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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雪是几天后回来的,是学校放中秋假回来的,我当然也放了假。本来我放学回来准备给杨雪打电话,问她们娘儿俩回来不,还是差什么东西让我送上去。可我前脚到家,杨雪后脚就回来了。杨雪带着两盒月饼,还顺带着给小军的孩子买了身衣服,一进门就从夏小雪手里接过孩子爱着亲着,取出衣服给孩子试穿。夏小雪也一个劲的嫂子长嫂子短的,说着嫂子你费心了破费了的话。我看着她们亲近热乎的样子心潮澎湃,一家人和和睦睦亲亲热热的画面,多令人感动,多令人温暖啊!让这样的画面永远的定格在生活的长河中多好啊!
晚上,皓月当空,十五的月亮十四就这么圆这么亮,月宫里的嫦娥玉兔一定很高兴,提前祝福着人间的和谐美好。我和小军从食堂提了几个菜,一家人高高兴兴的围坐在一起,吃着,说着。
夏小雪说:“嫂子,我们回来,给你和哥添麻烦了。”
杨雪说:“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你两口好好奋斗,咱不让别人看笑话就行。”
夏小雪感动的落了泪,哽咽着说:“嫂子,你是好人,我们会记着的。”
小军说:“嫂子,你放心,我们会好好干的。”
母亲说:“你再胡混,我就把你赶出去。”
小军笑了笑:“妈,看你说的。”
杨雪说:“你真舍得赶呀,人都疼小儿子呢。”
母亲笑着说:“我谁都疼。”
夏小雪说:“晶晶学的怎么样啊?该上高中了吧?”
我说:“明年就考高中了,成绩一般。”
夏小雪说:“晶晶一看就是个聪明的孩子,是吧?晶晶。”
晶晶此时正逗着小军的孩子玩,也没听清夏小雪的问话,杨雪说:“喂,你姨问你话呢。”
晶晶就看了看夏小雪,点了点头说:“噢,是。”然后又逗着小军的孩子:“来,龙儿,叫姐姐,叫姐姐呀。”
看着俩孩子,一家人都笑了。
第103章:只要我活着
杨雪第二天一早就走了,晶晶中午十点钟要补课。我和小军在房间说话,小军说他准备和夏小雪去西安打工,我问:“龙儿怎么办?”
小军说:“现在就是孩子的问题,妈现在身体那样,要不,我们带走。”
“你们现在还不知道要去干什么,怎么能带着孩子走?带孩子,至少要等稳定下来再说。”
母亲这时忽然就站在了房门口,看着我弟兄俩说:“孩子先放在家里,我看着,我能行。”
我和小军几乎同时说:“你能行?”
母亲说:“能行。”
母亲这段时间是恢复得很好,但要连带着看孩子,我还是很担心。
小军说:“哥,要不这样,先雇个人看着,我们找到了事,租好了房,就把龙儿接去。”
我说:“妈要看,就先让妈看着,说不定心里高兴了,病还会继续好转呢。你们先去,学校离家很近,我晚上尽量回来,不行的话再说雇人的事。”
吃过早饭,我去地里拾掇地,小军说要和我一块去,我让小军把屋里再收拾收拾,地里也没多少活。
我从地里回来的时候,夏小雪和母亲已经做好了饭,摊的煎饼。小军看着龙儿,爷儿俩在门上嬉戏玩耍。
吃饭的时候,夏小雪说:“哥,我们回来,给你们添麻烦了。”
“别说这样的话,我和你嫂子都不常在家,妈一个人在家,挺寂寞的。再说,我们这个家现状就这样,只要你不嫌弃,和小军好好过日子,比什么都好。”
“我不会嫌弃的,可是我担心,在你家住的时间长了就不好了,逢年过节的,嫂子和孩子一回来,难免有个磕磕碰碰的,到时候,弄得大家都心情不好。哥,我这么说,真的不是嫌弃什么。”
“我知道你的意思,这也是我担心的。你嫂子那人,就是嘴不饶人,有时说了什么,你也不要计较,一家人在一起,就要彼此理解。也怪哥没本事,只会教书,挣不了大钱,要是给小军把房盖了,也不会让你们受这委屈。”
“吃你的饭,话多得很。”小军瞪了夏小雪一眼。
“我又没说什么,你管的还真宽,还不让人说话了。”夏小雪也不示弱,怒视着小军,脸涨得通红。
“行了,小军,我们是没说什么,有些情况还是要说的,老闷在心里久了,后果就不是说说而已了。”我说。
“就是呀,有些个事就要说清楚,不然,误会会越来越多,到时候还会说不清了。我就是担心,我们两个弄不了大事,这个房一年两年的盖不起,被嫂子赶出来,到那会儿看你脸往哪儿搁。”夏小雪说着,眼里竟盈满了泪光。
小军沉默了,默默地扒拉着饭。
“小雪,你放心,只要妈活着,谁也别想把你从这个家赶出去。这个家,不是她你嫂子一个人的。”一直没说话的母亲冷不丁放出一句她一生说的唯一一句狠话。我们都瞅着母亲,然后一起对望着,彼此难堪,彼此尴尬,本来团圆和睦的饭桌好像在导演着一场阴谋。
“妈,你说哪儿去了,我不是这个意思。”夏小雪笑了笑,牵强而附会,说完,又那么笑着看我。
“话说远了,都别想的那么远,计划和情况随时都会有变化的,谁都不会计划出以后的情况。”我还想说什么,但我不想说了,我想笑一笑,缓解一下气氛,可我发现,我笑不出来了,一旦真的笑出来,可能比夏小雪笑得还难看。
第104章:物是人非
人是感情动物,这话一点不假。人和人,日久生情,人和物,也日久生情。我在原北已经工作八年了,如果离开,还真对这地方有些依恋,虽然由于生员的急剧下降,学校已让草木茂盛的荒芜至极。少伟每星期都要安排一次劳动,对茂盛的草实行持久战顽固战。可全校师生也就三四十人,劳动成果微乎其微,忒让全体师生望草兴叹,百感交集。
温会计说:“少伟啊,我看这样不行,劳的动多了孩子们吃不消,家长要是知道了也不答应。”
少伟皱着眉头说:“那怎么办?”
温会计说:“买些除草剂打打吧。”
少伟闷头想了想:“那就这样吧,咱就借个药筒子背着打一打。”
温会计说:“当然背着打。”
温会计去买药了,少伟对我说:“大哥,你借个药筒子,咱把草一打就算了,这么拔也拔不清,前面拔,后面长的。”
我就到教室发动学生,谁家有药筒子学校借用一下,把草用药一打,我们也就能安心学习了。可现在的学生都猴灵猴灵的,问来问去,摇头的多,点头的少。但是点头的都用冠冕堂皇的理由证明着自家的药筒子已属于瘫痪状态,不是气棒坏了,就是皮碗坏了,有个学生甚至说:“我家那筒子漏水很厉害,我爸那次打药弄得全身都湿透了,到人面前一股子药味,药气熏天,最后皮肤都过敏了,到医院还挂了几天吊针。”
我说:“药筒子在脊背背着呢,怎么连你爸前面也弄湿了?”
同学们笑了。
我也笑了。
直到温会计把药买回来,我的药筒子还没发动出来。少伟来问情况,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没借到。”
温会计说:“李星啊,你工作力度还是不够。如果是我,就让每名学生都回去拿个筒子,没有了哪怕去借!”
我说:“那你把这一班学生撵回去取药筒子去吧,我不敢。”
温会计有些不悦,看了看少伟说:“算了吧,我回家取我家的药筒子去。”
少伟叹了口气:“那就辛苦你了,温老师。”
事后,有年长的老师说我:“李星,你看人家温会计,说啥是啥,轱辘都跑到牛前面去了。你都没说把你家的药筒子奉献出来。”
我说:“我家真没有,要是有,我早去取了。”其实我想说的是:你怎么不回家去取。我之所以没这么说,是因为我想起了父亲的遗言:静坐常思自己过,闲谈无论他人非。没这么说还有一个情况就是我知道,这是挑拨离间。想通了我就不怎么生气了,虽然我觉得这事也许就是一场预先导演好的戏,而我是只是戏里面的一个临场发挥的临时演员。我想起了那天来学校时,在路上碰到了原北的书记,书记对我说:“李星,我这段时间一直没去学校,我们扶持着你当了副校长,是因为你对工作较负责。原本希望我们学校能兴旺起来,可怎么的一步一步的衰落了啊。”
我苦笑着:“书记,这个,我也没办法的,咱乡上年龄大的老师多,学校人手不硬。见了你,我也惭愧,不知道怎么说了。”
书记说:“情况我也了解,你在原北也尽了力,事情演变到此,也不怪你。李星啊,老哥欣赏你这个人,不想让你栽在原北。原先把你硬留下,是珍惜人才,现在对你说这些个话,是不想浪费人才。你明白我的话不?”
我狠狠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