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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说云歆艳的心中没有起波涛,那的确是骗人的,但一想起了自己的身世,她不由得不退缩,然后再将自己的情感密密地裹牢。
“你为什么突然对我说这些呢?”她只要一紧张,就不自觉地揪紧胸口。“没错,你是太傻也太唐突了一些。你只是我的病人,而我,还是对你的牙齿比较感兴趣。如果你的话已经说完了,我们是不是可以回诊所里去,拆掉你的牙线了?”
“你这是在逃避吗?还是对我的人……一点也不感兴趣?”郯骞不死心的追问她。
云歆艳勉强打起精神,她吁叹了一口气,“你又何必强人所难呢?我们维持着这种关系,不好吗?”
他大声的吼着,“不好!一点都不好。”他意志坚决地说:“我从来没有这么渴望想要认识一个女人,你是第一个,也将是我今生唯一想要的一个。不管你过去是否有过感情的创伤,而使你要这样的逃脱,我真的不放开你了,不管天涯海角,我一定会追着你跑。”
云歆艳心好痛。她也曾渴望过爱情,可是怕到头来又是一场空,内心真的惶恐,将来她是不是也会跟从未见过面的母亲有着一样的下场?她装作没事的样子说:“你刚才说的,怎么我一句都听不懂?你没事追着我跑干嘛?我又没有说要跟你比赛赛跑。”
郯骞心急了,他激动的将她一拉,她整个人就被他圈在怀里。
“别再跟我装迷糊,我知道你懂,别以为你这个样子就会让我退缩,我绝不,我一定要你接纳我,我一定要你放不开我,说什么我都要得到你不可!”
她突然热泪含眶,双手自然地放在心窝处,抵触着他的胸膛。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他只不过……是她其中的一个病人,可是在数次的见面、认识不清的情况下,她居然没有拒绝他的吻?是她的情缘到了吗?他轻轻捧起她的脸,“你怎么又不说话了?是感动得说不出话?还是在嘲笑着我而无话可说?”望着她正巧掉下来的一滴泪珠,他用嘴将它含住。
“你在哭?为什么呢?因为你的心里不允许你说谎,因为你的心里也跟我一样,都是这么的想要对方的,对不对?”
她抓紧胸前的衣服,一颗心像是梗在喉头而无法开口,无助的抓牢衣襟,好让自己不会因为过于激动而抽搐。
郯骞瘩痖的问,“你是在怕我吗?还是在怕爱情这样东西?我好傻,傻得不知道要珍惜。过去的女朋友只要一对我好,我就害怕、想躲开。告诉你,我跟你一样,也都是在孤儿院里长大的,我很没有安全感,我怕结婚,我怕有小孩,我更怕我的孩子将来有一天……要是跟我一样,都成了没有父母亲的小孩,那该怎么办?但是自从上次在诊所里吻了你之后,我就开始在矛盾着我当初原有的想法,终于情感战胜了我的理智。我想要认识你,我想要舆你交往,我想要、我渴望……能够舆你……共同组织一个小家庭,就算是我一相情愿、异想天开,但我的心,就如同被你给拔掉的牙一样,全都落在你的手里了。”
云歆艳感动的闭上眼睛,任凭眼泪滑下。
郯骞拥着她又自顾自的说:“爱情这样东西就是这么莫名其妙,看不见也摸不着,什么时候来,没有人知道:什么时候走的,也没有人会发现。当它来临、眷顾在我身上,等到我发现时,就已经离不开你了。”
她的眼泪再度落下。
“别哭了,让你慢慢地发现我的好,让你慢慢体会我对你的爱,不管是谁在怕情感这种看不见的东西,都让我们重新来过,我会牵着你的手,跟着你的步伐,伴着你……一路走到底。”语毕,他便低头一吻。
云歆艳脑中所有的彷徨,心中所有的紊乱,都跟随着他的吻,一起吞进彼此的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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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补习班一下课,郯骞一定往云歆艳的诊所里跑。
晚上看牙的病人比白天多,但他也无所谓,一个人静静地坐在沙发上,看着一堆的报纸等她下班,不然就是偷偷地看着她。
他来得可真是勤快,连诊所里的两个小护士都知道,在暗地里戏谑的糗着云歆艳,说这个好医生交了一个这么帅气的男朋友,都舍不得让她们知道,直到现在“隐形人”才出现。两人总是在午休时追问着云歆艳,什么时候才可以喝到他们的喜酒。
云歆艳受不了的只能频频笑着求饶,因为两个才刚刚护校毕业的小女生,每天都互相抢着要当她结婚时的伴娘。
今晚她帮着一位病人洗牙,趁着病人漱口的空档,她偷偷地转过头来朝着郯骞的方向看,谁知他正巧也往她这里看,刚好被他的目光给逮个正着。
郯骞狡黠的对她一笑,然后扮了一个鬼脸。
云歆艳笑了,她的嘴角噙着幸福的微笑,温暖包围着她,单调的工作不再使她枯燥麻木,纵使他始终静坐在门边的一角,但她永远觉得他根本就是一直陪在她的身旁。
她终于停下了手边的工作,病人也终于离开了诊所,就连那两个俏皮的小护士也笑咪咪地跟郯骞说再见。
铁门拉下,现在终于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了。
“累不累?”郯骞无声无息的走到她的身后,双手环绕在她纤细的腰上。
“哎呀!别这样。”她还有丝羞涩,“让别人看到了不好。”
他轻咬着她的耳垂,对着她撒娇,“让别人看到了有什么不好?你是我郯骞的女朋友,我抱着你,有什么不对吗?”他又往她的耳朵里呵气。
“嗳,好痒耶!”云歆艳挣扎的呵呵大笑。“哈哈……别呵了……我怕痒……”
“听说怕痒的女人会疼老公。”他在她的耳边呢哝。
她的脸上悄然地布满红晕,轻声细语的说:“不知道,我没有听说过。”
郯骞依旧抱着她不放,“那我现在告诉你,这样你总知道了吧!”
“嗯!”她闭着眼,也回应着他脸对脸的摩擦。
“知道吗?我真的好喜欢这样抱着你,感觉真好。你呢?也喜欢我这样抱着你的感觉吗?”他开始细细吻着她的脸颊。
云歆艳有些害羞地说:“你不会觉得我们这样……发展太快了吗?”
郯骞用着惊讶的口吻反问她,“太快?会吗?我怎么不觉得?我倒还认为舆你相识得太晚了呢!”
这下听了,她更为娇羞了。
“如果你不累的话,我想带你出去走走。”郯骞又偷亲了她一下。
云歆艳突然转遇身来,轻拍着他说:“嘿!别忘了,都已经过了近半个月了,你的牙线到现在都还没有拆呢!”
“无所谓啊!这样我才有理由天天来诊所里看你呀!”郯骞宠溺的点了她的鼻尖说。
她一脸无限的娇艳,把玩起他衬衫上的钮扣,道:“你还敢说?天天来,结果都不肯拆线,那你还来做什么?”
“谁说来这里就一定要拆线的?我来这里找人不行吗?”郯骞一脸的皮相,淘气的说。
“哼!你当我这里是百货公司的寻人服务台啊?”
郯骞搂着她轻摇着身体对她撒娇,“别这样嘛!你知道人家想你,如果下了课不来看看你的话,晚上回去我是会睡不着觉的。”
一抹红霞又飞上了她的脸庞,她低下头说:“你哦!真是个无耻之徒,讲这种话也不觉得害臊。”
郯骞充满着惊讶的口吻叫道:“哎呀!莫非你有特异功能?要不然你怎么知道我是个‘无齿之徒’?我的牙被你给硬生生拔掉了,现在我当然要当个无齿的人啦!”
“你呀!就会在字眼里挑毛病。”她用盛装着浓情蜜意的黑眸凝视他道:“说,今晚你到底要不要拆线?”
郯骞苦着一张脸,猛对着她撒娇,“不要啦!我怕痛耶!”
“痛什么啦!只不过拿着剪刀一剪,牙线就断了,你还怕痛?”
他一脸认真的说:“不行、不行,这条姻缘线要是被你给剪了,那不是就要跟我未来的老婆断了吗?我不剪!”
云歆艳好气又好笑的说:“你哦!一派胡言,胡说八道,乱七八糟的说些什么呀!”
“什么乱七八糟?我嘴里的这条姻缘线,也是你一手造成的耶!你竟然这么狠心要将它给剪了?”郯骞一直摇头。“说什么我都不剪。”
“你别像个小孩,还是要我拿贴纸来哄你?”
“好哇!来贴嘛!”
她笑着斜睨着他问,“当真要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