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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道。
单蝶儿依旧满脸狐疑,不说别的,柳烟可是青楼花魁,找她治病,恐怕比让江湖郎中看诊还要糟上十倍吧?!
不管从哪点来看,禄韶找柳烟来的理由都很奇怪,禄韶的身分如此尊贵,难道要找个大夫会这么困难?
“你应该不希望让其他人发现‘皇商单煦’是女人吧?”不待单蝶儿开口,柳烟回答了她的疑问。
无法否认地,柳烟这句话的确击中了单蝶儿的弱点,即便她已经可以暂且卸下皇商的伪装,却不代表她能以男装的模样就诊。
瞧单蝶儿的态度有些软化,柳烟又笑着说道:“别瞧我这样,其实我也学过医术,教我的老师可不是随便的人,虽说我没办法治什么了不起的重症,但治疗姑娘你的胸闷、心悸,倒还不成问题。”
既然柳烟都这么说了,单蝶儿也没有反驳的余地,只好乖乖地让柳烟检查。
没想到她只是昏倒而巳,禄韶就找人来看她的病,他本性并不坏嘛!
刚刚那把长剑虽然锋利,但禄韶应该没有伤她的意思,否则以他当时的身手,她早就身首异处了。
“啧啧,九皇爷真是不温柔啊!“柳烟摇摇头,一脸不敢苟同的样子。“这么细致的雪肤上多了道口子,他还真舍得。”
她受伤了?!单蝶儿吓了一跳,连忙低头检视。
一条细细的血痕攀在胸口,那口子并不长,也不深,单蝶儿甚至不觉得痛,可看到伤口的瞬间,却忍不住掉下眼泪。
她还以为他绝对不会伤害她的……
落泪的瞬间,单蝶儿才发现自己心底原来抱着这个期望。
两人间的气氛明明已经到了剑拔弩张的情势,她却还存着这个天真的想法?自己真是活该被砍一刀啊!单蝶儿苦笑着。
“会痛吗?”柳烟轻声问着,还含笑为她上药。
这伤口如此细小,即使不上药也不会怎么样,但她故意包得大大地,仿佛是什么深重的伤势。
但是柳烟和单蝶儿都知道,那不过是条微不足道的小伤口。
外伤虽然轻,但单蝶儿的眼泪正在诉说真正伤到的是她的心。
待单蝶儿注意到这小伤被柳烟裹得层层叠叠时,已经来不及了,她看看自己的“伤势”,再看看柳烟,惊得哑口无言。
但柳烟还是笑着,而且比之前任何一回还要更愉快,这让单蝶儿不由得猜想:柳烟是否以玩弄她为乐?
不过,柳烟的坏心眼还不仅止于此—;—;
“唉唉,看我这么手拙,一个小伤口竟让我包成这副模样。”柳烟笑着道歉,可那话完全没有半丝的歉意,显然也没打算拆掉重包。
“其实啊,这都要怪九皇爷,奴家今天可是打算睡到傍晚才起床的,偏偏九皇爷却派人硬是把我给叫来帮姑娘你看病。我这人有个毛病,只要没有睡饱,做事就不俐落了,还望姑娘见谅。”
柳烟自顾自地说着,也不在意单蝶儿究竟有没有把她的话听进去,反正她想解释的都解释完了,听不听是单蝶儿自个儿的决定。
闻言,单蝶儿的脸色稍霁。
原来柳烟奋。出现在这儿是为了她啊?
单蝶儿很讶异,因为方才禄韶的态度怎么也不像是为她着想,加上那道小伤,更让单蝶儿对禄韶失望,可如今柳烟的话却让单蝶儿的心情轻快许多。
“姑娘,你终于摆脱一个大麻烦了,可现在怎么又跳进坑里?“柳烟不像是在质疑,也不是要问出个结果,反倒像是要单蝶儿扪心自问,为什么要自找麻烦?
“这个……”单蝶儿哑口无言,根本就是她自找麻烦,所以没有辩驳的余地。
说来说去,全怪她一时丧失理智。
不过,柳烟怎么那么清楚他们吵架的内容。难道她一直在附近?
单蝶儿愣愣看着柳烟,但柳烟没有理她,迳自说道:“姑娘,我得劝你一句,虽然我能了解你不想离开九皇爷的心情……”
“谁、谁不想离开那个坏蛋啊!”单蝶儿急忙解释。
她只是被他惹人厌的态度给逼急了,才会惹祸上身的。
可柳烟压根儿没听她的解释,又迳自往下说:“但你要知道,你这行为实在很危险,如果一个弄不好,很可能会掉脑袋的。”
闻言,单蝶儿的眼神冷了下来。
果然和自己猜想的一样,禄韶真的想杀她。
看到单蝶儿的表情,柳烟却笑了。“姑娘,你误会我的意思了。”
“有什么好误会的?“单蝶儿嘟着嘴,她可不高兴了。
“今天,九皇爷会这么做,一定是担心你老这么乱来,总有一天会惹祸上身,所以才会出手扮黑脸,要你亲身体会一下事情的严重性,如果你再不收敛一点,可能会惹出更大的祸端。”柳烟笑眯眯地说道。
真的吗?单蝶儿拧眉看着柳烟,不知她的话究竟能信几分。
单蝶儿觉得很奇怪,自己与她非亲非故,了不起在“醉卧美人膝”见过一面,为什么柳烟要这么好心地提醒她?
但柳烟仅是笑了笑,还拍拍单蝶儿的小脸。“我啊,只是喜欢多认识几个可爱的小妹妹罢了。”
禄韶冷着一张脸,随手将已经收进剑鞘的长剑抛在一旁,全然不在意剑柄上镶着的宝石会因这样粗鲁的对待而磨损。
他的步伐很急,方才蝶儿泫然欲泣的模样还深深烙印在他的脑海,但禄韶故意视若无睹,他相信自己这么做是对的,唯有如此才能确保她的安全。
不管她是怎么想的,保住她的性命才是他目前最重要的考量。
她太冲动了,年轻气盛的她完全不仅得世间险恶,如果有心人想要设圈套,她绝对会掉进陷阱,所以在他们分开之前,至少要让她懂得明哲保身的道理。
一名仆佣慌张地跑到禄韶面前,躬身说道:“九皇爷,十三皇妃来访,她现在正在大厅。”
“十三皇妃?”禄韶皱眉,为什么她会出现?“十三皇爷呢?”
“只有十三皇妃一人。”
禄韶沉吟了一会儿,却怎么也猜不出十三皇妃出现的理由,尤其是在没有十三皇弟的陪伴下,就更显得奇怪了。
他与十三皇妃向来没有交集,不知她独自来访的理由是什么?
禄韶笔直地往大厅走去,他才刚踏进大厅,就见到十三皇妃急忙问:“人呢?人呢?“楚娘翠慌张地左右探望,却怎么也望不到想见的人。
楚娘翠接到消息,说单蝶儿被九皇爷带走,单府的人收到口信说她暂时会待在九皇爷府里,单煦的四名小妾立刻哭哭啼啼找她帮忙,深怕单蝶儿女儿身的事会被九皇爷发现。
这可是诛九族的欺君大罪,所以楚娘翠立刻就来了。
在她出阁前,就时常与单蝶儿玩在一块儿,而单煦就像自己的大哥一样,如今单府出了这么大的事,她自当前来帮忙。
“十三皇妃,你上我的府里找人,也应该告诉我你想见谁吧?”禄韶微微蹙起眉头,究竟是什么人让她如此慌张?
“蝶……”楚娘翠才开口就发现自己险些说溜了嘴,她连忙改口道:“单煦的家人请我代跑一趟,听说单煦给九皇爷添了不少麻烦,劳烦您让我把人给带回去,马车已经在外头等候了。”
“嗯……是这样吗?“禄韶勾起了一抹微笑,他饶富兴味地看着十三皇妃,只见她咬着红唇,着急的模样显而易见。“恕我斗胆问一句,十三皇妃与单公子是何等关系?为什么单府不自己前来接单公子,反而要你过来?”
“我与单家是表亲关系,单煦是我的表兄。”楚娘翠简单交代过去。
她没说出口的是,由于不知道禄韶带走单蝶儿的原因究竟为何,所以单煦的小妾们才会托请她出面。
倘若禄韶拒绝交出单蝶儿,至少楚娘翠身为十三皇妃还能多少施点力,怎么也比单府的人出面强。
“不过单公子才刚清醒不久,可能还无法跟你回去。”
“什么?!“楚娘翠吓了一大跳,难道蝶儿出了什么事?
“十三皇妃不必紧张,单公子只是昏倒而已,休息一下子就无大碍,由于事出突然,所以我才先将单公子带回府里休养。”
“真是有劳九皇爷了。”楚娘翠简直不敢相信,蝶儿何时变得如此虚弱?她完全不能想像蝶儿昏倒的模样。
“单公子体质虚弱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承蒙圣上大恩,特别允许单公子身体复元之前,不必再每日进宫,你带她回去后,务必要让她好好‘休养’。”
禄韶特别强调“休养”二字,楚娘翠愣了一下,虽然不解他话中的意思,却听出禄韶愿意放人。只要他肯放人,他爱说什么话中话都没有关系。
“现在单公子正在让大夫看诊,只要大夫说没问题,你就可以将人带走了。”禄韶对一名仆人比了比手势,让他去察看单蝶儿的状况。
“大夫?!”楚娘翠吓了一跳,怎么能让大夫看,这下蝶儿的秘密岂不露馅?
看到楚娘翠慌张的表情,禄韶只是笑了笑,满不在乎地说道:“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