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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数十天中,冷昊虽然不想承认但他的确和耶律奇相处得不错。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背景和身份相差这么多,却有说不完的话,两个人都吃惊地发现在很多地方他们有着相同的爱好。
比如说同样爱剑。
冷昊使的软剑“离龙”是他父亲的兵器,他曾听母亲说这是冷家的传家之宝。
此剑锋利异常,至从冷家满门被灭之后,每到月圆之夜“离龙”就会全体通红,仿佛有血液在其中流动,冷昊常常想“离龙”或许是有生命的,它的灵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庇佑着冷家的子孙。
某日和耶律奇闲聊他才了解“离龙”的来历。
耶律奇告诉他千年以前有一位冷姓的将军为当时的朝廷立下赫赫战功,却为皇帝所忌,他被奸臣所害冤枉入狱,最后在金銮殿上横剑自刎以示清白。他死后,噬过主人之血的“离龙”便通体红艳飞斩奸臣首级于殿上,此剑由此得名。
耶律奇最后说:“也许那冷姓的将军就是你的先祖辈。‘离龙’剑象征着家族清白,冤仇必报。”
冷昊这才明白为何母亲临死前紧紧将此剑捏于手中,在母亲的心中是在拜托它庇佑自己,为冷家报仇雪恨吧!
冷昊感激耶律奇告诉他这段渊源,与他相处后也觉得这人也不是那么讨人厌。
两人相识虽然不愉快,但转念一想,这不正是所谓的“不打不相识”吗?心中芥蒂一解,遂把耶律奇视作好友。
凭着耶律奇的身份,一行人一路通行无阻地进了上京的城门。
一行人七弯八拐地到了一所大宅子的门前。
一见是耶律奇,一早便有人进去通报。
一时间,大门打开,一大群仆人迎了出来,整整齐齐地站了两行,为首的是个老伯。
他一脸地惊喜迎向耶律奇道:“大少爷,你可回来了!你不知道,皇上派人来问了好多次。”
耶律奇点点头,翻身下马,把冷昊拉到跟前说:“这位冷公子是我的朋友,他要在府里住一段日子,你要好好招待。”
又对冷昊说:“这位是府里的管家,你有什么事情尽管找他。”
想了想又说:“把我房间隔壁的那间厢房收拾干净安排冷公子住下。”
他转身拉着冷昊径自前行说:“你先到我那里休息一下,一会儿房间收拾干净了就去好好睡一觉。”
冷昊听他一说禁不住打了个呵欠,疑惑地问:“你怎么知道我想睡觉?”
耶律奇一笑,在他额头上一弹说:“瞧你这样子站都站不住了,瞎子才看不出来你累坏了。”
冷昊憨憨地傻笑,瞧得周围的人倒吸口冷气。
冷昊边走边看,果然是将军府邸,虽不能说美仑美奂,倒也是威严气派。
走过花园的长廊时,迎面走来个十七、八岁的少年郎,全身裹了件银白鼠做的裘袍,衬起他眉清目秀的脸庞有说不出的俊朗潇洒,明明那眼角眉梢带着些微的喜色,偏偏面目冷漠,等到看见冷昊时,却连那些微的喜色也不见了,全身散发着冷气迎面走过来,见了耶律奇却连招呼也不打一个,擦肩而过便径自离开。
冷昊觉得身边本来还挺温暖的耶律奇一下子也冷了下来,抬头看他却见他面色沉郁。只听见他低沉的声音很不快地叫住那个少年喝道:“徇!你这是什么态度?越来越没有规矩了。”
冷昊扫了一眼,周围的丫头奴婢还有管家都低下头噤声不语。
那少年却一点也不怕,挑衅地望向耶律奇说:“反正你有你的朋友陪你,又何必在乎我这个弟弟的死活。”朋友两字特别加重,说完甩甩袍子头也不回地走了。
耶律奇气得拳头紧握,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冷昊问:“令弟怎么了?”
耶律奇一叹道:“这小子一直在和我闹脾气,多大的人了还这么小孩子气。别理他。”
两人边说边走到了房间。
冷昊在舒服的床上安稳地睡了一觉,等到起身梳洗完毕后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心理盘算着正准备出去找耶律奇,门一开,他倒是先来了。
耶律奇看他精神抖擞,心中也开心起来说:“看来你这一觉睡得不错。”
冷昊回答说:“这要感谢耶律兄给了我这张舒服的大床啊!”
两人相视而笑。
耶律奇在府里的后花园里摆了酒宴,这会儿来就是邀请冷昊一起去。
冷昊拿了件外衣披在身上就想出去,耶律奇一看忙说:“现在虽然天气转暖,但夜里还是冷,你还是穿件外袍好一些。”
冷昊的那件沙狐裘是他唯一的外袍,此时已经肮脏不堪了,实在没心情穿。
“我的裘袍脏了,还没机会出去买呢!”
耶律奇一听,回头给跟着的小厮说了几句话那小厮就跑开了,一会儿工夫拿了件漆黑的貂裘来。
耶律奇递给冷昊道:“这是上等貂皮制成,非常暖和,你如果不嫌弃我用过,就拿去用吧!”
冷昊接过来触手就知不是凡品,披在身上有股淡淡的气息,与耶律奇的气味相同。他心中微微觉得有点不妥,但一想到外面的寒冷,又难以推却盛情,终于还是收了下来。
“这样就好多了。”耶律奇如此说。
冷昊跟着耶律奇也不知道过了几重门,几道坎,正在那里感叹何谓“一入豪门深似海”,眼前陡然就出现了一幅江南风光。这一园圃,远远望去占地数亩,小桥流水,清婉可听,楼台亭榭,工巧无二;花木繁盛,妆点奇石,真真一派中原风流胜景。冷昊惶惶然如梦中到了故乡。
耶律奇把他带到流水上的小亭台,那里摆着满桌的好酒好菜。
冷昊倚在栏杆上奇怪地问:“这宅子里怎么会有江南景色啊?我还以为我在做梦呢!”
耶律奇替他斟上酒说:“这里很漂亮吧!虽然还远远比不上中原真正的湖光山色。”
冷昊叹道:“这要多少的能工巧匠才能做到这个地步啊!”
耶律奇有点落寞地站在他身边说:“家母原是中原江南人氏。”
“啊?”
“虽然她是被掳来的宋人,但幸运的是家父非常爱她,一生都只有她一个妻子。这个园圃是家父为家母所建,仿造的就是江南杭城的景致,这里的一砖一瓦都是从杭城运来的。”
冷昊悠悠地道:“令堂真幸福。”
耶律奇看了他一眼说:“也许是幸福吧,但她还是怀念自己的故乡和家人。即使有这座园林仍然闷闷不乐,生下徇不久后就过世了。”
“对不起。”
耶律奇一口喝干杯中酒说:“你给我说对不起做什么?喝酒吧!今夜不醉不归。”
冷昊笑着说:“奉陪到底。”
酒过三巡,耶律奇微微有点醉了,或许是想到了自己的弟弟,抱怨着说:“最气人的就是徇那小子了。想当初他可是我亲手带大的,以前左一句哥哥右一句哥哥的叫得多亲热,现在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说着又灌了几杯。
冷昊笑着听这个男人的抱怨,心里却越发觉得这个人在内心深处或许是寂寞得要命吧!
说曹操曹操就到,冷昊拍拍耶律奇的背正想宽慰他几句,就看见耶律徇远远地走了过来,本来慢慢走着的他,一看到两人在亭子里的样子突然像受了惊的兔子一样,一下子就跑了过来。
他站在冷昊的面前一把把冷昊的手挥开叫道:“别拿你的脏手碰我哥哥。”
眼睛一转又看见冷昊披着的黑貂裘就去扯,边扯边说:“你还要不要脸,居然穿着我哥哥的衣服,还不给我脱下来。”
他在这边吵嚷不休,那边醉得差不多的耶律奇“啪”的一拍桌子吼道:“还不给我放手,你这小子越来越没大没小了。你没看见我们在谈事情吗?还不回房去。”
他吼一句耶律徇就抖一下,眼眶也红了,好不容易才挤出句话:“哥——你别再和这些男人搞在一起了,你——”
话还没说完,就被耶律奇冷声打断说:“我不想再说第二遍。”
耶律徇不甘心地掉头就走。临走前还恨恨地瞪了眼冷昊,低声骂了句:“死兔子。”
直把冷昊听得一愣,满头雾水。
“这怎么回事啊?”他和耶律徇才刚见面吧!前无仇近无怨的干嘛对他这么不满,还骂他——
耶律奇呆呆地看着冷昊,仿佛想说什么,最终还是没说出口。
他一脸茫然叹了口气说:“算了,当那小子发疯吧!被他这么一扫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