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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一想到那个晚上,郯骞就突然地燥热了起来。
罕仲彻又露出一个贼兮兮的笑容说:“噢,我知道了,你一定在计划着什么事情,不让我知道对不对?还是后来你……偷偷跑去……对人家做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
被说中心事的郯骞,像当小偷被警察抓到般,那样的无地自容,他一脸心虚舆窘迫,故意提高嗓门来掩饰自己的心慌,“你真无聊,胡说些什么!”
“如果没有的话,那你为什么不敢看我?”罕仲彻又是一脸的邪笑。
郯骞负气的说:“谁说我不敢看着你!”
“那你说,后来你是不是又跑去诊所了?”
“我……我有没有去干你什么事啊!”
罕仲彻真的、真的、真的很好奇,直觉郯骞有事瞒着他。“好吧!就算不干我的事,凭着兄弟一场,我关心你,那我总可以问你,请问你为什么到现在还不肯拆牙线?”
“谁说我不拆线的?那是因为我……我……”郯骞困难地咽了一下口水。“因为我……”
“因为你怎么样呢?”罕仲彻用着一副看戏的眼神,期待地看着他。
郯骞紧张的猛咽口水,他怕说了连他自己都不会相信。
“喂!如果有当我是你的兄弟,那你就坦白说出来,让我听听啊!说不定我还可以帮帮你的忙呢!”
郯骞考虑了好久。到底要不要开口呢?“喂!你是女人的裹脚布——难缠哪?”罕仲彻等不及的一喊。
郯骞深呼吸了一口气,细如蚊蚋的说:“我吻了她。”
“嗄?什么、什么?”罕仲彻连忙将椅子再往前拉,又吼又叫的,“你、你、你这位兄弟,可不可以请你再说一次?”
郯骞豁出去了,没好气的一吼,“我说我吻了她!”
罕仲彻愣了三秒钟,他笑得猛打椅子,道:“哇哈哈……你……哈哈哈……哈哈哈……你居然会主动吻女人?哈哈……我还当你是同性恋呢!以为大学时你所交的女友,都只是你的障眼法呢!为了这件事,我老婆还一度不准我跟你来往,怕你会抢了她的丈夫,没想到你……哈哈……不是一向都是女孩子强吻你的吗?这回怎么会是你去吻人家呢?”他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她是不是给你下了什么迷咒?还是给你吃了什么迷魂药?所以才会让你一时胡涂了起来?”
“你是笑够了没有?你以为我爱、我想啊!”
“如果你不爱、不想,干什么去招惹人家?”
这回郯骞根本想不出个好的理由来说。
罕仲彻又将椅子拉靠至他的椅子,满脸的兴奋之情,盎然地笑着说:“我说兄弟啊!你不会今天晚上下了课之后,再去找她,就说你要拆线,然后再藉机跟她搭讪,如果她对你也有意思的话,那她也一定会像之前那样,死巴着你不放啦!”
“瞧你说什么鸟话?”
“说我是鸟?哈!总比你当个缩头乌龟要好的多吧!”
郯骞老羞成怒地吼着,“谁说我是缩头乌龟?”
“好啊!不想当个缩头乌龟的话也可以,那就把她追来让我瞧瞧啊!”
罕仲彻悠哉、悠哉的又说:“如果你在半年之内能够搞定她的话,你结婚时,我一定包个十万块钱的大红包给你。不过话可要先说明白哦!要是你被人家给甩了,可要换你包个十万块钱给我的儿子当生日礼物呦!”因为他的儿子快要满一周岁了。
郯骞最受不了别人激他,于是他也负气的跟他打赌,“可以!咱们就来比赛,看看是谁要掏出这个十万块!”
罕仲彻露出非常得意且胜利的微笑说着,“哈哈!我的十万块……我的十万块……儿子,爸爸马上可以赚个十万块钱给你买奶粉喝啦!将来你就不愁没有尿布可包了!哈哈!我的十万块啊……”
郯骞突然给他一个爆粟,“哈你个十万块!给谁都还不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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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晚上九点五十五分。
“要拆、不拆、要拆、不拆、要……”郯骞坐在车内丢着香烟。
他把香烟往上一弹,丢进嘴里含住的,就是要进去拆牙线,若是没有含住,就是不要进去拆线。
可惜只说要丢五次来作决定的他,却没有一次丢进嘴巴,可能是他太过于紧张了吧,不然平日他这个丢香烟的动作,可是百丢百中的。
他拿着几乎要被折断了的香烟,说:“这是最后一次,要是再丢不中的话,那就开车回家去睡觉。”
他将香烟放在手掌中,一手再用力一拍,歪曲的香烟向上一个弹起,他马上将嘴一张。
“嘿嘿……哈哈!这次真的被我给接到了吧!我就不相信接不到。”他一个人得意的用牙齿咬着烟头,嘻嘻地笑。
当他正玩得起劲的时候,云歆艳早已将自动铁门关上。
她走了有十来步了,他才发现。“糟了!只顾着丢香烟,我怎么没有注意到她已经下班了?”他紧张的将香烟往旁边的座椅一丢,急忙打开车门朝着她一路追赶,他边跑边喊,“喂!你别走得这么快啊!喂!等等我呀!”
云歆艳终于听到了,她停下脚步回头一看。怎么是他?郯骞脚长,很快就追上了她。
“呼……呼……你别走……我这次真的……是要过来……给你拆线的……”他上气不接下气的说。
云歆艳只是微笑不语。
得不到回应的郯骞,有些尴尬的说:“我刚才说我要来给你拆线的,你怎么不说话?”
云歆艳还是微笑。“你……不想?”这回他真的糗大了。
她嘴角噙着笑意,眉也向上扬了起来,“你都是要等到我下了班之后才肯来吗?”她的嘴角又向上扬了几分。“你以为我下了班没事可做,嫌我太无聊了,所以都要等到我下班以后才来?”
“我……我没这个意思。”郯骞低头看着,此时他的两只长手,根本不知道该放在哪儿好,他又抬起头吞吞吐吐地说:“如果……如果耽误到你,那……就改天吧!”
看了她几秒,似乎没有一点想要挽留他的意思,于是他只好乖乖的摸着鼻子掉头就走。
“既然都来了,又何必要走呢?”
郯骞背对着她,矗立不动了。
“怎么不回头?是你想要带路,陪着我走到底吗?”走到底?她这是什么意思?她说得模棱两可、一语双关,是他自作多情误解了?还是因为她说的走到底,是她的诊所也在这排店面的最后一间啊?“你都有心要来陪我了,那又何不一起走下去呢?”
郯骞冲动的回头。
她的黑眸炯亮如夜里闪烁的星星。
他目光如炬的直瞅着她。
两个人都静默不语,直勾勾地注视着对方。
良久,云歆艳才主动开口,“走吧!你不是要拆线吗?”
郯骞心中无来由的澎湃,悸动万分的问,“你是要我一路尾随着你的脚步而走?还是要我跟在你的身旁,一路的伴着你走?”
云歆艳心想,她怎么听了他的话,会不由自主的全身颤抖?他会跟之前的那些男朋友一样吗?接近她,都只是为了得到她的身体?郯骞走到她的面前,用着食指舆大拇指勾起她的下巴,双眼盯着她的唇,问道:“你在害怕什么?”
她突然睁大黑眸瞪着他。他怎么知道她在害怕?静谧的夜,使人意乱情迷。
“或许你已经有了对象,其实我不太有把握,我也不敢奢望。说来好笑,从那一晚我吻了你之后,我就一直无法将你忘记,说是一见钟情也好,说我是个过于‘博爱’的男人也罢,总之,你的倩影一直深驻我心。”郯骞的大拇指在她的下巴来回轻轻摩擦,“你会感到意外吗?其实连我也感到不可思议,或许你会认为我太过唐突。”他扯出一丝丝的苦笑。“都将近要三十岁的人了,我真的不敢相信,我竟也会跟个小毛头一样的莽撞,那样的冲动,但是我发现,我的确是开始认真了,就从那晚你躲在我的怀抱里,不停的笑着的那一刻开始。”
她的脑袋嗡嗡作响,喉咙干涩、无法开口,只是不停地眨着眼睛。
“你怎么不说话?是在笑我傻吗?”他的苦笑越来越浓。“我也是觉得我太傻,才见了你几次面,竟然就忘不了你。”
若说云歆艳的心中没有起波涛,那的确是骗人的,但一想起了自己的身世,她不由得不退缩,然后再将自己的情感密密地裹牢。
“你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