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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眉心因痛楚而轻拧,身子微微一动,却牵动了伤口,她难忍的呻吟了一声。
「你受了很重的伤,大夫说千万不能乱动。」小雪推门进来道。
「骆严人呢?」她现在最想见的人就是他。
「他这几天每天都守在你身边,就连熬药也自己来,不假他人之手……」小雪神情暗淡的止住了话。
「小雪……」阡玉不解她为何不继续说下去。
「你为什么……为什么不是我?」小雪红着眼,再也控制不住的流下了眼泪。
「你……你怎么哭了?」阡玉讶异的问。
「我怎么能不哭?我知道我再怎么努力也比不上你,就算把你赶走也没用……」小雪也不管阡玉是个病人,趴在她的床边大哭。她憋了好几天,今天终于可以好好的哭一哭了。
「你……你到底在说什么?」到底在她昏迷时发生了什么事?
小雪似乎变得不一样了,以前的她不是这个样子的……小雪抬起头擦了擦眼泪,「虽然我不甘心,但是不认输又能如何呢?」这辈子她是没希望了。
「小雪……」她愈来愈迷糊了。
「你知道表哥是如何把你救回来的吗?」阡玉摇摇头,那时她已经陷入了昏迷。
「他……抱着你一步步的走在沙地上,一直到被正准备去救援的我跟阿克登发现……」小雪探吸了一口气,继续说:「他脚都磨敲了,脸也被风沙刮了好几道口了,就是死命的护着怀里的你。他回来后就发了高烧,但是他就算发着高烧,也是执意亲自照顾你。他病了好久,直到你病情稍稍好转,他才敢小睡一下……」小雪说完又忍不住趴在她的床边嚎啕大哭。
「他……」阡玉听了,全身不由自主的轻颤。
他这样不顾一切只为了救她吗?抱着她一步步的走着吗?发着高烧也要照顾她吗?她对他来说真那么重要……小雪抬起眼十分认真的看着她,接着用力的握住了她的手,「请你给表哥幸福好吗?这只有你才做得到……要是你没有给表哥幸福,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的!」她说完就转身跑出了房门。
阡玉方才被紧紧握住的手,还有些许发疼。
骆严,这就是你的爱、你的情吗?一句话都不说,只是默默的为我受苦?你……到底要我怎么办才好?
这时,骆严将药汁端了进来。阡玉一见到他,立刻紧抱住他。
「玉儿……」察觉到她的身子正微微的发抖,骆严赶紧用被子盖住她。
「为什么……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这样对她,她怎么承受得起?欠他的情怕是再也还不了了……「你身子才刚好,大夫说不能太激动。有什么事以后再说。」骆严温柔的在她的背上轻拍着。
阡玉抚上了他的额头,「还在发烧吗?」骆严的身子僵了一下,「你……」她怎么知道他发烧的事?
「这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他不当一回事的说道。
「为了救我走在沙地上,就算发着高烧也坚持守护我,这也没什么吗?」阡玉流下了眼泪。能不能别让她爱上他?她小想爱上他啊……「不过是小病而已。只要救回了你的命,一切都值得!」他说得理所当然。
阡玉再度紧紧的抱着他——就让她沉沦吧!这个男人无法让她不醉恋啊……夕阳照在他们身上,阡玉也在心里默默的说着,「阿玛,对不起,我不能回去了……」沙虎盗情 3就算只能拥有你一夜我也要放肆这一回再用剩余的生命细细回味
第七章
「玉儿……快起来!」睡得正熟的阡玉突然被人推了一把。
「谁啊……」她睡得正舒服呢,是谁在推她?阡玉揉了揉眼迷糊的问。
「是我。」骆严边说边帮她穿上外衣。
她看清了眼前的人,「严?这么晚了……」「我有东西要给你看,你快跟我来。」他揽住了她的身子。
「什么东西?」什么东西是必须三更半夜看的?阡玉不解的看着他。
骆严回给她一记神秘的微笑,「跟我来就知道了。」骆严揽着她走出了房间,往后山走去,手上拿着火把照亮前方。夜晚的后山一片寂静,只有虫鸣和猫头鹰在怪嘄,其余就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
走了一会儿,骆严突然停下脚步,看着怀里的阡玉问道:「你准备好了吗?」「准备什么?」他到底要带她来看什么东西啊?怪神秘的。
骆严轻笑不语,把火把弄熄,接着阡玉就发现他们的四周闪烁着萤光,有如幽绿的繁星静谧的舞着,彷佛置身幻境。
「哇……」阡玉被眼前的景象吓住了。
在她面前,一棵高声的大树上,满满的尽是萤火虫,绚丽华美的萤光包围着大树缓缓的滑动。
「你……怎么……」她是不是还在作梦啊?她感到自己的心正剧烈的跳动着,那是兴奋与狂喜的感觉。
「我怎么知道你喜欢萤火虫是吗?」骆严一副了然的模样,「那一日你中了箭后,在迷糊中告诉我的。我想你一定不记得这件事了。」「我说的?」她昏迷的时候说的吗?她怎么完全没有印象呢?
「你问我有没有最怀念的事,接着就把萤火虫的事说出来。」他知道,这是她心底最在乎的一件事。
阡玉定定的看着他。想不到这样霸道的男人心思竟如此细密……她在地上坐下,仰望着大树,遥想当年一家和乐的画面。
「当年树上挂满了玻瑰罐,事后我才知道,那是额娘跟姊姊为我做的,就是想在生日时给我一个惊喜。」她边说边露出陶醉的表情。
骆严坐在她的身边,「你有十分爱你的家人。」不像他的家人很早就过世了,他甚至没有兄弟姊妹。
「但额娘却在两天后就生了病,过了一年后她就离开了我们……从此以后,家里再也没有人提萤火虫的事了。」想到额娘,她的脸色不由得暗了下来。
「是怕触景伤情吧!」骆严接口。
阡玉看着骆严,有点犹豫该不该问出口。「那……你最怀念的事又是什么?」骆严为她的问题愣了一下,随即站起身,「我最怀念的事很平常,就是爹帮我做竹蜻蜒,娘一边笑看我们,一边缝着我的衣服……」「严?」见他停住不再往下说,阡玉不由得喊了他一声。
「但是……他们却被平回的清兵给杀了。」他的脸隐没在黑暗中,她看不清楚他脸上的表情。虽然这件事她早知道了,从他的嘴里说出来,还是令她忍不住抽气。
「你……恨满人?」阡玉小心的问。她曾听小雪说过他恨满人、汉人,那……他也恨她吗?
骆严摇摇头,如今的他已学会不再怨恨任何人。「这不是满人的错,也不是汉人的错……要怪就怪历史吧!」「严……」他指着树上的萤火虫说道:「我想自由自在飞翔的萤火虫,一定比玻璃罐子里的萤火蛊来得美丽多了。」他不想再提过去的事,那太沉重了。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
阡玉无法响应他的话,只能下意识的点头。想不到他是这样是非分明、胸襟宽大的人!要换做是她,也许无法像他这样宽容……「喏!给你。」骆严从一旁的树丛里抓了一只萤火虫。
「啊……」阡玉小心的用两只手掌接下这美丽的礼物。
她小心翼翼的将双手张开一条缝,凑上去望向手心。她的掌心在萤光照耀下有些泛红。
紧盯着阡玉的骆严,双眼露出痴迷。此刻的她是如此美丽……「你好美……」他情不自禁的脱口道。
「严,谢谢你……」阡玉抬起头,露出灿烂的笑容看着他。
骆严心里震荡着,一种彷佛是前世刻画的感动从心底升起,他动情地抱住了她。「我说过,永远别对我说谢谢,这是我自己愿意做的。」「我要如何才能回报你?我欠你太多太多了……」欠他的,她再也还不了了……说不心动是假的,她的心已被他占据了。她好想就这样沉醉在他的怀里……「你并没有欠我……你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过几天我会要阿克登护送你回去。阿克登是我最信任的部下,他会一路送你回家的。」他闭着眼紧紧的抱着她,彷佛一松开手,她就会消失得无影无踪。但……他又能这样抱着她多久呢?
阡玉闻言猛然抬起头,莹亮的瞳诧异的看着他,「你……你说什么?!」他不是要她留下来吗?不是要她当他的妻子吗?为什么现在反而要放她走了?!
「我知道你想回家,对你而言,任何人都不能取代家人的地位。别再不告而别了,我会要阿克登一路送你回家的。」骆严面无表情的说道,放开抱着她的手,转过身不看她。多看她一眼,只会增加他心底的痛楚……「等一等……」他怎能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失了他的拥抱,她霎时觉得身体一片冰冷。
「对了,我已经派人打听出来你姊姊的消息,她已经平安回到京城了,你现在回去正好跟他们团聚。」天知道他说得云淡风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