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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道。」王梓乖乖地点头,想起艾斐的交代,只好扁扁嘴,恨恨地咬牙。
「你愿意接受我的邀请,到我房间里去坐坐吗?」男子微笑着说。
「不,谢谢。」王梓觉得这男子好古怪。
「要知道,我并不是随便什么人都邀请的。」
「要知道,我也并不是什么人都拒绝的。」王梓心虚的很,想快点见到艾斐,向他承认错误,男子还想和他说什么,爱玛匆匆地走来:「小姐,老爷请您去他的书房。」
王梓跟着爱玛向前走,走了几步回过头来,男子向他挥挥手,在星光下闪着诡谲的气氛,王梓用手摸摸胸口,还好,心脏还在跳动!
「你来了。」艾天昊看着王梓,随手示意让他坐下,王梓大大咧咧地就坐下了,艾天昊的眼中闪过一丝不快。
「艾斐把你的大体情况都告诉我了,」艾天昊点燃一支烟斗,深深吸了一口,喷出个蓝蓝的烟圈才缓缓地转到正题,「虽然出身贫寒,这点我也不计较了,既然是斐儿看上了你,我也就不再说什么,子曰:成事不说,遂事不谏,既往不咎。」
王梓憋着个小脸,老想笑,可是偏偏不能流露分毫,看到老爷子,也就知道艾斐为何总子曰子曰的了。
「可是,以后你就是艾家的人了,既入艾家门,就要遵从艾家的规矩,女子有三从四德,你可晓得?对了,你不会说话—;—;啊,这也是你的一个优点,不会说话的女人就不会多嘴(王梓觉得这老头才真是多嘴多舌)。女子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丧从子,这四德么,就是德、言、容、工,德行需要慢慢培养,会有爱玛来教导你,言,你既不会说话,也就省事了,容,要注意修饰,以后会有很多宴会,必须把自己打扮得高贵典雅,不能给艾家丢脸,现在的你就像个乡下来的蠢姑娘(王梓气得头顶冒烟),最后,你会女工吗?」
王梓摇摇头。
「这个也要学,虽然家里不缺这个,却要给别人留个好名声,也让爱玛教你,这些你都记住了?」
王梓点点头。
「好了,你回去吧。」
王梓站起身就向外走,艾天昊喊住他:「你还没行礼呢!」
王梓挠着脑袋想了好大会,才学着电视剧上的清朝女子敛衽屈膝施了一礼,艾天昊这才摆摆手:「好了,走吧。」
王梓边向外走边想笑,觉得这一切滑稽得不可思议,这个老头儿就像个老古董,真不知怎么在加拿大混的,而那个蓝眼眸的男人又阴阳怪气的,爱玛高贵得像女皇,艾斐也不见人影……
王梓回到卧室,意外地看到了艾斐,艾斐沉着脸,吸着烟。
「你总算露面了。」王梓悻悻地说。
「你喜欢这里吗?」艾斐若有所思地问。
「还行吧。」王梓挠挠头,这里的人都很古怪,不过也都很有趣,这样一想他就高兴起来。
「那就好。」艾斐接着抽烟,不再说话。
「艾斐,你爱我吗?」王梓心里空荡荡的,没有底气,总觉得自己像个傀儡一样,被人操纵着。
「你爱我吗?」艾斐反问。
「当然!」
「爱我什么?」
「这……」王梓又开始挠脑袋,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来。
「希望这里的一切能满足你。」艾斐冷笑一声。
「这里的东西无所谓啊,你—;—;」王梓看着艾斐,觉得和他之间的距离越来越大,「我觉得有点孤独。」他噘起嘴巴,「也不见情情了。」
「你孤独?」艾斐笑起来,真是笑话,居然听到王梓说自己会孤独。
「因为人是群居动物,所以人互相依赖;可人又是因思想而存在,人又注定是孤独的!」一和艾斐说话,王梓又兴高采烈起来,「第一次见你时,我觉得你是一只孤独的野兽,你这里—;—;」他拍拍艾斐的胸口,「很寂寞,很孤独。」
艾斐的眼睛变得冷冽了,王梓居然一眼看穿了他!
「你不相信吗?我可是很有哲学家的眼光的!」王梓很臭屁地洋洋自得,也不知道怎么了,在艾斐面前,他就想撒娇,好象一下子就成了小孩子。
「呵呵,恐怕你连哲学书是什么样的都不知道吧?」艾斐知道他聪明,却一直当作是些小聪明,而小聪明是那些贪图财色的人才耍弄的把戏。
「这你就不懂了!有些天才,生来不用读书便可以成为哲学奇才。」王梓神采飞扬地说,「你有什么不懂得就来问我吧,嘿嘿。」
「我看是你确实有点天才的天分,生来不用学吹牛便可以成为吹牛奇才。」只要和王梓在一起,即使想深沉一下都难做到。
「臭艾斐!」王梓踢了艾斐一脚,过了一会又兴致勃勃地坐到艾斐身边,抱着他的臂膀问,「小斐斐,你是喜欢我的聪明呢,还是喜欢我的美丽?」
艾斐看了他半天,才叹了口气:「我喜欢你这种幽默。」
「臭臭的艾斐!」王梓更生气了,「难道我不聪明不美丽吗?」
「呵呵……」艾斐揉了揉他的头发。
他们深长地凝望着,王梓感到一种陶然而幸福的醉意。
艾斐的目光逐渐由那头乌黑发亮如瀑布般的秀发而游移到他的衣裳上,薄薄的衣裳使得纤长隽永的少年躯体的曲线若隐若现,分外诱人。两人好象突然变成大理石的雕像,静立不动,王梓微微张开了双唇,但却无法说出话来,甚至连呼吸也变得急促困难起来。
象再也忍受不了似的,艾斐懊恼地说:「你总是这么望着别人吗?」
「恩?」王梓傻兮兮地不明白。
艾斐却又象再也无法抑制似的伸出双臂,搂注王梓,他的身躯立刻紧紧地贴着王梓的,火速般地,他的嘴唇也已经捕捉到他的了,他热烈而粗暴地吻着他柔软甜蜜的红唇。
最初,王梓感到一阵痛苦,一阵晕眩,然后似乎有个微弱的声音在告诉他,他应该挣脱出艾斐的怀抱,然而他又发现自己软弱得无力挣扎,身心都起了一阵难以言喻的快感与激情,莫名的奇异快感很快地散布到他的全身,令他浑身微微地颤动着,他开始觉得艾斐的双唇虽然还是那么热烈,但却已不象刚才那么粗暴了。因为一个固执的原由,从没体会过情欲滋味的他被狂热冲昏了头脑……
紧箍着他身躯的双臂是如此的强壮有力,王梓几乎透不过气,更无法动弹,但他的躯体却自然地回应着他的蜜吻与热唇。他很清楚地听到彼此急促的心跳,他们紧紧地偎贴着。
就如电光火石般的,艾斐忽然发出一声似惊叹、似呻吟的吟叹声,猛然推开了怀中的王梓。
「你快去唾吧!明天还要早起!」他很粗暴地命令着。
王梓被他的臂力推开,倒退了几步,几乎跌倒在地板上,但艾斐毫不理会,大步向外走出,重重地拉上房门。
王梓孤单地站在清冷的月光里,感到异样的昏沉,就象是有人扔进了一颗炸弹,把一切都炸得面目全非、天旋地转。他的脑中乱糟糟的,根本无法集中思想,他只不断地体味着、咀嚼着刚才那一刹那所带给他的狂喜与震动。他缓缓踱到窗边,把自己酡红发热的面颊偎靠在冰凉的玻璃上,外边仍矗立着神秘庄严的尖顶塔,景色十分幽静,他的心中却是一团火热,他喃喃地说:「艾斐,艾斐,艾斐……」
最后他伸手拉下窗幔,遮住了晶莹的月色,便上床了,轻悄地解下衣裳,盖好被单,合上双眼,他心中很清楚,他根本无法入眠,从头发到脚趾,无一处不被艾斐的热吻唤醒,在战栗着,在燃烧着,浑身都激荡着异样的情愫,恍惚中,他沉沉地睡着了,被艾斐撩拨起来的情欲却在昏睡中渐渐抬起头……
他忘了蓝眼眸的男人。
第二天,王梓一大早就醒了,他拉开窗帘,屋外的天空蓝得异常纯净,几缕透着初秋寒意的晨光穿过斑斓的枫叶洒在了绿草坪上,两只松鼠正忙着往草根里塞橡树果。隐约传来引擎声,路的尽头出现
了一辆黄色保时捷,车旁的艾情雀跃不停,兴奋地拍着小手,艾情笑靥如花的脸庞慢慢开始模糊,王梓的眼眶有些湿润,被鲜花装饰得绚烂非常的车子牵出一个遥远的梦,车子前端有一对穿着婚礼的小人偶,黑色的男子和雪白婚纱的女人,王梓吸了吸鼻子,唉!今天他要出嫁了,妈妈听了一定会晕倒。
在吉时到来之前,王梓浸浴在泡有玫瑰花瓣的热水中,慢悠悠地擦拭自己的身体,然后套上了内衣裤,长长的白色织品,薄如蝉翼,缠绕在他的双肩,并且拖到了地上,一件蓝紫色的紧身胸衣束着他的腰围,纯金打造的链子装饰着他的肩膀,还有一串钻石项链围绕在他的脖子上,若不是爱玛一再嘱咐,王梓很想把这些东西扔到太平洋里去,如果来得及,他更想要一件自己设计的婚纱。
婚礼的整个过程对王梓来说是模糊的,他被打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