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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从小就喜欢文昊表哥,比芙儿姐姐还喜欢他。
原以为姐姐死后,她可以顺利的代替她,成为表哥的妻子,怎奈表哥却不愿再谈婚事。
谁知在她等了五年之后,他竟然莫名其妙地娶了个毫不相干的平凡女子,这教她如何甘心?如何咽得下心中的怨气?
“小姐真是如此放心?”小卿仍是不安。
“你知道今日到厨房下的是什么药?”沈蓉儿问。
“不知道。”
沈蓉儿揭起一抹恶毒的笑,“是砒霜。”
小卿心头一震,“小姐想毒死她?”
她心里的不安再度扩大。她虽讨厌杨纱织,可是却不想再害死她,上一回推她下湖,她就足足做了三日恶梦。
沈蓉儿看着小卿,“你怕了?”
“我……”
“你要知道,只有死人才不会说话,明白吗?”
“是,小姐,小卿明白!”瞧着小姐那一张美丽至极的脸蛋,不知怎地,竟令她微微打起寒颤。
经过半个月的休养,杨纱织的身子非但没见好转,气色反倒一日差过一日。
这一天用过晚膳后,她坐在廊前,与青玉以及朱元朗、世晓风一块儿观星,她亲自烹茶,大伙儿不分主仆,在廊前品茶。
“少夫人的烹茶技术愈来愈高明了。”朱元朗啜了口茶,忍不住赞道。
“哪儿的话,是茶好!”她笑道,这些建茶是婆婆日前所赠,乃北苑贡茶,十分名贵,为御赐茶品。
“咱们全托了少夫人的福气,才有机会喝到皇上御赐的贡茶。”青玉开口道,忍不住深深地嗅着茶香。
朱元朗瞧了世晓风一眼,“喂,木头,你怎么不说话?”
世晓风瞥了朱元朗一眼,没有开口,自顾自的喝着茶。
“谁像你一天到晚拍马屁!”青玉取笑道。
“你自己还不是一样,五十步笑一百步。”朱元朗顶了回去。
杨纱织瞧着他们相互斗嘴,忽然觉得自己舍不下他们,舍不下文府里的一切。对她来说,这里如同置身梦中,她多么不想梦醒之后,一切都转为空。
“其实你们不需要谢我,这么好的茶,要是人人都喝得到,那才是好!”她挂着浅浅的笑,掩饰心中的难过。他们全不知道,再过不了多久,她就会变成文昊的下堂妻,永远不能再留在这里。
众人对杨纱织的话,莫不暗暗赞同。
蓦地,杨纱织心口微微翻涌,有恶心之感。
这是她近日来时时犯的毛病,但每每不过一会儿便又无事,因此她也没告诉过青玉,总以为忍忍自然就好;岂料这一回来得较以往严重,在她还来不及警觉到异常之时,眼前一黑,手中的茶杯摔落地上,她也跟着倒下。
“少夫人!”青玉头一个发出尖叫。
文昊在此时适巧由书房回到西苑,见此情景,他心一沉,立时冲上前抱起杨纱织。
“元朗,请大夫!”他沉稳的下令,旋即进入房里。
早在几日前,他便已察觉她气色不对,但见她精神尚佳,总以为她身子只是微恙,怎知她今晚会倒下。
不多时,朱元朗领着大夫来到房里,连文家二老亦来到西苑。
大夫放下药箱为杨纱织把脉,同时面色也渐渐转为沉凝。
半晌,大夫开口:“文少爷,依我瞧来,夫人是中毒!”
“中了什么毒?”文昊眉皱了起来,心中隐隐地有不好的预感。
“瞧她面色黄中泛青,舌呈淡紫,极可能是中砒霜之毒。”大夫顿了下,接口又道:“不过,依夫人脉象显示,她并非今日才中毒,看来,她中毒已有一段时日,直到现下才发作。”
青玉却开口问道:“中了砒霜之毒,不是立时会死吗?怎么少夫人到现下才发作?”
朱元朗立时扯了下青玉的衣袖,狠狠瞪了她一眼,此时此刻敢提“死”这个字的,怕只有这蠢丫头。
瞧着少爷铁青的面孔,他真为青玉捏了把冷汗。
大夫回道:“姑娘有所不知,砒霜在少量的情况下不会立时要人命,可以拖上一段
时日。”大夫瞥了眼房内的茶具。“少夫人平日是否有喝茶的习惯?”
“是啊!咱们少夫人极爱喝茶,每次用膳之后总会喝上一些。”青玉回答。
“夫人到现今还能活着着实幸运,这些茶或多或少可减缓毒性蔓延。”大夫沉思之后开口。
“大夫,你一定要救救我媳妇儿!”文夫人担忧地道。
“我一定尽力救治,只是……”
“不许你失败!”文昊咬牙道,脸上是少见的可怕神情。他不许她死,不许!
大夫被他一吼,怔了下,半晌才回道:“我一定会尽全力的。”剩下的,就要靠老天了!唉!
当晚,文昊在大厅里召见厨子,同在厅里的,尚有朱元朗以及青玉。
“赵田,你待在文府有多久了?”
“回少爷,今年正满三十年。”
“文府待你如何?”
“极好!”
“那么你为何向少夫人下毒?”文昊神情由平淡转为严峻。
“啊!少爷,赵田没向少夫人下毒呀!”他一个劲儿地摇头。
“她的膳食向来由你料理,如今她中毒,除了你之外,我想不出谁有这个机会下毒。”文昊沉声道。
赵田张大了口,半晌说不出话来。
“来人,拖出去,送官查办!”文昊吼道。
“不要啊,少爷,我真的没下毒呀,少爷明察!”赵田叫道,双膝不由自主地一屈,跪了下来。
“好,我就给你一次机会。”
文昊对仆役使了个眼色,仆役们均退出大厅之外。
“你给我好好想想,有什么人可能下毒?”
赵田心惊胆战,眼角正好瞄见青玉。“她最有机会下毒。”他指着青玉,毕竟他只负责烹煮,东西都是由青玉送到西苑的,要说下毒,她也有嫌疑!为求自保,他不得不这么猜测。
青玉脸色发白,咚的一声跪下。“少爷,青玉一向对少夫人忠心耿耿,怎么可能加害少夫人?”
她并非怕受惩处,而是怕真凶逍遥法外!天知道是什么人躲在暗处害人,青玉思及此不由得心悸起来。
“少爷,元朗可以为青玉作证,她绝对不可能是下毒的人。”朱元朗亦跪了下来。
青玉闻言,瞧了眼朱元朗,十分惊异,他居然为她求情!
文昊眸光闪了闪,对着赵田说:“近来除了青玉之外,还有谁常去厨房?”
“呃,有秋香、冬梅、青玉……还有卿丫头!”
“小卿?她到厨房去做什么?”文昊蹙起眉。
“这近十日以来,卿丫头每天都会到厨房来给我一张菜单子,说是要照单抓药,熬了给表小姐补身子。”
文昊眯起眼,“元朗,到观月阁去请卿丫头过来一趟。”
“是!”朱元朗立即起身奔出大厅。
不一会儿,朱元朗领了小卿前来,连沈蓉儿也一块出现。
“表哥,这么晚了找小卿来,有什么事吗?”沈蓉儿率先开口,心中已猜着几分。
“纱织中了砒霜之毒,我怀疑有人在她的膳食里下毒,因此传小卿过来一趟。”文昊盯着沈蓉儿,平淡的脸上瞧不出任何神情。
沈蓉儿眸光微闪,“表嫂中毒与小卿何干?”
“赵厨子说这近十日以来,小卿每天都会进厨房。”
“进厨房的丫头每日少说也有三、四个,莫非表哥怀疑小卿下毒?”
“我没这么说!”文昊目不转睛地瞧着她。
“还是表哥怀疑我?”沈蓉儿在他的注视下,不由得心虚起来,不过表面上仍维持镇定。
“你会吗?蓉儿。”他神情未变,但眸光中多了一份凌厉。
沈蓉儿心头一震,“怎么会呢?”记忆中,表哥对她向来是宠让的,从未有过如今这般神色。
“小卿,你怎么说?”文昊望着她。
从前面对小卿时,他总有一份愧疚,好似自己对不起芙儿,竟另娶他人。可近来这份愧疚却无端消失,是因为他对芙儿的思念已不若从前吗?
“表少爷,小卿是清白的,还望表少爷明察。”小卿力持镇定地说着,然而那一张脸却益发惨白。
文昊环视厅中所有的人。
半晌,他终于开口:“统统退下去吧!”
“表哥,我……”
“蓉儿,你早点回房去歇着。”文昊打断她的话。
沈蓉儿心头有些失望,但还是顺从地离去。
反正杨纱织已经离死不远,往后她有的是接近表哥的机会。
文昊瞧住一干人离去的身影,始终保持莫测高深的神情。
半个月后文昊坐在床沿垂首凝视着杨纱织。
经过这一段时日的照顾,她虽然仍未转醒,但面色已不再泛青,气息也由初时的轻浅逐渐转匀,一切似乎已有好转的迹象。
在这期间,文彦来探过不下十次,每一回总是瞧完便走,未曾多说什么。直到今早探视完杨纱织之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