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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抚的唇贴吻住他的发梢,大手按住他的背部以防继续挣动,展靖尧沾起一旁的药膏涂抹上,另只手拿起绷带迅速绑上了结。几个动作俐落完成,冰凉而熟悉的药香味散开,平息了少年适才的小小骚动。
直到怀里的躯体渐渐放松,传来规律的呼吸声,展靖尧这才昂首倚柱,阖眼覆住了黑眸,探手拿过无线电接至另一端。
一夜未眠的众人还聚集在大厅内,等待的漫长催化着人的心神,直到无线电传来讯息声的那一刻,所有人这才紧张的振作起精神。
“展?!”
“是我。”
众人一听到熟悉的淡然声线,这才终于安了些心,然而更要担心的才在后头。不清晰的沙沙声挡住了通讯,看了众人一眼,JK连忙开口重复确认另一端:“展,你还好吗?苏洛……苏洛他没事吧?”
许久,经干扰的另一端才沉然简短的回覆了声:“嗯。”
“太、太好了……”所有人一听,紧绷的心情终于得以放松,宽下心的刹那,几个伙伴安慰的互相紧抱在一起。
深埋在掌心多时的Neil闻声,惊喜的抬起头来,不停喃着同一个名字:“苏洛……”眼里的痛苦内疚却有增无减。吁了口气,JK连忙说:“撑过这晚上,瑞哥已接到消息,明天直升机一早就……”
“啪”一声轻响传来,接着又是一阵沙声作响,讯息被打断了,连那端的空洞感也消失。
“哥?!”Vick一愣,紧张不已,抓着自己哥哥摇晃了下,急问:“怎么没声音了?展呢?”
“我……”JK错愕的眼眸紧瞪着无线电,握牢的手劲不觉加大。
怎么会突然断线……
拍掉耳边扰人的声音,无线电顿时摔落至不远处,始作俑者抬头嗔了他一眼,埋在颈间不怏的闷声传来,“你干嘛……”霸道的手更加圈紧他,喃喃道:“很吵啊……我想睡觉。”
展靖尧只是按下他的头,无意起身拾起,“睡吧。”
颈后再度传来一股安抚摩娑的力道,舒服得令人不禁再阖起眼睛,空间陷入了沉寂了,一会,怀里的少年突然动了下,抬首将额贴上他的,蒙蒙里,喃问道:“……你发烧了吗……身体好烫……”
深渊般黑眸盯着天花板一会,展靖尧闭上眼,瞬间掩去眸底深处那抹微光,淡声回答:“是你发烧。”
“咦?”贴上面颊,苏洛终于会意,咯咯的笑了,“真的耶,你的脸是冰的……好舒服……”满足的叹息,面颊翻来覆去,不停在对方肌肤上找寻冰凉的触感。
停靠了会,苏洛动了动,改而跨坐在他身上,张臂揽过脖颈,额际顺着弧度缓缓而下,埋进他颈项蹭了蹭,复又抬头,视线凝滞在他闭上眼的深刻脸庞。
迷糊的视线却专注的望着展靖尧,直到那双眼睛睁开,贴近他唇角的气息几乎相触,那样近乎无距离的距离下,苏洛开口不甘心地喃怨。
“冰冰的……可恶的混蛋,把发烧也传给你……”略带撒娇味的呢喃方落,两片淡红覆上薄唇轻触,细细摩娑起属于这个男人的纹路。
只是一瞬间,单方面简单的舔舐很快轮转为被动,后脑被紧锢按往男人的方向,反覆交替角度的深吻吸吮浓烈却缓慢,窜进两唇间交缠的舌尖时而露现旎色,直到一方终于忍耐不住,推开对方急促的吸着气。
对方始终的冰凉透过额际肌肤传来,然而身下那股灼热却无法忽略,烫人似的传递进体内每一吋,心悸而撼,苏洛微喘着气息,抬头在他耳边轻声道:“……我喜欢你……展靖尧……”
余音,少年微热的额际缓缓抚顺过男人曲线而下,感受着那股热度,火光中宛若红光跳动的发梢滑搔过肌理分明的腹肌,最后静止在结实腰间的裤头上。
暧昧沉默里,仔细可闻拉炼被啮咬住后的细微拉拖声,起起伏伏。
那双向来自持的黑眸微然迸射出诧异的眸光,伴随着敏感被股温热乍然包覆,瞳孔终于显露暗处潜伏未息的骚动光芒,跳脱出淡然思绪,快炽而猛烈。
俯视的画面里,少年端丽的面容被火光映照出绯红,微启的瑰红唇瓣,探出了粉色舌尖,在他已被挑起多时的火热上缠绕挑逗……柔软弯折的纤薄体态,露出火光燃耀下的整片优美背部,隐约可见突显的脊骨,正细细楚楚的抖瑟着。
抬起少年的脸,微蒙的双眼正无辜的回睇他,天真似的纯洁貌,瑰色唇角却沾染着秽乱浊液,显得娇媚而妖冶。紧绷的喉线猛然艰涩的抖动了下,展靖尧闭目低吟了声,伸指拭掉浊白的液体,俯首,强势的吻再次覆上少年微启的绯红唇瓣。
回应的双臂环过男人,苏洛贪恋的回吻着他,直到跪坐的双膝间,脆弱微挺的敏感被一把圈握住,这才全身僵硬,不敢动作。
生涩而不知所措,反应出少年未满熟的欲望。
“唔……”窒闷的呜咽梗在喉头里转动,听在男人耳里就像只慵懒的大猫,正咕噜出他的情绪。将人按进怀里,展靖尧的啄吻贴在他的肩线上,大手上的动作不停,一次次抚弄带出少年初次的生理反应。敏感的青涩未消多久便至临界点,少年紧咬着唇,气息急促,溢出一声噎唔,茫然迷离控制不住的情欲表情,乍然弓起身──伴随着一声失力的啜泣,悉数释放在男人操控的大掌里。
随着余韵而来的浅吻细啄,时而在脸上,时而落在颈间与锁骨间,舒痒的错觉,依稀带有那人冰冷的气质,舒缓着呼吸后,再无体力支撑的身躯终究软软一松,蜷伏在男人怀里,沉沉睡去。
听觉敏锐的人睁开视线,微微抬头看了门的方向一眼。细碎的谈话声与脚步声渐渐拉近,胸前散落的发丝触感微痒,空着的那手轻轻一拨,露出底下沉睡的面容,未有惊动。
“碰”的一声,老屋已是脆弱的单薄门扉被人用力撞击了下,门还是未开,怀里的少年却已惊扰到似的动了下。
黑眸敛起,缓缓坐起身,信手拎来外套与衣服,抱起迷迷糊糊未醒的少年,迅速套上身以遮掩。伸手探向少年额际,感到恒温才收手,同时,望向终于在看不过去人多却无力的撞击,而愿意施以一脚之力轻松踹开门扇,继而老神在在倚在门边的人。
“别这样看我,这门不好开你是知道的。”迎上里头不悦射来的熟悉冷敛目光,惯性微笑的人耸耸肩,走进。“这老屋我也很久没来了……”
随意环视着简陋的室内,调头看向倚在弟弟怀里依旧沉睡的少年,笑了出声:“不是吧!这样也能睡,敢情昨夜耗尽了体力?”暧昧眼神飘向苏洛颈间的一处红痕,带谑的笑容意肆起,转而看向另一人,却是明了。
没搭理他,展靖尧迳自套上衣物,抬手时露出腰间一块咬痕,展岳瑞挑起眉,终究忍不住调侃:“这样也没吃,老弟你还真能把持啊?”
漠视那番话,弯身就要抱起少年,展岳瑞蓦地瞥到弟弟手心冻红的痕迹,伸手拦住他,“靖,累了一夜,我来吧……”
隔开兄长的手,展靖尧依然屈起的双臂仍是牢实的横抱起少年,直直朝向外头走去,留下屋内一队私人救难人员善后。望着那道坚挺昂然的背影,年长的男人乍然收起嘻笑神色,如沐的眼神变得内敛而严谨。
“即使已经如此,还是未能有所改变吗……”
距离稍前一晚,相隔不过数个钟头过去,此刻的清晰风光与明媚,宛若昨夜的风雪恰似昙花一现,除了雪地上的斑驳残迹,顶上的艳阳和着早晨的干净寒气,犹如新生,闪耀而生动。
步上直升机,将怀中人安放好位置,手背又量了次额际的温度,展靖尧凝视少年始终陷入睡眠的容颜,半晌,才在机体的起升中缓缓阖上眼睛。
侧眸扫了两人一眼,展岳瑞低头看着手中的山区资料图,问道:“怎么玩的,竟然玩到超过警戒线?”
闻声的人眼皮未动,仅是淡淡简答:“发烧。”
“发烧?”年长的男人复述了遍,随即微拧起眉尖,“靖,你不可能犯这种错,怎么会让他……”
话蓦然一顿,对面那双眸缓缓睁开,里头那抹稍稍隐起冷厉,让作为兄长的人登时会意,看着窗外,作罢道:“直接回纽约吧,上头的事交给JK,你也需要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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