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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兆君,我……”天!她因为眼前的景象而怔住了。
顾兆君正赤裸着上身,腰际围了条浴巾站在门口,睑上没有任何欢喜的表情,而他身后有个金发尤物,毫不避讳地全身赤裸的抱着他娇笑着。
看到这幅景象,蔚熏再迟钝也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她又气又恼,亏她刚才还在自责,结果他根本一点也不担心她!
顾兆君从惊愕中恢复过来,他推开那位金发美女,急忙拉住她,“小熏,你回来就好,害我担心得要命,你到底跑去哪儿?”
“现在已经没有告诉你的必要了。”她强忍着泪水,倔强的瞪着他。
他知道蔚熏的脾气有些倔,仍试着轻声劝哄,“事情不是你所想的那样,我可以解释的。
我看得很清楚明白,你不用解释了。
她的心乱成一团,只想逃离这难堪的场面。
“小熏,这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你别当真啊!”顾兆君试图抱她,却被她一把推开。
“如果换成我跟别的男人逢场作戏,你也能不当真吗?”她讥讽的反问。
他不但面无愧色,还很委屈的辩驳道:“公平一点!蔚熏,我也有我的需要呀!若不是你坚持不肯让我碰你,我又怎会找别的女人呢?”
“所以,你名正言顺、堂而皇之的找别的女人,全都是我的错?”蔚熏气得紧握拳头。
他大大地叹一口气,满腹委屈地回道:“你也该替我想想,你这么死脑筋,根本不肯让我碰,试问有几个男人能忍受这种古板又无趣的恋情?”
原来交往了两年,她在他心目中只是个古板无趣的女人?
她咬咬牙,眨回眼中的泪,推开他冲进房里,她拿起行李,并把订婚戒扔给他。
“好!既然这样,我们分手算了,你去找其它有趣的女人,我不会妨碍你的!”
闻言,顾兆君又有点舍不得,急忙说道:“你别乱想,哪个男人没有欲望?我是正常的男人嘛!刚刚被你挑起欲望,只好找这女人代替一下,我对她没有任何感情啊!”
“没有感情你也可以跟她上床?”蔚熏不敢置信地瞪大眼,时至今日,她才发现自己一点都不了解顾兆君。
顾兆君毫无悔意地对着她笑,“哎呀!都说了那些女人只是玩玩而已,重要的是我爱的是你,你就别计较了,这样多难看。”
“那些女人?原来你一直还有其它女人!你这样叫爱我?你当着别的女人面前,还要我别计较……我……办不到!”蔚熏心灰意冷极了,转身毅然决然地离去。
一进电梯,她强忍的泪水便溃堤了。
该怎么办?原先的计画完全走了样,未婚夫不再是她的未婚夫,浪漫也变成了心碎。
蔚熏边哭边走出饭店,泪眼模糊地见到门口有出租车在等候,她随便挑了一辆便钻了进去。
“快开车!”她边哭边找纸巾擦眼泪,根本没有察觉到身边早已坐着一名“乘客”,费里奥不解地看着这个不请而来的东方女孩,以法语说道:“你做什么?这是我的车,请你下车!”
蔚熏却置若罔闻,仍是一个劲儿的低头猛哭,她心里越想越难过,两年的感情就这样没了,而且是以如此残忍、难堪的方式结束。
“费里奥先生,要不要请保安人员来?”前座的司机也发现不对劲,恭敬地询问道。
费里奥迟疑了一下,回道:“不用了。”
曾有不少女人主动向他投怀送抱,但像这种情况却是头一次,他怎么想也想不透,这个哭相凄惨的女孩到底想做什么。
他仔细地端详她,她细致的脸庞上除了神情凄楚外,看不出有哪里不正常。
他又以英语问道:“你到底想做什么?”
闻言,她哭得更凄惨,因为连她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办,蓦然瞥见行李袋夹着的旅游DM,她随口回道:“去沙兰古堡。”
费里奥心中一震,他正要去沙兰古堡,为什么这陌生女孩会知道?
“你去沙兰古堡做什么?”他略带狐疑和防备的采问。
“当然是度假呀!可是,现在只有我一个人……”还没说完,她又忍不住伤心地痛哭起来。
原本计画中是要和顾兆君一起度假的,现在她却孤单一人……想着想着,这美丽的假期竟落得如此下场,她的眼泪又潸然滑落。
哭了那么久,她的纸巾都用完了,但她还是不停地哭着。
费里奥拿了一盒纸巾递给她,她边哭边接过来,丝毫没有停止哭泣的意思。
在前座等候指示的司机见状,不得不再问一次,“费里奥先先,现在该怎么办?”
“开车吧!”费里奥看了她一眼,淡淡的吩咐。
司机由照后镜看了费里奥一眼,显然对他的决定感到讶异,但他仍然尽职地回答,“是!”
虽说哭是女人的专利,但费里奥真不敢相信这女孩竞可以连续哭上两个多小时,瞧她双眼哭得又红又肿,他不禁怀疑她究竟还能哭多久?
不过,说也奇怪,费里奥向来讨厌女人一哭二闹三撒泼,可是,眼前的东方女孩只是低头啜泣,一路上,她除了哭还是哭,倒也没有打扰他,反而有好几次他都忍不住转头看看她是不是哭昏了过去。
当车子抵达沙兰古堡,蔚熏仍沉溺在哀伤的情绪里,要不是费里奥叫司机帮她拿行李,真不知她还会坐在车于里哭多久。
“谢谢!”蔚熏泪眼蒙眬的拿出一叠钞票给司机。
司机楞了一下,“逗些小费太……”他想说这些小费太多了,可却被蔚熏打断,“噢……对,小费。”她误以为司机想讨小费,糊里胡涂的又掏出两张大钞,连同刚才的一起递给他。
“就算是车资也太多了。”这下司机更不敢要了。
“多的就当小费吧!”蔚熏也不管他说什么,把钞票硬塞进他手里,然后径自提起行李离开。
费里奥望着她的背影离去,从他没有表情的脸上,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也许是这里景色太美、套房特别舒适、服务格外周到、食物美味无比、葡萄酒更是风味十足,使蔚熏停止了哭泣,开始享受古堡假期。
不过,有件事她仍无法释怀——顾兆君变心真的是她的错吗?而她坚持的浪漫也是多余的?
下午,她参观过庄园的酒窖后,回房休息一会儿,便到餐厅用晚餐。
透过晶亮的酒杯,金黄色的酒有如晨间阳光洒了一池春水般耀眼,甘醇的酒香,使她不自觉贪暍了好几杯。
当她细细品尝着厨师烹调的佳肴时,发现对桌有个男人正盯着她瞧。
她偷偷打量着那个没礼貌的男人,他俊美帅气的脸庞不失刚毅之气,尤其那冷锐深沉的眸光,让人一接触就感觉得出他是个惯于掌控全局的男人,宛如西洋神话中高举着一串葡萄,象征征服与胜利的酒神。
当两人的视线不经意对上时,一抹红晕飞上她的双颊,因为他正毫无隐藏、大刺刺的盯着她看。
那男人并没有因为她察觉到他的注视而收敛视线,反而更肆无忌惮的将目光从她脸上往下移,欣赏着她颈部以下的窈窕曲线。
怪怪!他们明明见过面,她为何以这种陌生迷茫的眼神回望着他?
正当费里奥认真“研究”这东方女孩时,手机却不识趣的响起。
他接通后,不耐地应了一声,越听眉头皱得越紧,“什么?你要送我这种礼物?还很特别的……东方女孩?保证我会喜欢……不!我不要……为什么不要?废话!我身边的女人多不胜数,还需要你替我找女人吗?”他声音低沉,语气却越来越火爆,最后也不等对方说完就切断通话。
蔚熏虽然听不懂他所说的法语,却看得出他很不高兴,随即她又觉得自己太无聊了,干嘛管这陌生男人在生什么气?大概是暍太多了,她感到有些醉意。
不久,手机又响了,费里奥看了一下来电显示,接起来便斥道:“大卫,别再烦我了!我说不要就不要……什么?你管我多久没碰女人,两个月没……你怎么知道?少啰嗦!我拒收……什么?早就送来了?唉!表弟,真是感谢你送我这么“大”一个生日礼物,你对我的“照顾”,我一定会好好记住的!”他低咒一声,结束了通话。
抬眼一看,蔚熏早已离开了。
沉吟一会儿,费里奥决定还是先回房看看,免得大街真的把那份“大礼”送进他房里,届时要送回去也挺麻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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