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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叶夫人边安抚着叶蕾,边焦急问。
医生皱着眉头示意护士准备房间,转过身时才道:“脱水严重,营养不良。”
“他,还活着吧?”叶夫人看了看女儿伤心欲绝的模样。
“很虚弱。不过,不至于有生命危险。”医生移开,让护士们将洛司雨抬上推架。
“你们要带他去哪儿?”叶蕾挣扎起来,哭嚷道。
“笨丫头。”叶夫人拧拧她的脸蛋,“没事你哭个什么劲儿?害我们以为他死了呢。”
叶蕾撇着嘴,眼泪不断。
“好了好了。不哭了。”叶夫人替她抹眼泪,安慰道:“医生说他他死不了,你不用这么伤心了。”
叶蕾的睫毛轻颤,脸色唰一下白了,她颤颤的说:“妈咪,如果他快死了,那该怎么办,如果他就到最后了,该怎么办?”
叶夫人愣住,无语轻轻抚摩女儿的头发。
洛司雨再次醒来,已经是凌晨时分。当他睁开眼睛环视周围,发觉自己身处无人的病房,眼神暗淡起来。
“我不要回来。”他喃喃自语:“不要回来。”
“不回来?你上哪儿去?”恼怒的声音传来。洛司雨这才留意到床头边,叶蕾坐在地上,怀离抱了一大束花,离床两米远有一张轮椅,轮椅上,地上也满是花朵。
“我在做梦?”洛司雨摇摇头,痛苦低喃。大把的花朵盖在他的脸上。叶蕾已经懒得去管他颓丧的神情,摘下花瓣就往他的衣襟里塞。等洛司雨呆呆地将脸上的花拨开时,他的衣服内已经被花瓣填满了,软软凉凉滑滑的花瓣贴着皮肤给人奇特的触感。
“蕾,蕾,我的蕾。”他低泣起来,“我们没有分开么?没有么?”
叶蕾不说话,仍旧跟地上的花奋战,将花瓣拆散,开始往他的裤子内塞。
“你在做什么?”洛司雨吸吸鼻子,不自在地移开身子,不让叶蕾拉开他的睡裤塞东西。
“我要把你这个臭家伙熏香。你究竟多久没有洗澡,没有吃饭睡觉了?”叶蕾把剩下的花全都铺到床上去,最后拍拍手,吃力地撑上床,满意地拦腰抱住他,躺在他的旁边。
“不记得了。”洛司雨侧过身低头与她对望,“我找你好久。哪里有花,我就往哪里找,可是哪儿都没有你。我以为,以为……”
“以为我上天堂了?”酸楚的感觉再次让叶蕾的泪腺受到刺激,她强忍住,吸吸鼻子,嘟囔着说:“我还有好长的人生路要走呢,才不会死。”
洛司雨点点头,轻柔的吻落在她的额头上。
叶蕾继续说:“雨。我不会死的。”
“唔。”洛司雨抱紧她,表示知道了。
“所以你也不要死,努力活下去好不好。”
洛司雨僵了一下,没有回答。
叶蕾抓住他的衣裳说:“答应我?只要有一丝希望,都不要放弃,好不好?”
“我可以吗?”他自嘲道。
“你想的话,就可以。”叶蕾倔强道:“我说可以就可以。快答应我呀。”
“好的。”洛司雨找到她的手,握起来,轻喃,“好的。”
叶蕾的恢复速度之快让人惊讶,两个星期的时间,除了定期的检查和继续吃药之外,基本上像个健康的人,能四处跑动了。相反地,洛司雨则每况愈下,身体愈发虚弱,住进特别护理区,刚好跟叶蕾的病房隔了个小花园,可以在床边的窗口遥相对望。两人必定在清早打开窗户,挥手问候,让对方见到自己安好的模样。然后,洛司雨会到叶蕾房间陪她吃早餐。可是在叶蕾第一次可以走动,蹦跳溜到他的房间给他惊喜的那天起,他的昏眩无力的感觉一天比一天加重了。为了不让她担心,他总是以笑容掩盖自己的不适,常和她在小花园中散步或静静坐在椅子上看地上的小鸟觅食。
这天清晨,在花园中争相绽放的的那颗桃花树下,两人坐在长椅上,仰头欣赏满树的桃花,吸汲其中散发的芳香。
“这个好美哦。可惜绿韵里只有梅花没有桃花。”叶蕾叹息,“这个世界果然还是‘花花世界’比较美好。”
洛司雨扯开嘴角,任由落下的花瓣贴上他逐渐无血色的面颊,双色的眸子闪耀着奇异的色彩。他一直只认为最美的花莫过于昙花,从小到大,对于昙花,他都有种莫明的偏爱感觉,至于其它的花,似乎都引不起他喜爱的情绪。直到现在,叶蕾每称赞一种花如何的美,他就会特意去留意,并且发觉,她说的果然不错。能静下心来去欣赏除昙花之外的鲜花,是从结识叶蕾的时候开始的。
“看,我又折好了一只。好看么?”叶蕾突然献宝似的举起手中一只纸折的天堂鸟,橘红的头部,青绿的嘴。从一个多星期前她便开始每天坚持折一只天堂鸟。
“好。你折这么多做什么?”洛司雨不解,她每天都把折好的天堂鸟拿给他看,问他喜不喜欢。对这些东西毫无兴致的他在见到她期待的眼神后,自然只说称赞的话。
“你看。”叶蕾拆开少许,天堂鸟的内部写了一行字:雨永远健康快乐。
洛司雨呆愣,拿着天堂鸟不知该说什么。
叶蕾凑过来说:“雨是射手座的吧,射手座的幸运花是天堂鸟哦。只要我每天给你折幸运花许愿,天主一定能实现我们的愿望的。是不是?”
“哦。”洛司雨笑笑,脸上充满了幸福的神色,“天堂鸟的花语是什么?”
“吉祥如意,美丽人生,还可以是热恋中的男人哦。”叶蕾做个鬼脸。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她一击掌,“啊,说到吉祥如意,中国的农历新年就要到了呢。我们家又快要热热闹闹了。说不定姐姐们都回来呢。到时候,你来我家过新年好不好?”
“好。”他愉快应答。
“我想到时该送你一份礼物呢。”叶蕾托起腮邦。
“什么?”
“射手座的人喜欢什么样的礼物呢?”叶蕾做苦思状。
“你。”洛司雨脱口而出。
“哈——哈”叶蕾又对他做了个鬼脸。
“我说真的。”洛司雨拉过她的手,严肃的说:“我们订婚吧。订婚就好。”
“我妈在里面,你确定要对她说这样的话?”叶蕾脸蛋红了起来。
“她会同意的。她不得不同意。”洛司雨笃定地说。
“哦?”
洛司雨仰头看着满树的桃花,嘴角带着淡淡微笑,说:“如果她不同意,我要带你私奔的。”
叶蕾的眉毛杨得高高的,伸手挠乱了他的头发。
微风吹过,带来丝丝甜香,随风飘飞的粉红花瓣转悠在两人身旁。
静逸的时光悄然而过,洛司雨绻着身子侧身躺靠在叶蕾怀中,任由叶蕾抚弄他柔软的头发,嘴角微微掀起,淡笑着,全然像只庸懒而满足的猫,沐浴在温和的阳光下,
“好香。”他吸了一口气。
“是呀,是好香。初开的桃花呢。”叶蕾接住飘落的花瓣,放在鼻前嗅着其中的味道。
“我是说你呢。你又难过了么?”洛司雨翻过身,直看向上方叶蕾的面孔。
叶蕾抬起自己的胳膊嗅嗅道:“真的喔!可是,我没有难过呀,奇怪。莫非我的体质又变了?”
洛司雨伸出手摸她的脸蛋,不意外的发现那脸蛋很快变得跟桃花的颜色一样,望着她的眼神不禁变得痴迷起来,视线在捕捉她的神情,描绘她的轮廓。
“笑一个。”他突然命令。
“嘻嘻嘻”叶蕾咧开嘴露出洁白的牙齿。
“笨瓜一样。再来。”他捏捏她的腮邦,不甚满意。
叶蕾含住嘴唇,眨巴着满是星星月亮细碎光辉的眼睛,
“坏家伙。”洛司雨对她勾勾手指,示意她低下头。
叶蕾忧郁了一下,还是在他满是威胁的眼神下低下头,离他面孔几寸的地方时,刚想停下,却被他突然伸来的手板住了后脑,硬是往他的方向送去。
于是,桃花树下,纷杨的粉红花雨中,清丽的少女怀里躺了俊美的少年,两人的面部正亲密的贴到了一起。(确切的说是少女被少年钳制住唇舌,无法动弹。)
周围散步的病人,经过的医生护士或来访者都被这一幕吸引住了目光,没有责备,没有不屑,只有微微的感动,那两人依靠在一起的人,给别人美好而脱尘的感觉。
“叶蕾,你给我上来。”叶夫人的狮吼声从楼上的窗户传来。
叶蕾嚯一下挺直身体,满面通红,大嚷:“来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