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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俩人,犹如一对金童玉女,一出现,立刻吸引众人眼光。
以皇甫南的的经验,过于引人注意,对他们并不利,但他不忍扫江嫣的兴致,便也由着她。
皇甫南买两支糖葫芦,和江嫣坐在树底下听说书。
说书的,是位老先生,他口若悬河,说到精彩处,底下响起一阵掌声。
听完说书,江嫣看到不远处,围了一大堆人,她硬是挤了进去,皇甫南只好也跟着挤进去。
原来这是个杂耍特技团,正在表演吞火,接着是要刀、叠罗汉……
江嫣乐得跟着众人猛拍手、叫好。
此外,吃的、玩的,各式各样的摊贩,加上形形色色的游客,热闹非凡。
“耶!南哥!瞧!那里有一摊算命!我们去看看!”
“小嫣!你一高兴起来,就忘了回家,我们还得赶路!”
“至少咱们得吃过晚饭吧!”小嫣调皮的斜睥他。“人家还没要求你,就在这儿过夜,明天再走!”
“什么?你。”
“嘻!人家只是随口说说,又没真要留下,紧张什么?走!去算命!”
皇甫南被江嫣拉着走,相距不远,一位身穿华服,手握象牙扇的胖公子,涎着脸盯住他俩,公子左边的下人,低声问:“公子,怎么了?”
公子摇头晃脑,举起象牙扇,说:“长这么大,看过多少姑娘,今天一见这位,我才知道什么叫美女!”
下人循公子眼光,也望向江嫣两人背影。
“嗯!女的美丽,男的英俊,真是一对……”
“胡说!”公子的象牙扇,用力敲下人脑袋。“我和她才是一对!”
“喔!是!是!”下人摸抚着头,巴结的忙说:“那公子何不快追。”
“嗯!哼!”公子跨步走向算命摊。
这时,算命先生看着江嫣掌心说道:“唉呀!姑娘有一场劫难!”
江嫣和皇甫南脸色双双一变。
“姑娘的劫难,和水有关联,请你务必要小心!”
江嫣撇撇嘴,又问:“姻缘呢?我想问姻缘!”
“唔……如果逃过这劫难,方可大安,婚姻也可成!”
江嫣和皇甫南对望一眼,会心一笑,皇甫南丢下一锭碎银,两人拉着手离开。
“南哥!他说的我心里怪怪的!早知这样,不算也罢!”
“你信他的话?”
“我……”
皇甫南突然压低声音:“婚姻一事,就说不准!”
江嫣轻笑一声,突然,身后传来唤声:“两位请留步!”
两人转回身,只见一袭华服,套在圆鼓鼓的胖子身上,看来就像一团肉球,偏偏还附庸风雅,拿了一把象牙扇。
“在下朱光宗,两位怎么称呼?”
“朱公子有何贵事?”皇甫南反问。
“是!是!想请问你,刚才那摊算命的,准不准呀?”
“这个……不清楚。”
“咦?你们刚才不是去算过了?”晃晃肥硕的脑袋,朱光宗问。
“你自己去算,不就知道了?”江嫣道。
朱光宗眉开眼笑的接口道:
“姑娘说得好!可你看!这里算命摊就有四、五个,我不晓得找哪个好!”
“大凡算命,原是作参考,太迷信了也不好。”皇甫南说。
“哎呀!”用力一拍象牙扇,朱光宗盯住皇甫南。“仁兄不但长得好,见识更是高人一等!佩服!佩服!”
“哪里!”
心上人被这样称赞着,江嫣马上改变对他的印象。
“像仁兄这样的人,在下更要认识、认识,前面有一家茶楼,仁兄不嫌弃的话,在下作东……”
“呃!不!谢朱公子好意。”
“仁兄嫌弃在下?”
“不是,我们另有要事,不便久留。”
“喝杯茶,不会耽误多少时间,仁兄为何不赏脸。”
“南哥!”江嫣仰头,说,“人家渴了,脚也酸。”
“耶!原来是兄妹!”光宗更乐了。“怪不得长得一样标致。仁兄该多体恤令妹,姑娘家,比不得咱们大男人!”
皇甫南还想推辞,光宗转向两名下人。“阿财、阿富,先去订间上等包厢!”
两名下人飞奔而去。
在光宗坚持下,皇甫南和江嫣跟着到“一品香茶楼”。
一楼是普通座,二、三楼才是雅座和包厢,此时正值午茶时候,客人满座。
三楼这间包厢,位于侧座,不但安宁,还可以俯瞰街景,不愧是闹中取静。
伙计送上茶、点心,光宗向皇甫南一拱手。“我最喜欢结交仁兄这种人才!但不知仁兄尊姓大名?”
“在下皇甫南。”
“耶!好名字、好姓!”朱光宗摇头晃脑。“令妹怎么称呼?”
皇甫南和江嫣对望一眼,江嫣微侧身,圈住皇甫南的臂膀,娇声说:“我南哥都叫我小嫣!”
“小嫣?”
“嗯,有时候叫我‘小银镯’!”说着,江嫣和皇甫南一笑,笑中充满甜蜜蜜。
“小银镯!好可爱的小名。”光宗说,“你们两兄妹,感情很好喔。”
阿财替三人斟茶,光宗热忱的招呼,江嫣不客气吃了起来。
“两位不是本地人吧?”
“是!我们路过。”
江嫣自己吃,还替皇甫南剥花生壳,光宗看得心里不是滋味,可是人家是兄妹,他又能怎样?
“皇甫兄哪里人?往哪去?”
皇甫南呷着茶,略一迟疑,江嫣接口说:“我们到溧县探亲。”
“溧县?”朱光宗猪似的小眼一亮。“我也有亲戚住溧县,溧县不大嘛!”
真有这么巧吗?江嫣看他一眼,又转望皇甫南,皇甫南倒没啥特别表情。
“溧县江知府,两位知道不?”
皇甫南一怔;正在喝茶的江嫣,差点呛到,光宗万分不舍的表情。
“呀!啊!小嫣姑娘!小心!小心!”
咽下口中的茶,江嫣忙问:“你和江知府,什么关系!”
“他是—;—;”光宗急忙煞住口,硬是将“丈人”两字,吞进肚内,改口说:“我和知府千金—;—;江嫣小姐见过面,我们应该算是表亲吧!嘿!嘿!阿财,倒茶、倒茶!”
江嫣的凤眼一挑,皇甫南和她交换一眼,不知他想些什么?但俊脸依然平静。
阿财倒茶之际,光宗又说:“好巧!小嫣姑娘和江嫣小姐,一样好听的名字。”
“朱公子!令尊是……”江嫣忙问。
“家父讳富明,官拜刺史。”
江嫣差点没跌下椅子,皇甫南亦脸色大变,怎么那么巧?
茫茫人海中,别人不碰,居然会碰到朱公子,江嫣想起,订亲那天,是堂妹代她露面,那么,朱光宗说见过江嫣,其实是江珍!
“朱公子和江家,怎么算是表亲?”江嫣不解的反问。
“暧!”光宗搔搔后颈。“是表亲!是表亲!我那表妹江嫣,比起小嫣姑娘,差了何止十万八千里,嘿!嘿!”
光宗一双猪眼,直勾勾的盯着江嫣,江嫣既恼又忿,直后悔,不该同意跟他上茶楼。
“朱公子,我们得赶路,不便久留。”皇甫南站起身。
“耶!耶!耶!皇甫兄急什么,赏个光,吃过晚餐再走。”
皇甫南和江嫣坚持要走,光宗只好命阿财结帐,他则亦步亦趋的跟出茶楼。
“小弟招待不周,想好好请两位用晚餐,听个曲子。”
“好说。朱公子好意心领!”
“对了!敢问皇甫兄,”光宗拉住皇甫南衣袖,低声问:“令妹订亲了没?”
皇甫南虎目看一眼站得远远的江嫣,淡淡笑道:“这个喔!恐怕朱公子得问她本人!”
“噫!”象牙扇拍一声,展开来,光宗道:“你当兄长的,居然不知道?”
不等他话罢,皇甫南大步走向江嫣。
光宗还想追,但他两人有心,不但走得急,还一下子消失在人群中。
“公子!”阿财喘着气,追上来,阿富跟在他身后。
“哎呀!你看!不见了啦!气死我!”
“谁?谁不见了?”阿财左顾右盼。
“皇甫兄妹呀!”
“公子,你别急嘛!他们不是要去溧县?只要知道地方,跟着去不就得了?”
“哎呀!瞧我!”象牙扇拍一下自己脑袋,光宗大喜。“真是猪脑袋!来!快回家,禀明爹,我们也赶去溧县!”
???
直到马车上路,江嫣才吐出一口长气。
皇甫南看她一眼,没说话。
“我想不透,他怎么说,跟我江家是表亲?”
皇甫南不响,江嫣伏在他臂膀,又问一次。皇甫南炯然的看着她。“我猜,他是不想让我们知道,他已订亲的事!”
“是这样吗?”
“嗯,在茶楼外,他问我,你订亲了没?”
江嫣的小脸,倏然变色,她小声问:“南哥,你怎么回他?”
皇甫南俊俏的脸,阴晦而冷肃,口气不太好。“你说,我该怎么回?”
“你……”江嫣呐呐地。
马车剧烈跳动一下,江嫣被震开皇甫南的臂膀。
江嫣委屈的阴黯着小脸,车内弥漫着不寻常的沉默。
皇甫南掀开窗布一角,望向外面,随着两侧景物飞退,他的心,也紊乱莫名。
朱家官拜刺史,江嫣这一回去,朱家若是强行要娶她呢。
自己是深爱着她,但,又能给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