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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树的父母很疼爱她,她说这是她第一次被他骂,虽然伯父生气的事并非是事实,但只要有一点希望,她不伯受这种委屈。
小树和他们谈了一夜,说是谈了一夜也不尽然,因为三个人安安静静地坐在座位上,许久伯父开口问小树,问她真的是喜欢小蛙吗,小树坚定地点着头,其他话便不必再多说。伯父一声不吭地走回房里,伯母握住小树的手对她说,小蛙父母那边她会去和他们谈谈,要她别再做傻事。
隔天小树紧抱着珥月不停地道谢,我不在场,否则说不定也会哭得唏哩哗啦。
你看过《绿色奇迹》这部电影吗?我百看不厌。我的心情就像是电影中的约翰考菲,因为能感受到当事人的心情而倍受震撼……这样子的理由,足以佐你理解我想哭的心情吗?
珥玫的出现像是一个枢纽、契机,对小树还是小蛙来说,带来的是一直以来最盼望出现的彩虹。
我们现在都希望小树的父母能说服小蛙的父母,而不是反被说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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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写上R、0、C。”邮局里,阿尧对我这么说着。
“一定要吗?”前头大排长龙,我身上没笔,柜台那儿的原子笔放在桌上没几秒又被拿起。
“我上次没写还是寄出去啦。”
“要写就对了。”他说。
我没听他的话,量完重量就递了上去,又被退回,“要写R、0、C。 ”
阿尧就站在后头用眼神嘲笑我,我没跟他计较,毕竟他帮了我一个大忙,他请他姐让惠婷到她开的发廊上班,惠婷答应了,辞掉槟榔摊的工作,尽管比不上卖槟榔的收入,但底薪是比一般店多得多,似乎是发廊收入不错且聘请的店员也少的关系。
阿尧牺牲很大,他因为求人口气态度不好的关系,被荷姐揍了一拳,疼到现在,他气得把不满的情绪全发拽到我身上,我乐意接受。
惠婷说,她和头发很有缘,转了那么一大圈,最后还是要回来做这份工作,而荷姐笑着对我保证,会训练惠婷成为第二个《美丽人生》中的木村拓哉,惠婷不想,我不赞成,荷姐便开始感慨着自己多年的梦想居然没人能帮忙实现,我想惠婷在这里工作,是绝对不会受委屈的。
“你姐的个性和你很不一样。”我对阿尧说着。
“五年一个代构,她老我将近十岁了,怎么可能会一样。”
“不说外表,你的个性才像老荷姐十岁。”
“干嘛干嘛,你跟她很熟啊?叫她荷姐还帮她说话。”
“是不熟,但有感情。”我说道。
他看着我,好像我的脸上有什么东西一般,我伸出手抹抹脸,“怎么了?”
“你为什么没告诉我小树她们的事?”
他突如其来地一问,我心虚地转过身去,故作轻松地说话想含糊带过。
“喂。”他拉住我的手,“我就这么不让人信任吗?”
我了解他为何这么生气,他和小树她们三年好友,发生这样的事却没个人告诉他。
“不是我不信任你,是因为……你的思想好像很保守……”
闻言,他笑出声。
“你觉得我保守啊?”他倾身向前,一张脸在我眼中慢慢放大慢慢放大,愈来愈靠近我,不知怎么地我变得紧张,手心也开始冒汗。
蓦地,他又退后大笑,笑得我茫然不已。
他笑不停,我知道我是被他戏弄了,他从来没对我恶作剧过,所以我这次才会轻易上当。
下次不会了!我瞪着仍笑个不停的他。
只是,当他停顿了笑声,带着微笑看向我的时候,我却又觉得他不是在开玩笑……人的眼睛不会骗人,却可以吓人。
如果他眼中的情绪是因我而出现,那我确实被吓着了。
是我从来没注意到,还是现在才开始的?
我们是朋友,而他看着我这个朋友的眼神,竟是如此灼热?
是为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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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姐?荷姐?”中午休息时间,我到发廊去找荷姐。
“惠婷不在。”荷姐从里头走出来。
“我不是来找惠婷的。”我说。
“那找谁?”不知道她是故意装傻还是怎么着,“我找荷姐。”
“难得!”荷姐露出感动的表情,把我拉到椅子上坐下。“你终于下定决心找我帮你剪头发啦?!我知道头发留这么长了,要剪掉一定很舍不得,不过我觉得你短发的样子应该会挺不错看的,虽然说冬天到了,不过还是剪一剪变变发型、转换一下心情也不错,你说是吧!”
荷姐飞快地说着,我连插嘴的机会也没有,一下子我就不记得自己是怎么答应她,允许她在我头上舞着剪刀。
“小莫,你有心事对不对?”荷姐问道。
“嗯?嗯……”
“我一看就知道了。”荷姐说:“我的刀法那么精采犀利,你居然望着镜子出神。”
荷姐的答案真是令人失望。
“是为什么事呢?”荷姐问。
“我的一生麻烦不停。”我说。
“现在有什么麻烦呢?”
“我在想……在想自己还敢不敢爱人。”
“呵,”荷姐笑着问:“怎么说得像经过什么大风大浪似的?”
“只是……只是还喜欢着一个人,虽然不在了,却也没法移除他在我心中的地位。”
“……小莫啊,”荷姐道:“人的烦恼多,正是什么都想要把握在手中,握得紧紧的,放不掉,不知不觉中,原本可以得到更宝贵的东西,却因此失去了,想挽回也来不及了,你觉得这样好吗?”
荷姐开始修剪我的浏海。“你别看我现在站在这里跟你说得那么好听,若换作是我,我大概会办不到。”
“……荷姐,你有不该失去却失去的人吗?”
“有啊。”她说:“也有原该放手却强求留下的人。”
“那现在都怎么了?”
“都离开了。”荷姐说:“你没听见阿尧那小子一天到晚说我这辈子大概是嫁不出去了。”
“没听他说过。”荷姐因为这个回答抬起头望向镜中的我,怔忡了一下。
“没想到这小子还梃有良心的嘛。”应该只是在家和荷姐斗嘴时说出来的气话。
“荷姐,你都怎么知道自己爱上一个人的?”
“会有冲动想要依赖他的那个人就是了。”这时候我脑中浮现一个影像。“不过你问我也不对,因为我是个失败者。”
“怎么会呢!”我说。
“好了!”荷姐放下剪刀,然后替我洗头、吹干发,满意地亨苎镜子不停照着我的头发,好让我从前面的大镜子里看见后头到底被剪成了什么个模样。
我拿出钱包,荷姐压住我要抽出钞票的手,“不用了。”
“怎么可……”
“就当作你陪我聊天的谢礼吧。”荷姐说道。
不知道是不是被阿尧感染了,我也别扭了。其实该说声谢的人是我,却一句道谢话语都说不出口,却在心里头说了不下十一“下午没事,我在店里消磨时间,惠婷不知上哪去了,很晚才回到店里头。
“惠婷啊,你这样不行啦,出去吃个午饭居然要吃到下午一两点才回来,你是跑到山上去吃哦?”荷姐虽这么说道,但语气里一点责备意思都没有。
“抱歉,我有点事……”不过惠婷老实,以为荷姐真的生气了,赶紧赔罪。
“没啦没啦,我跟你开个玩笑罢了。”然后转头小声地对我说:“和阿尧相处太久养成了刻薄的习惯,对着她没法一下子改过来。”
我明白,笑着点点头。
“今天客人挺少的。”我和惠婷说道,坐上椅子。
“是啊,没放假的日子,本来客人就不多了。”
“嗯。”
“看你心情很好唷。”她摸摸我的头发,“还剪了头发。”
“好看吗?”我问她。
“不错啊,荷姐剪的怎会差。”
“你在这里工作都学了些什么啊?逢迎谄媚?”我取笑她。
“这是事实嘛。”惠婷看向荷姐,“荷姐,对不?”
“废话!”荷姐说:“我就说我有能力把惠婷塑造成第二个冲岛冬二你们就不答应。”
“荷姐,那是日剧,你别真当有这个人。”荷姐真是的。
荷姐拒绝听进我的话,拿起电话打给朋友聊天。
“你刚说去办事,办什么事啊?”
“没什么。‘’”小莫。“
“嗯?”
“你……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忘了什么?”我不解地反问。
“忘了……”惠婷顿了—;—;下。
“忘了还有个人在爱着你……”
我没忘,只是刻意不去想起。
因为他的心太过脆弱,我害怕在无意中伤害到他。
对他,我小心翼翼……没想到太小心翼翼的结果,是有太多话埋在心里说不出口,于是选择遗忘。
“小莫,找个时间我们去看阿硕好吗?”惠婷问:“我没去看过他。”
我点点头。
“你没问题吧?”我知道惠婷的意思。
“没问题的。”我说:“怎么会有问题呢?”
懂得释然的感觉吗?想笑的时候,不会再有心理阻碍而敛起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