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珥月率先打破沉默:“大家都应该会考大学吧?”
珥月先是看着我,我点了头,再用眼神询问苏,苏也是。
小蛙说,“考得上当然会去念。”
“你一定考得上的啦!”珥月说,“你只要把玩乐的时间拨点来念书就行了。”
小蛙贼贼地笑了笑,“你终于了解我也是个聪明人了吧!”
“只要用功读书大家都是聪明人。”珥月硬是不肯承认。
“如果……”小树说,“如果King还在,他想上什么学校都行……”
因为小树的话,大伙儿又陷人沉默之中。
小蛙槌着小树的头,“好不容易炒热气氛,你这人还真是爱搞冷场。”
“我说的是事实。”小树说,“King那么厉害……”
“但是他已经不在了。”我说,“已经不在的人,什么事都不可能办到了。”
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说。就是不由得脱口而出。
“小莫……”苏握住我的手。
“不要一直想着阿硕,阿硕已经不在了,他自己一定也不希望惹得你这么难过。”我拍拍小树的脸颊。
小树点点头,低头默默地喝着杯中的饮料。
“呃……”小蛙拉了好长的音,不停思考着该说什么话,“珥月,换你说话!”她用手肘撞了撞珥月。
“说……说什么?”她一脸莫名其妙地看着小蛙。
“不知道,反正就是换你说话!”小蛙说。
苏在一旁忍不住笑了起来。
珥月一脸没好气地对我们说,“你们知道小蛙为什么叫小蛙吗?”
我们摇摇头。
“因为她这个人说话很吵,像青蛙,呱呱呱呱呱的!”
“才不是!”小蛙气得大叫。
“嘘—;—;”小树抬起头来,对着小蛙说,“不要在公共场合让我丢脸……”
小蛙涨红了脸,誓言要扳回一城,“你们知道为什么珥月要叫珥月吗?”
我和苏不明白地对看着。
“因为……”小蛙似乎也找不着什么好理由,“因为她的名字就叫珥月啦!”
珥月在一旁笑到岔气,我也忍不住笑了。
“你们知道小树为什么要叫小树吗?”珥月安抚了自己的情绪不再狂笑,再次问着,“因为她要配合小蛙,那么她们两人合起来就是树蛙了!”说完继续狂笑着。
“珥月!”这会儿,换小树生气了。
这时,珥月的手机响起,“等等。”她笑着制止了小树要扑上前的动作,接起手机。
“她一向这么讨人厌。”趁着空档,小蛙对我们说着,“仗着自己脑袋比我们聪明,就爱欺负我们。”
小树一脸委屈。“就是啊。”
“你们两个不会联手吗?”苏笑问。
“不行,”小蛙说,“她这人可贼了,我们联手这打算都还没想到时,她就先打主意要分化我们了。”
小树在一边点头如捣蒜着。
“是你们太笨了。”珥月讲完电话,听见小蛙的说话,双手摸上俩人的头笑着说。
“你看,又来了。”小蛙指着珥月,一脸不好。
“谁打电话给你?”小树问。
“尧子。‘’”阿尧最讨厌人家喊他尧子了,你待会儿别对他这么喊啊,我可不想看见自己的两个好朋友互相残杀……“小树提醒着。
“好啦。”珥月说。
“为什么不能叫尧子?”苏问。
“怕别人不知道,以为我们是在喊娼寮的那个窑子啊。”小树提起手在空中写了个“窑”字。
“哦。”苏笑着,觉得很有意思。
“怎么,他要过来吗?”小蛙问着珥月。
“嗯,他刚好像到阿凉家坐了会儿。”珥月避讳着,不提起阿硕。
“话说回来……”小蛙说着,“King也真是不够意思,三年同学了,也不告诉我们他有个弟弟。”
“他没告诉过任何人吧。”珥月说着。
“他不就告诉了小莫吗?”小蛙说。
大家的视线一下都集中到我身上。
“不是……”我缓慢地开口说道:“我是在运动会那天无意中遇见的。”
“啊……”苏张大了嘴,指着我,“就是你告诉我的那次?”
我点点头。
“嗳,这么说来,运动会那天尧子好像也有说过……”
“珥月!”小树不悦地喊着她。
“好好好,阿尧,这样行了吧。”小树点头笑着,“阿尧有说过他放学时,看见King还在教室,他和他打招呼,King理都不理他……那么说那个人有可能是阿凉罗?”
大家像在看推理小说似的讨论着,我只是神情呆滞地看着她们,一点都提不起劲儿加入话题。我不想再聊这个了,我想对她们说。
但是又想到,我并没有资格禁止她们谈论这个话题。
我觉得很难过,只要听见有关阿硕的任何事。
就算听了能让我多了解他一点,我也不想知道,因为他已经不在了,我也不会快乐。
直到王若尧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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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在王若尧的心中,我是怎么样的一个人。
他看我的眼神,写着浓浓厌恶,好似我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事……是,我的确是做过,那么他会讨厌我,也不令人意外了。
小蛙不是说过,他和阿硕是多年的死党了,会讨厌我也是应该的。
我一点也不觉得他这么做是不对的,因为是应该的……
“你干么这样一直瞪着人家啊?”小蛙发现了,问道。
“我高兴。”
他偏头不再看着我,珥月用手肘撞了他一下。“尧子,你很幼稚唉。”
“不要叫我尧子!”他转头大吼。
“嘘—;—;”小树对他讲道:“你和小蛙都一个样,不要在公共场合让我丢脸好不好?”
他不甚高兴地闭上嘴。
“不好意思。”我起身,“我还有事,要先走了。”
“小莫……”小树一脸依依不舍的拉住我衣服下摆。
“我也该走了。”珥月说。
“干嘛啊?”小蛙说这话时,眼睛是看着王若尧的。
“我该回去念书了,期末考要到了。”珥月解释着,“小莫,你坐几号公车?”
“……十八。”
“一样,我们一起走吧。”
小树也想跟上来,不过被小蛙抓住了。“树蛙树蛙,只剩小蛙一个不成形,你给我留下。”
小蛙说着。
“今天真热。”要走到公车站还有颇长的一段距离,太阳大,我们俩汗也流得快。
“小莫,”珥月说,“真是抱歉,尧子那个人就是这样。”
“没关系。”
“他就是这样没大脑,爱意气用事,什么事都只会看表面…
…我会帮你好好教训他的。“
“不用了……不需要。”我说,“我很自责,你们却不责怪我,我更痛苦。现在,终于有个人因此讨厌我了,我不介意,一点也不介意,甚至好过多了……我愈是自责,就愈想要有个人责备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懂自己的心会舒服些……你懂吗?”
“……我不懂。”珥月摇摇头。
到了公车站,恰巧十八号公车进站,我和珥月赶紧跑了过去。上了车,珥月才继续说道:“我们不责怪你,是因为我们真的不认为是你的错。King加骑车很规矩,速度不快,虽然爱蛇行,不过也只在没什么车的地方才会这么做,更不会闯红灯了!你的事只是个起因,错的是那个开车的肇事者……我知道你难过,也明白为什么你会这样,你只是想要自己心里好过些,但是……担心你的人很多,你不该这样子的。”
看着珥月紧皱着眉,我不知该回答些什么才是正确的。
“就套句你拿来教训小树的话吧,”她说:“阿硕已经不在了,他一定不希望因为自己惹得你这么自责。”
听着,我忍不住红了眼眶。
忍着,我说过不会再哭了。
“我知道……我知道你不会因为我说了这些话而原谅自己,只是我希望……”
“我可以原谅自己。”我说。“我有一个姐姐……我十五岁的时候,她就自杀了。其实她可以得救的,只要我冲出门告诉我爸妈这件事,她是可以不用死的……可是我感觉到她的痛苦,不然不会这么做。她在我身边死去,那时,我真的很害怕……”珥月的手搭上了我的肩,试图安抚我激动的心绪。
“我睡着了,当作那是一场梦。醒来后,却变得跟姐姐一样痛苦……或许更甚于她的,但是我没有逃避,像是一种责任般。”
“小莫……”
“我不会逃避属于自己的责任,也不害怕伤害自己,但就是……不想也不能伤害别人。‘’我拉下珥月放在我肩上的手,紧握。
“或许,我只是在等待一个人告诉我,我不需负这个责任,还有原因……只是这样罢了。”
珥月笑了笑。
也或许,我只是需要对自己编一个谎话,自欺欺人地瞒过自己……然而这句话我没有对珥月说。
倘若告诉别人,它便不是个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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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比珥月早一站下车,回到家,走进厨房看着母亲的背影,不知不觉中,我长大了,而她也渐渐地衰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