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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只是和漂洋过海的日本新东家相隔7 000英里,我们之间在文化上也存在巨大差异。在近代史上每当外国公司比如索尼收购了一家美国娱乐公司,用不了多久这家美国公司会被再次出售。随着销售收入直线下降,不少在哥伦比亚电影公司出售给索尼之时作为股东早已获利的资深主管,正忙着四处寻找更加稳定的机会。由于哥伦比亚电影公司不再是上市公司,我们不可能再用股票来留住他们。我唯一的愿望,就是通过其他一些更有创意的方式,说服索尼和这些相互之间迥然不同、怨声载道却才华横溢的主管能够团结在一起,为了公司的未来共同奋斗。但,该怎么做呢?
一天傍晚,当我从“萨尔伯格大厦”(是以米高梅在20世纪二三十年代名声大噪的电影厂老板艾尔文·萨尔伯格的名字命名)里举行的一个融资洽谈会上被叫去接听一个电话时,这个问题一直折磨着我。那时候手机还没有普及,离我最近的电话在地下室的储物间。电话是我的日本同事打过来的,在通话期间我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电话里我们磕磕绊绊的夹杂着日语和英语的交流让我无法集中注意力,我心烦意乱地翻看着倚着墙壁堆放的一些电影剧照,突然一张身穿飘逸白袍的彼得·奥图(Peter OToole)图片吸引了我的视线。这是哥伦比亚电影公司最经典的电影《阿拉伯的劳伦斯》中的剧照。在影片中,劳伦斯当时正在思考一个既诡异又熟悉的问题:当一群迥然不同的人们根本不相信他们能够或应该在一起共事时,你如何能让他们为了未来共同奋斗?
奥图所饰演的T·E·劳伦斯是20世纪初英国的一位陆军情报官,也是一个“阿拉伯通”。同英国交战的对手是当时统治阿拉伯的“土耳其奥斯曼帝国”。劳伦斯意识到,要想把土耳其人从那个地区驱逐出去,需要联合阿拉伯部落共同抗敌。然而各个阿拉伯部落在价值观、信仰和原则上都存在很大差别。作为另一个国家的代表,劳伦斯受到了他们的猜忌。当时在阿拉伯的英国人就像今天在卡尔弗城的日本人一样,默默忍受着无法被理解的痛苦。尽管如此,劳伦斯还是坚信,只要他能够让各个部落确信通过并肩作战、依靠自己的力量可以成就不可能完成的事,大家就能团结在一起。他突然想到了“亚喀巴”。
阿拉伯半岛海滨城市亚喀巴有重兵把守,其北部是看似无法逾越的天然屏障内夫德沙漠。土耳其人认定无人能穿越象征死亡的沙漠地带,因此将所有的武器兵力都部署在红海海岸。然而劳伦斯的计划却是完成不可能完成的事:穿越沙漠,从后方突袭土耳其人。“如果你们愿意我就这么做。”他向部落首领发出提议。
讲故事能否成为你颠覆游戏规则的法宝(3)
他们成功了。亚喀巴这个毫无防范的后方被一举攻克,土耳其人因此全线崩溃,英国人和阿拉伯人捧回了金钱和荣誉。这个神奇的故事被传遍了阿拉伯乃至全世界,将亚喀巴之战从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战斗变成了一段不朽的传奇。成就不可能的事成为重建世界新秩序的催化剂。
这是否能成为我找寻的答案?快速结束了通话之后我观看了整部电影。没错!这个故事是激励公司重新恢复昔日的辉煌和赢利能力的最佳工具。
在公司盛大的圣诞晚会上,我向员工讲述了亚喀巴的故事。我把劳伦斯的照片展示给他们看,并将照片洗印后装进树脂相框中分发给指定的主管,提醒他们要牢记公司的使命。
“我们就是这些人,”我对他们说,“虽然每块业务各不相同,但我们都属于一个部落。我们要相信,我们能够将不可能变为可能。”
亚喀巴的故事成为哥伦比亚电影公司新的座右铭,并迅速在员工中蔓延开来。这个故事让员工扭转了思想,重塑了态度,振奋了精神。劳伦斯的故事让我们仿佛看见未来一幅美好的画面,我们要吸引日本人的投资,防止他们打退堂鼓。
现在我需要唤起这些观众采取行动,让他们的思想、身体和钱包能够保持一致。故事是行动呼吁和颠覆游戏规则的法宝,然而这仅仅是个开始。我们还要跟随这个故事继续向前推进——去亚喀巴!
我们头一个业务就是建立一个重要性类似于亚喀巴的运营基地。索尼公司的使命是打造一个通过最先进的技术实现最高品质娱乐生活的王国,我们投入1亿美元将破败的卡尔弗城的制片厂扩建修葺一新,建成一幢最先进的总部大楼,不但充分展现了索尼公司的技术实力,也为我们整个“部落”提供了一个统一的据点。
接着我们又举起了团结的大旗。我们把旁边的大楼买了下来,摘下原来耀武扬威的米高梅狮子的标志牌,并挂上了索尼公司的徽标。此举向所有的来客表示,哥伦比亚电影公司和索尼公司是一家。除非索尼公司在日本受到高度保护的董事会能够将我们看做是部落中的一分子,否则他们是不会将我们纳入他们这一全球知名品牌的行列的,挂上这个徽标也是为了能确保新东家能够重视我们的员工。于是管理层集体出走的局面得到了扭转。不久,我们说服索尼公司将公司名称改为索尼影视娱乐公司。我们又从杰克·韦尔奇的通用电气公司手中将视频库买了回来,并在每一盒录像和其他我们所拥有或制作的产品上贴上了索尼商标,作为统一的出版许可。我们还给纽约、芝加哥、旧金山的多屏幕影院安装了索尼最先进的SDDS音效和IMAX系统,让衰败的洛伊斯影院成功完成了华丽转身,变为“索尼影院”。
由于整个部落的齐心协力,我们的制片厂也实现了不可能做到的事,拍摄出一连串叫好又叫座的电影,其中包括《费城故事》(Philadelphia)、《西雅图夜未眠》(Sleepless in Seattle)、《终结者2》(Terminator 2)、《偷天情缘》(Groundhog Day)、《义海雄风》(A Few Good Men)、《红粉联盟》(A League of Their Own)、《邻家少年杀人事件》(Boyz n the Hood)和《无语问苍天》(Awakenings)等影片。哥伦比亚电影公司和三星电影公司制作的电影曾一百多次荣获奥斯卡提名,能够在4年内获得如此之多的提名这在当时的影视界无人可比,并于1991年赢得业界国内最高票房。
讲故事能否成为你颠覆游戏规则的法宝(4)
所有这些改变带来的最终结果是,索尼的对头松下公司在退出前只掌控了我们在好莱坞的竞争对手环球电影公司5年,索尼依然在坚持着。尽管我在1995年离开时,索尼影视娱乐公司正经历着风雨,如今却已完全蜕变成一家美国公司,其全球总部坐落在纽约,首席执行官霍华德·斯特林格(Howard Stringer)也不是日本人。公司年销售额高达70亿美元,其电影库中有3 500部电影,并且这个数字还在继续增长。
在这段神奇的旅程中,我会定期探访那些随同我们一起共同缔造亚喀巴式成功的主管。我发现,在他们的办公室里,在他们家人的照片当中摆放着阿拉伯的劳伦斯——奥图的照片。毋庸置疑,劳伦斯的故事影响了公司前进的方向。如何做到的呢?让部落中的每一个人都感觉并相信,只要大家齐心协力,我们就一定能够获得安全、机会、成就和自豪。
回顾过去,我意识到,自己在索尼的经历说明,在合适的时间、以合适的方式、在合适的地点面对面地讲合适的故事,能够激发听众采取行动、重复故事讲述者的成功轨迹。在20年前我就应该成为这门艺术的信徒!在我前两次职业生涯的转折中,我总是屈从于我们文化中占据主导地位的观念,即艰难的商业决策都必须受制于数字、战术、观念和原始资料——“硬件”。而现在,在职业生涯的第三次转折中,我认为亚喀巴之战这个故事所起到的作用类似于我在代顿所讲的故事,而在拉斯韦加斯的失利正是缺少了这样的故事,我知道自己已变成了讲故事这门艺术的信徒。
然而,这几次经历还不够,我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