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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笔公子的武功登峰造极,可淳于文峰也是年轻一代的翘楚,银笔对铁笔寒光四射,电光石火,若是在平常日,二人难分高下。但银笔公子事先为丁宁疗伤,消耗了太多的内力,功力只是平日的十之二三,又有众多家丁见缝扎针,渐渐地银笔公子已落下风。淳于文峰飞起一脚踢得银笔公子一个踉跄,随之铁笔刺向银笔公子的咽喉,银笔公子忙用银笔一拦磕开进攻,随即从怀里掏出一个鸡蛋大的白球,狠狠地往地上一摔,白烟升腾,弥漫了整个天地;白气僚绕,遮挡了全部视野,看不清身边的人和物,尔后纵身一跃,施展轻功逃离了玉宇琼苑。
“追”淳于文峰下达命令,自己率先纵身飞跃追赶而去。
“宁儿……”张风平忧心忡忡闯进丁宁的房间,只见她安然躺在床上,脸色比白天好了许多,也有了些知觉,浑浑噩噩似在呓语:“风雷,快逃,风雷,风雷……”
张风平爱抚着她的脸庞,悲切地喃喃自语:“为什么这么傻?他这么狠心对你,为什么对他念念不忘?”不禁长叹一声,多少悲凉尽在不言中。
淳于文峰走进屋子,“追到了吗?”张风平问。
“没有,此人的轻功不错,对地形也十分熟悉,转了几个弯便不见了、明天我加派人手,布下天罗地网,不信抓不到银笔公子。”淳于文峰狠狠地下了决心。
一阵沉默后,张风平开口说:“文峰,把周围所有的家丁都撤走吧。”
“你说什么?”淳于文峰不敢置信地追问。
“把外面把守的家丁都撤走。不管银笔公子是谁,现在最重要的是医治宁儿,我不想吓得银笔公子不敢来。”
“可是你不想知道银笔公子的真正身份?他为什么尽心竭力出手相救?”
张风平淡淡地说:“不重要了,我只要宁儿好起来,剩下的从长计议。”
淳于文峰也不好再说什么,默默地点头,将守在丁宁房前屋后的家丁全部撤走。
第三天夜里,银笔公子又如约而至。趴在墙垛上向院内先抛了颗石子,见没什么异动,才翻身进院,走进丁宁的房间。照例喂她服下药后,解开衣裙用真气为其疗伤。
真气运行大小周天,一股暖流在丁宁的体内循环,全身散发出薄薄的汗雾。丁宁渐渐有了知觉,苏醒,虚弱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上半身赤luo着,顿时心慌意乱想去抓被子遮掩身体……
“别动,小心走火入魔。”银笔公子冷冷地说。
丁宁是看武侠小说长大的,知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内功疗伤,最忌讳心浮气燥,心猿意马,若是走火入魔,轻则重伤,重则暴毙。于是,她立刻收敛心神,平心静气,慢慢合上眼睛。感觉那股暖流走遍全身的畅然……
银笔公子收了功力,下床向门口走去。
“站住”丁宁喝令道。
银笔公子并不理睬,开门走出房间。
丁宁迭忙整理好衣裙,跌跌撞撞地追了出去,扶着门框大喊:“张风雷,你站住”
银笔公子顿时身子一僵,竟是不由自主地站住了。
丁宁按下脖间的微型电脑吊坠,发出指令:“屏闭所有监控系统。”电脑发出银色光芒笼罩了天地。她温柔地说,“你放心,我保证铁血书生不会拍到我们。风雷,是你,对不对?”
银笔公子脱下面具,露出一张丰神俊朗的脸,眉如弯月,眸似寒星,冷俊,孤傲,那绝世风采无人匹敌,确是“白玉剑客”张风雷。
丁宁笑意盈盈,眼中又闪出莹莹泪光,踉踉跄跄向张风雷走去。他也快步走向她,两人相拥,此情尽在不言中。
“你怎么知道是我?”张风雷疑惑地问。
“你的气息、你的眼神、你的声音,宁儿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张风雷心生感动,把她紧紧拥在怀中。
丁宁扬起脸疑惑地问:“有一点我怎么也想不通,当**救我出玄天教,我分明看见你与银笔公子交手,还被他打伤,这是怎么回事?你会分身术吗?”
张风雷嫣然一笑,说:“这世上哪有分身术,你看到的张风雷是锦良易容改扮的。”
“可是我又不懂了,当日抓我们进玄天教的是你,救我们出来的也是你;还有这次,出手打伤我的是你,救我的也是你,风雷,你让我琢磨不透。”
张风雷又板起了那张冷俊的脸,说:“有些事你不懂,别问。”
丁宁又温柔地伏在他身上,轻声说:“好,我不问,但是有一件事你一定要回答我……”她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睛,问,“你有没有爱过我?”
张风雷也望着她的眼睛,坦诚道:“宁儿是风雷这辈子唯一爱过的人。”
丁宁幸福地依偎在张风雷怀里,泪光莹莹地说:“有你这句话,宁儿死而无憾。”
远处一棵树后,张风平目睹了这一切,落寞地离开。
张风雷望着风平离开的身影,脸上流露出阴险的笑容。
正文 长相思 第七十三章 长相思
长相思 第七十三章 长相思
淳于文峰趁张风雷元气大伤之际,调派人手将玉宇琼苑保卫得如铁桶一般。于此同时,张风雷也从其它分舵调遣数百名弟子,双方剑拔弩张,谁也不敢轻举妄动。
自从眼见丁宁与张风雷后院相会互诉衷肠,风平的心像被挖空了一般,只要他出现,她的心里、眼里只有他,明明知道他是危险的,可面对他的诱惑,她总会不由自主飞蛾投火一无反顾,而自己在她眼里就是透明的。风平很沮丧,很想从这场感情漩涡中拔出来,然而,他的心早已深陷其中,欲拔无力。
淳于文峰走进房间,将一封信递过去,说:“她的信。”语气有些哀怨,打断了风平的沉思,尔后长叹一声,强挤出一个微笑。
“文峰……”张风平明白他的心事,想说些安慰的话,一时间又不知从何说起,毕竟感情的事难以琢磨,难以控制,有时又心不由己。
淳于文峰回了他一个灿烂的笑容,轻拍他的肩,说:“我可没有放弃,到时候你可别说我抢了你的。”
张风平也释然一笑,说:“我祝福你,这世上也只有你配得起她。”
淳于文峰又笑笑离开房间。
张风平打开信封,信纸上那熟悉的娟绣小楷和那熟悉的词勾起了童年的回忆:
满树和娇烂漫红,万枝丹彩灼春融。
何当结作千年实,将示人间造化工。
就是在这桃花盛开的桃花林中,一个十五岁的白衣少年和一个十四岁的白衣少女一起练字。少女长得清丽脱俗,如圣洁的白莲,清纯可人。少年也是丰神俊朗,虽还有些稚气,但眉宇间却也有些掩示不住的英气。
少女抄写了一首词拿给少年看,少年轻声念了出来:
“一重山,两重山。山远天高烟水寒,相思枫叶丹。
菊花开,菊花残。塞雁高飞人未还,一帘风月闲。
秋风多,雨如和。帘外芭蕉三两窠,夜长人奈何。”
这是南唐后主李煜的《长相思》,其中的绵绵情意自是不言而喻,少女含情脉脉娇羞地垂下头。
少年轻轻托起少女的下颌,凝眸相望,盈盈秋波暗送。少女羞得粉面桃腮,与这桃花林相得一彰。少年俯下身子去亲吻少女,少女娇羞地避开,为了缓解这份尴尬,少女轻起朱唇,声音柔得像丝:“表哥,你在写什么?”她拿起少年的萱纸一看,心中自是甜甜的,原来少年没有写字,而是在作画,画得竟然是少女写字的模样,画工精湛,栩栩如生。
两颗年少的心轰然碰撞,击起懵懂的爱情浪花,弥漫了彼此的心田。一只蝴蝶落入墨砚中,沾了点墨汁翩然飞过,滴落在少女的芙蓉面上。少年轻轻拭去墨迹,温柔地抚摸着如玉的面庞,再次俯下身子亲吻少女的嘴唇,这次少女没有躲避,温柔地眯上了眼睛……就在这诗意、浪漫、桃花纷飞的桃花林中,他们一吻定情。
那是风平的初恋,初吻,记载了青涩的回忆,梦幻而美丽。
“一重山,两重山。山远天高烟水寒,相思枫叶丹。
菊花开,菊花残。塞雁高飞人未还,一帘风月闲。
秋风多,雨如和。帘外芭蕉三两窠,夜长人奈何。”
不知何时,丁宁走进房间,捧起信纸将上面的词句念了出来。近日来,她的伤势已痊愈,心情倒不是很好,风雷、风平在她心里占椐了各自的位置,难以取舍。
张风平神情紧张地伸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