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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坚没什么业务,回家次数就多一些。这天晚饭后他正坐在自己房门外乘凉,一位医生喊他到门诊那里的值班室接电话,说市里打来的。他一听是国华,心里还热乎乎的,心想刚让他妻子传话不几天,他还真当正事儿办。
到了这时候,国华已经不给市长当秘书,又下到外贸公司干了经理。他听妻子说志坚想托他调到别的局里去干文字工作,开始还想哪个局长比较熟呢?接着想到以前头头脑脑的见到我很热情,不管什么事自己只要说出口对方都挺痛快的,可那是市长的面子。猛一听现在官职是比原来大,不过出了这公司的大门,我说话就不灵了。又想到全公司上上下下这么多人,自己单枪匹马到此,下面有人做点小动作自己也发现不了。既然搞经营,财务人员很重要,噢——志坚是会计,又是老同学,人也忠厚老实,办事得托,本人如今还想调动,何不劝说他到我这里来,也好助我一臂之力,起码能给我通风报信。他有了这想法后,便把财务科长叫来了解了一下情况,然后就给志坚去电话。
志坚本来是想让他给联系个文秘之类的工作,听对方说是到他公司干会计,应答就不那么痛快。不过对方说他公司是事业编制,又和外国人作生意,一般还都是大生意。说到最后,“那你赶快回到市里,到我办公室来咱们当面谈吧。”志坚便爽快地答应了。
他第二天就从家中离开,直接来到国华的办公室。这位就把调到他公司的好处以及今后协助对方办家属调动的事说了许多。志坚本来反应慢,当时还得考虑考虑,然后提出几个不利因素。对方口才又好,一一挡了回去,还说:“你就当一辈子会计呀,还不熬个官儿当当?”
到了这时,志坚来之前所顾虑的几个问题都让对方解开了,又认为老同学肯定会为自己的话负责,对我今后的切身利益他不会不重视的。再说,自从他本人调到市里后,就把妻子的工作调动问题排到了首要位置上,虽然要联系的主管部门那里没让国华帮忙,但到了过这第三关需要市编委批编制时,又得向国华求助。可是这位下了班并不常在家,志坚为此也扑过几次空。若今后到了他的手下,自己有事托他就用不着费功夫了。至于能否当官的事,他并不在意,既便他本人说的是真心话,可还有个时间问题。事物是不断变化的,谁料到以后会怎样?不过国华说到这里后,志坚便答应了下来,让对方还误认为他主要图能捞个一官半职才来的。
同时志坚考虑到,既然对方让自己调到他的手下,如果不答应下来,再托他给自己调单位已完全不可能,这个门是给堵死了。联想到几年来为调动单位花费的精力及耽误的时间,下一步面对的困难可想而知。加上目前的同事小范对自己情意深厚,缠绵绯恻,如果我一时失去理智,做出伤风败俗的事来,不单单是名声扫地的问题。自己一无能力,二无靠山,三还胆小怕事,倘若吃了官司,如何了的?他听到别人的一段玩笑话后,仔细想想也有点道理,即当下还真存在个谁玩儿谁的问题。到了这时,当初引诱他的小卖部姑娘的风流事已暴露了出来。这里要提一下此女在志坚面前试探失败后,转而另寻目标,看上个刚从外地调来的年轻职工,这人全部家当都已经搬了来,安置在本招待所的通连着的两间房子里,可老婆孩子并没有随着他来。他守着个空房,隔壁就是女临时工宿舍,可能小卖部姑娘见财眼红,竟然让这位工作上并不搭界的人夜间代替她看守小卖部。一来二往,不管白天晚上,此女经常进入这人的房间,有时还睡在里面,她的同事就察觉到两人有暧昧关系。这种事情,民不告,官不究。可是后来,承包人领导了饭店、食堂的这些人。此人好色,他就像只绿头苍蝇,专去抱那有缝的臭鸡蛋。不过这姑娘还不是那种来者不拒的人,她又是本单位一名职工的亲戚,就向她的这位亲戚说承包人想非礼于她。此人一听这事火冒三丈,当场跑去与承包人理论,可是对方反唇相讥,把这姑娘的丑事给揭露了出来。此人当时不相信,把这事越闹越大,致使单位中人没有不知道的。
志坚还考虑到,从转业后就立志小说创作,为此脑力也受到了一定的损伤。目前虽没中断学业,但搞创作的尝试已经中止。人都有一种隋情,几年下来后,看到别人也都平平淡淡,像当街的小贩,田里的老农,都生活得有滋有味。看自己当时的处境,比起他们还略高一筹。自己近一时期就有一种安于贫贱,不思进取的想法,这种态度可要不得。古书上不是有一种“背水之战”的说法吗?我现在也学学古人,今后得用此法逼着自己进行写作。
第十七章 招来嫌疑
志坚按照同学国华所说的,回到单位就向领导讲明先去外贸公司上班,办调动手续以后再说。他在本单位工作上已经没有多少牵连,那位副指挥又听他本人讲是到老同学的所在单位,便通情达理地当时就同意了他的要求。志坚又向科长通了气,把他所经管的帐目移交给小范。他来这指挥部才一年多,家又没搬来,个人的东西不多,整理自己的应用之物没费多少功夫。工作没牵涉,别的都好说,只有小范对他恋恋不舍,他便好言抚慰,让对方到他新单位附近时顺便去坐坐。
志坚到外贸公司并不是直接安排到公司财务科,是到的另外一个地方;办公室也较简陋,他是管着新近刚开张的一处商店的账,同室的人员有出纳和一名业务员,两人都是女性。
业务员三十多岁,和志坚的情况差不多,虽然来上班,可手续没办,所不同的是,她虽在当地安了家,不过是准备从外地调进来。刚上来经理不敢重用她,只是让她接接电话,干点零星事物。不到半月时间,经理又不用她了。由于志坚来新单位不是正式调入,自己的东西没全带来,回去拿东西时,到科里去坐了坐。一位同事好心提醒他说:“你这位经理靠不住,不要上几天班又把你给退回来。我的那位亲戚到你现在的单位都上了足有一个月的班,当时同她谈话是按排的业务员工作,后来一句话又把她打发了。”
科长了解志坚和这位经理的关系,忙说:“他不可能,他和这人是老同学。”志坚也表示他自己是不会出现此种情况的。
过后国华也同志坚谈到这位业务员的情况,说安排她听电话吧,可是不坚守岗位,经查证说了假话,干购销业务,这样能让人放心吗?
又过了半月,他在商业街繁华地带遇到原单位的同事,这人说:“前几天外经委的两个人到咱们单位了解你的情况,我实事求是地反映了你前段的工作表现,当然讲得全是好话了。”
志坚说了两句领情的话。过后他想:“去外贸公司干个会计,也用得着主管部门去原单位了解情况?”可又一想,“经理是我同学,他本人是相信我,可主管部门的领导能相信我吗?再说,一旦人靠不住,时间一长把经理也拖下水那不晚了吗?”
既然志坚接的是新商店的帐,新建帐肯定繁琐的事多一些。因为该商店在他来之前,开张一个月了没有会计,干营业员的这位班组长是从外地调来的,其他都是临时招来的小姑娘。当时每人用个草稿纸本子记下当天的销售情况,几天时间内她们还分辨的清楚,一个月下来就糊里糊涂的了。她们又没进行精确的盘点,待到志坚根据业务发生的先后顺序制完凭证,记上帐后,经核对帐实不符。他虽然没干过商店的会计,可道理是一样的,乱了帐就得细细地查。白天营业员都得顶岗,只有到了晚上,叫上两人带着她们自己的小本子到财务室来核对。功夫不负有心人,经过十几天的加班,终于查出了错帐的原因。
查帐期间,二、三位姑娘往往晚饭前赶到财务室,从食堂打回饭吃完后就加班。这房间有天燃气炉子,几人还找来了只铁锅,有时也在炉子上炒个菜。志坚当兵时在炊事班干过,自然要露一手。自己炒菜,当然便宜,是小炒,味道又好,几位姑娘就想天天自己炒菜。到了查帐临近收尾时,往往在饭后有人就先请教志坚诗词方面的问题,或者让他解释一下生疏的字、词。吃饭时他是坐在长沙发上的,她们拿着书本靠他坐了,请教问题倒也方便。他认为不是单独和小姑娘在一起,并没去想别的。可是有一天作为经理的国华因工作上的事同他出去时,顺便询问单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