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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天,他恰好不在校内。当他听说了好友的消息后,一直哭一直哭。命运,你就这样和我开玩笑吗?他怎么也不明白为什么要发生这样的事情。然而,也是在这一天,他再次看到了命运的神奇。
“我是个幸运的人。”他对自己说,“生命只有一次,要怎么活,你想清楚了吗?”
“上天既然让我一次次活下来,就是给我机会重新过一个我想要的人生。”他知道自己真正喜欢的事情是唱歌,于是放弃了牙医的美好前程,来到香港投靠表哥,一面去广东、香港、台湾参加各种唱歌比赛;一面靠教英语谋生。唱歌和跳舞没有经验,便请老师一节课一节课地教。从亚视“星光大道”到台湾“超级偶像”节目,他一次次跌倒,再一次次爬起来,每一次,都有进步。
太辛苦的时候,母亲心疼他了:“要不还是回美国吧,回到妈妈身边。”
“妈妈,现在的我就像是一块海绵,我感到还有许多水分可以挤出来。如果有一天,我再也挤不出水来了,我会知道。但现在为了梦想,我不可以放弃。”
那时,他正在台湾参加“第五届‘超级偶像’”比赛。母亲说:“你若进了前十名,妈妈就飞到台北给你打气。”后来他真的进了前十名,母亲信守承诺,果然出现在比赛现场。他在台湾认识的新朋友们,无一例外都落了泪。
“这就是我的故事。”男孩说完了,看着对面的我,脸上依然还是阳光似的微笑,绽放在这幽静的夜里。此时,他正在准备下一轮晋级比赛,晚上刚上过舞蹈课。
“他真的有很多进步哦!”宴慈骄傲极了,像个大姐姐。
“是啊,在这两年里,我自己也感觉到有很大的进步。”
这个男孩的名字叫荣忠豪,英文名是StephenRONG。
我自叹庆幸,在离开台湾的最后一夜听到了这么一个美丽的故事。他用这个故事帮我为台湾的采访画上了一个完美的句号。
第一部分 一个在美国长大的台湾男孩(2
那个细心的男孩子在我的本子上留下联系方式,又用歪歪斜斜的中文写上:“我是美国的那一位,不要忘了我!”
“喂,美国的那一位,不会忘记你啦!什么时候出专辑?”
我在写书时,他已经录制完“超级偶像十强”SUPER!IDO!专辑,并在台湾的文娱圈中崭露头角,主持电视节目、出演电视剧,而最近,他又将在台湾著名主持人张小燕的新节目中担任定期表演的嘉宾。梦想的光辉在燃烧,愿它永远点亮在这个男孩子的心里。
还要回来
宴慈的房间,在一座居民楼顶楼又加盖了的一间小阁楼里。一个大开间,加一个独立卫生间。东西琳琅满目,似开了一家淘宝店。项链、耳环、帽子、围巾挂了一墙,典型的陈宴慈风格。浴室里,有香薰、烛台,一个人把生活搞得很有情调。本职工作外,她开始学做保健品直销,便是她所说的“自己的事业”。
对做直销的友人,鉴于生平鲜有的几次经历,我向来都有三分敬畏,做得走火入魔被亲友唾弃的,络绎不绝,前仆后继;亦有某位大言不惭恬不知耻的“化妆品顾问”对我说:“我也可以做你的论文导师。”但在宴慈这里,情形就截然不同了。她是真的相信,自己吃,自己用。
“从来不强求,也没有销售压力,都是朋友们向我要。”做直销,对她而言并不是只是销售,也是在上人生的课,亦有充满智慧的老师同她分享生命的体验。
“以前谈恋爱,我觉得自己付出了很多,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总是不成功。有一天我的老师讲,‘人首先自己是完整的,才可以去爱。如果你自己都不完整,如果你不能自爱,又如何能给别人爱呢?’我突然明白了,以前的失败有很大原因是我自己并不完整,更不知道如何去爱。”
“是啊,我们很多时候对环境和他人抱怨,真正来源其实是自己内心柔弱,没有安全感,缺乏自信,所以才需要从外界获取肯定和慰藉。一个人只有真正拥有强大的内心,才可以快乐地生活,才能带给别人爱和欢乐。”
四年里,宴慈与我,看似走在不同的人生轨迹上,却成长在同一条路上。对直销什么的,亦看见了它在宴慈身上积极的影响,我便为她高兴。
另一面墙上,最醒目的位置,她用彩笔写下了一个重要命题——“陈晏慈2011年规划”。我仔细阅读了每一项条款,认认真真,充满了豪情壮志,被感动得泪光闪烁。
宴慈,在我眼里,就像是一株美丽的小野菊,初看时小巧、芳香、娇弱、顽皮,但却有一股力量,无论生长在什么地方,温室、花园、山地、海滨,无论土地是富饶还是贫瘠,无论天空是明艳还是阴霾,总能绽放出最美丽的笑容,谁也阻挡不了。她的生命,会一如既往,永永远远地灿烂下去。
夜,深了,似乎已经看到了泛白的东方。我们聊时光,聊人生,聊未来,也聊当下。明天,第一抹日光照进屋子的时候,我就要起床去日本。
“什么,你还没有订旅店?”她从床上跳起来。
我脸红了。第一站日本京都,既没有找到合适的借宿家庭,又一直在路上奔波,结果忘记订旅馆了。
“那你准备住哪里?也太神勇了吧!”她翻身坐好,打开电脑,夜灯下,陪我一家家找,直到看见预定确认的信息,才安心躺下。
“宴慈,明天早上你要上班的,是不?”我躺在床上,看天花板上的细纹。
“嗯,我先送你去搭机场大巴。快睡吧。”她翻了一个身。
这个人,曾经离我那么远,住在一辈子都见不到面的地方,此刻却离我这么近,这么近。我心里柔软极了。
晨光里,骑机车,买两份外带早餐,再到站台。巴士还没有来,我们有些尴尬地找些无关痛痒的话题闲扯。人生中最讨厌的时刻之一,便是说再见。她突然想起什么,闪进旁边的便利店,买一瓶水,硬要塞进我的背包里:“我原以为是我会先去北京找你,倒是你先来台湾了。”
我也没有想到。有那么两三年,我时时刻刻都梦想着去台湾,却总觉得这个梦是如此遥远,而当它成真的时候,却忘记这曾经只是个梦了。
“什么时候再回台湾啊?”昨天晚上,喜欢唱歌的荣忠豪冷不丁地问我这一句。
我笑了,他用的是“回”这个字啊。
第二部分 一个陌生日本女人(1)
她是我到日本后认识的第一个人。
抵达关西机场时,已是下午4点半。大阪靠海,夕阳,将整个西天都染成了橘子的颜色。
买了从大阪到京都的火车票。日本人,果然是不太讲英语的,比画着说了半天,直到对面的售票小姐搬出计算器,才赶紧把钞票递过去。
我突然开始佩服起自己的领悟能力来。就这么跟她半比画半猜地鸡同鸭地讲了半天,我竟然搞明白了一件事——日本的火车分为预留席和自由席,像我这样临时买票的人,只能坐自由席,即没有固定座位。而自由席,是统一分配在某几节特定车厢里的。
在北京的时候,宋洋就已经详详细细地向我普及过赴日必备常识。比如,日本的列车精准得跟闹钟一样,分秒不差。有一位朋友,也有过惨痛的教训,以为就晚了两分钟,上了车才发现搭错了,因为他的那班车已经在两分钟前准点开走了。
这所有听说过的故事,都让站台上的我很紧张,生怕坐错了车,又怕进错了车厢。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队列的前方,出现了两个聊得火热的中年妇女。准确地说,这个队列共有三个人,她们俩在前,我在后面。这两个人,一副家庭主妇模样,穿着,倒也算不得特别精致。高一点的那位,戴了顶浅紫色兔毛针织帽,星星草似的点缀了几颗珍珠,歪歪斜斜地扣在头上,齐肩长的头发有些凌乱,似乎正谈着一个十分愉悦的话题。而另一位,披了件卡其色防寒服,神色更拘谨一些。两个人身旁各有一个小孩般高的大号旅行箱,手上又拎了好几个口袋,像是出过远门。
“请问,我的票是应该从这里上车吗?”我还是打断了她们。两个人立即回头,“紫帽子”接过我的票看了一眼:“嗯,是。”她冲我笑了,说的是日语,又是点头,又是鞠躬的。我谢过她,把票拿在手上。
“等一下,我再看一眼。”她又转过来,把票抽回去,反复看了好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