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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原本就是这样一个偎红倚翠,风花雪月的浪子,眉来眼去地勾引。言来语去的调笑,这都是已经熟惯的把戏,即使已经决定了守候在眸儿身边,也从来没有想过,要做个截然的转变,从没感觉有这样的必要,心给了,不就够了?还要为相爱的人守身如玉?是啊,我卓不凡就是这样的。原来就是如此,你不知道吗?不知道我就告诉你。真的没想过,居然真的会有人说不要。如果她说不要,自然是含笑转身吧?却未曾想过。这样地一个转身,在此时,居然是如此痛彻心肺,心交出了。哪里还能有素日的潇洒?
眸儿是餐花饮露的精灵,她与一切人间女子,都不相同,要让她接受一个这样的自己。是不是,真地……很难。即使她是一个人间女子,难道就可以一时与她海誓山盟。转回头。又听任其它女子与自己花前月下。暖昧不休?
卓不凡怔怔的看着眸儿,眸儿也静静的看着卓不凡。然后猝然的转身,“我要走了。”
狐灵从她地掌中跳出,眸儿一惊,急捉入手中,用力捏着狐灵,狐灵在她掌中挣扎不休,眸儿怒气冲冲的道:“我说不成就不成。大不了我真的杀了他。”
狐灵安静下来,卓不凡静静的看着眸儿,心底一片苍凉,眸儿抬头看了他一眼,又转头避开他地目光,定定的道:“这是我们狐族的规矩,狐灵一旦送出,就不能收回,我要走也走不了,除非……除非你死了……”
卓不凡一言不发,眸儿地目光凉如秋水,漫漫地投向远方:“我们天狐是血统最高贵地狐仙,不知为什么,唯有天狐一族,最容易与人类纠缠不清,却总是……我不想杀你,可是,我非杀不可……我杀了你,我立刻去找司梦,让他给你投胎转世,你不要怕。”
卓不凡只觉心底一片冰冷,浅浅的笑出来,定定地道:“好。”
眸儿掌中银芒一闪,正是那只小小的飞剑,柔声道:“不会很疼……”
你还在管我疼不疼吗?卓不凡闭上眼睛,仍是微笑道:“好。”熟悉的清香近在身畔,等了一会儿,又是一会儿,喉咙忽然一痛,已经皮破血出,并不觉痛,只是备极伤怀。
眸儿停下来,良久不动,卓不凡淡漠的张开眼睛,眸儿正捏着剑,喃喃的道:“我刺你,又不是刺自己,为什么我会痛?这么痛,这么痛,像一把刀子在绞,痛的喘不过气来。”眸儿的脸颊没有一丝血色,她的手直颤,几乎捏不住那小小的飞剑,她的整个身子,都在发抖,抖动如风中的落叶。
眸儿的身子晃了一下,几要摔倒,她冲口喷出一口鲜血,那鲜血涂红了她的唇,落在地上化为透明,卓不凡眼前似乎滑过了一道银光,眸儿的黑发,忽然变成了璀璨的银,在有如月光一般弥漫又极致的银中,隐约的闪着紫莹莹的光芒。不是一点一点慢慢变幻的,而是一瞬之间,黑发便转成了银色,几乎要让人怀疑自己眼花。
卓不凡震动不已,惊愕的站在原地,眸儿慢慢的转回头,瞥了一眼自己的发,轻轻的道:“天狐与九尾灵狐刚修成人形时,最像人,可是,没有几个天狐,能一直像的。我一直羡慕雪姐姐的银发是那么美丽,雪姐姐却说,银色,是伤心的颜色……我今日,才终于懂了……”
卓不凡心头痛不可抑,卓不凡,你在干什么啊。你又不是懵懂的少年,怎么能在这时候负气?站在这儿等眸儿杀你?你明知眸儿对你情根深种,虽然伤心,却又怎么可能下了了手,你这样不是让她伤心吗?
卓不凡急伸手握住眸儿的手,柔声又急促的道:“好眸儿,我答应你,我从此之后,都不会再做让你伤心的事,你不要再伤心,不要再生气,好不好?”
眸儿怔怔的摇头,满眸俱是泪水,却偏偏不肯让它掉落,卓不凡扶住她的肩,柔声道:“眸儿,你知不知道,这世上,有一种东西叫做缘份。也许,卓不凡的确不是什么出众的人才,不过,我想,我的眸儿心里,卓不凡已经扎下了根,你就算再见到比卓不凡好的多的人,也再不会动心,所以……”
眸儿不待他说完,就从他怀里挣开,不让他的手碰到自己,她慢慢倚在树上,小小的身子缩了起来,渐渐泣不成声,“你一直跟我说这个,说那个,我都乖乖听话,从来不惹你不开心,可是…………我不喜欢这样的人世,我只喜欢你对我一个人好……”
卓不凡心痛不已,上前想把她拥入怀中,眸儿慌忙闪开,卓不凡钉在原地,竟觉自己有似乎满身污秽,似乎靠近眸儿,便会是一种亵渎,他苦笑一声,柔声道:“眸儿,你想要我怎么样,我都依你,好不好?只求你不要这么伤心难过……”一时间,心中有一个闪念一掠而过,卓不凡就是卓不凡,不会为任何人而改变,然后又轻易的把这个念头赶走,眸儿啊眸儿,不要哭了,你想要我怎么改呢?
第三卷 185章:直道相思了无益
影婆娑,夜风清冷,眸儿怕冷般畏缩了一下,饱浸泪了过来,绝望而留恋的在卓不凡面上打转,那眼底的深情让卓不凡心头一颤,心里迅速的柔软下来,还没等他说什么,眸儿已经扶着树站直了身子,泪痕未干,却是柔柔婉婉的说:“你不要这么苦恼,不要皱着眉……”她走上两步,抬起手来,卓不凡心头,竟似有些期待着,那手指像往常一样,轻柔又顽皮的抚上自己的眉心,可是,那莹白纤细的柔荑,终于还是静止在空中,茫然的,失措的,然后猝然的垂了下来。
眸儿似乎被自己吓了一跳,茫然的退了一步,狐灵又出现在她的掌中,像一只乖顺的猫,伏着不动。眸儿怔怔的张大眼睛,银色的发在晶莹的脸颊边狂舞,深深的瞳仁空空洞洞,眸儿轻声道:“我擅自强收回狐灵,坏了狐族的规矩……”
卓不凡不解何意,却看不得眸儿这模样,柔声道:“眸儿,求你,不要这样……”
眸儿并不看他,只轻轻摇头,喃喃的道:“不要对我好,我不要,我什么都不要,我不要了……我走了……”两道清泪迅速的滑过脸颊,眸儿转过身去,卓不凡只觉那背影纤细的让人心碎,失声道:“眸儿,你……”
眸儿的声音轻柔如梦,像一根线系在空中,稍不留心便会断:“我不怕,我不怕,我不想死。狐灵离心,我活不了,但是也死不了……”月色扶摇,衣衫摇摆,眸儿就这么猝然的消失在面前。
卓不凡失声道:“眸儿!”身不由已地追了几步,可是山野寂寂,再也没有那宛转如歌的娇语,再也没有那清俏如花的倩影。
“眸儿,眸儿……”卓不凡只觉心急如焚。明知无益,还是漫山遍野的转了几圈,自从上次青衣火烧乌山以来,乌山上已经没有了成精的性灵。虽是踏遍荒山,仍是一无所获。
卓不凡又急又气,眸儿最后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狐灵对与天狐来说。究竟代表什么?为什么眸儿说活不了,也死不了?眸儿已经金身大成,狐族的东西,与她为何还有这么多的束缚?不管怎么样。她既然有心不见,那在这儿空找,也是无益。卓不凡咬了咬牙。便转身下山。欲寻司梦。此时,身边多的是眸儿常用地物什。用寻迹香来追踪,应该能找到的。可是回到镇上,各处转了一圈,却是人影不见。
本待用法术呼召,可是,想想司梦这半夜三更,又能去哪,心中一动,便往云家而来。云府的院门四敝大开,此时宴席已散了,杯盘却尚未整理,满厅酒气冲鼻,卓不凡微微皱眉,听到后院有笑闹之声,转身便往后院而来。
果然有几个年轻的客人,兴致勃勃地在闹房。卓不凡苦笑一下,转到一侧,从窗外向里一张,青衣盖头早已掀开,头上的凤冠也已经摘下,满面羞红,拼命缩在云漠身后。云漠俊面上满是哭笑不得的无奈,张着手挡在青衣身前。其实本地本就有闹房的习俗,而且闹地很凶,据说闹的越凶,越是可以让子嗣兴旺,不过云漠是外乡人,而青衣在此时虽待的久了,却是个姑娘家,自然不知这种习俗,所以,弄成现在这个局面。
而云漠身前还有两人,站在最前面的当然是司梦,另一个,居然是男装打扮地乘水。乘水的脸也早已晕红如霞,微愠着脸,一言不发,看那模样,要不是顾忌是喜事,早就翻脸出手了。而司梦打着哈哈,陪着笑脸,笑嘻嘻的解释。男方地人,居然半个也不见,难道都在酒桌上喝醉了不成?居然弄地乘水都不得不出来挡人。卓不凡摇了摇头,闪身出去,笑道:“诸位兄台,诸位兄台……”
众人嘻嘻哈哈地转过头来看他,卓不凡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