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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母亲的猜测是正确的。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一次非常偶然的事件让孙彤云知道,自己的父亲和沈旖灵的妈妈曾经在一起。
沈旖灵对他说:“你可以恨我,是我们偷走了你的家庭,可是你不要怨孙叔叔,在我们最困难的时候,是他帮了我们。”
张华比孙淼小几岁,是个犀利干练的女人,而与他同岁的沈旖灵的母亲,就显得成熟温柔许多。
孙彤云陷入了苦恼,一方面他对父亲的敬重化为泡影,另一方面还要继续忍受母亲的唠唠叨叨。他喜欢沈旖灵,这是毋庸置疑的,但是这种喜欢对于母亲来说又是一种背叛。因为它必须建立在隐瞒事实的基础上。
“幸运”的是,没过多久,沈旖灵的妈妈去世了,孙彤云答应她把这个秘密永远放在心底。由于一个人的死,他走出了两难的境地,即不会成为父亲的“同伙”,也不用担心伤害到心上人。
他希望沈旖灵能等他,等到他有能力脱离家庭,给她属于自己的幸福,不用再背负上一辈所留下的罪恶感。他们的关系一直处于“姐弟”和“恋人”之间的暧昧层面。
如今,有人先违背约定。
33
“你打算怎么做?”
“不知道……没准真的会祝福他们……”孙彤云摘下姚雁紫头上的一个发卡,把自己额前略长的黑发向上别住,露出光洁的额头。
不知道是不是为了配合沈旖灵,孙彤云平时的打扮年轻但从不随便。不过,姚雁紫觉得,现在这个穿着肥大的破牛仔裤和黑色 T恤的他,更加可爱,尤其是带着一个女生用的彩色发夹,可爱到让人忍不住想咬一口。
典礼开始前,新人还没有到,孙彤云离开房间一会儿,到场地转了一圈。
张华的秘书向她报告:“经理,小云来了。”
“知道了。”张华在远处看着自己儿子。
“前台接待员说,还有一个女孩跟他在一起。”她指了指三楼的露台。
张华眯起眼睛,抬头盯着那个瘦小的女生,她对她胸前的那条长辫子印象深刻。
“算了,今天别理他,只要他不捣乱就别管他。”张华了解自己儿子,不管那个女孩是谁,能让自己儿子不吵不恼,就先给她加二十分。
她不喜欢沈旖灵,病病歪歪,和她的妈妈一样,长得楚楚可怜,把她家老少一对傻瓜迷得团团转转。老的那个是狗改不了吃屎,她早就放弃了,小的这个可不行,她的爱情和婚姻已经完蛋了,唯一的寄托就都在孙彤云身上。所以,她帮沈旖灵牵了红线,要让她尽快嫁出去。
不过,她也算是仁至义尽了,为了这场婚礼,人力物力没少费,假如是自己女儿出嫁,也不过如此。
婚礼上,司仪别出心裁,新郎和新娘要把一块蛋糕吃完,从里面找出婚戒,才能举行仪式。两个伴娘在旁边窃窃私语,据说,戒指上有一颗三克拉的钻石。
孙彤云和姚雁紫趴在露台的大理石栏杆上,观看草坪上的婚礼。
“姚班长,送你件东西。”
姚雁紫接过被手帕包裹着的礼物:“是什么?”
“你自己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
等到她解开手帕,不禁倒吸一口冷气:“钻石!”
“姚班长,挺有眼力的。”孙彤云笑道,“还以为你会说是玻璃呢。”
“真的是钻石!从哪弄来的?”就算孙彤云不说,她也猜到了,压低了声音问,“你偷来的?从新郎那?这么硬,你是怎么从戒指上抠下来的……”
“别唧唧咕咕的,我本来是打算扔掉的,后来想,不如送个人情。”
“老天!要是被发现,会被送到监狱里。”姚雁紫还给他,“我不要。”
“这是‘分手礼物’。”孙彤云说,“你要是不要,我就从这里扔下去。”
姚雁紫彻底被他的牛脾气给打败了,只能暂时替他保管那颗价值百万的小石头,把它放进了耳环坠子里。
孙彤云的恶作剧,使这场丢了婚戒钻石的婚礼,一片手忙脚乱,听说当晚新郎还去照了X光。可惜,他即使把肚子剖开,也永远不会找到那丢失的石头了。
34
传说东海有一种怪兽,能够预测未来、窥视过去、控制水火。这种怪兽是龙王的儿子,本是分别各掌握一种能力的兄弟三人,却生来就只有一条尾巴,永远不能分开,共同看守着地狱的秘宝。看管秘宝的工作是寂寞恐怖的,要与宝藏一起被禁锢在海底,不断接受夺宝者的骚扰。他们不是真的亲密无间,既然不能分开,为了显得不太悲哀,不如伪装成相亲相爱,这样才能忍耐住漫长黑暗寒冷的岁月。
婚姻也是一样,是共用一条尾巴的怪兽。
沈旖灵与医生的婚姻幸福与否,别人不会知道。但这只怪兽至少吓坏了另一个男孩。
自从“酒醉事件”之后,孙彤云滴酒不沾,可是今天,他却想喝上那么一点。
他喝得不多,还有张可陪着。
“没想到,你喜欢的人真的是沈老师,我还以为你和姚雁紫是一对呢。”
“她和你一样,对了,你给她打电话,叫她出来。”
张可拗不过他,最后把姚雁紫叫了出来。
孙彤云拉着他们两个的手,半醉半醒的说:“咱们三个永远是好哥们,去他X的女朋友。”
姚雁紫小声地问张可:“你们这是喝了多少啊?”
“没多少,他可能是受打击了,情场失意。”
谁没被甩过?你看,人家张可多安静,和苏小纶分手那会儿,不言不语,自己承受打击,要不是突然病倒了,根本就看不出来已经失恋了。
不像有些人……
麻烦精就是麻烦精!
不过,说到“情场失意”,他们三个都算是情伤的人。一个被女朋友抛弃,一个是爱人结婚新郎不是他,一个因为他的情伤而受伤。就像歌里唱的那样“爱我的人为我付出一切,我却为我爱的人流泪狂乱心碎”。
想到这里,姚雁紫把“醉鬼”孙彤云放在一边,问张可:“你最近怎么样?”
“我转系了,所以有不少学分要补,挺忙的。”他顿了一下,“小纶还好吗?”
“她呀,还是那样呗,整天迷迷糊糊的。”
张可听了,笑笑,没有再说什么。
待了一会儿,姚燕紫受不了PUB震耳欲聋的音乐;先回家了。张可也没耽搁太久,十点半左右就送孙彤云回去了。
第二天,张华派人把儿子押回Z大,姚燕紫则是又过了一天才回的学校。
到了学校,假期还剩下一天,他们两个约在一家快餐店吃中午饭。
姚雁紫去买吃的,回来时看见孙彤云老人家直勾勾的盯着远处一对正在吵架的情侣。
“喂!”姚雁紫在他面前摆摆手,“真的中病了?”
孙彤云回过头,叹了一口气:“十年之内我不会再谈恋爱了,太没劲了,现在的女生怎么都那么狠?跟刀片似的。”
姚雁紫没理他。
“干什么不说话?”
姚雁紫喝口奶昔:“我哪敢啊,别着拉着你。”
“嘶,说着你还来劲了,咱们是什么关系,你割我一块肉都没事儿。”孙彤云又想起在PUB那件事,说,“咱们是兄弟波?”
“你说是就是吧。”姚雁紫笑着说,“你妈没问你戒指的事?”
“嗨,连提都没提,反正她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其实,现在结婚也不等于拴一辈子,你还是有希望的。”
孙彤云摇摇头:“我不会破坏别人的幸福。”
姚雁紫听了,心里暗笑,难怪他和张可是好朋友,分手也能祝福对方——这点还真像。相比之下,反倒是出主意的自己,像个恶人。
35
“燕子大人,你在忙什么?毕业论文吗?”苏小纶赖在姚雁紫的床上,嗑着瓜子,手里捏着一本原文书。
姚雁紫坐在床的另一端,一边看小桌上的笔记本电脑,一边和她说话:“那种东西,早就写完了。小纶,能不能别在床上吃东西,新换的床单。”
“和孙彤云在一起久了,也产生洁癖了?”小纶俯身摘下挂在墙上的毛巾,在上面留下几个黑手印,“实习单位定下来了吗?”
“嗯。”
“还是王萍介绍的那家?”
“对,现在找工作不容易。”
“实习生也发手提电脑?那个迟西对你有意思?”
姚雁紫叹了口气,暂停手里的活,爬下床,把小纶挂回原处的毛巾拿下来,趁着她的“黑煞掌”未深入毛巾,赶快把上面的手印洗下去。“你怎么越来越邋遢了?”
“嘻嘻,洗不掉就再换一条。”小纶趴在床护栏上,对底下的姚雁紫说。
“说得简单,现在毛巾也老贵的,哪有那么多的闲钱天天换它玩。”
小纶状作吃惊的盯着她,突然问:“哎,你这两年打工的钱,不会都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