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莫嘎娜看上去吃了一惊,“我只是———哦,他帮我———他给我从城里弄点儿东西。”
“为什么不自己去弄呢?”
莫嘎娜挤着笑,她对塞西莉进攻击性的问话显得很吃惊,“我不认路,”她说,“我也害怕在陡峭的路上开车。”
“爱德华舅舅知道你和一个十六岁的男孩度过了一整天吗?”
“嗨,”得汶来到她身后,“冷静点儿,塞西莉。”
“我冷静不了!”她转过身瞪着他。“你不能看穿这阴谋,我能,”她又转向莫嘎娜,“我可不买你立马装来的甜蜜和妩媚的表演的账,也不买你假声假笑的账,别以为我不会告诉我舅舅,你是如何与D·J鬼混在一起的。”
说完,她越过莫嘎娜向楼上跑去。
“她不是那意思,”得汶结结巴巴地说,“她只是———”
莫嘎娜眼里涌出泪水。
“为什么他们都讨厌我?阿曼达,塞西莉,亚历山大,他们都讨厌我!”
她用手捂住脸哭了起来。
“嗨,嗨,”得汶用胳膊搂着她,把她送到客厅,他扶她坐在沙发时,她还在失控地哭着,他坐在旁边,她身上的味道很好闻,“丁香?”得汶想。
“我来这儿我希望自己能适应,”她努力控制着呼吸,“可每个人都讨厌我。我做什么了?”
“我不讨厌你。”得汶对她说。她看着他,眼睛又红又肿,睫毛膏被泪水冲成一道一道的条纹沾在脸上,“得汶,为你感谢上帝!”
她用胳膊搂着得汶让他靠近自己。得汶通过她的肩膀,发现D·J正瞪着他们。
“怎么了?”D·J问道。
“塞西莉刚才说了些关于搬东西的难听的话。”得汶说。
莫嘎娜抽回身子,擦着眼睛,“可能是我错了,我让你帮我。”她对D·J说。
“错了?没错,”他匆忙走向莫嘎娜,站在她面前,拉着她的手说,“莫嘎娜,别听塞西莉的,她是个被宠坏的小孩子。”
“喂,嗨,D·J,”得汶说,“别又开始骂塞西莉。”
“你知道什么,得汶?”D·J的声音带着卑贱和屈辱,“我能摆平这个,现在我在这儿安慰她,你可以走开了。”
得汶感到怒火在上升,“你?我是先在这安慰她的,我是那个———”
“你是已经干了什么的那一个?”一个声音从门外传来。
他们三个都抬起头看。爱德华·穆尔站在门口。
“哦,亲爱的,”莫嘎娜站起来向他跑过去说,他用胳膊抱住她的全身,“这些男孩只是安慰我,他们人都那么好。”
爱德华怀疑地看着他们,“安慰你什么?”
“没什么,”莫嘎娜说,“我与塞西莉的一些无聊的误会。”
“我的外甥女给我带来什么麻烦了吗?如果是的话,天哪,我要找阿曼达谈谈,而且———”
“哦,不,不,”莫嘎娜恳求着,“别那样,我不想让你那么做,让塞西莉陷入烦恼中,我想让她喜欢我。我想让她接受我。”
“好了。”爱德华说,显然,他对在得汶和D·J面前说这些感到不太自在,他领着莫嘎娜离开走廊,朝图书室走去。
两个男孩对视了一下沉默了几秒钟。
“我想我们是朋友。”得汶终于说话了。
D·J说:“是朋友。”
“你不必那样做。你的所作所为好像是我在和你争莫嘎娜。”
D·J走向大玻璃窗,向外望着悬崖的下面,“我承认我把她的事儿搞糟了,我的行为像个笨人,”他猛地把手掌攥成拳头,“看见穆尔先生把她带去,我就像被宰了一样。”
“D·J,对你来说她太大了,再说她已经订婚了。”
他的朋友冲他摇摇手,“我们之间有故事,我知道,我在她的眼睛里看到的,我明白,她对我有感情。”
得汶感到自己的嫉妒荒谬地增长着———他想着马库斯今天早晨提出的尖锐问题,探究那件事。“为什么我这样感觉呢?我关心的是塞西莉———那么,为什么我有这种感觉呢?我变得和D·J一样被莫嘎娜勾去了魂儿吗?”
“看,D·J,”得汶说,“让你的头和肩膀保持水平,别失去理智。甚至魔鬼扑向你时,你也要稳住,你得知道,你所想的是不可能的。”
D·J扮着怪相,他用两手捂住耳朵,像是要把中间的头压碎一样。
“我感觉有时像发疯了一样。”D·J说,“我真的喜欢她,得汶,比我以前喜欢过的任何女孩都喜欢。”
“嗨,老兄,会好起来的,”得汶说。
D·J什么也没说,他只是转过去,可怕地流着泪,跑出了房子。得汶听见他的车发动了,尖叫着驶去。“我得把精力集中在这儿,”得汶告诉自己,“我不能陷入与莫嘎娜上演的肥皂剧。我有一个叛逆的夜间飞行的力量要去打败———或者是爸爸给我看的那情景,塞西莉脸朝下躺在血泊中,可能是真的。”
下了楼,他发现亚历山大在游戏室里,他注意到,这孩子最近成熟了。上次一个叛徒设法打开地狱,亚历山大的生命最先处于危险之中,得汶觉得最好检查一下这孩子。
“嗨,兄弟。”得汶说。
亚历山大正在椅子里看喜剧书。“嗨,”他回应着,勉强地抬起头向他致意。
“为什么这么闷闷不乐?”
男孩只是耸耸肩。
“我听你姑姑说,她正和学校商量,看来你几星期内就能开始上学了。”
得汶到乌鸦绝壁以前,亚历山大曾上过一所有名的学校,可他把自助餐厅的窗帘布弄着火了,他被开除了。那之后,男孩只是在房子四周游荡,看喜剧书,吃很多杯形蛋糕,还被吸到地狱的嘴边。最后来格兰德欧夫人做出一个最好的决定,送他到地方的乌鸦角的公共语法学校。
“我想我讨厌这件事儿。”亚历山大说。
得汶在他身边俯下身,“没必要。”
“我讨厌当一个新学生。”
“我也是,可对你来说结果还不错。看我交的朋友,D·J、马库斯、艾娜……”
亚历山大只是又耸了耸肩。“有东西在激怒你吗?”得汶说,“是什么?”
“什么也没有。”
“好了。我想我们不该再互相保守秘密了。”
亚历山大放下喜剧书,看着得汶的脸。“我讨厌她。”他坦白地说。
“谁?”得汶问,其实他心里明白是谁。
“莫嘎娜。”
“为什么?亚历山大,她人不错,她会成为你的朋友。”
“她要把我父亲从我身边抢走。”
得汶摇摇头,“不,她不是那么想的,她想你和一起组成一个家庭。”
亚历山大只是丧气地跌回沙发,他没再说什么,似乎得汶不能理解他。
得汶想起什么了。“你爸爸回来,你经常见他吗?”
亚历山大没回答。
“我觉得你们几个要去波士顿———”
“绝不能,”亚历山大站起来,“我根本看不到他。”
得汶知道这是问题的症法所在———这是这孩子如此憎恨莫嘎娜的真正原因。如此强烈地相信和想念父亲之后,亚历山大却受到他所崇拜的父亲的冷落和忽略,所以很容易归罪于莫嘎娜,可得汶认识到,爱德华·穆尔本身的自私才是真正的原因。
亚历山大站起来走向窗口,“我想知道我妈妈在哪儿,我要给她写信,告诉她别跟爸爸离婚,那样他就不会要莫嘎娜了。”
得汶来到他身后,把手搭在他肩膀上,他很同情亚历山大,他懂得父亲的爱是多么重要。直到现在每件事情得汶还要本能地信任爸爸。他父亲和亚历山大的父亲恰恰相反———专心做好事、关爱体贴,有同情心———尽管最终他不是得汶的生身父亲,可他作为一个父亲,远比爱德华·穆尔所做的让人信赖。
“嗨,”亚历山大看着窗外下面的东西说,“那是罗夫的车吗?”
得汶看了看,没错,是罗夫的车。他在这儿做什么呢?“一定很重要,”得汶想。“他一定是来这儿给我带消息来了。”
他想私下见见罗夫,可这想法立刻就落空了。亚历山大大喊一声,跑出游戏室,跑向楼梯。亚历山大认为罗夫是相当酷的,尽管这孩子不能回忆细节,得汶确信亚历山大知道在从那个疯子手里救他时,罗夫扮演了重要角色。
“嗨,等等,”得汶在他身后喊着,“别让所有人都知道他来这儿了。”
可是太晚了,当他们出现在平台上俯视客厅时,他们看到和罗夫已经遇到了家庭的又一个成员。
爱德华·穆尔拿着一把手枪,笑着直对准罗夫的头。
“去年我就该这么做了。”他说着扣动了扳机。
得汶尖叫起来。
第七章夜半哭声
“不!“得汶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