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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雷,不要不要离开我……”楚依云痛苦而绝望地哀求着,声泪俱下。
张风雷一把揽过丁宁的腰,纵身飞起踏风而行。
很久很久以前,他们也这样飞驰过,像飘在云端,给人一种不切实际的遐想——那是在丁宁大闹玄天教,火烧楚天成,风雷救她出来的时候,还记载了他们的初吻。张风雷一直记忆犹新,每每想起都有莫名的甜蜜感。而今,他又一次想起,朝思暮想的人儿揽在怀中,嘴角挂着甜甜的笑意。然而在丁宁的记忆里,那种感觉已经离她好远好远,远到不再记起。两人飘身落定在绝地崖上。
“爹”张风雷呼唤着跑到张奉尧近前。
“风雷,你还肯认我?”
“爹,您养育了孩儿二十几年,在风雷心中,您永远是我的爹。”张风雷诚挚地说。
张奉尧欣慰地笑了。一手拉着风雷的手,一手拉过丁宁色手,将两人的手握在了一起。刹那间,风雷有一种触电的感觉;而丁宁什么感觉也没有,就像与初识的朋友友好的握手一样。
张奉尧说:“丁姑娘,风雷这孩子从小就喜欢把事情埋在心里不肯说出来。有些事就让我这个做父亲的代劳吧。”
“张伯伯,有什么话您说吧,我听着。”丁宁说。
“上次在宁芳居,风雷抓你和张风平回来,是奉命行事被逼无奈,后来你生了病,风雷急得不得了,抱着你跑到我哪儿,整整守了你一夜……”
这些事丁宁真的不知道,她只听云奇说过:风平为了救她用头去撞墙,原来风雷从来没有负她,是她从一开始就负了风雷。
张奉尧喘着粗气,又接着说:“……丁姑娘,老夫也看得出你一直很喜欢风雷,风雷和依云并不幸福,如果你不嫌弃,老夫希望你们有情人终成眷属,也了却了老父的心愿。”
“张伯伯,我……”丁宁望着风雷,有些感情错过了就再也回不到从前,他们早已成为彼此生命中的过客。
“你还在怪风雷?”张奉尧的喘息越来越沉重,奄奄一息。
“不,宁儿从来没有怪过风雷。”
“那就好。”张奉尧欣慰地笑着,又道,”你们跪下。“
两人不明所以,但还是听从跪下。
张奉尧说:“今天,你们就以天地为证,日月为媒,正式结为夫妻。”
二人惊愕相望,明眸善睐,却有一番说不出的感觉。
张奉尧的喘息更加频繁,上气不接下气,这是老人最后的遗愿,丁宁不想张奉尧带着遗憾离开人世,更何况在她的现代思想里,拜天地根本只是演一场戏,于是便决定做好这个演员。
拜过了天地拜高堂,夫妻交拜,礼成。丁宁就这样稀里糊涂地把自己嫁了。
张奉尧摞下手腕上的一串红珊瑚手链,饱含深情地望了许久。说:“宁儿,这样草草地把你娶进门,真是委屈你了,这串手链是风雷他娘的遗物,这么多年我一直戴着,现在把它交给你。”
看着风雷亲手把手链给丁宁戴上,两人的明眸相视,张奉尧又含笑着说:“风雷,你中……中……中……”他想说中的毒的医治方法,可惜还没等说出来就咽了气。
“爹”风雷痛心的呼唤,也留不住张奉尧逝去的脚步。
将张奉尧埋葬,风雷跪在坟前,没有眼泪,不是因为不伤心,而是当一个人痛到极点,连眼泪都流不出来。
“风雷。”丁宁将手腕上的红珊瑚手链退下递给他。
“我知道这样娶你是太委屈你了,以后我会大摆宴席,风风光光地娶你过门。”风雷冷漠的语言中饱含柔情。
“你误会了,我只是想满足张伯伯的遗愿,不想他老人家留下遗憾,我们的婚礼只是演了一场戏,这个手链我还给你。”
张风雷没有接手链,而是站起来握住了丁宁的手,问:“你还在怪我?当初我不是故意把你扔下绝地崖的。”
“我知道,风雷,你已经娶了依云,而且依云也怀了你的孩子,你要好好对她。”
“你在吃她的醋?你放心,在我心里只有你。我和依云自从成亲以来就没圆过房。要不是因为孩子……”
丁宁抱不平地吼道:“风雷,你怎么能这么做?娶了她却不好好待她,你知道女人怀孩子有多辛苦吗?”
“你都不知道她都做了什么?”张风雷辩驳道。
“不管她做了什么,她都是爱你的。”
“爱?”张风雷苦笑道。“这样的爱我宁可不要”
“风雷,你太偏执了,当初我认识依云的时候,她是那么温婉可人,我相信她良心未泯,只要你好好对她,你们会很幸福的。”丁宁回忆起初见楚依云的时候,在她心里永远记得她的好姐妹云烟。
“那你呢?我们已经成亲了。”风雷逼问。
“我说了那只是一场戏,根本不代表什么。”
“拜过了天地,就是名正言顺的夫妻,你怎么能把它当做儿戏呢?”风雷焦急地吼道。
“风雷,你怎么还不明白,在人生的旅途中,你进我退,我进你退,我们早已错过了彼此,再也找不回从前的感觉。”
“不,我没有变,在我心里爱的依然是你。”张风雷目光灼灼,信誓旦旦。
“可是我变了,我爱上了风平。”
这句话如同晴天霹雳,风雷的手不住地颤抖,眼中突然流露出了杀机,冷冷地说道:“如果他死了,你是不是就不再爱他了?”
正文 情剑江山 第一百二十二章 爱过方知情重
情剑江山 第一百二十二章 爱过方知情重
丁宁望着风雷的眼睛,一字一字地说:“爱不会因为死亡而结束,只会因为死亡而更加记忆深刻。”
风雷的手慢慢松开,慢慢放下,这种感觉他比谁都清楚,那是一种永远也无法抑制的思念,苦涩,像有人用刀子在心里搅呀搅,把整颗心都搅成了浆糊,却还是不会停止……
蓦地,风雷又抓紧了丁宁的手,他放不开也放不下,蛮横地说:“我不管,你已经嫁给了我,这一生一世你都是我的人。”
丁宁语重心长地说:“婚姻根本绑不住爱情,用婚姻绑住的爱情只会把两个人都困死,风雷,你真的希望我们连朋友都做不成吗?”
风雷的手再一次不舍地慢慢放下。他和依云不就是被婚姻困住的一对怨偶吗?
丁宁又说:“就算我和你在一起,依云容得下我吗?一个男人两个女人,你又如何将心分成两半?这对我们公平吗?就算我不计较,依云不计较,将来我们的孩子也会计较,他们会为自己的母亲抱不平而骨肉相残,不是吗?”
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刀子戳进风雷的心窝,他和风平不就是这样吗?
“煮豆燃豆萁,豆在釜中泣。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丁宁念的是曹植的《七步诗》其中的寓意不言而喻。
风雷紧紧地闭上眼睛,思虑好久,终于开口:“我答应你,以后不会再羞辱他。”
“谢谢你”
风雷苦笑道:“谢我?你为了他谢我。”
丁宁想了想说:“我也为了你,风雷,每次你羞辱风平的时候,你心里真的好过吗?你们是亲兄弟,血浓于水,你们的争斗,你们父母的在天之灵会安心吗?”
“那么在你心里还是有我的,是吗?”风雷像是抓住了一线希望,渴望地望着丁宁。
“是,我心里有你、有云大哥、有风平、有依云……只是你们在不同的位置上,”丁宁真诚地说。
“只要你心里有我,哪怕只有一丝一毫,我也会努力填满你整颗心。”风雷永远是这样偏执,让丁宁无所适从。
“我要走了。”丁宁说
“你要去哪儿?”
“我想家了,想回宁芳居。”丁宁又将手链递过去
“你留着吧,送出去的东西,我不会收回,如果不喜欢。把它丢了吧。”
“那怎么行,这是你母亲的遗物。”
“人都没了,留着东西有什么用?不过是徒增伤悲。”风雷的语气不容推辞。
“那好,我替你留着,有一天你想要的时候,再还给你。”丁宁无奈地又把手链戴上。
两人就此分别,向着两个方向越走越远,在人生的的旅途中檫肩而过。
“风雷……”丁宁蓦然回首,淡淡地说,“不要告诉风平我还活着。”
风雷点头,说:“即使你不拜托,我也不会告诉他,因为我很自私。但是我想知道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