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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整个人倒在他怀里。
凌度羽知道方若玉这是脱力,刚刚经历这变故此刻终于镇定下来,抱起他回房间去,还没等吩咐,楚天寒就说:「先叫大夫给若玉包扎手臂吧。」
凌度羽点头,一边瞪他一眼:「你下手也不知道轻重。」
楚天寒委屈得很,小声说:「教主,你这不是难为属下吗?要是轻点没效果,再来一下,就算他受得了,教主你也受不了啊。」
此时凌度羽坐著将方若玉抱在怀里,让大夫给他包扎手臂,心疼的吸一口气,忍不住又瞪了楚天寒一眼。
楚天寒一看,连忙道:「教主,我看若玉只是累了,睡一阵子就好,不必用内力疗伤了吧。」
凌度羽看他一眼,放下手,略略低头去看方若玉苍白如纸的面孔。
一言不发。
那大夫手脚十分俐落,很快就包扎妥当,凌度羽说:「你去熬补血益气的药来。」
一边就抱著方若玉回去。
楚天寒与肖沈月跟在身后。
将方若玉放在床上,盖了被子,凌度羽摸摸他的脉象,倒是十分平稳强劲的,终于放了心。自己坐在一边看著他,不由得陷入沉思。
楚天寒与肖沈月对望一眼,悄悄的后退,想要退出去。
凌度羽仿佛身后长了眼睛般,沉声道:「沈月你去吧,天寒你留下来,我有话问你。」
楚天寒略略苦笑,果然留了下来。
凌度羽又坐了一会,站起来往外走。
楚天寒忙跟在他身后,一直随著他进了书房,坐下来,凌度羽道:「你也坐吧。」
楚天寒道:「不敢,属下站著就好了。」
凌度羽倒笑了:「你也知道心虚了?你只管坐吧,虽你有些事情瞒著我,不过我也知道你是不得已的,你现在说出来也就是了,若玉他这病有多久了?」
楚天寒知道无法再瞒,只得道:「似乎他一直带著这病,但发作的不算频繁,前几次都是教主不在教里的时候发作的,而且也没有发作的这么厉害过,今天差点把属下吓死。」
凌度羽皱皱眉头:「请大夫看过了?」
楚天寒道:「是,属下甚至悄悄请了鬼医的大徒弟来看过,都不知到底是什么病,发作时神智不清,只有强烈痛楚能镇定下来,只要他自己神智清楚了,也就好了。据若玉说这是他先天胎里带来的,要我千万不要告诉教主,免得教主担心……」
「放屁!」
楚天寒话还没说完,凌度羽已经一口截断:「哪里是什么先天的,你也信?还帮他瞒著我,要不是今天发作的这么厉害,我竟然一点不知道,万一……万一……」
说了两个万一,凌度羽却说不下去了,自然是想到背地里竟然有这么严重的事情,自己一无所知,要一直不知道,哪天一时不见他竟然就死了,自己也是完全不知的。
一时间害怕不已,瞪著楚天寒的眼光也更凌厉,楚天寒都不由得瑟缩了一下,讷讷的解释:「教主,实在是属下与若玉一向交好,不忍拒绝,才斗胆欺骗教主的。」
凌度羽还没发作,却听书房外一个低沉的声音道:「教主舍不得方若玉,属下倒是认为他或许早该死了。」
书房里两个人清清楚楚听到是肖沈月的声音,都不由一怔。
凌度羽早知肖沈月对方若玉殊无好感,但这句话却也让人惊讶。
而楚天寒更是觉得莫名其妙。
凌度羽道:「你进来,我不明白你这是什么意思。」
肖沈月走进来,恭敬的道:「教主为方若玉忧心忡忡,甚至几乎造成杀身之祸,但属下认为,教主是信错人了,方若玉狼子野心,昭然若揭,是我教一大毒瘤,平日伪装的如此之好,思之让人害怕,幸而今日之事暴露,还未曾酿成大祸。」
凌度羽皱皱眉头,没有说话。
楚天寒却有点沈不住气:「沈月,你怎么莫名其妙这么中伤若玉?」
肖沈月冷笑一声:「中伤?我犯得著中伤他?这事明明就在跟前摆著,属下确信,方若玉就是南宫玉!」
此话一出,书房中一阵寂静。
凌度羽神色未变,只是眉头皱得更深。
楚天寒却是神色大变:「不可能,若玉怎么可能是南宫玉,不可能。」
肖沈月道:「难道你没有看到教主走火入魔的时候,他用内力为教主化解的那种手法?那是南宫玉独门内功,否则他功力比教主低那么多,怎么可能化解。」
楚天寒跳起来:「内功而已,天下武功同出一源,偶有相似也是可能的,怎么能就此断定他就是南宫玉?肖沈月,我知道你一向看不惯他……」
凌度羽沉声道:「天寒,住口!你先不要说话,沈月,只有这一点,我是不会相信的,你还有什么证据?」
肖沈月道:「教主试想方若玉入教的时候,和南宫玉事件如此吻合,且属下第一次看到他就有种熟悉的感觉,教主误服药物不会记得,楚天寒你就会不记得吗?何况他容颜声音虽改变,身材却改变不了,动作习惯也变不了,属下与他相识数载,早已在怀疑了,今日此事不过让属下肯定了而已。」
凌度羽仍是皱眉不语。
楚天寒看看凌度羽又看看肖沈月,狠狠一咬牙,扑的跪了下来:「教主,沈月所说虽有道理,但属下敢以性命担保若玉绝不会是南宫玉。」
这时,连肖沈月都觉得惊奇起来,微微皱起眉头。
凌度羽沉吟半晌,才说:「天寒,看来你瞒著我的不止一点啊。」
楚天寒涩声道:「属下实在是有瞒著教主的理由,请教主明察。」
凌度羽盯著他看,才道:「那你说吧,我看看到底是为了什么。」
这时的凌度羽仿佛回到以前,带一丝冷漠的锐气,楚天寒心中发凉,多年前习惯的惧怕似乎回到了心中,哪里还敢隐瞒一个字,终于把藏在心中两年的秘密说了出来。
第六章
正是下午时分,艳阳高照,空气中淡淡温暖流动,带著树木或花草的清香。
一片柔和的安静。
凌度羽书房中也有两个人安静的坐著倾听著往事,肖沈月依然面无表情,而凌度羽虽有表情,却古怪的让人看不明白。
楚天寒只觉得凌度羽的压迫感越发强大,他竟完全不敢抬头。
自从凌度羽失去记忆以后,整个人早已变得温和随意,早没有了以前的凌厉锐意,可此时,楚天寒似乎有个错觉,自己在讲述两年的事情,就连时间仿佛也回到了两年前,凌度羽无比强大冷酷残烈,只是静静坐著便让人不敢抬头。
「当日属下与沈月十分小心的避开南宫玉,趁他不在的时候见了教主一面,得知教主是中了那叛贼的血茶花之毒,奉教主钧谕,要在三日内找到血茶花的解药,时间十分紧,属下不敢怠慢,所幸属下知道毒仙唐小令因故留在江南,于是星夜驰往唐小令留居的红令阁求取解药。
毒仙唐小令曾在我教求过一味药物,是以并不曾留难属下等,只是血茶花之毒十分罕见,但性子温和,又不伤人体,更兼炼制十分容易,解毒药材普通药店即可买到,是以唐小令竟无解药在手,只是,这解药虽炼制容易,却一定要十日才能炼成,可时间只有三日,属下等都不知该如何是好。随后我与沈月商量,决定去附近的大都碰碰运气,于是沈月去了苏州,属下去了扬州。」
说到这里,楚天寒抬头看了肖沈月一眼,肖沈月点点头。
楚天寒继续道:「属下到了扬州,正在打听名医,到了一间酒楼,却有一个人坐到我旁边,问我打听名医为何,属下当时实在是急病乱投医,也就据实相告,说是要寻找血茶花的解药……」
楚天寒本来不将那容貌平凡的男子当做救星,只是心中实在著急,也就不知不觉吐露出来。
那男子听了笑道:「血茶花?可是服用后全身酸软无力,虽是绝顶高手也连平常人也不如了的那种药物?」
楚天寒一听,连忙点头:「兄台识得此药?那可知哪里有炼制好的解药。」
那人笑道:「血茶花虽罕见,解药要炼制却十分容易,怎么要到处去求呢?」
楚天寒忙道:「解药炼制要十日,可小弟实在等不得,这三日就要用,不然只怕是有了解药也无用了。」
那人沉吟了一下,便微笑说:「既如此,兄台可算好运气了,小弟前日正好无事炼了一瓶,就送兄台几颗便是。」
楚天寒大喜,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有这样好的运气,连忙站起来一揖到底:「兄台大恩大德,小弟没齿难忘。」
那人客气几句,果然从身上拿出一个精致小瓶,倒了几粒给楚天寒。
楚天寒道:「还未请教兄台高姓大名,今后一定报答。」
那人笑道:「在下……嗯,方若玉,也不想要什么报答,倒是望兄台答应小弟一事才好。」
楚天寒受了大恩,自然是没口子的答应,非常客气:「方兄只管说。」
方若玉道:「在下曾在恩师驾前发过誓,若救了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