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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着聊着,一个有长得有些壮实的男人突然从后面拍了君肩膀一下,君一回头,笑了:“你总是这样,喜欢黑(吓)我一跳!”
那个男人带着眼镜,看上去挺有安全感那类型,看着君憨厚一笑说:“蛮快活啊!找个红颜知己跑到这里喝点小酒,日子过得安逸啊!”君介绍我们认识,来的是他从小玩到大的朋友,叫罡。
我想罡是个在女人面前会很腼腆的男人,因为和我们坐在一个桌子,他不再象来时和君那样说笑了,一个人端着掺了可乐的酒喝。
可能罡觉得这样沉默着也不太好,于是很礼貌的递给我一支香烟,刚准备拒绝,罡说话了:“听说你和君一起,我特意买了女士香烟,放心,君一直赞成女性抽烟,他是个怪人。”
我笑了,接过那支纯白色的香烟,(其实我很少抽,偶而心烦会抽一根,不是经常),罡很男人的帮我点燃香烟,吸了一口,一股清新的柠檬香气窜入心扉,好特别的烟啊!罡有些得意的告诉我,他买的是柠檬“DJ”,味道很淡的一种女士香烟。我抬头看了君一眼,他正盯着我看,好象很欣赏很陶醉的样子,我有些不好意思,笑了。君也笑了,他笑着说我抽烟的样子很好看。
酒一杯一杯的喝,君也不吃桌子上堆着的水果,鸭颈之类东西,还是罡不停帮着消化着。
罡凑过来偷偷对我说:“他等会就酒精上头,冲动的跑去跳舞。”
果然,没多久,君对我们笑着说:“跳舞去,要放纵自己身体!”他与众不同,跑到演舞台上面,小小舞台他一个人舞蹈着。
迷幻灯光下,君若无旁人的跳着,很放纵也很轻松的样子,肢体语言也许最能表达他感情。注视着一身运动装,不停跳跃着的君,根本不象二十七八的人。
下台后,君又喝了许多,当他有些开始醉意时,大厅突然响起——爱过才后悔,想要用酒来麻醉……
也许……一切只能随缘。
2007年9月
14
星期五
丙戌年
八月初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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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十五日 星期三 晴
又是一个晴天,早上太阳把我的眼睛叫醒,想了想还在休假,幸福!懒懒爬了起床。
收拾半天,把家整理得清楚些,桌子往角落拖了一米多,腾出空间展开那张很长时间没用的弹簧床。
抹干净每一个小方格,把凉席铺上去,放上我心爱的抱抱熊枕头(是去年生日静送的礼物)。我将在这张小床渡过几天美好的假期。
十点过一点,父亲从宜昌打电话来,说他和母亲已经到了沿江大道客运站,马上上车。我嘱咐要父亲买最贵的车票,车要带空调。他好像为节约电话费,没讲两句就挂断了电话。
中午吃过饭,顶着头上热辣辣的太阳,到了新华路客运站,看看时间,一点过十分,差不多他们快到了。加快脚步走进候车大厅,找了个靠近出站口的位置坐下。期盼着看到人流中熟悉的身影。
不断有车到达,不断有人从出站口那个隔栏往外迂行,而我就这样不停盯着,等待着……
反复看着手机,生怕自己没有听到铃声,错过震动,可屏幕上时间还是呆板的前进到了两点。其他什么也没有。
开始有些坐不住了,走到咨询台询问,那个小姐倒是很热情的告诉我:“从宜昌开过来的车都是整点到达,您需要查寻几点的班次?”可父亲太慌张,没有说清楚班次,现在路上肯定没堵车,这个点应该到了啊!
有些焦急的跑到候车厅外大棚下面那个停车场,看到有些车刚刚下完旅客,司机还没走,我仔细看着每台车的大玻璃,找到一台上面写着“汉口——宜昌”,司机刚坐着在喝水,有些无助的上前询问:“师傅,请问高速公路上没堵车吧?”
司机放下水杯,看了我一眼:“没有啊!都是正点到达,路上很顺。”
很有些失望,刚准备开口道谢,司机很好心的问:“你等几点发的车啊?”
“十点多出发的!”我有些焦急。
他看了看钟:“应该到了啊!沿路都顺,对了,你等的人说了在哪下吗?”
这个父亲到是没说。“没有……”
“你去客运港找找,有些车停客运港,不到新华路,赶快。”
“谢谢啊!”不是师傅提醒,我肯定会在这傻等。
出门拦了台出租车,告诉司机到武汉客运港,有些拜托的口气请他稍微开快点,司机一路飞驰把我送到客运港。
一下车我小跑着往码头旁边那个客运站赶,很多拉生意的人以为我要搭车,不停问着:“到哪里呀?有座位马上走!”哪有心跟他们解释啊!我直奔停车场。
到了停车场,我有些蒙了,望着忙碌的停车场,根本没有时间分辨哪些车刚到,哪些要出发。
找了辆离我最近的车,走到驾驶台下,没考虑什么就问:“师傅,麻烦问您一下,有宜昌的车到站吗?”
“宜昌的车不停有到,是哪个班次的?”
有些绝望的走到旁边,看着匆匆路过的人。应该到了啊!不管父亲到了哪个车站,只要到了汉口,他都会第一时间打我电话,因为父亲知道我会接他们。
太阳越来越毒,烤得汗水不停往下淌,而我的心开始有些惶惶不安,不会出什么事情吧?
找了个卖饮料小摊,买一瓶冰矿泉水,算是蹭到一点阴凉,目不转睛盯着每台车到站,找寻着人流中熟悉的身影。
直到五点,还没有见到父母,更没有接到他们电话。我开始坐不住了,有些不知所措,心慌的厉害,头开始有些发晕。只有三百公里路,不可能开上七个小时啊!
越想越害怕,是不是车在路上出了事情啊?赶忙跑到停车场,寻问宜昌过来的司机,路上有没有车祸发生,司机说的话让我更加心慌,“枝江那段路有过车祸,没看到现场,只看到一路碎玻璃。可能都拖走了吧?”
泪水开始在眼眶里面打转,但没有滴落下来。我不相信,不会的。
报着一线希望,我又奔往新华路,一路幻想在新华路能碰到父母。
候车大厅里面,人已经不是很多,越往后,到的车次就会越少了。
有些绝望的坐在大厅,靠在椅子上,浑身无力,脑海里不断翻着父亲的言行,好像电影放映出了问题,掉链子似的胡乱幻想着。
这样发呆坐着,一脸茫然。
七点多钟,手机突然想了,慌乱而又希望的一看,是君打过来的。
“晶,吃饭了吗?”他挺关心的问。
“没有,吃不进去!”我烦恼的说。
“出了什么事?”君有些紧张。
我把事情一五一十告诉了君,他还是挺有主见的。
“先别慌,不会出大事情的。千万别胡思乱想,再晚一点没消息我就找罡借台车,沿路开过去找。”
他的话让我宽心了很多,君说要过来,我拒绝了,要他帮忙联系下车,已经做好沿着汉宜高速往回找的打算了。
等待着,可能急过头后开始麻木,没有思想的坐着,只有大厅电扇哄哄作响,偶尔一声汽笛能勾醒我的麻木。
十点,电话响了,有些希望的拿起看,是个陌生的座机号码,有些激动,按下接听键,听筒中传来父亲熟悉的声音:“皓,我们到了汉口……”
“你们在哪里下车了?”我急了,
“这里好像叫武汉客运港”。
“你们就站在那里别动,我马上来!在停车场门口等着!”
不知道哪来的劲,飞似的拦了辆车。
车还没停,已经看到父母身影,父亲拎着一只小麻袋,背着背包,和母亲一起张望着。
跑到他们面前,感觉父亲好像很想说话,又不能表达出来,只发出很小声音:“到了。”
母亲告诉我,车坏在半路。司机修了七八个小时。
“爸,跟你说了要买最贵的车票啊!你们没坐空调车?”
母亲不敢做声,父亲笑了起来,看来只有我这做女儿的了解他们。
“皓,给你带了家里种的玉米,是你母亲早上赶着摘下来的”,父亲提起那个小麻袋。
超市菜场都有玉米卖啊!我有些生气,主要是心疼父亲的身体。
“爸,再不要带东西来了,大老远的。”
“家里没用农药种,比外面卖的甜啊!知道你喜欢吃。”
回家路上,知道他们肯定没吃饭,告诉母亲回家一起吃,父亲非要我休息,嘱咐晚饭让妈做。
我不想再追问父亲为什么不请人借个手机打给我,以他性格是不会的。
其实我很想发脾气,可能是一个人坎坷等待太久的那总压抑吧!但找不到理由,特别是父母在身边,也许,不在这钢筋水泥的城市中,而是面对家乡的大山,我能够大声的呐喊,尽情发泄一次。
晚上,吃着母亲煮好的玉米,真的,感觉很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