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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瞥了王玺一眼:「如果自己求不到,宁愿连自己的骨肉同胞也陷害,那真是禽兽不如。」
「死小子,你说谁?」王玺叫起来。
「谁应是谁,哼!」王梓抬高了头,直接走向卧室,他从来不认为喜欢上男人是什么错,就像他说的,他从不做问心有愧的事,不愧对别人,更不想愧对自己。
已经凌晨两点了,王梓轻轻地敲开哥哥的门。
「怎么了?」王冠让他进来,担忧地看着小弟憔悴的脸蛋。
「哥哥,你爱莫鲲鹏吗?」王梓坐在哥哥的床上,轻轻地问。
王冠沉默了,没有言语。
「你真的要结婚吗?」王梓问,眼睛灼亮地逼视着王冠,「你是BI?喜欢那个护士吗?」
「不……」王冠痛苦地抱着头,「可是……我不能只为自己活着,爸爸妈妈会很难过,所以我不得不结婚,别说我了,你真的和艾斐在一起了?」
「恩。」王梓点点头,「明天我要跟他去加拿大。」
「啊?天哪!你怎么可以这么随便?万一他是耍着你玩呢?」
「不!」王梓断然说,「他不是那种人。」
王冠怔愣了好大会,才呐呐地说:「我如果像你这么自信就好了。你爱他哪一点?你们的差别太大了,他能容忍你吗?」
「我也不知道……」王梓摇摇头,试图理清自己的思路,「也许,是一见钟情吧,在舞会上,他一个人静静地呆在一边,落落寡和,清高孤傲,让我着迷的是那双眼睛,一双在痛苦中燃烧的眼睛,只有经历过痛苦而又不屈服于痛苦的人才会有那种眼神……我们这些人,越长大越觉得生活不容易,当发现了自己的欲望,当发现自己的欲望多么与众不同时,就渐渐成了走钢丝的人,每天都走在崩溃的边缘,每天都在万丈悬崖间挣扎,需要不停地不停地调整自己,让自己更适应这个世界,渴望一个患难与共的伙伴、知音、兄弟般的爱人,我想,艾斐就是我的归宿。」
王冠默默地听着,第一次和弟弟这样交心对谈,他这才发现,他的弟弟早已远远超越了他,他只能虔诚地为弟弟祈福。
「弟弟,努力让自己幸福吧,不管未来多苦多难,哥哥都支持你!」王冠拍拍弟弟的肩膀,有这样的弟弟,他感到骄傲和自豪。
第二天收拾好一切,王梓对家里人说了自己要去加拿大一趟,为期半个月,然后会在学校开学前赶回来。
王妈又喊又叫,要丈夫把王梓用绳子捆绑起来,她拿着笤帚要打断王梓的腿,王梓挨着那一下一下的痛打,他望着王妈说:「妈,不管你怎么怨恨我,我也感激你宁愿剖腹也生下了我,我爱这个世界,也爱家里每个人,我不觉得自己比谁低贱,大夫说我活不过十八岁,今年我十九了,我希望在明年还能孝顺你,如果因为我爱了男人,你就再也不要这个儿子,我无怨,可是,在我心里,你永远是我的母亲。」他『扑通』一下跪在王妈面前,重重地磕头,「妈,儿子走了,可是他还会回来,这里永远是他的家。」
王妈坐在沙发上哭,看着王梓毅然远行的背影:「你走了就再也别回来,我就当没你这个儿子!你这个王八蛋!」
王帝抱紧妻子,王妈哭得更凶,她平素对王梓不是打就是骂的,可是谁知道啊,做娘的,最疼爱最放心不下的就是那个最调皮捣蛋最忤逆放荡的孩子啊!
***
第一次坐飞机,王梓很安静,艾情在爸爸和王梓身上跳来跳去,觉得格外开心。
他们在加拿大西海岸落机,来接机的司机穿着硬挺耀目的制服—;—;白色的长裤与金色的上装,斜戴流苏小帽。
车子驰骋在碧草如茵、金黄色野花与黑柏树相互辉映的原野上,最终驶进一座白色城堡。那雄伟华美的建筑,高耸入云的尖塔,壮丽的大理石柱廓与金壁辉煌的宫殿,强烈地激荡着王梓的心,他目不暇接地看着这一切,有种步入皇宫的错觉。
这是一个明朗亮丽的夏日,天空澄澈似水晶,阳光普照之下的城堡威严肃穆,让人不由得衷心赞美它的美丽。
从车里可以很清楚地望见一片蔚蓝澄净的小河,小河从城堡内的一侧缓缓流过,河面上接天的碧荷,还有幽幽的睡莲做着夏日绚烂的梦……
一位穿着华服的人引着王梓三人穿过大厅,走到一扇华丽的门前,门口的两名侍卫立刻恭敬地为他们开了门。富丽堂皇的大殿中有着美丽晶莹的水晶吊灯,繁复的巴浴克服饰,以及镀金的摆设与精致的瓷器。
王梓在一个铺着天鹅绒的椅子上坐下,椅子柔软极了,可是他却觉得如坐针毡,这华丽的地方让他窒息。
一会一个有着银丝头发的妇人仪态端庄地走进来,王梓以为是艾斐的母亲,急忙站起来要行礼,被艾斐拉住。
「爱玛,老爷呢?」
「少爷,老爷正在会客,晚宴时再见您,请少爷先洗个澡吧,洗洗一路风尘。」妇人微笑着说,然后打量了王梓一眼,王梓只穿了条白色亚麻衬衫,和一条牛仔吊带长裙,为了配合艾斐,他穿了女装,这标准的大众穿著,在这富丽堂皇的大厅里就像一块该废置的沙发垫,十足的『灰姑娘』。
妇人的眼睛带着轻蔑,她转身问艾斐:「这位是?」
「我的妻子。」艾斐面色沉肃,又恢复了王梓第一次见他时的样子,「我父亲的病没什么问题吧?」
「老爷听说少爷要成婚了,心情大为愉悦,病情也就大为好转。」妇人笑着对艾斐说,「不过—;—;」她再看王梓一眼,不过—;—;这样的儿媳妇,恐怕不会让老爷称心吧?
妇人领着王梓去她的房间,在楼梯上,王梓和一个男子擦肩而过,男子身材修长,有一双蓝色的眼眸和略微苍白忧郁的面容,他回头再次看王梓,王梓的身材窈窕,修长的腿宛如亭亭玉鹤,男子思索了一会,才下楼了。
过了很久,妇人又来敲门:「紫小姐,老爷请您吃晚餐。」
王梓换了黑色高领的针织背心配飘逸长裙,他想先找艾斐说几句话,因为有些心慌,可是不见艾斐的影子,他只好跟着妇人向餐厅走。
餐厅内除了艾斐和艾情,还有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和曾擦肩而过的蓝眼眸男子。
艾天昊今年只有五十八岁,过度的操劳使他的头发提早变成银白,他的眼神锐利,似乎能看透一个人的心,他的神色严肃庄重,似乎随时准备参见皇族,他看着王梓的眼睛充满了挑剔,王梓的年轻让他略微有些惊讶,身材的高挑也让他意想不到,在他印象中,中国女子都是小巧玲珑的。
那个蓝眼眸男子的眼神中充满了警戒和玩味,看着王梓的样子就像一只猫看着一只老鼠。
王梓坐在最末尾的位置上,看着眼前的沙拉、奶酪和玉米片,不知道该怎么吃。
艾斐坐到他旁边,为他先取了两片面包放在他的沙拉盘上,再取两片玉米片,告诉他奶酪和沙拉要用叉子食用而玉米片则用手拿着吃。
艾天昊看着这一切,当主菜也上来了,吃完这一顿食而不知其味的晚餐后,艾天昊说:「明天就是婚礼,我已经邀请了各界友人。」
王梓吃惊地瞪大眼睛,艾斐却无所谓似的点点头:「没问题。」
王梓想说话,想表达自己的意见,可是—;—;为了防止出纰漏,艾斐让他装哑巴!
第四章
吃过晚饭,王梓想和艾斐一起离开,谁知艾天昊说:「跟爱玛去试试婚纱,艾斐,跟我来。」
王梓冲着艾天昊高贵的背影挤了挤鼻子,该死的婚纱,他有兴趣设计,可没兴趣穿。
为了释放一下自己紧绷的神经,王梓先让爱玛回屋了,自己百无聊赖地在偌大的庭院里溜达,青石板的小路两旁的青草散发浓郁的气息,树影婆娑地在风中摇曳,空气中飘动着若有若无的芳香,颇宜人的夜晚,小径尽头有一丛夜来香,大概种植了多年吧,长得非常粗壮茂盛,暗香正是从这里散播出去。王梓顺手折下一支缀满花朵的枝条,拿在手中把玩,浓浓的馥郁芳香在他手上、身上、心上荡漾开去。
王梓幽幽地走来走去,看着星星发呆,明天就要举行婚礼了?他还没和艾斐说过任何一句话,明天的婚礼意味着什么?一个游戏?一个假象?还是……
「你好。」一个清朗的声音突然从背后响起,吓得王梓一跳,回头看到那个蓝眼眸的清秀男子。
「喂!你想吓死人啊!」王梓的急性子让他脱口而出,一说出来,看到男子愕然的表情他才意识到自己犯了大错,不由涨红脸。
「啊……你会说话!」男子的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随即又镇静下来,「像你这样的大美人,不会说话还真的让人伤脑筋,感到遗憾呢,你欺骗斐的吧?他知道你会说话吗?」
「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