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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明的手指从刚才的部位向下滑动,指尖在身后轻轻巡逡。
";还真。";
";唔?";
";我可以停下来的。";
我的额头放在他的肩膀上,看起来很瘦削的人,却有坚实的臂膀,似乎可以排山倒海,力挽狂澜,充满难以捉摸的力量。
";要我停下来吗?";
要吗?
说一个字,很容易的。
而且,姜明的问话,总是这样的温和而宛转。
让一个说不,那么总会有些过意不去,或是难于出口。
尤其,对方是一个交情极好的人,那时候,一个不字,一个拒绝的表示,变得很艰难。
他如果问,你不要吗?
那么,他或许会觉得是在为难我。
因为,那样我要说一个不字。
可是他问我,要停下来吧?
那么,我只要做一个肯定的表示,就可以否定他的动作了。
热力还在身体里悄悄蔓延。
我与他耳鬓厮磨,只觉得这一刻温情无限。
很奇怪,从刚才到现在,我都没有想起晋元。
他是我第一次喜欢上的一个人,禁忌的爱恋,暗暗的压抑,让这份感觉,变得象一条荒野里的藤蔓,在不见天日的地方长生,攀缘,捆缚记忆,令我患得患失。
或许,晋元的拒绝是对的。
他比我懂得人性。
";还真?";还好吗?
或许是我的喘息声又渐渐急促,他不安的问。
";还。。。。。。好。";我声音有些飘忽,身体更贴近他。
";姜明,";我伸出舌尖,在他唇上舔了一下:";你做吧。";
正文 六十八
姜明的衣裳是一种叫做披袖的袍子,上面用带子系著。我伏在他肩上喘几口气,伸手去拉开了一个结。
衣带无声的散开了,我轻轻把他的衣裳往后推,他的颈肩裸露出来,肌肤的颜色在昏暗中有如白璧。冷如白璧,色如白璧。但是,玉壁并没有这样的柔软,这样淡淡的香气,这样如丝缎一样的洁滑。
肌肤寂寞了太久,灵魂也寂寞了太久。
或许在很久之前,我就预料到会有这样一场情事的发生。
或许是在我初见他的时候,他站在塔前,山风细细。
或许是在他为我束发的时候,那轻柔的手势,相距甚近的身体。
那样遥遥的互望,彼此都把孤寂和渴望埋在心底,却在眼神交汇的时候,隐隐可以窥见对方的期待。
那样的时光。
这般的时光。
我忽然觉得自己软弱不堪,甚至有想哭泣的冲动。
姜明的手指忽然停了下来。
我双手握著他的衣襟,有些疑惑的抬头。肌肤似乎都在叫嚣,渴望他的手指回来,继续未完的爱抚。
他在暗中微笑,低下头,伸手从一旁的衣带中摸出一颗珠子来。珠子外头裹著黑丝绒布,而取下所有的遮蔽之后,那柔亮清朗的萤光便映亮了这一处小小的角落。
我勉强能看清这里是什么样子。
已经离开了那阴寒的金蟾洞,这里是一处树罅。粗壮的树身不知道长了多少年,也分不出是一棵树分裂长开,还是数棵树渐渐合抱合围。树下有许多干草和落叶,积了很厚一层。我们身下垫著姜明的一件外衫,彼此都可以看清对方的身体,那被珠光映的,有些不真实的温情氤氲。
姜明的衣裳已经散开大半,他的肌肤在珠光下看起来有种蒙蒙的淡青,象一件绝等的玉器。
我才想到,认识了这么久,刚才也那样的亲近过,我却是第一次看到他的身体。
他有极匀称的骨架,身体偏瘦一些,但皮肤的光滑柔软却使得他看起来骨肉匀亭,毫不显得纤弱嶙峋。发结不知道什么已经散了,或许是我扯散的也说不定。。。。。。就在刚才,我不能控制自己的时候。头发披在背上,如一捧墨色的泉水涓涓流过那玉似的肌肤,一绺头发垂在身前,黑色有些青芒,白色有些萤绿,都有种缥缈味道。
我的目光顺著那绺头发一直移到发梢。。。。。。那里有一抹淡的几乎看不到的粉嫩,在珠光中,几乎象是一粒透明的小小琉璃珠子。。。。。。可是,哪里的珠子有这样粉嫩,和。。。。。。柔软。。。。。。
是的,柔软。
在我能思考之前,我的手指已经著魔似的挨了下去,指尖在那上面轻轻触了一下,他的头微微一动,发梢抖颤,妄为的指尖倒象是受了惊,向回缩了寸许。
又等了一下,不见他有愠怒或反对,胆大的指尖,又颤颤的凑了上去。
柔软,微凉,可爱的不可名状。
怎么,怎么会这样可爱?
我咽了一口口水,喉咙里又干又涩,那把刚才已经熄的差不多的火焰,突然又悄悄的窜升起来。
头稍稍向后移,拉开一点距离,去观察姜明的表情。
他的唇角似笑非笑,眼帘半垂,长睫掩去了眸中的星光。眉梢有些倦,有些懒,那样松松的柔和中,有一派说不出来的妩媚。
我的心狂跳起来,甚至比刚才那毒性席卷的时候,跳的还要凶。
我又舔了一下唇,这一刻突然明白什么叫血脉贲张。有种无力,又觉得精力乱鼓,只想做些什么,可是又觉得不知所措。甚至眼角的血管也开始一跳一跳的抽动。
我觉得手足无措,被自己的渴望吓到。
难道白天在城上,不是一时的偶然?
不是生理上常见的,一种自然勃起?
手直想握住些什么,可是却怕握紧了他,握痛了他。慢慢的攥紧拳,我的唇甚至微微的嘟了起来,慢慢的,慢慢的。。。。。。极慢极慢的,靠向他的唇。
其实过的时间并不长,而我却觉得好像走过了千山万水似的。
终于吻了上去。
他的身体松松的向后仰,我就这样跨坐在他的腿上。
他半仰著头,用一种全然的欣悦,迎接了我的探索。
轻轻的接近,一触即分。
我注视著他的眼睛。他的一双眼睛里,各有一点柔和的珠光,那美丽的柔波可以让人醉倒在里面。
我闭上眼,深深的吻下去。
手脚都不再谨守规矩,一开始最困难的阶段已经过来了。千里长堤溃于蚁穴,我想,我需要的只是一个示意,一个明确的告知。
而现在姜明用实际的行动都告诉了我。
可以,可以。。。。。。
我如饥似渴的吻他,象是干渴的旅人终于找到甘泉绿洲。
他的回应是欣悦的,柔和而温情的。
我的手变的急切,在他微凉的肌肤上四处游走。
腰带也被挑开了,他的下裳散了开去,露出光洁而修长一双腿,半点瑕疵也不见,让人几乎不能相信这是一双属于男性的腿。
然而女性的腿也没有这样,没有这样的紧致,修长。
我俯下身,灼热的唇从他的唇上移开,一路向下延伸。
他半侧过身,似乎是羞涩的,用身体遮挡了我的目光。
令我看不到他想隐藏起来的那个部位。然而这时候看到这样半推半拒的风情,却让人的理智流失更快。
我伏在他的背上,先是轻吻,然后是吮舔。
然而身体是越来越热了,我的动作最后变成了急不可耐的啃啮。
知道自己应该温和,应该缓进。
然而这种时候,理智敌不过欲望。
我的手滑进他的两肌之间,感受著那让人销魂的紧滑触感。
咬著牙,克制著自己做拓展和润滑。
但是太难了。
他的身体,在在向我诠释两个字:
销魂。
销魂,蚀骨。
那里有著著诱惑飞蛾的,烈焰般的魅力。
我伏下身,急切的将自己埋入。
3
进入并没有我以为的那样容易。姜明的身体异常紧窒,而刚才所做的润滑,又太草率简单。前端初初进入,被紧紧的箍住,那种感觉一瞬间冲上头顶,感觉整个背脊都象通电一样,让人止不住两腿发抖的快感。
我不敢向前用力,而他却低声说:";进来吧,没关系。";
";可是。。。。。。";
";不要紧的。";
我还在迟疑著的时候,姜明却反过手来握住我,引领著我更向里用力进入。
";姜。。。。。。";
";没,没关系。";
";唔。。。。。。";
接下去两个人都没有再说话,我闭上了眼,享受这一刻甘美而战栗的快乐。
怪不得以前听到法语里面有句话,形容做爱的快感是小死一次。而我们汉语则更为精深,形容这种快乐是欲仙欲死。
在此之前,真的不知道,肉身所能得到的快乐,有这样的激烈,几乎让人有灵魂即将脱离肉体,要升起,要炸裂的错觉。
身体里汹涌的火焰,象是一时间全部盛放的花朵,睁开的眼前,看到异常美丽的红色光影。
我闭了一下眼,喘息著说:";是不是。。。。。。很疼?";
我的手扶在他的劲瘦修长的腰间,是练武人的骨架,然而却出乎人意料的柔软。
他的手轻轻按在我的手上,声音很温和:";不要紧。";
我扶著他的腰,试著向外松了一些,然后又紧紧的抵进去。
他里面紧的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