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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闪电,狠狠劈了他脑袋,令他心口一震。
刘邦奇直觉将手腕一转,挣开了陈娉婷的手。
「呃!」
好像突然间了解了潘其钦那无奈的神情在暗示什么—;—;结了婚,再离,事情不会更婉转,陈娉婷不会更好过;人,会贪心,会有期盼,所以,适时的无情,反而是种慈悲,端赖自己的决心够不够坚定!
这不是为了谁,而是为了自己。
望着陈娉婷错愕的神情,刘邦奇有些歉疚,但却有股难以形容的畅快;在她未及出口前,他垂下眼神,衷心道:「对不起。」
然后转了身,离开顶楼,留下所有的人。
****
婚后的第一天,刘邦奇和陈娉婷都起得很早,原属于蜜月,但他们只是不约而同的起床,收拾着昨日几十位朋友遗留下的杯盘狼藉。
谁也没先开口,视线相触了,也巧妙的避开。
事实上,从昨夜刘邦奇自行离开顶楼后,他们就不再接近,当然也没有同房。
在台湾,只要有宴席,有两个人以上为证,就算结婚,因此,经过昨天的程序,就算他们没有去登记,也要多此一举的特别去登记,再注销。
刘邦奇边整理着客厅,心里盘算着要找什么时间和她说明白。
瞅眼见她神色平静的洗着杯盘,他不禁想着,她应该会配合吧?这是说好的!
无由长叹一声,十一点多,手机铃响起来。
所有的朋友都以为他们去度蜜月了,因此,看到手机上的陌生号码,他犹豫着该不该接。
然而,它实在顽强,几乎把陈娉婷从厨房吵得走回客厅,迟疑的看着他,他只好将它接起来。
「您好,这里是XX银行,请问是刘邦奇先生吗?」
「我是。」
「您今天有一张支票要兑现哦!」
「支票?多少钱的?」怎么不记得近来有开过什么支票?
「十万块。」
这个答案,令他心头一震。
「您的支存里不够钱,需要帮你转活存吗?」
「可以告诉我……受票人是谁吗?或者票据号码?」
「请稍候,我帮你查……哦,兑现户头是丘晨星,票据号码是……」
刘邦奇面无表情的对银行做了转帐指示,缓缓将电话挂断,神情恍惚地坐下,压根没去注意到陈娉婷始终盯着他看。
他去把票兑现了?!是说过要给他的,尤其在那一天,临开车前,更冷冷的要他「留着用」。
把两人的关系,用金钱来做结束,本来就是一开始的想法,但是,他从没意识到,当丘晨星妥协了这个交易方式时,自己的胸口会这么痛楚。
回过神,他决定拿起手机,按下那熟悉的号码,一会儿之后,却是等到语音系统的无人接听提示—;—;是他记错了电话?还是对方真的想这么结束关系?
他要问清楚,更要听他亲口说—;—;他压住结束键,想也不想地继续,不知道重覆了多少次。
焦躁的情绪锁在眉宇之间,刘邦奇也不知道自己的表情被陈娉婷完全瞧在眼底。
「阿邦,发生什么事了?」
刘邦奇没回答她,开始四处找着东西。
「阿邦,你在找什么?」
「号码!手机号码!」刘邦奇苍白着脸,反常的大吼一声,「我有一张便利贴,一直贴在这里,你拿掉了吗?」
「便利贴?」
刘邦奇以不耐的神情拒绝了她的重覆质问,迳自冲到主卧室—;—;还记得之前在床头柜有贴过那张便条纸。
没有?为什么没有?
他再度冲到客厅,想翻找一旁的垃圾桶,忽然听到一串熟悉的数字,自陈娉婷口中念出。
「是这个号码吗?」陈娉婷坐到沙发上,牵强的勾起一抹笑意。
刘邦奇惊愕的看着她,心里却忍不住咀嚼着这个号码—;—;是啊,没错,是这个号码,我没记错啊……
为什么转到语音?为什么没人接听?
今天……今天星期几?周一?
他要上班啊,这时间应该在睡觉……是在睡觉吗?
「也许只是在睡觉,所以关机了……或是没电了……」思绪乱麻似的在心里盘据,直想了一大圈,他怔楞的走到沙发上坐了下来,喃喃念着。
陈娉婷像在哄小孩似,温声问:「是谁在睡觉啊?」
刘邦奇回过神,却将目光转向一旁,不做任何回应。
连他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心会乱成这样,更无法相信,此时会有这么强烈的意念要尽快见他一面。
「阿邦,我在问你,是谁在睡觉……」
刘邦奇心一跳,抬眼与她四目相对。
陈娉婷像压抑着什么,深深吸口气,道:「他……是男人,对不对?」
见刘邦奇再度垂下眼,默不吭声,陈娉婷的脑中的理智之弦瞬时绷断,颤声道:「他就是让你临到头,要和我解除婚约的人吗?」
「对……不起。」
这三个字像一双残酷的手,狠狠撕裂了陈娉婷心头脆弱的期望,但听她冷冷道:「你想要离婚,可以,我要五百万。」
刘邦奇惊愕的瞧着她,无法相信她会说出这些话。
「没有?那就等你准备好了再跟我说吧!」陈娉婷霍然站起,转身就走。
刘邦奇心一凛,一把抓住了她,「娉婷,我不相信你真的会想拿这些钱。」
陈娉婷背着他,沉默许久,才缓缓回身,挑眉冷笑,「为什么不?我不拿这些钱,那我能要什么?」
明知她故意刁难,却无法理解,但为了解决两人尴尬的婚姻关系,刘邦奇只得更加放软身段,「难道我们真的不能好聚好散?」
「好聚好散?」陈娉婷森冷的笑了起来,「什么叫好聚好散?和一个女人交往了一年,论及婚嫁,饼也订了,帖子也发了,临三天前,却要求解除婚约,你凭什么要人好聚好散?」
「我……可以想办法弥补你……只是……」
「原来……是要杀价?好啊,你说一个数目,我很想知道,在你心里,我值多少钱!」
「我不是这个意思……」
陈娉婷瞪视着他,不一时,那美丽的双眸渐渐布满水气,尖吼起来:「他就这么值得你不顾我的尊严,不顾我们一年多的感情,解除婚约?」
刘邦奇无奈的将目光转向一边,不知从何说起。
陈娉婷却因为他的沉默,歇斯底里的叫起来,「为什么是个男人,为什么!」
「对不起……」刘邦奇话未完,眼前黑影一闪,「啪」一声,他感到面颊一阵热辣,耳际更是嗡嗡作响,原来,陈娉婷突地扇了他一个耳光。
「你……你为了掩饰自己的变态,随意找了女人交往,临到头来才后悔,却要人家跟你好聚好散?刘邦奇,你也太天真了!」陈娉婷像变了一个人似,面目狰狞的道:「我告诉你,不可能的,我不会和你离婚的,我老实跟你说,我那时是故意骗你的,我就是要你跟我订完亲,吃完喜宴,我永远也不可能放过你!」
话一落,她转身像风一样出了房间,重重关起了门。
而她的心和那扇门一样,一并关了起来。
第七章
蓝月里熟悉的身影又再次出现。
平时总是装酷的酒保,朝他挑了挑眉。「一样?」
「一样。」男人平淡地说着。
等待调酒的时间,酒保忍不住问着,「你很久没来了!」
刘邦奇朝他客气的笑了笑,不再多话。
是很久了,整整三个多月了吧?
「你、你生病了吗?」酒保并不想放过他。
刘邦奇打趣的说着,「我看起来气色这么差?」
「是啊,大概瘦了五六公斤吧?」
刘邦奇抹抹脸,心里狐疑着—;—;真的瘦这么多吗?只觉得这段日子没什么胃口,但没想到差这么多……
不过,这真的挺难熬的。
「可以请你喝一杯吗?」刘邦奇感到一个男人靠到身边来,同时递上一杯酒。
刘邦奇抬眼看他,好像在哪里见过,但一时半刻想不起来。
「你心情不好吗?」男人问。
今天,独自贪杯不少,神智不似往常般平静,因此,他思考了一会儿才抄起杯子喝起来。
「你很久没来了。」男人笑着,「没想到你愿意喝我请的酒。
「我也请你。」刘邦奇朝酒保示了意,不多时,酒保便奉上了一杯。
这意谓着礼尚往来,却也代表—;—;到此为止。
「你确实很迷人。」男人凝视着他好半晌,伸出手,在他面颊轻轻一摸,无限着迷,「你身上的香味……让人情绪沸腾。」
刘邦奇下意识想闪躲,可是男人的手却滑入他颈际,温热的贴着他皮肤,最后欺过身,想吻他。
「不要在这里。」刘邦奇还是避了开,淡淡说了句。
男人怔了怔,对于这个弦外之音,有些不可置信,好半天才轻浮的笑着,「那么,要在哪里?」
「……随便。」
****
「介意我来开吗?」男人见他神情有些颓靡,不禁指了指他手上的车钥匙。
刘邦奇想也不想就把钥匙扔了过去,他的干脆,令男人有些错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