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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坚的堂姐忙说好话,后来见丽娜态度坚决,只得婉转地作解释。第二天,她急忙给志坚去信,反复地埋怨其战友不会办事儿,把个已成定局的好好的对象给赶跑了,其实她并不知道那位素花也在其中插了一杠子。
志坚看完此信,知道自己动作太迟缓,又明白了托付战友过早;可现在说什么也晚了。建印探亲后归队,前去志坚那里交差。他正在表白自己为对方尽了多少心思时,志坚默不作声,从上锁的抽屉里,拿出堂姐的来信交给他。他看过几行,傻了眼,连说:“这不可能,这不可能。”
后来志坚在上下班途中,又断断续续地回忆起同妻子玉琴当年订婚时的情景。
那是在他堂姐给介绍丽娜时的一段时间里,因为他的一位表姐在附近的乡里上班,这位又通过她的表姐知道其弟弟志坚和本村的对象散了,便为其物色到本乡卫生院的医生玉琴。
表姐在信中介绍玉琴是位漂亮姑娘,工作积极,有吃苦耐劳精神。虽然她全家是非农业户口,父亲又是县里的局级干部,可是她给农民群众看病,从不嫌脏,还时常出诊,不管白天晚上,随叫随到。信中又事实求是地介绍说,她是在县医院培训及实习了一年后,分配到乡卫生院工作的,小时候得过肺结核,不过已经彻底治愈。她父亲工作及人缘方面是没说的,只是她母亲脾气暴躁,别人有稍微对不住她的,就要和人家吵起来。
志坚收到此信时,丽娜这条线还没断开,当时表姐又没寄来照片,觉得是在乡里工作,他犹犹豫豫,没及时回信。到了收到堂姐讲明丽娜明确拒绝他的来信后,便给表姐回信表明愿意和对方建立联系。
这位表姐首先代传对方的照片,彼此人材出众,都印象不错。接着又互通了对方通信地址和姓名,又减少了中间环节。
按说作为男方的志坚写信应主动一些,不过他当时还有些顾虑,不敢进度太快。因为青莲那一头儿还追着不放,稍有不慎会把事情办糟。
这当介绍人的往往比男女双方还着急,看两人在相貌上都无可挑剔,又直接通了信,可是火烧得不够旺,想来想去,把这一现状告诉了在县城工作的志坚的二姐。本来是她告诉表妹给志坚介绍对象的,自然比这介绍人更着急,加上前不久丽娜这一头儿告吹,就是因为弟弟迟迟不定的缘故。她是亲姐姐,自然敢作敢为,便给志坚发了封电报。
这时志坚已二十七岁,因所在部队地处海岛,可能气候潮湿的缘故,他得了一种奇怪的病,开始发现时,他起床后独自顺小路爬山,就觉得右侧大腿皮肉有些麻木,认为爬爬山就好了,这天越发爬得山路多了一点。可是等到饭后坐下办公,皮肉越发麻木。午饭前,顺便去卫生队让军医检查,对方也发现不了异常,考虑到志坚是机关干部,遂给开了一张转诊单,让他去大岛上的部队医院诊治。
志坚经过途中坐船和乘车,右腿行动越发异常,在左脚向前迈进,右腿落於身体后侧时,明显得不适应,表现出了瘸腿的症状。到医院经过有关科室检查后,介绍到针灸科作电疗。仅作了一次,右腿后拉已自如,只是皮肉还有些麻木。他到附近的海军招待所住下,又连续几天内每天去医院作一次电疗。医生又给了几天疗养筋骨的药物,就回到了部队。
志坚越觉着腿脚不好,越要锻炼,没过三天,右腿又不能后拉了。卫生队给他开上转诊单,再次去医院诊治。门诊医生检查后,仍让他去作电疗。这样,他还得住在附近招待所。
这里是一个地区的所在地,当时还没有建市,但周围驻军很多,也有军港。志坚在街上正走着,迎面遇上了属于一个师的,在一艘辅助船上服役的小董和小张两人。虽说对方比他晚几年当兵,但都是一个县的人,志坚又工作随便,这艘船只要到了他驻地,两人必然前往。如今在这外地相遇,分外亲切。一听他在不远处的招待所居住,两人便就近购买了所需的日用品,跟随着来到了他的临时住处。
这小董,别看年纪轻轻,在当兵前就跟世外高人学得一治病疗伤的绝技,当时已为部队驻地的干部家属治愈了几起疑难病症,小张这时也证实确有此事。志坚向两人讲述起自己发病的症状,小董就说这大医院用电疗,确实见效快,但极易复发,实际也得到了验证。我给你针炙,再加上辅助疗法,管保不复发。志坚略加思索,认为对方说得在理。虽然小董才二十二、三岁,不像个医术高明的,可是彼此同乡,又交往过多次,身边的小张还很认同,便答应让他当场针炙。
小董随身携带着针炙包,於招待所的卫生室要了两个酒精棉球,志坚就趴在住了两天的床铺上,再尝尝这针炙的滋味。不过熟人给下针,边聊天边不断加针或捻针,不那么枯燥,注意力又分散,几十分钟很快就过去了。他按照对方的吩咐,慢慢起身,然后活动活动腿脚,顿觉不适之感减轻了很多。小董说:“看来你怕复发;这右腿就不敢后拉。不要怕,你故意拉拉试试看。”
第八章 谈对象套连环(下)
志坚表现出了畏难情绪,既然眼前这位给自己治得很见效,应该说听他的,可是把右腿硬向后拉,一旦走不了路麻烦可就大了。这小董艺高人胆大,又说道:“不要有顾虑,这银针是干什么的?有我在呢,保证你会走得好好的。”他才顺从地做了两下后拉动作,果然没事,当然很高兴。小董又让他走出房间,在这三、四层楼的楼梯处上下走动两次。他已尝到了甜头,身子便轻飘飘地活动起来。
这时即将到晚饭时间,小董两人就说回艇上去一下,同时给他准备作辅助治疗的物品,晚上再来。志坚稍作挽留,知道对方吃的是海灶,伙食好,就顺从地送两人到大门口。
他在招待所的餐厅买饭时,遇到了本后勤处某连队的一名战士。对方在另一个招待所没找到他,才又来到这里。这位战士说:“卫生队给我开了转诊单,前去咱后勤处开通行证时,临时接替你工作的参谋就告诉我,说你家中来了封电报,首长吩咐务必让前往医院看病的人转交到你手上,所以他便托我交给你。”说完,从上衣口袋中掏出了那封折迭的电报。
志坚匆忙打开,见上面电文仅有六个字“速回家,定亲事。”他一时也摸不着头脑,先向战士致谢再说。对方完成了任务,迅速回转身离去了。
他想,原先父亲在世时常犯重病,几次都是收到家中电报后探家的。可是这找对象,还用得着电报?又转念一想,不给我电报,几个月内自己是不打算回去的。不过现在当务之急是必须把腿治好,今下午刚针炙过一次,可不能就此打住哇!心里着急的不行。
还好,小董由小张陪着;晚上提着个装了一包稻糠的纱布袋来到了志坚的房中。小董说没要到酒精,让他到楼下买一瓶高度白酒,志坚立刻照办。
小董打开酒瓶,先慢慢地倒在纱布袋上一些,又擦干净室内的一个茶盘,倒入二、三两酒,便让志坚躺下,把右腿裤管褪去,讲明用点着的火苗疗治。看来小董近期用此法治疗过病人,他用两个手掌交替着,撩火苗敷於对方右侧大腿上,并且不慌不忙,动作熟练,又不怕烫。而志坚他顿感大腿上火烧火燎,如果不是见小董先手抓火苗,尔后它才烧到自己皮肉,早就喊支持不住了。这种特殊的动作进行过十多次后,小董又拿起稻糠布袋,平举在火苗上方薰烤。过了几十秒钟,趁热敷在了志坚的右腿上。这位被疗治者顿感热乎乎麻酥酥,此处神经既异常敏感又觉得舒服。
到了这时,小董才得闲灭掉白酒火苗,收拾着应用之物,询问对方感觉如何。
志坚回答完,就对小董说家中给自己发来了电报,可是我才让你治了一次,等治好再回家吧,又怕拖得时间太长。说完,掏出那封电报递给对方。小董看后,略加思索,对志坚说:“这事好处理。本来我应该连续给你治七天,可是你订亲是终身大事。这样吧,明天中午我再来给你针炙一次,然后还用此法疗治,下午你就可以返回部队了。领导上肯定批准你探亲,等回到家抽空再缝这样一个布袋,装上谷糠或稻糠,如此这般热敷三、四次,这病症就会治愈。如果皮肉还感到麻木的话,回到部队,再作几次,就完全好了。”
志坚将信将疑地说:“我在旅途中,如果再次不能够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