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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度羽笑起来:「不要这么紧张,我只是和你商量,还没完全决定。」
肖沈月霍然起立,翻身跪倒在凌度羽身前,声音干涩无比:「教主不可。」
凌度羽命他起来:「我说了你不要这么紧张,我就算退位也不过暂时离开一阵子,等事情解决了,我还会回来。」
肖沈月跪地不起,只说:「请教主收回这念头。」
凌度羽袖子一拂,肖沈月不由自主的站起来,凌度羽道:「我不把此事解决好,寝食难安。」
肖沈月道:「敢问教主所为何事?」
凌度羽道:「此事绝难出口,只有我自己解决,但你要知道,我决定退位是为了保存我教,也是为了保存我,沈月,这样说了,你还不肯答应吗?」
肖沈月这才知道凌度羽其实决心已定,他凝望凌度羽半晌,终于重新跪下来,磕了个头。
凌度羽扶他起来,笑道:「这样我就放心了,你和天寒联手,足以光大我教。」
肖沈月抿著嘴,并不准备再说什么。
凌度羽笑道:「这两个家伙哪里那么多话要说,这么久还不过来。」
话音刚落,便见两道人影飞掠而过,还在院子里窜高伏低,看起来玩的正高兴。
凌度羽笑著摇摇头:「这两个,都快要成孩子了呢。」
说完便高声笑道:「你们两个稍停一会,吃过饭再玩吧。」
那边两条飞纵的人影又窜了几个来回,总算是分开来。
方若玉坐到凌度羽身边,略为喘息,额上有些汗珠,凌度羽拿桌上的汗巾子给他拭擦。
一边笑道:「真没想到你精神还这么好。」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方若玉一愣,不由自主脸上起了点红晕。
楚天寒还没喘匀气息,复又大笑起来。
方若玉叫道:「楚天寒,还没打够吗?」
楚天寒笑的说不出话来,只能摆手。
凌度羽这才会意,不由得笑起来,道:「好了好了,你们两个真正活回去了,像孩子一样,该吃饭了,我在外头天天都粗茶淡饭,也没见哪里有这么精致菜式。」
方若玉便给他挟菜,一边说:「这都是你喜欢吃的,你多吃点,这酒是去年酿的梅花酒,不醉人的,来尝尝这个点心,这是新来的厨子做的,不知道合不合你胃口。」
凌度羽便尝尝方若玉挟给他的水晶莲花饼,点点头:「还不错。」
方若玉笑道:「我倒觉得普通,你喜欢就好。」
说著又给他倒满酒。
几个人便规规矩矩坐著喝酒。
还是如惯常一般,凌度羽话不多,偶尔说几句,肖沈月干脆就不说话,一味喝酒,但听的专心。楚天寒话最多,又爱取笑,方若玉气的牙痒,与他针锋相对,煞是热闹。
酒到半酣,凌度羽不胜酒力,一张秀美面孔绯红起来,整个人半挂在方若玉身上,听他们说些武林旧事,他几乎未曾在江湖上走动过,事事都听得惊奇。突然道:「这次我出去,听得到处都有在讲天骄公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凌度羽虽偶尔出门,却从未曾在大些的都市去过,都是在关外边陲,而天骄公子的事情流传开来,倒只有这次出门才听到有人在说了,突然想起来便来问他们。
凌度羽这话出口,本来热闹至极的场面一下子冷却下来,三个人互相看一眼,都低了头一声不吭。
凌度羽道:「怎么了?此事和我教似乎关系重大,我不能知道吗?」
他觉得方若玉搂著他腰的手渐渐用力,搂的十分紧,略觉疼痛,便不自觉的轻轻挣扎一下。
他一动,方若玉便触电般的放开他,收回手,头低的更低了。
楚天寒斟酌半日,终于说:「南宫玉谋逆叛上,是我教奇耻大辱,虽身中教主奇毒而死,但临死前居然丧心病狂逼教主服下一种古怪药物,让教主浑忘了一切,我教就是经此变故才一蹶不振,偏安此地的。」
凌度羽道:「为何你们一直没有说过?」
楚天寒道:「当时我们营救教主之时,教主身中药物还未曾发作,教主命我与沈月在药效发作之后,将所有事情告知,但不许提南宫玉此人,只有日后若教主自己问起,方能说明。」
肖沈月抬起头来:「两年来,教主第一次问到南宫玉此人,我等奉教主前谕禀明。」
凌度羽皱眉沉思,道:「真奇怪,照你们此说,我应该是极为恨南宫玉才对,为何我不要你们说呢?」
楚天寒与肖沈月对望一眼,犹豫了一下,道:「属下不知。」
凌度羽看他们一眼,道:「你们是不好说吧?想必认为我是将此事视为奇耻大辱,所以干脆不愿知道。」
两人低下头去,不敢说话。
凌度羽喃喃道:「南宫玉南宫玉……」
似乎想要说什么,一边习惯性的伸手去握身边方若玉的手。
一触到方若玉,却发觉他在微微发抖,手如冰一般的冷,整个人努力的控制著,却仍是发著抖,身体缩起来,似乎在躲避什么。
凌度羽一惊,连忙抱住他:「若玉,你怎么了?若玉!」
抱住他才发觉他身体冰凉,似有透骨寒意沁出。
楚天寒肖沈月齐齐一惊,连忙站起来抢过去扶他。
凌度羽腾出一只手抬起他的头,方若玉拼命低著,不想给他抬起来,凌度羽又急又气,手里便不自觉用上内力,终于逼得他抬了头来。
只见方若玉紧紧闭著眼,牙关紧闭,冷汗汨汨而下,这片刻已经把额前的头发湿透了。
凌度羽大惊:「这是怎么了,若玉,你哪里不对?……玉,别咬你自己……天寒,快点去找大夫来。」
肖沈月只看了方若玉一眼,已经飞掠出去找大夫了。
凌度羽一只手抵在他后心,缓缓输入真气想要帮他压制痛楚,一边紧紧握著他的手,不断叫他的名字,声音中带无限的恐慌和痛楚。
只这么一会,凌度羽已经是满头大汗了。
楚天寒在一边扶著方若玉,低著头一声不吭。
待得肖沈月带了教中大夫赶到,却见两个人如此高的武功都抱不住方若玉了,方若玉状若疯狂,又力大无穷,近身的一切都要毁掉一般,凌度羽又怕伤了他,束手束脚。
大夫更近不了身。
方若玉身形急闪,在花园子里飞纵,一片狼藉,偶有两声痛极了的声音叫出来,楚天寒脸色苍白,提剑在手,十分犹豫。
凌度羽根本没有余裕去管楚天寒,只是拼命的想要去接近方若玉让他能停下来。
可此时方若玉目中一片疯狂之色,似乎完全没有了神智。
终于,楚天寒一声清啸,纵身掠起,手中剑光一闪,方若玉长长的惨叫一声:
「啊------」
人落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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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生突起,凌度羽完全呆了,一时间肝胆俱裂,惊恐至极。
一股难以言喻的痛楚笼罩全身,彷佛末日来临一般,一切声音都听不到了,只是心脏急速的跳,急速的痛楚难耐。
连楚天寒急急的叫他放心的声音都听不到,只觉得心跳的太快,血液不受控制的往头上涌,带著完全无法控制的热力,似乎要从头顶喷出来。
到了这一刻,反倒神智清明了,但眼前一片血红,什么都看不见。
凌度羽知道自己一时过于惊惧,内力不受控制,以成走火入魔之势,眼见只要嘴一张,鲜血涌出,就再无生机。
可是若玉怎么办?
神智一清明已经想到楚天寒绝不可能杀方若玉,他此时必是要止住方若玉疯狂举动,若此时死了,如何能瞑目?
凌度羽咬紧牙关,任内力激荡,痛楚难耐,却无论如何不张口。
这痛苦无比锐利,摧心裂肺,难以忍受,凌度羽几度几乎放弃,只想要离开这痛苦,死了也罢了,只是每当此时一想到方若玉,便是再大的痛苦也生生的忍了下来。
可是这情形凶险无比,若有比凌度羽功力更高之人为他压制激荡入四肢经脉不受控制的内力,当保无恙,否则,由凌度羽自己努力挣扎脱险,只怕也是武功尽失成为废人一个,甚或终身残疾。
只是凌度羽早已是武功天下第一,在场之人有谁能比?几乎已如绝望。
就在凌度羽努力忍耐之极,头顶百汇穴突然有至柔真气缓缓注入,将在凌度羽体内翻滚不息的内力缓缓压制下去。
那内力极柔,虽明显功力不如凌度羽,本来是无法压制他的,但这种柔和内力正好与凌度羽所习内功相克,此时有人小心的注入他体内,渐渐为他吸收,凌度羽体内的痛楚竟缓缓化解了去了。
待得凌度羽能睁眼,眼前正是方若玉苍白的面孔,遍身血迹,右臂一道剑伤深可见骨,显然还没来得及包扎,见凌度羽睁眼,似乎想要微笑,却实在没了力气,只来得及轻轻说了句:「对不起……」
便整个人倒在他怀里。
凌度羽知道方若玉这是脱力,刚刚经历这变故此刻终于镇定下来,抱起他回房间去,还没等吩咐,楚天寒就说:「先叫大夫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