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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呆了半晌,方才反应过来,都知道自己踩入陷阱,一时群情激奋,又是怒骂又是恐慌。
凌度羽十分愉快,向南宫玉道:「南宫玉,你告诉他们接下来将要做什么。」
南宫玉道:「是!」
「教主已经在此山布置了足够的火药,待教主信号发出,便点燃火药将在场的人炸为飞灰,为我教一统江湖扫清障碍。这也是我南宫玉这两年来所作所为的目的。」
凌度羽笑道:「瞧你说得这么厉害,这么说不是连我们两个都要死在这里了吗?我可不喜欢和他们一起死。」
南宫玉毫无感情的说著:「自然,我已经安排好我与教主的退路,只待我们退出便可实行大计。」
立时有人叫道:「你以为我们会让你们退出去吗?」
南宫玉天骄剑出鞘,道:「有谁能阻挡住我们?」
众人一时无语,别说凌度羽,便是南宫玉,也无人能敌。
凌度羽仍是微笑,十分愉快。
南宫玉转过身去面对他,面孔上露出一丝绝对称不上恭敬的笑,却仍用十分恭敬的声音道:「教主,不过属下认为教主其实不必退出去了。」
「嗯?」
南宫玉笑道:「属下昨晚亲自提了山泉,把所有的火药都浇湿了。」
凌度羽骤然一惊:「你……。」
南宫玉又笑道:「教主千万不要动气,属下三日前在教主的茶里放了一点点吸血草,教主若动了气,难免血不归经,那时候,从教主七窍中喷出血来,可怎么得了?」
凌度羽听他这么一说,便立时暗暗运气,不由大惊,果然如此。
南宫玉话音刚落,凌度羽便说:「你便是杀了我,没有我的独门解药,你也活不过七天。」
南宫玉柔声道:「教主多虑了,若教主仙逝,属下自然不能独自偷生,也要一起去才好侍奉教主呢。」
凌度羽咬咬牙,再也不发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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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辛年三月十八,武林白道齐集攻陷武林巨瘤魔教天命教一役成了数十年后仍为人津津乐道的战役,当时天命教势力极大,高手众多,而白道人才凋零,本来绝无胜理,不过是拼著一股气想要重创天命教,不料当时机缘至奇,白道众人折损极小便活捉了天命教教主凌度羽。
同时更造就了武林中一位传奇人物—;—;天骄公子南宫玉。
据说天骄公子武功奇绝,锐不可挡,天命教众人无一可挡。
尤其令人景仰的是,天骄公子出道以来,见天命教肆虐武林,血雨腥风,苦不堪言,便立下了为民除害的念头,不借以身饲虎,竟加入天命教,忍辱负重数载,只为了能灭天命教。
当时天命教教主大魔头凌度羽疑心极重,武功又高,他手下所有职位稍高者,都被他用毒药控制,每月赐下解药控制一次毒性,天骄公子竟不顾自身不保,终于与凌度羽同归于尽。
经过数十年流传,天骄公子事迹已经近于神了,人人仰慕适这武林的大救星。
许多只听过传说无缘得见天骄公子绝世丰姿的年轻人都扼腕不已,只恨自己为什么没有生在数十年前,能亲历当日惊心动魄决战场面,仰望天骄公子凛然之姿。
当然,传说只是传说,当日虽然的确极为惊心动魄,但天骄公子并未当场与凌度羽同归于尽,而是将他生擒,带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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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白道众人在惊心动魄的转捩后,方才纷纷回过神来,白白拣了一个极大的便宜。
待众人惊魂方定,南宫玉才道:「天下均为此人所害,在下拼了性命不要也是不能放过他的,只是在下有一事相求。」
此时已经在温家的大厅里了,七大门派掌门人听他这么一说,纷纷站起来,言行中不由自主便带上了恭敬神色:「公子言重了,有什么话公子只管吩咐。」
南宫玉道:「各位已经知道,在下只有七日可活,只是不瞒各位,在下恨凌度羽入骨,只望在这七日内能将凌度羽交与在下处置,七日后再交与各位召开武林大会如何?」
先前已经有了名医胡大师为天骄公子诊了脉,与南宫玉所说并无二样,他身中魔教独门毒药灵凤之晴,其毒解法极怪,所用药品十分普通,任一药店均可得,但服了药之后必要有身负玄阴功之人以独门心法催动药效,才能生效。
而这世间玄阴心法为三魔独创,如今只有一人继承。
当时南宫玉倒是松了口气:「既如此,擒了凌度羽,其他魔教之人便再无生理了。」
不过,在此时,众人本来对南宫玉拼了性命也要铲除魔教十分敬佩,比往日更甚,此时听他说起自知自己即死,推辞的话无论如何说不出口。
更兼南宫玉本身武功高绝,也无人敢轻摄其锋。
只得说了一番关系重大望天骄公子小心看管之类的话,便将凌度羽交与了他。
南宫玉深知凌度羽武功深不可测,不敢怠慢,不仅点了数十大穴,更以天蚕丝织就的缚龙索紧紧将他双手双脚捆上,方才能略略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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缚龙索看起来如丝绢一般柔软,但其实十分坚韧,不仅刀斧无用,便是火也是烧不了的,且更有天下第一巧匠胜天籁所制七巧锁,除了南宫玉无人能打开。
南宫玉松一口气,将仍昏迷不醒的凌度羽放在内室床上,自己坐在一边,看著他若有所思。此时的凌度羽安静的沉睡著,如一个不解世事的大孩子。
但南宫玉与他纠缠多年,深知凌度羽性格乖戾,不可以常理度之。
三魔本就是性格乖僻之人,凌度羽从小在三魔身边长大,甚至开始的十五年岁月没有见过外人,别说精乖圆熟,便是普通的世事也是不解的。
只知道强取豪夺,自己想要的便一定要夺到手,哪里管是否符合常理?
看他治教便可兄一般,手段酷烈,从不知恩威并施,一味只知施压,不然也不会在并无太多外患的时候,天命教也有如此多人有了外心。
只是许多人被他以毒药控制,不敢明目张胆而已。
否则倒也不会给南宫玉这么好的机会。
可是……这个时候的凌度羽,静静的躺在他面前,却意外的惹人怜惜。
南宫玉一动不动凝视他,目光深沉,无人能知他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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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凌度羽悠悠转醒,模模糊糊中睁开眼睛便见到眼前的南宫玉,不知不觉露出一个微笑。
只是刚刚一笑的那一瞬间,已经想起来发生了什么事,凌度羽笑容立时僵硬了,抿抿嘴唇,别过头去不看他。
也没有试图挣扎,他知道南宫玉一定不会轻轻巧巧放过他的。
南宫玉等了一等,柔声说:「血茶花之毒五日失效,教主现在还不能妄动。」
凌度羽罔若未闻,彷佛没有听到一般。
南宫玉坐到床边,微微一笑,竟把身体压下去,两人脸离得极近,连呼吸都清晰可闻,南宫玉低声道:「教主,这七日你完全是属下的了,教主觉得属下应该做些什么呢?」
南宫玉说话间温热气息在凌度羽面颊上拂过,凌度羽面孔上竟不由自主泛起一点红晕。
映著那苍白如玉的脸色,分外撩人情思。
南宫玉竟也呆了。
凌度羽恨恨的道:「不管你使什么手段,我也不会给你解毒,你最好死了这条心。」
南宫玉回过神来,笑道:「教主多虑了,属下并未想要求教主为属下解毒,能与教主同年同月同日死,正是属下求之不得的事呢。」
凌度羽一怔,一时说不出话来。
他一生或是在三位严师督促下日夜练武,或是高高在上统率万人,从来未曾有人这样与他说过话,一句一句都匪夷所思,凌度羽完全招架不住。
南宫玉见他发怔,以为他正是十分恨恼,更有意要撩拨他的怒气,笑道:「这次能请到教主,属下实在是侥幸得很,教主一向不肯信人,怎么对属下竟然半点防范都没有呢?」
这话刺到凌度羽心头之痛,脸色越发苍白,别过头去,一声不吭。
南宫玉本只是想要撩拨凌度羽,但话一说到这个地步,南宫玉自己也不由得疑惑起来,回想这两年,凌度羽虽言语间偶尔有疑他的语气,行动做事倒真是半点防范都没有的。
南宫玉早知凌度羽疑心极重,日常饮食十分小心,怎么那日竟那么容易便喝下了那杯茶?
一时间,不由得浸出冷汗来。
当日如此惊险,直到现在才知害怕。
或许当日怕的太多,这倒没空去怕这个了。
南宫玉压在凌度羽身上发怔,凌度羽只觉他压得自己十分不舒服,便挣扎一下,他惯于颐指气使,此时也顺口叫他:「下去。」
南宫玉被他这么一喝,也不去想那日的事了,反正凌度羽总是喝下了那杯茶,且现在就在他手里,被缚龙索紧紧捆著呢!
看他这么怒目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