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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点和最有创意的东西是什么。
离开“蜘蛛”,天妮儿就开始觉得恶心。她想不通鼎鼎大名的丁文大师为何要找这样一位 “蜘蛛”作助理,更想不明白一位名导儿,怎么会让一个小姑娘去洗浴中心与他见面。她想起了听说过的许多有关导演的恶劣传说,对盛名之下文化人的臭名昭著,感到心生鸡皮疙瘩。心里揣测着:“难道丁文也是位斯文败类?”
前两次推荐自己剧本的失利,让天妮儿多少有些灰心。丁文是她的最后希望,自己的剧本能否推荐出去,就这一拍子了。据黄伟教授介绍,丁文是位在国内艺术界可以呼风唤雨的人物。近些年来,他拍电影大片、拍电视剧;以西湖、太湖为背景排大型晚会;将杂技、芭蕾、武术、戏剧等多种原素融合在一起拍舞台剧,总之是他拍出的任何东西都引起很大轰动。大概就是因为他玩什么都玩得轰动,于是他想排什么,都有人跟着他的屁股后面争相投钱。此人的价值便在这一过程中突飞猛进。价值一高,当然人就有脾气。于是丁文便有了“大嘴”之称。他要么一言不发,要么出语惊人,而且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只要他一说话,总要有人想挖个地缝往里钻,而且是不钻不行,都是缘于丁文语言的杀伤力实在太强。他将一切坚守传统艺术形式的艺术名流,都称之为“僵尸文人”。每次他“棒打僵尸文人”,都会激起一批文化人士的勃然大怒,连名讨伐,并且很多人声称要“杀了他”。
黄伟教授在向天妮儿提起此人时,天妮儿曾气馁过,表示自己的作品,不过是个一个学生习作,如何能搬到齐名文化泰斗的丁文大师面前?
黄伟教授说:“像丁文这样的大人物,具有化腐朽为神奇的力量。他可能在你写的东西里面发现许多你根本就没有意识到的内容,更会赋予你的剧本超越你想像力的东西。即使是他没有看上你的剧本,但只要他看上你这个人,他的一句话,就有可能改变你的人生!”
就是黄伟教授的这句话,让天妮儿下定了决心:就是闯,也要闯到丁文面前。
但对与丁文见面,天妮儿还是多少感到了有些畏惧。怎么想怎么感觉与丁文大师见面的地点太过荒唐,但既然这是机会,就不能因为地点的莫名其妙而放弃。并且,和一个文化名人见面,总不至于是上刀山吧!于是,在犹豫之中,天妮儿还是决定,找个人和自己一同前往,即便是不为推销自己的剧本,也要见见这个盛名之下的所谓大师,到底是个什么货色。
能够陪同自己的,只能是方正。让方正陪同自己前往,有几大好处,一是此行的结果无论好与坏,都不会有任何外泄,不会日后被人当做话柄谈论;第二,方正本身是位已经得到公认的青年音乐家,有这样的朋友陪同,会让丁文高看一眼。主意打定之后,天妮儿便将自己的计划告诉了方正,方正兴高采烈地声称:一定当好自己女友的保护人。只是这一决定在第二天,便被方正母亲给改变了。
三十九
午饭时间,天妮儿应方正母亲之约,来到与音乐学院南院两条街之隔的《如家酒店》。
《如家酒店》是一家近年来一直在迅速扩张的酒店,因其在美国纳什达克上市而名噪国内酒店业。酒店一楼是餐馆,二楼以上是旅馆。餐馆十分的洁净,每张餐桌都由高度在1米2左右、长势良好的一行毛竹做间隔,很是雅致,餐馆中的食客很少,多是楼上旅客在此就餐。天妮儿推门走进,见方正母亲坐在一个靠窗的位置。见到天妮儿,方正母亲脸上的灿烂就如同上一次见到时一样,而且比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更加的亲切了。
天妮儿用对着镜子常练的那种微笑来到方正母亲面前,十分礼貌地微微欠身向方正母亲致意:“阿姨您好!”
“哎呀妮儿这个漂亮啊,你一进来,吃饭的人都不会咀嚼了,你回头看一眼,他们都张着嘴闭不上了。哈哈哈…”
面对语言夸张诙谐、嘻嘻哈哈的方正母亲,天妮儿却一点也亲近不起来,都是因为在与方正父母第一次见面的那天,她在眼角余光中看到了方正母亲对自己的那“一撇”,那是天妮儿在她的21年人生中从未经受过的,她忍受不了自己竟然被人如此的厌恶!竟然用那种眼神来鄙视自己。来见方正母亲,完全是出于礼貌,出于对方正之爱的回报。同时,她相信爱会化解一切可能存在的问题和矛盾,而且,她的确从骨子里认为,自己如果爱一个人,就应该同时爱他的亲人。
与方正母亲亲近不起来的另一个原因是:天妮儿从方正那了解到,在方正母亲心里,一直有一位“天津美院”的美女画家,被方母认为是方正选女友的“最合适的人选”,她为那女孩与方正精心安排了多次美妙的约会,满怀着希望准备让那个美女画家成为自己未来的儿媳。但无论怎样磨破嘴皮,方正永远是一幅麻木相;而那个女孩子也曾做过多种方式的努力,希望改变方正的状态,但无济于事。方正说,那个女孩儿虽然是搞美术的,但方正一见到她,马上就会让他想起小时候拉过的小提琴初级练习曲《开塞》,音符时值一样,节奏一样,没有一点色彩。方正将这种感觉告诉给了他母亲。从此,母亲只要再一提到此事,方正就会操起小提琴就开始拉《开塞》,那意思就是说“如果你用最单调的东西折磨我,我就如法刨制折磨你。”
面对方正母亲,天妮儿此时仍然感觉有信心可以通过沟通和日后的彼此相互了解,让两人亲密起来。但她更清楚:这一定需要一个过程,而且是一个需要“斗争”的过程。
方正母亲用那种慈祥与专注的目光盯着天妮儿,这种目光是温暖的,此刻的天妮儿感觉这样的目光与自己的母亲的目光一样充满着柔情。但天妮儿知道,此刻方正母亲的目光里,一定还有将自己与那位美女画家进行比较的审视。
“妮儿啊,阿姨今天来,想跟你商量件事,但你不要告诉方正我来找过你,好吗?”
“您说吧,有什么很严重的事情吗?”
方正母亲用一种充满了柔情与无奈的目光盯着天妮儿看了很久,却迟迟不说话,似乎是她的内心,此刻充满了矛盾与伤感。天妮儿清楚,老人家的犹豫,说明她在斟酌如何对自己说出想要说的话。
“阿姨,您想说什么直接说好了。”
方正母亲将身边椅子上的兜子提到桌上,从中拿出一条藏式项链,递于天妮儿。天妮儿犹豫了一下,接了过来,但却直接拉过方正母亲的兜子,将那条项链塞了回去,拉上兜链,起身重新将兜子放回到方正母亲身旁的椅子上。
“我目前只是方正的同学,一个在音乐上可以相互交流的要好的朋友,我非常感谢阿姨的心意,但我真的没有理由接受阿姨的礼物,我会很有负担。请您理解。”
方正母亲见天妮儿这样,显得有些失神,她将兜子抓到了手中,却没有再次拉开兜链,完全丧失了上次那种婆母大人的威严。
“妮子啊,上次我们见面回去,方正一个星期没和我说话,非说我为难你了,影响了你们之间的关系。阿姨想问你,你真的认为阿姨为难你了吗?其实阿姨真的一见面儿就非常喜欢你。”
看到方正母亲伤感的眼神,天妮儿立刻傻了。方正母亲第一次见面对自己的轻视,的确让她感觉不快,但眼下一个长辈在自己面前竟如此委屈地讨好自己,还真就让她受不了。天妮儿立马站了起身来:“阿姨,如果方正对您说了什么,决不代表我。”
“妮子坐下。别人往这边看哪。”
天妮儿向旁边看过去,见邻桌的人都在向自己这边望着,但立刻坐下来,但她仍旧一脸的不安。同时,在她的脑子里又立刻闪现了一个信号:“方正26岁的年龄,却仍在家中耍孩子气,显然是太不成熟,看来再一次的欧洲之行,并没有使他有大的长劲。”
“这样吧,你去端两份自助餐,阿姨有点饿了,可以吗?”
天妮儿立刻起身,去端回两份自助餐,放在餐桌上,而后坐下来。方正母亲拉过餐盘来便吃了起来,看来她是真饿了。见天妮儿并不吃,只是一幅期待她说下去的样子,方正母亲便边吃饭,一边示意天妮吃。“我可是真饿了,早晨起来让他们爷俩气得我没吃下饭去。”
“阿姨您有什么话,您直接说。”
“我饿了,先吃点饭。我过些天得验验血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