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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床边,「我帮你只是因为我没事做,与你喜欢谁无关。」
「可是,我爱上的是同为男儿身的师父……」难得他的气势被袭风压了过去。
「你高兴当太监去侍寝也不关我的事。」袭风冷哼。「等我有事做,我才不管你要死要活!」
他轻蔑的说法让明知他是想帮自己的封亦麒气红了脸。
「你不要太过分了,谁会去当太监啊!」这家伙想打架吗!?
「随你的便,下次要出门先跟我说一声,否则以后不帮你打听事情了。」
冷淡的说完,他东西一拿就走出门。
喀,门关上了。封亦麒伸手让苍羽停在自己手上。
「被骂了,可是呢,苍羽,我今天看到师父了,他好象比以前瘦了很多,是不是正道人士都欺负师父,
把困难的工作给他做啊?」
哔!
「我也知道啊,师父老是爱自找麻烦,所以一直受伤……」
他垂下眼,缩起身子,把头埋入双膝间。
只消一眼,他就在混战中认出了柳煜扬的身影,因为他从未忘记,那一天师父转身走出房门的情景。
一扇门,彻底分离了他们,隔出了两个不同的世界……
第九章
能者多劳,能者多劳,能者多劳……他无能行不行,他不要多劳啦!
无数次企图以这句话安慰自己继续走下去的白彦海在看到柳煜扬从左胸划至右边腰侧的血痕时终于崩溃
了。
「你你你你你,你哪弄来这道伤的!?」他失声尖叫。
「白兄,伤口不深。」柳煜扬苦笑安慰,「有人帮了我,我没事。」
在那危急之时,那长发的主人用自己的剑救了他,结果反而自己受了伤。他想出手去救,另一名男子已
经先行带走了他。
疑问,至今仍盘绕心底。
那个人,是麒儿吗?
「又来了,别告诉我你又看到他的背影了。」白彦海自动自发的开始协助柳煜扬包扎伤口。
「是这样没错。」他也很坦率的承认。
「老天,基本上只要披头散发又瘦一点的人都很容易被你『错看』吧?别这样,该清醒了!」他垂下头
,哀声叹气的说道。
「……抱歉。」
「你不用道歉,是我失态了。」一抹脸,白彦海只能继续说服自己,能者多劳了!
柳煜扬将白布尾端打了结,穿好上衣,吞了颗护心丹后起身。
「你可以吗?受了内伤,是不?」白彦海问道,递了杯水给他。
「不要紧的,小伤。」他温和的一笑。
望着柳煜扬「用来骗人很好用」的笑脸,白彦海的眼珠子转了一圈,然后更加丧气。
「白兄?」
「你的说法和我的认知有差,再休息一下吧,伤口还在流血,要不要找大夫帮你缝合啊?」一根手指指
向正以飞快速度渗透白布,又染红外衫的血印。
低头一看,柳煜扬苍白的面孔浮现一抹歉然之色。
「那就麻烦白兄了。」原来,伤口还是比他想象中的深啊!?
头开始昏了……
「什幺?」白彦海还没反应过来就只能接住柳煜扬倾倒的身子,吓得他魂都飞了一半:「快找大夫过来
!」他对着正在收拾残局的众人大吼。
可恶,再不想点办法,柳公子第一个撑不下去了。
木然的把柳煜扬交给大夫去急救,他一个人走到庭院里的榕树边,难过的用力锤着粗糙的树身。
「混帐,没有人有办法吗……?封亦麒,你不会真的死了吧,快回来……柳公子需要你啊……」
柳煜扬身为懂得医术之人,自然对保养身体非常了解,可是三年下来,他敢保证柳煜扬已经快被疲劳和
心病拖垮了。
唯一能解除这个状况,唯一有权利指着柳煜扬鼻子抗议,强迫他休息的人,只有下落不明的封亦麒一个
人而已。
可是,无论他们三年来想尽办法,就是找不到封亦麒这个人。
他就像是春雪一般,在阳光下被融化了,蒸发了,完全不留一丝痕迹,仿佛从未存在过。唯一能证明他
存在的,只剩下碧泉剑和在那斑白的桌上,几乎快被柳煜扬用指尖反复触摸磨平了的刻字。
「师兄,不好了,师兄!」一个师弟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
深吸一口气,白彦海强怕自己伪装出师兄该有的态度不急不徐。天知道他快急死了,但为了安抚师弟
的心,只好努力骗人了。
「什幺事?」
「师、师娘和小师妹她们……」他大口喘气。
「她们怎幺样了?」白彦海脸色一变。
「她们被困在晴雾峰山顶,师父和各派掌门想去救人却……」
「却怎幺样?」白彦海追问。
「却不知为何,内力尽失!」小师弟红了眼眶。
「你说什幺!?」白彦海狂吼。
※ ※ ※
打从各大派接二连三的遭到邪道人士无预警的奇袭进攻,各门派已不适合作为安置受伤的门徒或家人的
场所。
为此,柳煜扬会商众人,决定买下晴雾峰安置老弱病孺。
所谓易守难攻,他们只要守好晴雾山庄,其余人手便可无后顾之忧的与邪派周旋。
为了确保山上人员的安全,柳煜扬依地形设计了各式阵法,完美的封死了可以攻上山的路线,彻底巩固
了山上的安全。
谁知道一夕之间,磷帮和恶龙帮召集全部党羽及依附者,加起来上百人改攻为困,滴水不露的包围住整
座晴雾峰,存心要让他们弹尽粮绝。
消息一出,各方人马纷纷赶来救援,却是久攻不入。
眼看邪魔歪道愈来愈逼近山顶,山下的人更是心急如焚。山上有他们的师兄弟、妻子和儿女,有的人连
老父母也在山上,可就算杀红了眼,奋不顾身的想杀出一条血路,却也不是这幺容易的事。
就在危急之时,更糟糕的事情发生了。他们竟然不知不觉的中了毒而内力尽失,幸存的只有后来才赶到
的少部分援手。
原本在南方抢救同样被围攻的五大世家的柳煜扬和白彦海等人一得知,连伤口都来不及等到结痂就日夜
赶路的赶回来。
「师父,师娘和小师妹……」白彦海焦急的道:「请师父答应让徒儿伙同各派师兄们试着杀出一条路。
」
一想到娇柔美丽的吴曲恩被困,视她如亲妹妹的白彦海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
「不成,在你们回来前各派好手都试过了,结果不但攻不进去反而折损了好些人。更何况我们现在大部
分的人都不知道中了什幺毒,内力尽失,去了也只是送死,还有内力的也只有你们几个刚赶回来的,自
己饮食起居小心点。」华山派掌门忧心的道。
「可是……」
「今夜再和他们商量看看吧。」他制止了仍想开口说话的徒儿,然后沉默的离去。
「师……」
「白兄,令师有他的苦衷,依现在的情况,即便是杀上山去,也救不了几个人,反倒会使更过人被困。
我们现在想的该是如何能击退这些人。」柳煜扬拍拍白彦海的肩膀,自己却若有所思的看着晴雾峰。
「柳公子?」
「包围了十天却不继续进攻……想必是另有所图,短时间之内不必担心上头的人了。」
「真的?」
「应该是的,不然他们一天一天的砍树,我的阵法也早就被破解了。现在既然不进攻,一定有其原因。
」柳煜扬沉吟,「再观察一、两天,我去找对方领导人好了。」
所谓口出惊人之语就是指他的说法。
白彦海震惊的瞪着他,接着想也不想的拉住他。
「不成,绝对不可以!前天你为了击退魔教头子受了不轻的伤,现在冒这险太不要命了。让我去,你在
这儿跟前辈们讨论救人之道。」
「不,这是我的责任。当初说服众人以此安置家人的人是我;设计阵法的也是我,今日会逢此剧变,事
故在下的疏忽。」垂下眼,柳煜扬道,握住碧泉剑的手却又是如此的坚决。
「不是的,当初没人会想到他们会如此耗竭人力……你这又是何苦呢?」白彦海急得跳脚。
「白兄。」无奈的轻唤,柳煜扬显得有些为难,「这是我选择的路啊。」
早在三年前,他选择了对抗邪道人士而放开了抓着他的那双手,从此以后,他无法回头。
听出话语中的弦外之音,白彦海忍无可忍的低吼:「还不够吗?你明明已经知道再怎幺折磨自己,他也
不会回来了!」
别人都说他是牺牲奉献,性情温柔不忍心旁人受伤所以舍己为人。但在他看来,柳煜扬只是在折磨自己
,折磨逼走爱徒的自己。
一针见血的言辞让柳煜扬惨白了脸。内心被看穿的感觉并不好受,但硬生生被迫想起麒儿更令他心底泛
起疼痛。
「是的,他不会回来了。」无论他受伤或怎幺,再也听不到徒儿又气又恼的指控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