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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拒绝与她的婚事是不是就是为了她?一定是的、一定是的!她就是他喜欢的那个模样,他又不是傻瓜,怎么可能放着美娇娘不娶,而来娶她这个母夜叉?
「好,我带你去找他。」她忍住想哭的冲动,既然他有更好的对象,那她就成全他!
「你认识他?」柳如雪欣喜的拉住她的衣袖,「真是太好了。」
好?一点都不好!纪蔷只觉得糟糕透了,一点都不好呀!
☆☆☆
「差不多了,再找几个手艺好的工人,随时可以开工。」单奕月满意的看着逐渐上轨道的南陵染坊,用很轻松的口吻说。
「银子果然很好用,办起事来也特别快。」纪真点点头表示同意。银子大把大把的花出去,这几天的辛苦总算有了一些小小的成果。「那还用说吗?」单奕月看了他一眼,觉得应该关心一下对手的进度,于是问:「纪蔷最近怎么样?」
纪真瞥他一眼,「看是哪一方面喽?如果是心情的话,很糟;如果是生意的话,挺不错的。」
「我当然是问你生意,你干嘛连她心情糟都要多嘴?」都是因为他多嘴多舌,说了不该说的事,害他心情也变糟了。「你明明知道我想到她就头痛,还提她干嘛。」
纪真一副冤枉的表情。「明明是你自己问我纪蔷最近怎么样,你要是真的不想听,干嘛还要问?真是矛盾。」
「我只问你染坊生意,哪管她心情好或是不好!」
「你这人真难伺候,自己没说清楚还怪别人多嘴。」嘿嘿,有人开始心浮气躁而且互相矛盾喽。
他就说嘛!单奕月对他老姐没兴趣才怪呢!一定是小时候被她欺负得太惨了,不甘心这么容易就承认自己爱她,他非得找个好理由来说服自己,纪蔷是值得爱的。也就是说,他老姐赢定啦。
「咦?纪蔷来了!」纪真看见一个人推门走了进来,居然就是他们正在谈论的对象。
「你怎么来了?」他迎上前去,「找我吗?」是家里有事吗?否则她怎么会到这里来?他昨晚跟她说起这里的情况时,她还把耳朵掩起来,说没兴趣知道也不打算来。
话言犹在耳,她却来了!所以他猜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才会让她出现在这。纪蔷摇了摇头,「我有话跟他说。」她刚刚带柳如雪到单府去之后她人就走了。
她本来想回家的,可是又觉得喉咙里老是卡着什么,非常不舒服,她知道是自己有一句话非对单奕月说不可,所以她来了。
纪真看她神色有异,便道:「那我先回去了。」他在旁边她大概说不出口,只是他实在很好奇,她要跟单奕月说些什么?
情话吗?绝对不可能!找他吵架吗?看起来又不像。想着想着,他踏出了大门。
「找我什么事?」纪真一走,她却还迟迟不开口,等了半天的单奕月有些不耐。「有话快说,我没空陪你耗。」
他话才一说完,一串泪珠便从纪蔷颊上滑下来,她连忙用衣袖擦掉,转身就准备往外跑。
说?她要说什么呢?说他们不用比了,她认输就是,答应退婚,她祝福他一辈子快乐?
她说不出口!她喜欢他这么多年,实在说不出来祝他和别人快乐的话。
「纪蔷!」她是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哭了,又一句话不说就想走?难道她是特地来哭给他看的吗?
他从来没看过她掉泪。她一直都是非常强势的,曾经有一度他还以为她是不流泪的人呢。
「你怎么了?」单奕月拦住她不让她走,他想知道她为什么哭。「没事!快放开我,我要回去了。」她觉得自己好丢脸、好可耻,好像专门来哭给他看似的。
「你不说清楚,我不让你走。」他相当坚持。「是你说有话要跟我说的。」
「现在没有了,不行吗?」她真痛恨自己的眼泪,居然在这种需要坚强的时候掉下来,而且还是在单奕月面前。
「不行!你为什么哭?」是因为他吗?突然,有一种不应该有的情绪占据了他的脑袋——罪恶感。
没错,她的眼泪让他有罪恶感。
「我喜欢哭,关你什么事,而且你想知道我偏偏不告诉你!」纪蔷没好气的说。
「随便你。」单奕月放下手,觉得胸口有股莫名的怒火,因为她那句不关他的事而燃了起来。「你真是莫名其妙。」
「我就是喜欢莫名其妙!你既然觉得我讨厌,又何必管我为何掉眼泪!」她丢下这一句话,快步的走出去。
「我没说……」讨厌你。看着她的背影,他轻声低语着。
强强强
纪蔷托着腮,愣愣的看着天上那轮明月,跟着重重的叹了口气。
他不回来,她心烦,他回来了,她却又心伤。因为他,她突然之间多了无数个烦恼。
「纪蔷。」
突然,她听见有人叫她,于是奇怪的四处看了看,没看到人影,是自己听错了?
「嗯,听错了吧!」她玩弄着自己的辫子,正想转身回房时,却看见地上除了自己的影子之外,还有另一个影子。
贼!这是她的第一个想法。她装做毫无所觉的样子,往前走了几步,张开喉咙大喊,「有……」
一个人影迅速窜到她面前,一手抓在她肩头上,一手捂住她的嘴,阻止她喊出声。「别出声,是我。」
纪蔷瞪着圆滚滚的大眼睛,里面充满了惊讶。单奕月?他来干什么?三更半夜的,莫非是来做贼?
「我放开你,你别乱叫。我有事跟你说。」
她点点头,心里觉得奇怪。有什么事一定要在三更半夜,闯进她家来说?他应该在家里陪他的「二少夫人」呀!
单奕月放开她,两个人就站在她房门口说话。「柳如雪不是我的妻子。」他单刀直入的说着。
柳如雪居然找到扬州城来,这让他相当惊讶,而让他更惊讶的是下人说的话——
他们说是纪蔷带柳如雪去府里,告知大家她才是二少奶奶就走了。奇怪,实在太奇怪了!听完话他正想不明白时,一旁的柳如雪才红着脸说纪蔷一定是误会了。
在福州打赢招亲擂台的人,是纪真可不是他,他才不会去找这种麻烦,人家都说是比武招亲了,上去打若赢了不是倒霉吗?
原来两广总督柳大人为了给女儿找个英雄丈夫,于是搭了擂台招亲,而与单奕月正巧路过的纪真觉得好玩,上台跟人家过招,连比了三天都没人赢他。
而这三天柳如雪都在台上观看,心里也喜欢上纪真。确定人选之后,柳大人请他们过府吃饭,顺便提成亲的事。
没想到纪真表示他只是打好玩的,没想过要娶亲。这下柳大人火了,硬要他留下来拜堂,而纪真实在不想被赶鸭子上架,于是他们只得趁晚上走人。
没想到柳如雪居然会追过来,而且还恰巧碰上纪蔷,让她误会了她是他的妻子。
本来他是不想来跟她解释的,最好让她一直误会下去,或许就会打消想嫁他的念头。
可是她先前落泪的样子一直冲击着他的良心。
她哭了,是不是因为这件事?
他只是不想骗人。最后单奕月为今晚的举动找到借口,柳如雪跟他没有关系他就应该说清楚,绝对不是为了怕纪蔷误会、伤心,这只是他做人的原则而已!绝对不是因为她,才特地来解释的,绝、对、不、是!
听完他的话之后,纪蔷只有一个感觉,那就是丢脸。
她误会了,她把柳如雪送到单府,还撂下话说她才是二少奶奶,大家一定以为她是在吃醋!
「懂了没?柳如雪是你老弟的麻烦,不是我的。」
她正想问清楚时,隔壁房门呀的一声打了开来,纪大娘出声问:「蔷儿,你跟谁说话?怎么还不睡?」
纪蔷和单奕月都吓了一大跳,她连忙把他推入房内,探头回说:「没有呀。」
「我明明就听见说话声。」纪大娘走出房间一脸的狐疑,「难道听错了?」纪蔷紧张得不得了,除了男女授受不亲的礼教外,娘还在为以织造品大赛输赢决定她婚事的事生气呢,夜这么深了,要是给她瞧见单突月在这里,她一定会闹到单府去的。
「这么晚了,你还不睡吗?」
「我……我要睡了,娘,你也去睡吧。」
纪大娘笑着说:「既然都起来了,不如咱们娘俩说一会话吧。」说完,她便径自越过纪蔷身边,走入她房内。
「娘……别……」惨了!她连忙跟进去,还好房内没人,他应该是躲起来了。
幸好,她刚刚吓得心都快跳出来。
纪大娘往椅子上一坐,叹道:「娘看你最近很不快活,心里也难过。唉!」
纪蔷站在她旁边。「女儿没什么不快活的,娘,你别担心早点睡吧。」
她只希望娘快点出去!
突然她看见床上一小块衣角露出棉被外,知道是单奕月躲在那,于是急忙走到床沿坐下,盖住了那块衣角,然后假装打了个哈欠,「娘,我困了,有事明天再说吧。」
纪大娘笑着走过去。「困了就上去睡吧,还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