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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的!我不会嫌麻烦的!」
「这没什么好争论的。放心!东西放在我身上绝对不会不见的。」月儿俏脸一摆,一副受到污辱的愤慨模样。
这就是他所担心的事!不过,跟月儿相处久了,他已经明白了「识时务者为俊杰」的个中真谛,若惹得月儿不高兴起来,通常遭殃的绝对是他,所以,有时候能够适当地「圆融」一下,也是挺不错的事。
故文谦只好认命地任由月儿宰割了!他万分无奈地摇摇头,道:「走吧!我们该找出路离开这里了。」语毕,便大步走离水潭边。
「等等!你还没有告诉我你是怎么受伤的?」月儿小跑步地追在文谦后头。
文谦没有理会她的喳呼,反而仔细打量对面的山壁,看到好象有一个阴影在右方山壁上,心中大喜,连忙奔到右方山壁边。果然,山壁上有一个狭长裂口,上方有细长的藤蔓蔓延而下,若不仔细看是不容易找到的。
这山壁的裂口宽度刚好只容一人侧身而过,文谦拨开藤蔓探头向内张望,裂缝里头弯弯曲曲的,好象另有信道。
「我们走进去看看,搞不好这就是一条出路。」文谦回身对在后头跳来跳去想看个所以然的月儿道。
月儿强忍住一探究竟的欲望,狠下心地摇头道:「你别顾左右而言他,告诉我你到底是怎么受伤的?你的武功不是挺厉害的吗?」她板起清丽的小脸蛋,一脸坚决地问,大有「你不说,我就不走」的威胁意味在。
哈!这时候她终于赞美他的武功了,文谦好笑地看着她严肃的小脸蛋。
「当然是被剑砍伤的啰!」他说出部份实情。
废话!看他那长条形伤口,谁不知道是被长剑砍伤的,月儿不悦地赏给他一记大白眼。「我当然知道是被剑砍伤的,但为何你会被剑砍伤呢?别告诉我「人有失手」,我 是不会相信的。」
文谦本来要用的搪塞之辞被警告不能使用,所以只好摸着鼻子无言以对。
「说呀!」月儿气势十足地大喊,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文谦是受审的囚犯,而月儿理所当然就是那个威风凛凛的青天大老爷啰!
此时,小囚犯拒绝回答这个问题。
青天大老爷先是怒气十足地瞪视他,继而怀疑地眯起晶亮灵动的美眸,心里闪过无数的疑问。他为何不肯告诉她原因?根据月儿对文谦的了解,他愈是难以启齿的事,愈是件他不愿别人感激的事。天!该不会是:…「你是因为救我而受伤的!」这是个肯定句。月儿记得昨天一阵剧疼后,隐约感觉到有人抱住她,这人应该就是文谦吧!他为了救自己而受伤?天啊!昨天究竟是个怎样危险而混乱的场面呀!
月儿的眼眶开始红了起来,一层泪雾霎时蒙上她的美眸。
「你怎么了?该不会又想哭了吧?」文谦惊恐的语气在这种气氛下显得有一点滑稽。「这没什么好哭的嘛!」见月儿眼眸噙着两球圆滚滚的泪珠,他就开始「怕怕的」,因为接下来遭殃的一定是他。
果然——月儿红唇扁了扁,泪珠儿在眼眶里滚了两圈才滑下脸颊,然后,她扑进他怀中嚎啕大哭,「你为什么那么笨?我一直对你那么凶,你还救我?真笨!」泪水如泉涌般拚命往文谦身上揉去,哽咽的骂人声从他胸膛上模糊地传出来。
文谦实在是败给她了,哪来这么多泪水呀?昨天才刚泪如决堤地哭过,现在又哭得唏哩哗啦的。唉!女人真的是水做的!
文谦无奈地摇头,双手环住她的小蛮腰,将月儿搂得更近。「好,别哭了!我知道你以前不是故意对我凶的。」他的最后一句话有点儿口是心非的意味,因为他心里非常明白,这小妮子的坏脾气根本是「真情流露」,一点都没有作假的成份在,不过,为了止住她源源不绝的泪水,文谦只好委屈自己,昧着良心睁眼说瞎话啰!
「可是人家以前是存心欺负你的。」月儿的口气听起来有一点后悔,有一点自责。「不过,我以后一定会把欺负你的坏习惯改过来的。」她的泪水有稍歇的趋势。
文谦顿时哭笑不得,她这么诚实干嘛!连欺负他的事都承认出来。不禁教他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在无意中得罪过她,否则,她怎么对他怨恨那么深?
此时,文谦感觉到月儿已经不再哭得那么厉害了,赶紧「乘胜追击」道:「好,听到你这句话让我安慰多了,这样你是不是开心一点了?」他真是用心良苦呀!
「嗯!」月儿抬起哭得红红的脸蛋,信誓旦旦地保证道:「我以后会设法报答你的 。」
文谦很想告诉她不用了,只要她以后对自己温柔一点就算是报答他了,可是突然灵机一动,他想到了一个聪明的点子。「你可以嫁给我为妻呀!」
月儿满脸怪异地盯着他,仿佛他头上突然长出两只角般,并且在同时用力挣脱出他的怀抱,站得离他远远的,才大声地嚷嚷着:「喂!我发现你很卑劣耶!居然要我「以身相许」!」
文谦又好气又好笑地看着她的动作,刚才亲密地扑进他怀中放声大哭,现在却视他如蛇蝎般躲得远远的,真是矛盾的小女人!
「我们暂时撇开救命恩情不讲,我是真心想娶你为妻的。」文谦异常真诚严肃地道。不过,「救命恩情」这东西好象很好用,他实在舍不得放弃它,所以他才会说「暂时撇开救命恩情不讲」。
「你为什么非得娶我不可呢?」月儿不害臊地问,口气中有浓浓的困惑与不解。
他经那阳光洗礼的古铜色脸孔上有一抹微红,但仍坚定地道:「因为世上只有一个你,而我就是爱这样的你。」他把自己的感情全表白出来,因为他知道今天是最好的时机,再拖下去,他们永远不会有结果的——依这小妮子迟钝的个性,她可能懵懂过一生,还不知道他的情意(从她刚才困惑的问话就知道了),所以文谦只好认命地主动表白了。
一抹红通通的艳彩染上月儿的粉颊,可是她还是有点困惑的,「为什么我没感觉到?」这么「重大」的事情发生,没理由她会错过呀!
「以后你再慢慢「感觉」好了,你的答案是什么?」幸好文谦是个刚毅坚强的人,否则他肯定会被伤得自信心全无,活不下去了。
她竟然没有感觉到他的情意?那她以为他每天被她凶巴巴地欺压是好玩呀!他才没那么无聊呢!对于敢得罪他的人,通常他都会给予严厉的反击,唯独这迟钝的小妮子,她甚至已经把欺压他当作一种「习惯」了。
月儿投给他一个充满歉意的眼光,愧疚地道:「你知道的嘛!人家不能嫁给你。」
又来了,他究竟有哪里不合她意?老是拒绝嫁给他为妻,真是气煞他了!
凭良心讲,文谦自认不但对她嘘寒问暖的,而且还好脾气地任由她欺压,她去哪里找这样理想的夫婿?没想到她还在那里挑东挑西的!
「你把话说清楚,为什么不能嫁给我?」文谦试图和颜悦色。
他看起来好象很火大哩!月儿把脚步又后退了好几步,自认为够安全后,才开口道 :「呃:…事情是这样的:…我以前就立誓要游遍整个大唐,如果嫁人了,就要整天无聊地困在家中,根本没办法实现我的愿望呀!」
文谦松了一口气,轻笑出声:「你放心,我本来就打算婚后趁工作之便带你四处玩,而且唐家的商号遍及整个大江南北,常常需要我到处去检视察看,一出门就好几个月,我根本不放心把你一个人孤单地留在家中「惹麻烦」,所以,你担心的事根本不会发生;相反的,我还担心你会厌倦这种四处奔波的生活呢!」
「不会!不会!我喜欢这种到处游玩的生活,我决定嫁给你了!」月儿开心地手舞足蹈,冲到文谦身前,拉着他的大手热情地道。
这下文谦开始怀疑了,月儿究竟是为了什么理由答应嫁给他的?八成是为了可以四处游玩吧!他颇无奈地认清这个事实。
「谢谢你的首肯!我们还是快离开这里吧!」文谦低头看到月儿拉着他的手开心地摇呀摇的。
「等等!我们什么时候成亲呀?」月儿一点都不害臊地问,反倒是问得兴致勃勃,仿佛刻不容缓地想要展开婚姻生活一样。
「放心!我跑不掉的。」文谦语带揶揄地道,怀疑这小妮子到底知不知道成亲后她的「责任」,不过,看她一点难为情的神态都没有,就知她根本没有概念。哇!他迫不及待想要教导月儿婚姻的「乐趣」了。
「也对!」月儿说这话的语气仿佛文谦已是她的「囊中之物」一样。
文谦为这语气感慨地摇头,谁教自己被她吃得死死的。
「我们该走了!等会儿我走在前头,你尽量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