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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山妈一把抓住蓝山说:“我们不来能行吗?你这个孩子糊涂啊!你怎么能害人呢?”蓝山妈好不容易止住的泪水又一次粘在了脸上,甩也甩不掉。
蓝山双手成拳,拍了拍桌子,有些震怒地说:“我没有!你们相信我,我真的没有做过那样的事情。”
蓝山爸忽然变得冷静,说:“有没有只有你自己知道!我们来就是告诉你,用多少钱能砸你出来我们用就是了,可是最后你还是没有出来可别怪你爹娘。”
蓝山抬头看了看他的父母,然后又低下头,懊恼地摇了摇头。
静静地很久之后蓝山爸拉着泣不成声的蓝山妈起身离开了,小蒙说了几句安慰的话也就要大家一起走,我本来也想要说几句话的,可是话在嘴边却变成了沉默,我不知道怎样去劝慰这个快要走入歧途或者已经走入歧途的人。
我们准备出门离开,蓝山忽然说:“徐枫,你能不能留下?我有话要对你说。”
我只能冲小蒙使了个眼色,他就带着杨溪出去了。
我走过去坐在蓝山的对面,我有些不自然地说:“有什么话要说?”
蓝山似乎有些难以启齿,可是嘴唇动了很久还是说出来了:“徐枫,我把你留在这里就是想让你帮我做件事。”他显得很不自然,像做了什么亏心事一样不敢看着我。
我皱着眉头说:“蓝山,你做的这些事我来龙去脉都不知道,你想让我帮你做什么?”他顿了顿继续说:“其实这事儿真不是我干的,和我一毛钱关系没有。你想知道什么我告诉你好了!”
我稍带激动的说:“是谁?究竟是谁干这么孙子的事儿,你们坑的可是孩子啊!”
他低着头,声音若蚊虫一般,说:“是肖权那孙子。当初有个卖假酒的来我们酒吧推销,我一见阵势我就想打他丫的,说的跟人家都傻子似的,我就觉得那酒一尝就知道不对味,而且对客人不好的事儿我也不能干啊!那不是自己砸自己招牌吗!然后我就一口回绝了。”
我不客气地说:“那你既然回绝了,怎么还有这出啊?”
蓝山说:“我们酒吧不还有一个二当家的吗?肖权那东西不老实,上学就爱投机取巧的,我觉得可能是他。所以警察问我,我也没多说,不能一个进来了还得再牵扯一个吧!”
我说:“蓝山,你丫的真行,你这时候了还装汉子!那你都这么硬气了还找我干嘛?”
蓝山一脸严肃地说:“事情不是那么简单的,如果真的只有那两箱假酒我就不愁了。”
我吃惊地说:“难不成还有?”
蓝山脸色一转告诉我:“我进来的时候肖权告诉我,我们酒吧地下室的货几乎都给换了,如果让警察找到那里我就真的完了。”
我凑到他脸前说:“你想让我帮你偷着把酒换出来?可是那里已经被勒令停业了,我根本进不去。”对于蓝山的想法我再清楚不过,不过我嗤之以鼻。
蓝山说:“你是进不去,不过童雪她爸一句话你就能进去了。”
我眼神直勾勾地看着蓝山说:“你让我去找童雪?”
蓝山也许被我看得有些惭愧,低下头声音更弱了:“对啊!我们很久以前不是一起去过她家吗,我看她爸挺喜欢你的,你想想办法。”
我犹豫地说:“喜欢是一回事,能帮忙又是另一回事儿!到这个份儿上了,我只能帮你试一下吧!尽量吧!”
蓝山可能没想到我会答应的这么痛快,喜形于色说:“你好好的把我弄出去,到时候你要什么就是什么,老婆都能给你。”说着说着他就笑了,可是看着他笑我却怎么也笑不起来。
走出口供室小蒙和杨溪走上来说:“怎么样了?他说什么?”
我轻声地说:“没什么,就让我告诉大家他没事儿。”这样的谎话被我说的无精打采,可信度也增加了几分。
出了警察局,小蒙接到个电话就匆匆忙忙地离开了,杨溪就陪我一直走到路口。
杨溪理了理有些凌乱的头发说:“怎么?蓝山和你说了什么?你看起来心神不宁的样子!”
我欲盖弥彰地说:“没什么啊!真的什么也没有。”
杨溪看着远方说:“其实蓝山的很多事情我还是知道的。虽然和他在一起不长,可是他不是那样的,却是能看出来的。”她把头转过来,仔仔细细地看着我说:“有些事你可能能骗过小蒙,可是却瞒不过我。”
我说:“那你说你相不相信蓝山能做出这种事来。”
杨溪说:“我不相信是蓝山。”
然后我就不知道说什么了。杨溪最后也离开了。
我静静地站在那里想,有时候生命就是不公平!明明是别人犯的错误,有的时候却要自己承受,那不是因为道义友情什么的,只是因为逼于无奈而迫不得已。
我想有时候一定有人偷偷换了命运,要不这世间优劣等级怎么会那么明显,可是报应循环怎么就那么不明显。
19。正文…懦弱
懦弱
我站在路口,感受着冰冷的冬风像一把把冰刀一样一寸一寸的切割者我的身体,而我却只能看着,束手无策。
我犹豫了很久,最后还是拿出了手机按下肖权的号码。我脑海里出现肖权人模狗样的模样,这一刻我感觉只要平安无事人人都可以人模狗样,可是只要出事儿人的各种潜在嘴脸就会迫不及待的迸发而出,比翻书还要让人始料不及。
我拿着手机听着电话里传来的嘟嘟声,感觉到一阵的迷茫。前方是怎样的景色我已经看不清楚,在我眼里就只有灰暗。
电话响了很久那头才有人接,有气无力地说:“喂!哪位?”
我尽量让自己镇定,说:“肖权,是我!徐枫!出来见个面吧?”
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似乎是在考虑,又想是在权衡,沉默了很久说:“好吧!就在你们学校附近的那个“Coffeeshow”的咖啡屋吧!”
我无力地说:“嗯,好!”然后就挂断了电话。肖权的声音现在我是那么的深恶痛绝,我不知道继续拿着电话我会不会破口大骂不能自持。
伸手拦了出租车,上车之后对司机说:“师傅,去某某某,您能开多慢就多慢,我想先休息一下。”然后我就有气无力地倒在了车上。
司机师傅困顿的看了我一眼,什么也没说,还真就开的特别慢。我坐在车里看着外面灯光闪烁的老城夜景,我才发现我真的从来没有认认真真的认识过这座老城,它这样极尽奢华的装饰自己,难道真的就天真的以为可以遮盖自己浓厚的暮气吗?我嗤之以鼻。
其实我现在一点也不累,只是我不想太早的面对太多的问题,太早的把所有问题都罗列起来攻击自己,那样我自己会不适应,更加不能够完全地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
当我到达咖啡屋的时候,肖权已经端正的坐在了那里。他坐在这个咖啡屋的一隅,穿的整整齐齐,这些不经让我想起来刚刚那个干瘪而无精打采的蓝山,这两者之间强烈的视觉冲击让我再一次无法正视自己心中的那个世界。
看到我走进来,肖权朝我招招手。我低着头朝着他走了过去,事实上我是不想和他有太多关系的,我也不想让人以为我们有太多的联系。
等我坐在位子上的时候,肖权客气地说:“这里的咖啡挺不错的,你看看你要喝什么?”
我认真地看着肖权,充满怨气地说:“你认为现在我喝得下咖啡吗?”
肖权连看我一眼都不看,说:“那我就替你点了,就要这里的拿铁吧!”
我气愤地说:“肖权,难道你就这么不在意别人的死活,即使是自己的兄弟?”我向来都是这么一针见血切中要害。
肖权沉默了很久,大声地说:“那你要我怎么办?已经进去一个了,还要我再做无谓的挣扎吗?”
我忿忿的说:“那你也不能看着蓝山替你冤枉就关进局子啊!”
蓝山又像泄了气的气球一样,说:“我已经让我爸想办法了,我做我能做的,只有这样了!”
我很气愤地接近声嘶力竭地喊:“肖权,你他妈连个孙子都不如!”然后我把我跟前那个水杯狠狠地摔在了地上,水杯碎成了千万种各具形态的玻璃,他们反射着咖啡屋的每一个角落,照射出每一个人各不相同的嘴脸。
我大不流星头也不回的走了,这一刻我觉得我是很潇洒的,可是我却一点也不牛B。以前我一直觉得自己是很牛B的,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