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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图书证借了几本书?”她头也不回地问我,打破了暖洋洋的沉默气氛。
“嗯?好像只借了两本,还有三本剩余。”
“多浪费啊,我替你用吧!”
“你?可以吗?”
“为什么不可以?”
“除非图书管理员连男女都不分不清。”
“切,我自有办法,你不用操心这个。拿来!”
“什么?”
“图书证啊!”
我只好拿了给她,接过去瞄了一眼,而后又发现了什么似的盯着看了看,忍不住咯咯笑起来:“这是你的证?”
“当然是,有什么问题?”发此问前我已经先猜了几分,定时笑话上面我的照片。那照片是开学时有学校统一拍摄的,当时我刚下了火车汽车,一宿未睡,疲倦不说,加上人生地疏,几分紧张,几分惶恐,拍照时格外显得腼腆羞涩,于是那照片神态就多了几分女孩子气。
“这是谁家的大姑娘啊?嘿嘿……”笑个不住。
“嗯,这样正好,你可以光明正大的用我的证,那些戴眼镜的管理者们肯定不会怀疑你!”
“笨蛋,难道他们连性别也分不清啊?”
“不是,我的意思是你打扮成男生的模样,问题不就解决了吗?”说话间二人已进入图书馆内。
她还欲多言,无奈馆内安静非常,老馆员龙钟一样坐在那儿,似乎在打瞌睡,想想毛主席也曾作过类似的工作,所以并不敢小瞧人家,有时候奇怪,为什么这么多图书管理员里面没再出一个毛泽东呢?。恭恭敬敬的签了名,一前一后进去。本是学习的所在,却不乏有人在那儿勾肩搭背,作亲昵状。最初的时候,走进图实室,面对如烟海一般的图书,我感受最多的是胆怯和心虚:一方面那么的责备自己的孤陋寡闻、胸无点墨,一方面对这高深的学问结晶顶礼膜拜、不敢仰视。然而在图书室泡了几个月后,原来的感觉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自以为聪明绝顶的傲气,因为几乎所有的书不仅面皮骨骼长的一个样子,甚至连骨骼血液也没有太大不同。于是就再也没有兴趣一本本啃下去,因为想从那废话连篇中找寻一店真知灼见实在难于上青天。
今天我根本就没想过要来读书,只是陪着晴来借书。她一踏入图书室就不知去向,我也随便转转看看,却发现一双眼睛远远的对我张望,是日语系的美女姜蔷,用三秒钟的时间考虑要不要走过去打个招呼,最后决定只是对她点头笑笑,对方也莞尔赔笑。
这是奕晴走过来推我:“走了。”
她又借了三本书,用我的证。那老管理员根本没注意上面的照片与使用者是否相符。
“居然没看出你是女的吗?”我明知故问。
“是没看出你是男的吧?”她反唇相讥。
感觉自尊心受到伤害的我正要抗议,她赶忙解释:“不好意思,我是说照片上的阁下,不是现实中的你。”
“现实中的又怎么样!”我忿忿不平,“像女的又怎么样?你自己心里若不是有性别歧视的鬼,根本就不会在乎!”
“什么话,不要上纲上线,难道我歧视我自己啊?”
“这很难说,很有可能……”
……
看了她都借了什么书,竟都是经济学方面的。“你想转经济系?”
“对啊,至少也要双休经济,你也知道,我这个专业找好工作实在很难。”
“听说痴仔也要转系到经济系,你们是不是约好的?”
“对啊,你真聪明!”狡黠的笑。
我还没有来得及表达出自己的醋意,她又追问,“你为什么不转系或者双修?”
“你怎么知道我不想?不过我对热门专业没什么兴趣,要转也只转中文系。”
“没兴趣?是懒吧?不愿意下功夫,找借口。”
“就算你说对了,反正我对自己不感兴趣的东西是不会委屈自己的。”
“不思进取!”
“不过在我看来我是最有进取精神的,因为我不去双修正好可以有时间和精力去多学些别的学科的知识,而不是要死板的按照那些愚蠢的要求学一些毫无用处的东西,只为了获得一个代表着腐朽的证书。”
“你堕落的还有一套理论,真不简单!”
“过誉了,不敢当!”由此可见,我被勾出来的都是什么话,不过这也确实都是心里话。我不怕她不容我如此,因为如果她真得不能容我这样,我们也的确不可能一起走下去。
“在你的眼里,堕落就是进步,这好像有点……”她在想一个词来形容。
“在我眼里,世俗意义上的进取正好是人性的堕落。比如加入什么组织只是为了谋取私利反而戴上一些假得不能再假的光明正大的帽子。同样道理,多获得一个证书也只能证明了你的大学生活被浪费的多么可怕可怜。”
“哎,我说不过你,不过以你看,是应该多看些书的,这样才比我强,可是为什么你只借了两本书?”
“我找不到合适的书看,找不到你感兴趣的书看,强逼着自己看下去无异于受折磨。”
“看来我一直都是在干着自找折磨的事。”
“所以才要解放自己。”
“我可不敢拿自己的前途开玩笑。”
“这倒未必,把自己的大好时光都交给了死板的书本和无聊的证书才是跟自己过不去。”
如果是别人,大可以用一句“道不同不相与谋”来划清界限,从而不再多说一言。然而现在,却不可。
“算了,不说这个了,去哪儿吃饭呢?”她提议。
“你说呢?我一直都在食堂的。”
“去清真餐厅吧,那儿的饭菜精致些。”
“那儿不是给回族人吃饭的地方吗?以前见你去吃我还以为你是少数民族。”
“以前你见我去吃过?什么时候?”
“上学期有一次,我差点跟着你走进去,后来因为担忧刚才说的那个原因才退缩。”其实那只是个借口而已,不想做某事而随便给自己找个借口搪塞是一切怯懦的人惯用的伎俩。
“当然不限于少数民族,笨!”她解释,好像有点感动的样子。
清真餐厅里木制的桌椅光滑暗红,透出一种古朴典雅的气氛,一种很恰当的氛围。离开饭的时间尚早,里面只有少许几个人。吃饭的时候我故意表现出狼吞虎咽的样子以增加自己的男子汉气概,惹得她几乎喷饭。
吃完饭应该各自回自己的宿舍。太阳暖暖的晒的人昏昏欲睡,借着这股迷糊劲我再次提出那个嫁与娶的话题,她说快回去睡觉吧,下午还要上课。
……
第一章(下) 醍醐灌顶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当我回到宿舍准备午休时,发现众兄弟一个个带着诡异笑容。
“祝贺情圣喜得圣姑!”痴仔终于忍不住道破了天机。
“什么?”我故作不解,心里不舒服他这么说。
“一个上午与人家卿卿我我的,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啊,”傻子摇头晃脑的道。
“请客请客!”最后岛主一锤定音,他的拳头捶在我的肩膀上,似乎是我抢了他老婆,仇深似海般。
“当然要请客!对吧情圣?”痴仔帮腔,“不然那对得起咱们众兄弟的辛苦帮助!”
“那是,坚决支持情圣请客,现在三个人支持请客,少数服从多数,所以必须请客!”傻子最后说,乐呵呵的。
我先是瞠目结舌,继而哑口无言,强作欢笑的应承一番。
下午伦理学课。与晴一起去教室。提到请客的事,她似有预料,“我也遭受到了同样的待遇。”她说。
“你们屋的人也是这么热情?”
“我也不清楚,我以为她们没有人关心我的事。”
“为什么?”
“可能是因为我做团支书吧。”
“哦?搞不好官民之间的鱼水关系啊?”
“哎,我也不清楚,但是这次请客却都很热情,也许是一个改善关系的机会呢?”
“你有没有觉得吃这个饭象征着什么?好像什么订婚宴什么的?”我一有机会就挑拨嫁娶的问题。
“你少恶心了!是不是还要找证婚人啊什么的?你真得很想结婚啊?你不想在学校混了?”
“是啊?很想!”我开玩笑的说出认真的想法。
“那好啊,我给你物色一个漂亮的好老婆。”
“你不愿意吗?”
“去!”如果不是顾虑着淑女的面子,她肯定会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