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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下起了倾盆大雨,代表团在基地兵营打发了日子。8月6日,共产党方面作了答复,他们保证不再发生类似的事情,那只是一次小小的意外事故。8月10 日,会谈终于继续进行。南日提出一个问题开始了这一天的会谈,联合国军是否已经放弃了以目前的战线为基础建立非军事区这个荒谬的建议?不,乔伊做出有力的回答,“我们将不再进一步讨论以三八线作为军事分界线的问题。”此后沉默了长达2小时11分钟,谈判桌上的每一个人好像都冰冻了似的。但在第二天上午,爆发了一场面红耳赤的争吵。
“事实已经证明,你们的建议是站不住脚的,而我们的建议则是以理性为基础的,”南日宣布说,“所以,不论你们制造出什么新奇的、可笑的理由,它们都不能支撑住你们的方案。我可以坦率地告诉你们,只要你们不放弃你们这个无理的方案,我们的会谈将不可能取得任何进展。至于我们的方案,其理由是无可辩驳的,所以,它是不可动摇的。我们坚持我们提出的以三八线作为军事分界线的方案。”
整个表演发展为一场黑色喜剧。自制力很强的乔伊一直抑制着他的怒气,“昨天”,他说,“你使用了‘傲慢’一词,把它与联合国军代表团在这次会议以前提出的一个方案联系了起来。联合国军代表团一直在寻找一个可以表述你这样目中无人、顽固不化,任性专横以及盲目冲动的强硬态度的用词,‘傲慢’一词确实适合你的态度。由于你执拗而无理地拒绝谈判,你已经使会谈停滞了下来,你已砰然关上了每一扇可能通向进展的大门。”他说,南日一直在设法行骗,让全世界相信,共产党人已击败了联合国军。“除了按照你自己的条件,你拒绝进行谈判,你这样做是企图把自己虚假地打扮成一个支配战败者的得胜者。”
“你的高论并不使我们感到惊异,也不能改变我们的立场,”南日反驳道。
在以后的十天里,谈判毫无进展,这几天的会谈再次表现了漫骂、讽刺的特点,谈判桌的两边都以带有辱骂性的用词来润饰他们的唇枪舌剑。随后一天夜晚,即8 月22日,艾伦·温宁顿,这位来自伦敦《工人日报》的记者正在朝中司令部附近的新闻中心消遣这夏日的夜晚,突然,他听到有一架轰炸机正低空飞来。
“熄灭那该死的灯火!”他冲着威尔弗雷德·贝却敌大声叫喊。贝却敌是一位供职于巴黎左翼报纸《今晚报》的澳大利亚籍记者。他当时正在蚊帐中阅读。温宁顿一听到熟悉的警报声和近处的炸弹抽鞭声就扑倒在地。
贝却敌看到一连串的白色光亮起伏闪烁,一位中国哨兵把他领到一条壕沟,这时,他的脑子里闪过这样一句话,“中立区和谈判砰砰作响”。
即使美军第5航空队承认,有一架美国飞机在这次被指控的袭击发生之前6分钟正好飞越了开城西部的上空,两位美国官员在对该地区作了调查后仍然报告说:“这一事件百分之百是由共产党导演的。”贝却敌和其他共产党记者都大肄反对这一报告,双方都缺乏确凿的证据。
第二天,8月23日,共产党方面突然中止了谈判。彭德怀和金日成就这一“破坏”事件向李奇微提出愤怒的抗议,并“等待你方做出令人满意的答复”。李奇微也以同样的愤怒作了答复,被指控的这一事件是“纯系乌有,十分荒谬,而且显然是为了你们自己的可疑的目的而制造出来的”,此事不值一答。但他接着又说,一旦共产党方面愿意结束谈判中止,“我将指示我的代表,为寻求一个合理的停战协定与你们的代表进行会晤。”
这一消息的抄本在得到确证以后,由直升飞机送往开诚,白善烨将军的副官李上校把这一文件送交给北朝鲜联络官张上校。李用英语说,他有幸将李奇微将军的这份信件抄本呈送给金日成和彭德怀。
“你干吗不说朝鲜话?”张轻蔑地问道。
李挺了挺身体说道:“我愿意说我喜欢的任何一种语言,这就是我们现在为之而战的东西,言论自由。”
对话结束了,谈判被无限期地推延。
第34章 “一场全然徒劳的战争”
作者: 托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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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月初-11月26日)
1
到8月初,根据毛泽东的命令,彭德怀的部队从迷宫一样的地洞和坑道中钻出来进行活动,他确信,这种几乎处于静止状态的防御战,将逼使美军回到阵地战状态,就像第一次世界大战时那样,在阵地战中,血腥的战斗几乎可以在不变更阵地的情况下展开。
在过去那些动荡不定的岁月里,经受了地盘的巨大得失的人们中,很多人都已过世。沃克将军死了,他的敌手,内德·阿尔蒙德已为格洛维斯·拜尔斯将军所取代。詹姆斯·豪斯曼少校,这位韩国军队的缔造者也不在了。豪斯曼曾经作过顾问的两位韩国最早的参谋长中,一个早已归天,另一个是钟日昆,他由于种种原因(并不是因为缺乏能力)而被解职。现在,他正在去美国的途中,去利文沃斯要塞研修。
像塔普莱特,还有林奇那样的人们,曾在釜山环形防线,在黑夜里,在隆冬那危急的日子里向北进军,作过拼死的战斗,大多数也都早就走了。前线主要为一些缺乏经验的替补人员把守着。现在,豪斯曼在五角大楼对亚历山大·R·博林少将抱怨朝鲜的形势,“你约见一下陆军部长弗兰克·佩斯,”博林说,“我希望你到他那里跑一趟,把你刚才说给我听的那通夸张的演说,原原本本地说给他听听。我还希望你能象敲我的办公桌那样,狠狠地搡搡他的桌子,否则,我会把我的脚丫趾搁到你的屁股上!”
豪斯曼对佩斯谈了他认为应当在朝鲜采取的措施,首先应停止对朝鲜部队的训练工作,“让朝鲜军官做这项工作,他们有他们自己的训练方式,有些方式虽然粗暴一点,但还是有效的。”他还建议让朝鲜的军官候选人在美国学校受训。
“我们不能那么做。”
“部长先生,这就是今天的朝鲜症结所在。我们说,我们不能做这,不能做那,我说先生,我们从现在开始得有所作为了。”
9月24日,阿尔蒙德离开朝鲜4天以后,天气有所好转,足以使范佛里特发起一场有节制的进攻,人们指望这场攻势来加强联合国军方面在谈判桌上的地位。这场攻击进展缓慢,直到9月4日,拜尔斯将军才最终夺取了他的第一个目标——“血岭”,而这是经过了3个星期的苦战,以伤亡2700多人的代价才获取的。下一个目标是另外一个山头,位于离此3英里的南部,该山头不久被称为“伤心岭”。
第8集团军错误地报告说,进攻中只使用了韩国军队。现在,他们公布了这样一个事实,3个师的美军投入了这场有限的攻势。戴维·麦康奈尔于9月5日给《纽约先驱论坛报》发电报,电文说:“直到昨夜,新闻检查才准许提及南朝鲜人以外的参战人员。在汉城,3个星期以前,新闻记者被告知军方不希望用这样的新闻去骚扰美国公众,当和谈正在取得进展的时候,美军参加了一场军事进攻。”一位名叫I·F·斯通的美国政策评论家,以犀利的语言评论道:“正当停战谈判看起来像要取得成功的时候,美国军方发动了这场进攻,并且对此一直秘而不宣,这样说更确切些。”
尽管中国军队和北朝鲜军队几乎没丢失阵地,但他们伤亡惨重,向阵地战的转变产生了一些问题。中国的老干部经历了革命的岁月,他们受到了游击战的锻炼,但以前从未打过这种规模巨大的战争。毛泽东也关心生产,中国只能提供朝鲜战场所需的1/10的装备。当时,苏联也在提供大量无偿的援助,问到怎么结账时,斯大林只是回答说:“签个收条就行了。”现在有迹象表明,苏联提供的物资援助可能要价极高。
2
被指控为轰炸的事件有两起以上,这些事件进一步激化了两个和平使团之间的关系,双方仍是互不理会。9月2日,北京电台播送了一条彭德怀和金日成致李奇微的电文,他们要求李奇微“认真、负责地”处理这些由联合国军所为的,严重的挑衅事件,他必须“绝对保证不再发生类似破坏开城中立协定的行为,以使停战会谈能够重新继续下去”。
9月6日,李奇微的答复送给了金日成和彭德怀,他斥责共产党的指控是无中生有,联合国军良好的诚意再次受到了怀疑,他呼吁共产党人停止他们卑鄙的惯用伎俩,继续进行停战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