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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好的朋友,也是不能分享爱情的。何况是阮琴,她曾经受过爱情的灼伤,她以前的爱人,宁愿选择她的一个朋友。看她的模样,竟有些误会,听闻我问范其森的去向,更是狐疑。
“我没想到他就是范玫的哥哥。”
“范玫,就是原来住在你隔壁那个在杂志社上班的女人?其森是她哥哥?”
我把事情的前因后果告诉阮琴,包括你与范玫的关系。
听罢我的话,阮琴有些负疚。
“不好意思,这么好的朋友,我居然怀疑你。”
想着若是我知道有别的女人致电给你,虽然我们不是恋人,我都会好难受,何况阮琴。看得出来,她很在乎范其森。
“没什么,只不过我们太珍重爱情,太怕失去。”
“嗯。”阮琴点了点头。
“也许这样,只会让自己更受伤。”
“我不会让你受伤。”阮琴握着我的手,“明天,我会向范其森打听她妹妹的事,知道得越多,越能对症下药。”
阮琴真是天真,她以为这是打仗,只要知己知彼,就能百战不殆,感情的事比行军作战何止复杂千倍万倍。然而,我不正是想知道你的过去吗虽然我曾经给自己理由,打听你的过去是为了抽身而退,但是阮琴的话却提醒了我,原来我想知道你的过去,只是为了更好地作战。
当感情变成战争,一切都变得凄苦。
回到家中,我把《新不了情》的碟放进CD机,曼妙的音乐缓缓从音箱中流出。
对面没有光亮,你还没回来。今天是范玫的祭日,孤独的你一定不忍早些回来对着满屋的寂寞。我靠坐在沙发上,翻看那本《对面无缘》,像一个忠诚的妻子,等晚归的丈夫。
《对面无缘》讲述这样一个故事:一男一女,巧合下,同租了一套两室一厅,门对门地住着。他们互相爱慕,却一再错过机缘,最后女人离开,男人孤独地坐在女人曾经住过的房间里自言自语:“在我心中,你与她们不一样。”
如果这句话早说几天,女人就不会离开,他们就能幸福地在一起。可是,世间没有那么多如果,也无后悔药可喂进伤心人的嘴里。在失去以后,在一切已成不可能后伤心忏悔,还不如在事情有些许希望的时刻努力争取。
外面有钥匙开门的声音,接着对面屋的灯光亮起来,你回来了。
我拿起电话,也许我与你只差那么一点点距离,只要其中一人稍许努力,走过之后,就能拥在一起。
电话响了几声,那边传来你的声音。
“喂。”
你的声音有些落寞惆怅,却又那样使我感觉亲切。握住话筒,我一时却不知说什么好,只是无言的沉默。身边飘着悠悠的钢琴曲调。
“玫玫,是你吗?”
玫玫?他以为我是范玫,可是范玫不是已经死去?
“玫玫,我知道是你,你仍旧忘不了听那首《新不了情》。”
我早就应该猜到,《新不了情》应该有着特殊的意义。
“你为什么不说话?是不能说话吗?”
“我以前是忽略了你,可你知不知道,这段日子,我有多想你。”你径自对着电话,用最深情的语调讲述你的怀念,“玫玫,你怎么忍心离开我,没有你的日子,天堂也变成地狱。今天我到过你一年前去的地方,你从那个地方跌下去,一定很痛。我知道我以前总是吝啬那三个字,我以为不说你也知道,今天我一定要对着你说。”你深深吸了一口气,对着电话,声音已经有些呜咽。
“我爱你。玫玫,我爱你。”
我的心都碎了,你对着我说“我爱你”,可这三个字,却是送给另外一个叫范玫的女人。我怕我忍不住哭出声来,砰的一声挂断电话。
你喜欢《人鬼情未了》,只是因为你希望,你与范玫永远不断这段感情。如电影里那样,即便是她死去,她的灵魂也能与你相聚。
你的CD机里也开始播放《新不了情》,很大声的,压住我这边的声音。我注定是个失败者,和着这没落的声音。
……痛苦的相思忘不了
为何你还来 拨动我心跳
爱你怎么能了 今夜的你应该明了
缘难了 情难了
……
经历了一夜的失眠,阮琴告诉我你与范玫的故事时,我的眼圈黑黑,没精打采,像足了动物园驯养多时的大熊猫。
第五章 当感情变为战争(2)
只是一个很简单的故事。
男人与女人相爱,男人是外地一家律师事务所的大律师,经常在全国各地打官司,女人是本市一家杂志社的编辑。他们曾经约定,即使相隔再远,男人每月也要飞回本市看女人一次。可是日子一天天过去,男人在律师界名气越来越大,官司也越接越多,当然就无法履行这个约定。女人开始担忧,开始猜忌,情绪也越来越差,终有一天,在本市一座风景山上采
访时跳了下去。
我突然忆起去年的这个时候,市报新闻头条上是有这样一则消息,说一名女记者在采访时跳下山崖。当时没注意,因为是别人的事,也因为这样的新闻年年都有太多。
“后来呢?”我问阮琴。
“后来因为杂志社一口咬定女人是因为感情问题跳崖自尽,不肯付抚恤金,而男人坚持女人是不慎跌下山崖,各持不同观点。为了给女人讨回一个公道,男人与杂志社打了近一年的官司。”
如果故事的男主角不是你,我会以为,这只是个故事而已。
如果昨天没听见你深情的表白,我会以为这件事从范其森嘴里说出有些失真。
然而却没有如果,我深信一切都曾经真实发生过。
“其森还说,章伟祺打这场官司,并不想要抚恤金,只是要杂志社与市报登报道歉,说明事实真相——范玫不是跳崖而死,是因公失足跌下山去。”
“你说章伟祺爱范玫吗?”我明知故问。
“应该爱吧,但爱并不是最可怕的,关键是他认为辜负了她。”
不知在哪里看过一句话,最让男人刻骨铭心的,是他曾经辜负的女人。
“我没有希望了,是吗?”
阮琴一阵沉默,没有回答,她怕答案伤害我。
其实不说我也知道,我的问题就是答案。
我没有希望。
再次见到方总编,他问我什么时候与他签合约,究竟便宜多少。
看着他的脸,我忽然生出一种厌恶的情绪,就是这个杂志社困扰你,挡在路口,不让你了却一个心愿。
“方总编,这可不是菜市场买菜,谁还讨价还价?”
生意场上最忌言而无信,我曾经答应过做征稿平台时优惠一部分价格,但我无法忍受他拿了我优惠给他的钱去与你打官司。
我不能爱你,却能够帮你。虽然也许什么忙都帮不上。
方总编刹那间脸就变红,这是个重视金钱的人,迅而又按捺下性子,赔着笑。
“覃总,你曾经答应过给老客户一些优惠。”
“我说过吗?对不起,我记性不好。”
我站起身,做一个送客的姿势。
他涨红了脸,一言不发气势汹汹走掉了。
你看到他这个模样,应该感到安慰吧?可我怎么也高兴不起来,只想落泪。
第二天方言来公司找我。
“听说你推掉方总编的征稿平台?”
我点了点头,懒得言语。
“他得罪你了?”
我摇摇头,他没有得罪我,他得罪的是你。
“那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他们是个大杂志社,即便是价钱上优惠,公司也可赚一大笔钱。”
“方言,当是帮我,不要再谈,好吗?”我含泪哀求他。
方言看着我,把手一挥,“算了算了,我最怕看见女人掉眼泪。”然后从口袋里拿出一块手帕放在我手里,“把眼泪擦干,你现在是有几十个手下的老总了,不要动不动就抹眼泪。”
我接过手帕擦干泪。
方言接着说,“你这样做,应该是有原因的,但你不说,我也就不问了。但是你看。”他指了指外面忙碌工作的同事,“他们都是你的手下,他们兢兢业业在为伊方公司工作。而你,是领航者,你要负责的不是你一个人,而是外面所有的人。公事上,不要太任性。”方言的话有道理,我为爱情任性,影响的却是公司的利益。
“你是不是在怪我。”
“这笔生意做不做成,只是小事。我只是告诉你一个道理。”
他走到窗前拉开窗帘,深深吸了一口外面的空气,然后就站在那里。
他在想什么?在想我为什么推掉这笔生意?
然而他又怎会想得到。
这样的行为,连我自己都觉得怪异。
第六章 你一定要幸福(1)
方言送我回家,走在友德西路的繁华大道上,大幅液晶屏上在做一个旅行社的广告。一个女孩站在一座满是风车的山上,把一盒写满愿望的纸质风车放飞。
然后出现一行字:“了梦想,来洛杉矶,上风车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