不悦,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