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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春兰面对韦希杰,耍起女人的小脾气说:“我家的亲戚多呢,我有必要全告诉你吗?你是我什么人?你答不答应?再说,那条路给谁建不是建?你不都要给钱给人家?你优柔寡断地在想什么?不答应就算了。”
刘春兰正愁自己煞费苦心想的这一套在韦希杰面前不管用,没想到韦希杰拉着她的手怜香惜玉的说:“好好好!你为什么不早说郭为贵是你表哥?这小事,我答应你。上床说!”
刘春兰挣开韦希杰的手说:“讨厌!你不许出尔反尔,说话要守信用!”
韦希杰焦急的说:“我说话从来说一不二,别说是这鸡毛蒜皮的小事了。”
刘春兰解着韦希杰的纽扣说:“我知道你疾恶如仇的,我表哥这些年在外面吃了多少苦?”
韦希杰笑着说:“他的旧帐我一笔勾销。你也真是的,家里亲戚关系为什么不早说?”
刘春兰将韦希杰扶上床,心安理得地躺到他的怀里……
《人生的路 》第十二章
十二
韦希杰双目微闭的躺在老板椅里吸着烟。章太营坐在左面的沙发上边吸烟边翻着帐本。赵树忠坐在韦希杰对面的沙发上,侧着身体向韦希杰汇报工作:“根据您的指示,昨天我和五个企业的负责人开了会,他们都叫苦连天的,产品难销,欠债难收,银行的贷款越来越多。这样的形势发展下去,令人堪忧……”
“别说了,我不想听。”韦希杰粗暴地打断赵树忠的话,厌烦的说:“他们他妈的主观不努力,尽找客观上的理由。让他们去胡,看他们到底能胡到什么程度。这群王八蛋,什么屌本事也没有。”韦希杰坐正身子睁开眼问章太营:“家里有多少钱?”
“还有不到三十万。”章太营抬起头说。
韦希杰重新点燃支香烟说:“叫汤永昌把收的电费钱快交过来。”
“我已经催过,估算今天他要交几万元钱上来。”章太营说。
韦希杰心思重重的说:“老赵,陈县长的儿子元旦要结婚了,他还没有一套象样子的住房,明天我们进城看看,给他挑一套。老章,明天带上二十万现金。”
赵树忠听到韦希杰狮子大张嘴的话,吓得起身走上前俯首帖耳的问:“韦大爷,送一套住房给他?这么大一笔数目帐上怎么弄?”
韦希杰凝重的说:“税收少交些,村提留多加些……。这不用你操心。”
赵树忠回身坐到沙发上,他的心中深恶痛绝的骂,这是什么社会?难怪韦希杰把东平镇搞得一塌胡涂,连一池清水都没有了,他的“宝座”还稳如泰山。同时,赵树忠又骂自己,胆小如鼠,没魄力,永远当不了大官。
韦希杰抬头见吴阳和黄文青进门,一指沙发说:“坐。你们俩来的正好,我们正在研究教师的工资。”
吴阳黄文青相互望望,忐忑不安地坐到沙发上。韦希杰吐着烟说:“最近家里是有点钱,可那些钱不能乱动,我们有重要的用途。俗话说‘老鼠还有三天余粮’。”韦希杰说完对赵树忠说:“老赵,就按我们刚才研究的去办吧。从粮食加工厂拖大米,到酒厂拖酒,分发给教师,先把他们生活问题解决了。实在有困难的打个报告上来,你批一下。”
赵树忠随声附和地对吴阳和黄文青说:“马上我给你们办个手续,你们去拖米拖酒。等到水稻和棉花卖掉,我们就有钱了。”
吴阳和黄文青无话可说,带着米和酒回去,毕竟比空手而归好交待。
赵树忠面对韦希杰,他的内心虽然恨之入骨,但韦希杰为人处事对上级的一掷千金,对下属的八面玲珑,又令他折服不已……
这时常峰走进门——常峰用了一个星期看查完被造纸厂污染的土地后,他的心情很沉重,就那个小小造纸厂排出的污水,使东灌溉渠沿线的几百亩良田荒芜。常峰经过三思后,认为自己有必要向韦希杰提点见意。
韦希杰挪了一下肥胖的身子,扔掉烟头问:“小常,有什么事?”
常峰看了看众人,想了想说:“这几天我在东灌溉渠沿线的十几个村调查了一下,在东灌溉渠两边,有几百亩良田因为得不到水源的灌溉,全抛荒了。”
“都好多年了,怎么啦?”韦希杰问。
常峰显得底气不足的说:“其实那几百亩良田的产值远远超过造纸厂的利润。况且东灌溉渠上达苏北灌溉总渠,下至大运河。如果年底组织农民把它翻修一下,它是一条最好的抗旱排涝渠。您何不将造纸厂停了,利用好那些荒田?”
韦希杰吐着烟刚愎自用的说:“造纸厂大小也是我们镇的一个企业,好不容易搞起来,怎么能说停就停?投资了那么多的钱怎么办?而且我们镇发展的路子就是工业兴镇。我们不能再劳民伤财了。”
赵树忠最近为赵跃飞和伊小玉的事伤透了脑筋,不但赵跃飞说伊小玉爱上了常峰,而且大院内很多人都在背后偷偷议论这件事。赵树忠心想,如果是真的,那儿子赵跃飞的前途,甚至自己的仕途就全渺茫了……。此时,赵树忠察觉韦希杰对常峰露出反感,他坐正身体一拍茶几对常峰嗔目裂眦的横加指责:“你这个人,怎么不知天高地厚?你是什么东西?我们韦大爷的决策还要你指教?你老气横秋的从那里冒出来的?滚远点。”
常峰不卑不亢的说:“我这也是为了我们镇的经济发展着想。”
赵树忠猛然起身指着常峰的鼻子问:“你他妈的在跟谁说话?怎么着?你要造反啦?”
章太营黄文青吴阳望着赵树忠对常峰那副横眉怒目的样子既感到好笑,又感到荒唐。韦希杰知道赵树忠是因为赵跃飞和伊小玉的“事”迁怒于常峰,摆着手不容置喙的说:“唉,常峰的话也有道理,不要打击人的积极性。常峰,我晓得你到我们这里来后吃了不少苦,你没事就多去教教农民种好田,争取把我们镇的粮食产量抓上去。”
赵树忠尴尬地一笑。
常峰看着颐指气使的韦希杰,又望望笑里藏刀的赵树忠,只觉得头皮发麻。常峰真后悔自己太鲁莽了,心中阴影更重……
常峰转身走出门,低下头朝前走,没想到和赵跃飞迎面相撞。赵跃飞扶住眼镜看是常峰,猥琐的说:“你他妈的眼瞎啦?我警告你,你别以为自己是大学生就打伊小玉的主意。你他妈的要敢对伊小玉有什么非分之想,我会叫你立即在东平镇消失,拧下你的小头。”
赵跃飞威胁完常峰气狠狠地走了。
常峰头都没敢抬。
这时黄文青和吴阳走过来。吴阳对常峰说:“你真是的,人微言轻的提什么建议呢?以后可要吃一堑,长一智啊!别书生意气。”
常峰抬起头问:“你们来干什么的?”
“要钱,教师的工资。”黄文青说。
“要到了吗?”常峰问。
吴阳哼了一声说:“要到都好了!这社会……他们当官的手指稍微短一点,嘴上稍微省一点,什么样的问题都能解决。天天喊反腐败,反腐败也不知反在什么地方了……”
“你少说两句,你也是党员干部,穷发这些牢骚干什么?”黄文青推走自行车说:“相对而言我们这里已经算可以的了,有的地方还不如我们呢,他们连酒和米也拿到。”又对常峰劝戒:“你啊少锋芒外露,免得自找苦吃。干好自己的本职工作,拿到工资就行了。”
吴阳和黄文青骑上自行车走了。
常峰回到农技站,见伊小玉坐在办公桌后双手抓着秀发,她朱唇微张,眼神迷茫。伊小玉看到常峰进门精神为之一振,她望着常峰一脸颓丧的表情关心的问:“你怎么啦?出了什么事?嗨——!为什么不说话?”
“没事。”常峰不敢正视伊小玉的目光,微微低着头问:“我是不是太幼稚了?”
“谁说的?”伊小玉站起身怔怔地看着常峰小声问:“最近你为什么总避开我?”
常峰似是而非的说:“天天在下面跑挺累的,我让你留在站里是怕你身体受不了。”
“真的?!”伊小玉抑制着激动的心情说:“我就知道你不会那么残酷。六宝,你的脸色很难看,到底怎么啦?”
“真的没什么事。”常峰抬起头望着伊小玉说话时已绕在手指上的秀发,问:“你抓着头发干什么?”
“头发长了会分岔,我在把岔扯断。”伊小玉笑呤呤的说完眨了眨眼。
常峰好奇的问:“头发也分岔?”
“嗯!”伊小玉将秀发捧到常峰眼前说:“你看这几根,看啦——,岔都分这么长了。”
常峰手抬到胸前又垂了下去,他叹了一口气,怅然若失地朝门外走。
“站住!”伊小玉喊。
“你有什么事?” 常峰回头问。
伊小玉走到常峰面前,微低着头赧然的问:“你今晚上有空吗?”
“有空。”常峰问:“干什么?”
“笨蛋!”伊小玉羞红了脸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