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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凯丹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她告诉丁香出去接个电话,转身出了病房。
下午4点多钟,路书记招呼着来探望丁香的男客人一起去乡政府弄饭吃,白秘书说还要赶回去,大家也都急着回家过年,所以,没多久,剩下的人不多了。
刘凯丹接了电话,心情好象沉重起来,不过,她还是装着高兴的样子回到病房。
阿莲和沈阿姨还在病房,其他的人陆续回去了。
“凯丹,我看你得赶回去吧。”丁香再次央求着刘凯丹。
“不了,我和东东在一起了没事的,他出差了,我不用急着赶回去的。”
“是吗?那好啊,不过,你跟我呆在病房里挺难为你的,凯丹。”
“没事的,丁香,你好好养身体吧。呵呵——”
阿莲和沈阿姨先回去,她们说晚上再来陪着丁香,刘凯丹一个人在照料着丁香母子俩,东东自己睡在丁香的房间。
一个星期之后,丁香终于出院了,她回到乡政府大院里自己的房间。
刘凯丹再住上几天,她老公催了好多次,她才跟丁香告别,拉着东东的手依依不舍地离开。
阿莲是最勤快的,她每天都尽量抽出时间陪伴着丁香。
看见丁香的身体恢复得差不多了,阿莲才悄悄地问道:
“丁香姐,马副县长怎么没见影子呀?是不是出差了?”
“哦,别管他了,白秘书不是来了吗?”
“恩。也许他也很忙的吧。”
“喂,阿莲,好象你也有了。”
“咯咯,是啊,才三个月。”阿莲羞涩起来。
“哦,那你也要保重身体呵。”
吃完了晚饭,丁香的手机响了,是孙小虎打来的。
“喂,丁香,我孙小虎啊,新年好啊,恭喜你了!生了一个大胖小子,值得庆贺呀,哈哈,哈哈——”
孙小虎还是那么开朗。
“谢谢!”丁香客气地说着,“是凯丹告诉你吧。”
“对呀,呵呵——丁香啊,我们几个老同学商量好了,过几天就一起去看我们的小侄子,哈哈——”
“谢谢,谢谢大家了。”
春节期间,丁香过得很开心,每天都有一些人打电话来问候呀,祝贺呀,她真的是好开心呀。
正月十五,天空罩着暖和的阳光,大地复苏了,太阳终于出来了,悬挂在丁香的窗台上,春风吹着窗帘微微卷动。
那一天,刘凯丹和孙小虎等好多的老同学来到了高仁乡,他们来探望丁香母子俩呢!本书由潇湘小说原创网首发,转载请保留!
第八十章 爱在深处
丁香的儿子还是取母亲的姓,叫丁定福。这是丁香反复思考的结果。
时间的罡风如同滴答的钟点收拾着每个昼夜的喜怒哀乐慢慢地延续,如同心灵深处的祈祷在扩张,在蔓延,在跳跃。
丁香所有的心血都停靠在她的儿子小定福身上,那是她一生唯一的牵挂和眷恋。
马小枫去了省委党校学习,时间是半年。还好,马小枫还记得每一天都争取给丁香去一个电话问候着小定福,询问近况,有什么困难,丁香并没有说困难,她只是说谢谢。
刘凯丹和她的老公因为两地分居,加上各种因素,他们开始隔阂,淡漠,关系特别紧张,日子过得象晒不干的葡萄,随时有个发霉的危机,不过,她没有告诉丁香,她怕丢面子。因此,她整个人的性格变得十分的孤僻而古怪了。
正月十五那天,孙小虎带着一帮同学来看望丁香的时候,特意邀请了马老师,可是,没有凑巧,马小枫去了省城,他去省城跟谷心燕父女俩过元宵了。
三月底,雨,淅沥淅沥地下着,春风吹着绿树,喜鹊没有叫。可是,县文工团的小光老师被组织部安排到高仁乡任党委宣传委员,路书记安排他就住在丁香的隔壁。小光来了,丁香的日子过得也充实了。因为,小光每天稍有空闲就抱着小定福出去溜达,玩耍,小定福过得也很优越的。
小定福终于百日了。
那一天,丁香发现儿子突然之间脸色苍白,血色全无,连呼吸都显得困难,她急得如同热锅上蚂蚁。办公室的秘书急忙向路书记汇报,路书记在县城开会,不过,他立刻通知在乡府的领导马上派车子将小定福送往县医院。
幸好,隔壁的小光下乡刚回来,他二话没说,马上呼叫了“120”,不一会儿就把小定福送到了县医院急诊室。
检查结果,属于凝血病,心跳微弱,必须输血。因为化验不了血液,所以医生说只要是亲属的血就可以输入,不然就没救了——情况万分危急。
丁香被吓傻了,浑身哆嗦着——这去哪找呀?
小光更急。他的脸色如土灰,暗暗地捏着几把汗。
“小光,你说怎么办啊?”丁香哀求着,差点哭出声来。
“没事,别急——我进去看看医生。”
小光说完就毫不犹豫地走进了抢救室,他的眼睛也在滴汗。
两个小时过去了,急诊室的外面聚集着许多的人。
最后,小光带着笑容走出了抢救室。
“哎,怎么样了?”
“没事了,丁副,小定福终于有救了——”
“哦,真的吗?”
“是的。我是O型的,没事了。”
于是,大家“哦”的一声都松了一口气,丁香的脸色出现了光泽,她向小光投去了感激的目光,然后走进抢救室。
外面的人散走了,小光太累了,路书记见状,只好叫他先回去。
不久,小光终于离开了医院。
第三天,小定福终于出院了。
丁香的心重新得到安宁,真的是虚惊一场啊!
一个多月过去了。丁香忽然听到别人对于小光的议论,说小定福和小光有血缘关系。这事轰动了整个县城。
又一个月过去了。丁香确切地听到小光和黄娟娟离婚了,虽然其中的原因鲜为人知,但是稍有脑子的人都猜得出个中的原由,丁香心里再也清楚不过。
又过了两个月,小光终于找到了丁香,悄悄地告诉她,一年以前的那个秘密,那个让丁香承受耻辱的秘密。
丁香恍然大悟,眼睛吓得傻了,呆滞得如同废铜烂铁,真的是撕心裂肺啊——那根本不是爱,那是侵害,那是罪恶,那是女人最揪心的丑陋。于是,丁香根本不感激他救了小定福,反而产生极大的反感,好象侮辱着自己的贞洁一样,羞愧难熬。
“丁香,我对不起你——”
“丁香,你骂我打我杀我,我都心甘情愿的——”
“丁香,我不是人,我不是人啊——”
“丁香,我也不乞求不奢望得到你的原谅,如果你愿意,哪怕让我立刻在你的面前消失,我甘愿,我马上离得远远的——”
“丁香,我可以不要公职,我要为我的错误付出代价,我要去深圳,去海南,去一个没有人找到的地方隐藏起来,我不会让别人再议论什么的——”
“丁香,我,我,我——”
小光含着泪水跟丁香倾诉了许多心里话,忏悔似地把自己的脸狠狠地打着,懊恼和遗恨,苦楚和悔悟——
丁香看也不看,说也不说,更没有原谅他的意思,她完全麻木了。
最后,小光终于离开了丁香,离开了初来乍到的高仁乡,离开了这个没有脸面的丰达县。
丁香能原谅他吗?那个丑恶的晚上,那个让丁香恐惧一生的晚上,那个足以使丁香命运遭受劫杀的晚上,丁香怎么能够接受这样的事实啊!
路书记和高乡长也不知道其中的原委。不过,他们也隐约地听到外面的传闻,沸沸扬扬的传闻。
路德明打了小光的手机,好几次,没打通。
小光就这样在所有的熟悉的人当中蒸发了。
丁香知道,他的手机是关闭的,可是,他的影子却象一条项链悬挂在自己的心灵之上,沉重得如同磐石。
马小枫又来了电话,丁香没有接,她害怕马老师问起小光的事情。
两个月过去了,丁香已经不再接马老师的电话,她觉得自己没脸见人啊——
小定福刚满一周岁,丁香忽然接到了一个电话,那是小光打来的。
“丁香,你好!”
“你是谁呀?”
“小光,我想跟你谈谈。”
“有什么好谈的?”
“我知道,我对不起你,也对不起我们的儿子,不过,我真的想接你们来深圳过呀。”
“别做梦了。我不去的。”
“丁香,我求你了,为我们的儿子着想吧。”
“我们过得好好的,干吗去深圳那么远的地方啊?”
“好吧,我不强求你的。再见,我会托人寄东西给你的。”
“不用——”
电话已经挂了。
丁香的心情又一次起了波澜,这波澜似乎纠缠了丁香每个夜晚。
十天之后,丁香忽然接到了一个从外地寄来的包裹,里面装着一些奶粉,银行卡,还有一封厚厚的信,那是小光第一次寄给她的包裹,但是署名却不是小光,而是一个女人的名字,邮寄的地址不是深圳,而是广州。
那一夜,丁香读着那封长长的信,眼泪禁不住流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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