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最后我再问一句,”今西说,“有没有陌生的青年男子来这一带漫无目的地闲逛过呢?”
今西指的是秀夫。他想,秀夫假若知道了自己母亲的故乡,出于怀念之情,说不定也来这里看看。
“没有,一次也没有这种人来过。”
今西荣太郎走出山下妙的家。阿妙送到门口,她伫立在昏暗的门口,一直注视着今西走回出租汽车等候的地方。
今西途中两次回头挥手告别。当他乘坐的车子开动时,他看到紧靠路边上站着那个独目少年正抬头望着在车窗张望的今西。他不禁产生一种怜恤的感情。他联想到自己的儿子太郎。
此行的目的总算达到了。今西就是想要了解千代吉的儿子秀夫的下落。通过与阿妙的交谈,至少弄清了下列几点:
①秀夫被千代吉带出去后一直下落不明。
②秀夫生死不明,但原籍村公所未收到他死亡的通知。
③没有迹象表明秀夫到这一带来过。
④村里没有人了解秀夫的现状。
今西荣太郎最后还办了一作重要事情,这就是让阿妙看了一张从报纸上剪下来的照片。
“哎呀,”阿妙歪着头端祥了好久:“分别时那孩子只有四岁,很难说象不象这个人。”
“有没有象似令妹或千代吉先生的地方呢?”
“哎呀,看来不象父亲,您这么一提,我看眼睛倒有几分象妹妹。”
这一回答足以使他心满意足,因为原先并没有想到能在这儿确认一下这张照片。
今西荣太郎回到山中镇,走下出租汽车,因为饿了,便跑进眼前一家饮食店。
他吃着面条,店里的收音机传来市场行情报告。
今西边吃面条边听广播,眼前浮现出一幅曲线高低起伏的图表。行情的涨落象一条曲线在眼前浮动。这曲线,时而象一座小山,时而又象一条深谷。……突然,头脑里跳出了在演员宫田邦郎死亡的现场捡到的那张纸条。那上面也同样罗列着一些数字。
今西吃完面条取出记事本,又一次读起抄写在上面的数字。
从收音机里听到的股票行情的数字,使他联想起这张失业保险金的发放金额。
难道这些数字真与宫田邦郎之死有关吗?是偶然失落在那里的,还是与他的死有什么联系呢?估量宫田本人不会对这些数字有兴趣,肯定是别人扔在那里或者遗失的。那么,这个人是不是与宫田邦郎有关系呢?
今西荣太郎合上了记事本。他打算搭乘今晚的火车。此行的目的大体已经达到了,今夜已经没有心绪再到温泉悠然自乐了。
他走出面馆,漫步街头,温泉纪念品商店比比皆是。他走进其中一家,看看所谓的纪念品,无非是毛巾、栗羊羹、包子之类。他给太郎买了栗羊羹。忽然,货架上涂着轮岛漆的带扣(日本妇女睡带上的装饰品),吸引了他。他正看着日本妇女腰带上的装饰品,女店员走上前来。
“您好,您给多大岁数的人买啊?”
今西面带赧色说道:“三十七岁。”这是他的妻子的年龄。
“这一种最合适。”女店员说着把涂漆的腰带卡子取出五、六个放在今西面前。
今西从中选出一个让女店员包好。这是他来到山中温泉给妻子选购的唯一礼品。
第14章 无声
一
今西荣太郎从北陆返回后,次日到本厅上班。他从厅里给吉村打电话。
“您回来啦,”吉村想不到他来去这样快:“回来得好快啊!”
“往返都坐的夜车。”
“累坏了吧?”
“歇过一天了,不太累。吉村君,今晚来我家吧,我有话和你讲。”
“行吗?你不累吗?”
“不要紧。对啦,我请你吃鸡素烧。”
“好,我去。”
幸好没有急待处理的案件,今西六点半左右便回了家。
“喂,今晚吉村君来,”他对妻子说,“快准备一下,我打好了鸡素烧。”
“好的。”芳子刚要走开,又转问来说,“你给我的那个带扣我给邻居太太们看了,人家都夸说漂亮极啦。原先我还怕太花梢了,可人家说是正合适呢。”
想不到一件小小礼物,会使得妻子这么高兴。
约摸过了一小时,吉村道着“晚安”进来了。
“啊呀,欢迎您。”门廊里传来芳子和吉村的寒暄声。
“晚安!”吉村跟在芳子后面,满面含笑地走进来。
“让你在百忙中跑来,真不好意思。”
“今西先生才辛苦呢。往返都坐了夜车,一定很困倦。”
“可不是吗,到现在背还疼呢。年轻时不当回事,到底是岁数大喽!”
“不,年轻人也受不了啊,我十分钦佩今西先生的精力。”
“好了,可别夸奖他啦。”芳子端来平锅,“也没什么好吃的。”
托盘里放着酒壶和酒杯。
“叨扰啦。”
芳子给两个人杯子里斟满酒。
“来,先干一杯,祝大家身体都好。”
吉村也将杯子举了起来。
今西用筷子捅捅锅,一会添水,一会加糖来调茶味。
“那边情况怎么样?”吉村刚喝下两、三杯就谈起了正题。
“要见的人总算见到了。”今西把去山中温泉附近村落的经过情形从头到尾讲了一遍。
吉村不住地应声,专心听着。
“大体就是这些,虽没有什么大的收获,按我的想法都打听到了。”
“得到这些,也是很好的根据啊!”吉村仿佛在头脑里又整理了一下今西讲的内容。
“喂,快吃,肉都煮干了。”
“好的。”
“从附近肉店里买来的,肉不太嫩……可是,吉村君,你这方面怎么样?”
“您走后,我就马上开始了。才一天工夫,还很不充分。不过,在那附近,听到了一件有趣的事。”
“哦?什么事?”今西两眼闪出亮光。
“邻居们与他很少来往,相互不太了解,不过看来反映并不太坏。”
“原来是这样。”
“那一带多数是深宅独院,邻居之间不大往来。再加上他是个艺术家,邻居们就更难和他交往了。”
“那种地方,就是这样。你听到什么趣闻了吗?”
“啊,是这样。”吉村喝干了杯中的酒,“那一带当地卖杂货的特别多,我要说的就是有关卖杂货的事……”
“喔!”
“听说有个卖杂货的走进了他家的院子,在里面呆了三十多分钟,出来的时候脸色苍白。”
“卖杂货的脸色苍白,准是挨骂了吧?”
“不,不是,他走进房子,在门廊里亮开了样品,讲开了那套生意经。出来应酬的是这家的主人。可是,不一会工夫,不知怎的,卖货的急急忙忙把物品包起来,一声不响地溜出去了。这是帮工的女佣人讲的,在附近传开了。”
“象他们那样专做生意的家伙,居然会自己悄悄的退出来,大家都感到莫名其妙。”
“是不是觉得卖货没有希望了呢?”
“不,那种人不挤得你至少买上他个一、二百元钱的东西,是不肯轻易罢休的。”
“那么,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不知道为了什么,反正卖杂货的人不声不响地出去了,这是事实。不仅如此,两三天以后,又一个卖杂货的人也进了那家,更有趣的是,这个卖货的人正吹得天花乱坠时,同样也突然慌里慌张地收拾起商品走出去了。”
“嘿,这是怎么回事?”
“不知道。我觉得这事有点新鲜,所以打算见到你就讲给你听。”
今西默默地向锅里添水。芳子又烫一壶酒端来。
“谢谢你的款待!”吉村低头施礼说。
“算不上款待。”芳子去后,今西放下酒杯抬起头来。
“这个卖杂货的故事,确实很有意思。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呢?”
“据说是十天以前。”
“两个卖杂货的人都是那么做的吗?”
“你能不能把那个卖杂货的人找到呢?”
“找卖货的人?”吉村把叼在嘴里的牛肉用筷子夹开,“我想不会找不到。”
“要想法把那两个人找来。一定要当面听他们谈一谈。”
“有什么参考价值吗?”
“我想详细地问问情况。”
“今西先生一定要问,我可以布置一下。因为他们那伙人有组织,不是单独行动的。摸准了,总会找到的。”
“拜托了,希望快一些。”
“那么,明天我就着手。我有个熟人专管这方面的事。”
今西放下酒杯,点燃烟,独自琢磨起来。
“啊,你托我办的另一件事,就是那部拷贝……”
“噢,那件事怎样?”
“据说眼下正在寻找。发往全国的差不多全部收回了,也许还会有漏掉的,说是两三天后详细答复。”
“好,谢谢你。”
“说来时间可也真不短了,这个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