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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律徇在一旁急得直跺脚。他心知冷昊绝对不希望他插手,因而只能在一旁干着急。心中一个劲儿祈祷大哥来得及赶到,否则——不敢想呀!
冷昊唰地一剑刺了出去,那黎青反应也快,略为侧身,反手一剑直劈他面门,冷昊及时竖直剑身抵挡,向外一格荡开来剑,立刻回剑刺他咽喉,黎青向后滑开一步避开,又是一剑刺出。
冷昊的功夫本不及黎青深厚,但一开打,什么都忘在脑后,只想着取此人性命血祭双亲,因而胜在打起来不要命。开始还略做防御,到了后来完全就是只攻不守两败俱伤的打法。饶是那黎青本不存活着的想法也被这个双目赤红的小子震慑了几分。
两人你来我往过了十几招,正打得不可开交的时候,一个身影旋风般奔进了殿内。
耶律徇只听得“快跑!”两字,就看见哥哥一个箭步冲进了冷昊和黎青的圈子里,转背硬生生受了黎青一剑,双手抱起冷昊就往外走。他也不敢怠慢,跟上就跑,三个人又一阵风般地出了大门。
此时,冷昊终于回过神来,他冲着耶律奇就是狠狠一拳,嘴里叫道:“你做什么?还不放我下来,我要杀了他。”
耶律奇也不停步,直接就往街角的巷口奔去,三人刚刚转到巷口,就听得一声轰天巨响,一股热气将三人轰到地上,整座住宅陷入火光之中。
冷昊呆呆地从耶律奇的身下爬起来,看见自己刚才所在的地方已经是一片瓦砾,若不是耶律奇及时赶到……
他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寒颤,刚才的求死之心就像是噩梦一场。耳边突然听到耶律徇惊惶的叫喊:“哥哥,你怎么了?”
转过头,就看见耶律奇趴伏在地上,一动不动,后背血肉模糊,被剑刺伤的地方汩汩地流着仿佛流也流不尽的血液。
顿时,冷昊觉得天昏地转,他的天——塌了。
人是不是总要在失去后才懂得珍惜?!
※※凡◇间◇独◇家◇制◇作※※
秦莽当场被诛,杀手集团烟消云散。
一场叛乱三天就完全平息,上京也在慌乱后不久恢复正常,毕竟这些事情与平民老百姓没什么关系。
耶律宏韬公告天下,除与秦莽叛乱有关的人其余人等一律不与追究,圣旨一出安定人心。耶律宏韬借此一役,一举扫除朝内敌对势力,大大巩固了自己的政权。
※※凡◇间◇独◇家◇制◇作※※
弦月当空,夜已渐深。
冷昊却难以入眠。心里烦躁不堪就像千万只蚂蚁在胸口爬来爬去,他起身出门推开隔壁的房门,耶律奇在床上沉睡。
那天看到耶律奇一动不动的在地上,他的第一个念头是这个男人死掉了。一想到这里,整个人就陷入了呆滞状态,是耶律徇把他打醒,两人连同赶来的士兵把耶律奇弄了回来,这个时候他才知道黎青在行动开始前埋了大量的炸药在他的府邸里,打算一旦行动失败就和前来搜捕他的人同归于尽。当然最完美的情况是把耶律宏韬炸死,但是,去的是冷昊。
耶律徇说:“哥哥抓到秦莽后才知道这个消息,他怕你着急自个儿跑去送死,就决定先把你稳在东门,自己先去把黎青早先安排点火的人除了再说。没想到——”
“没想到我这个笨蛋跑去了吧!”
得知真相后冷昊陷入了深深的恐慌和自责中。他想起父亲母亲的死亡,想起耶律奇为他做的一切一切的事情,前一分钟还在他耳边絮絮叨叨,后一分钟就为了自己的愚蠢送上了性命。此时,看着这个男人沉睡的脸,心中的某个角落柔软了起来。
幼时母亲在耳边含泪的咛叮仿佛仍旧响在耳边。
“爹,娘,孩儿终于得报大仇。”他喃喃道:“这一切全是这个人的功劳。”
“奇!”轻轻地叫着他的名字。不知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已经习惯叫他奇。记忆中的母亲总是教导自己用微笑伪装一切,温柔而又与其他人保持一段距离,不相信、不依赖、不心软、不可以流泪。时间久了连自己都忘了去依靠一个人是什么样的感觉,可自己也是人,也总有软弱的时候。
当寂寞孤独吞噬自己的心的时候,会怀疑自己到底是为了什么而存在下来呢?就像此时,没有了报仇的目标,深深的倦怠感后空虚的自己将何去何从呢?
这个男人在自己欣喜的眼里清醒过来的第一句话竟是问你没事吧?那一瞬间,被人爱,被人需要的感觉让人多么迷醉啊!
是不是该去承认,心已然迷失;是不是该去承认一直都不是个坚强的人;是不是该承认开始相信所谓的爱情,两个男人的爱情。
但是——
两个男人之间会有爱情吗?甚至说人与人之间真的有这样为了别人而能舍弃自己的情感吗?
冷昊听着因为服药产生的深层睡眠发出的特有鼾声,手指不知不觉地抚上耶律奇的脸,描摹着他的轮廓。那一刻,他真的想到如果这个男人真的死了,那他也不要活了。在这样想的一瞬间,才明白了。原来爱上一个人真的是不知不觉的。
缓慢地吻上这个男人的唇,温温的气息与自己的气息交缠一起,心跳的声音与自己的心跳声纠葛在一起,分不出彼此。
但是——
冷昊蹲下身体开始哭泣了起来。不可能的,不可能长久的。
他不是一开始就明白所谓的爱情吗?那是世界上最不可靠的东西。即使是如此爱着母亲的父亲身边也有好几个小妾。
更何况,他是男人啊!一旦年岁渐长,腰变粗,骨骼变大,皮肤不再光滑娇嫩,自己又还有什么可以值得他留恋的呢?他是真正的皇亲国戚,自己是江湖漂泊之身,最终他身边还是得有个名门小姐,温柔贤淑,相夫教子吧!而自己决不可能忍受这一切。
冷昊叹了口气,站起身来,平复了激动而失落的心情。这是注定刚爱上就得失去的感情。也罢!一个真正的男人是不可能真正依附另一个男人的。把身体交给他吧!把他从对自己的迷恋中解放出来,也把自己从这种软弱的情绪中解放出来。他和耶律奇本就是黑夜里航行的两条船,只有瞬间的交会,最终却只能擦身而过,各自走上早已注定好的路程。
把自己身躯奉献给他,也是对他为自己所做的一切的报答吧!冷昊自嘲地笑了笑,又不是女人还玩以身相许的老套,自己还真是没有丝毫的长进啊!
作了个艰难的决定,冷昊望着窗外的上弦月,缓缓离开了有着耶律奇的房间。
·精彩内容载入中·
第六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一个月后,所有的事宜都已处理完毕。耶律奇的伤势也已渐好。
好不容易清闲下来的耶律兄弟连同冷昊悠闲地坐在耶律府的花园内,一边赏月,一边闲谈。
八角亭里摆了一桌的酒菜,三个人举杯畅饮。冷昊今天显得特别沉静,几乎没怎么开过口,只是默默听着耶律徇在一边聒噪,自己不声不响地猛灌酒。察觉到他的反常,耶律奇关切地问:“身体不舒服吗?”
冷昊强装笑脸摇了摇头说:“只是有些累了。”
耶律奇探手到他额上试了下温度说:“没有发烧。”
冷昊笑道:“我自己就是医生,连自己的身体也不清楚吗?我没病,只是有点倦。”
耶律奇道:“你先回房休息吧!”
冷昊想了一下,起身回房去了。
耶律奇心里高兴,和弟弟又聊了会天喝了点酒。
回房的时候,夜已深了。他沐浴出来,正想上床歇息,突然听到敲门的声音。
“谁?”
“是我。冷昊。”
耶律奇有点吃惊地打开房门。
月光下冷昊就那么孤零零地站在那儿。他散乱着黑发,身上薄薄的单衣随着夜风上下起伏,眼神忧郁而茫然,整个人就像迷路的孤雏,说不出的伶仃可怜。
耶律奇拼命压抑住自己想把他搂进怀里的冲动,将冷昊领进了房里。
“这么晚了,找我有事儿?”
冷昊仰起脸来,凝视着他。月华如水,像轻纱覆在他的脸上,越发衬得他面白如玉;红唇微微颤动,想说什么,最终却什么都没说;抖动的睫毛下那点漆幽瞳迷蒙又带着几丝慌乱。
耶律奇像受了诱惑,又像是被眼前的美色迷了神志,伸出手掌来抚上了冷昊的脸颊。他轻轻地从额头一直游移经过眼角到耳前,最后在下颚划了道优美的弧线。触手如玉冰凉,他不知道是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