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宽大的木床被装饰得极其华丽精致,遮尘和床罩都是艳丽的红色织锦,上面还缀着长长的金流苏。在大团大团的杜鹃图案间,两具同样修长结实的身体犹如两尾白鱼紧紧纠缠在一起,看上去异常醒目而怪诞。
流苏有节奏地晃动着,红色的遮尘也在一波又一波的动作中被鼓荡,在这些摇晃中夹杂着压抑不住的呻吟和尖叫,室内气氛因此变得无比混乱和暧昧。
一千死死揪住水绸的软枕不放,脸上是个极其痛苦的表情,而身体却在感受着极其强烈的快感。他不知道自己是如此矛盾,因为他已经顾不得在现在这种陌生的感受中再去思考。
叶欢的长发沾在汗水淋漓的身体上,腰身在起落间现出黑白的妖娆曲线,美得令人窒息。
不知过了多久,一千猛然将身体绷得笔,同时发出了一个无声的呐喊。
继续又动了十几下,叶欢才从他身上下来,倒在一边搂住对方同样汗湿的身体。一股白浊缓缓从他股间流到了漂亮的床罩上,让上面艳美的杜鹃忽然显出几分诡异。
渐渐平息了颤抖,一千侧身抱住叶欢。叶欢一手支头,一手慢慢梳理着他潮湿的头发,表情放松。
“老大,怎么会这样?”
闷闷地发问,一千伸手按住对方股间那个自始至终都没有丝毫反应的器官。
叶欢合上眼睛,微微笑了一下,“我说你刚才脸上怎么会那么古怪,原来是在琢磨这个。”
“为什么?”一千固执地追问,顺便咬了下他的胸口,动作已经很熟练了。
“轻点,下嘴没轻没重的。”叶欢睁开眼睛拍了拍他的头顶,然后又亲了亲那些乱发,“可能和阳世的经历有关吧,不太清楚。”
“阳世?”
“嗯。那天我约他到我们曾一起读过书的书院见面,想问清楚他娶丞相千金的真正原因。虽然当天是他大婚的日子,他也一再坚持说不爱我了,却还是忍不住和我发生了关系。”叶欢轻蔑地笑了笑,接着又说,“可是,因为当时太激烈,他不知不觉掐住了我的气管,结果……”
“老大,原来那个故事是真的?!”一千忍不住打断他的述诉,满脸惊愕。
“一直都是真的,只是你总当成假的。”叶欢淡然回答,顺手拧一下他的鼻子。
一千吱唔着低下头,靠回他身上,轻声问:“后来呢?”
“后来到了这里,我才发觉自己的身体出了状况,就是这样。”
“所以,你才不想去爱任何鬼?”一千吻吻他的胸膛。
“可能吧,不过……小千?”叶欢诧异地注视着他开始动作起来的右手,然后苦笑,“不必白费力气,没用的。”
一千不说话也不抬头,努力尝试着,最终却只能失望地放弃。
“要怎么做,你才会快乐?”
他抬起眼睛喃喃地问叶欢,脸上□已退尽,剩下的唯余担忧。
叶欢回望他的眼睛,目光柔和怜惜,“很简单:不要再让自己伤心,小千。”
听到这个回答,一千的眼眶忽然潮湿了,接着眼泪成串地跌落在彼此赤祼的胸膛上。
“老大,我一开始爱上的要是你,该有多好……”
抱住叶欢吻上去,他的动作急切而热烈。叶欢搂住他,回应着这个吻,俊美的脸上带着丝忧伤。
正在热吻间,叶欢的眉头不易令人察觉地轻皱了一下,随后拉开被子盖住两人的身体。一千什么也没能察觉,两手托住他的脸热烈亲吻,睫毛上仍挂着泪珠。
休息室的门忽然被大力推开了,门外的喧嚣一涌而入,破坏了室内原本暧昧的气氛。
一千停下动作回头一看,不禁就愣住了:明鬼、开阳,还有……柳兰君正站在门口。
开阳脸色冷冽,明鬼眼睛血红,而柳兰君的表情……他垂下头没敢去看。
叶欢安慰般拍了拍他的肩膀,神情安然。
一名去洗手间的酒客注意到这边的异常,凑过来想看个新鲜,却被开阳头也不回地劈晕在走廊里。
五只鬼、神对峙着,谁也没有开口,室内外的气氛凝重到了极点。
“我不知道三位会对这种事这么感兴趣。不过,很抱歉,我们刚结束,下次请早吧!”叶欢搂住一千靠在床头,眼神嘲讽地扫视着站在门外的那三个鬼、神。
门口那三只仍是没人说话,脸色更加难看。
叶欢打个哈欠,懒懒地再次开口:“不好意思,如果三位没什么要紧事,能不能暂且回避一下?至少,让我们穿上裤子再聊。”
开阳没有动,明鬼也没动,动的是柳兰君。他深深望了一眼几乎要将自己扎进叶欢胸膛里去的一千,慢慢伸手带上门。
松开一直紧紧攥住的叶欢胳膊,一千这才发觉自己手心里全是冷汗。
叶欢抬起一千的下颌,注视着他的眼睛轻声问:“后悔了?”
一千点了点头,又慌乱地摇头,“不,我不后悔和你□。老大,你当我男朋友吧?”
“既已后悔,又何必执着?”叶欢轻轻摇头,神情一点点冰冷。
何必执着,何必执着,何必……记忆犹新的问题突然被再次听到,一千一愣,随后狼狈地起身开始套衣服,手忙脚乱间将扣子都扯掉了几只。叶欢仍躺在床上看着他,没有流露出阻止的意思。
“老大,我会对你负责的。”
匆匆丢下这句既没份量,也没有诚意的承诺,一千头也不敢抬地逃走了。
那一神两鬼分站在后堂走廊不同的位置,视线却不约而同地落在休息室门上,表情阴沉。
面对这个阵势,一千不知道应该如何应对,索性一言不发地从后门走出酒吧。开阳立刻跟上他,柳兰君犹豫片刻后也尾随而去,走廊里只剩下脸色发乌的明鬼。
向后撩了撩半长的乱发,明鬼走进休息室,昏暗的鬼火下他的眼珠泛红,脸上显出几分狰狞。
叶欢仍躺在锦被里闭目沉思,皎洁丝滑的身上印着几个吻痕,看得明鬼的怒气更盛。听见开门声,他漠然睁开眼睛瞟一眼明鬼,懒懒地抬手理了理凌乱的被子遮严自己的身体。
“你来干什么?出去。”他翻身换个卧姿,浓眉却微微一蹙,似是身上有些不适。
注意到他这个可疑的表现,明鬼白眼球上泛起更多的红血丝,上前抓住大床的雕花栏杆,手骨突出指甲上卷。
“子贤,你怎么能这样?不原谅我可以,但怎么能和自己的小弟胡搞?你还有没有自尊?”
“自尊问题似乎只是我个人的事,我和谁上床就更加私人,轮得着其他人指手划脚吗?还有,你能在酒吧工作好像是因为我同意的。要不是这样,你现在又怎么能站在这里莫名其妙呢?明鬼,你始终搞不清自己的位置,这一点让我很失望。”
叶欢慢条斯理地娓娓道来,一边嘴角微挑,目露嘲讽。
明鬼的脸色涨成紫红,抓住栏杆的双手暴起了青筋。
“子贤,我是其他人吗?你为什么要这么折磨我?从前你不是这样的。我知道你还在生气,气我误杀了你。可是,子贤,当时我真的没注意到这些。你知不知道,这个错误让我后悔了多少年,后来又找了你多少年?子贤,难道你就不能像从前那样,原谅我重新开始吗?子贤……”
“子贤,子贤,你是真健忘,还是听不懂我的话?这里没有子贤!从来都没有!”叶欢忽然打断他的话头,眼内浮起浓重的厌倦,脸却依旧俊美得不沾丝毫烟火气。
松开栏杆慢慢向床边靠近,明鬼的脸上带个恍惚的神情,眼神惆怅哀伤。
“你承不承认都没有关系,子贤,我知道是你。你活着时就喜欢凡事自己动手,为此被先生罚跪也改不掉。我一直保留着你刻的那方印,死前还吩咐他们随我入葬。子贤,你的技艺是独一无二的,看到那些东西我就知道是你。”
他单腿跪上床沿,半长的黑发垂到脸旁,薄唇颤抖。
弹性极好的床面下陷,绣满杜鹃的大红床罩被牵动收缩,图案变得有些扭曲。
叶欢抬眼和明鬼四目相对,两张各具特色的俊脸间距已超出正常尺度,显出几分暧昧和亲密,而他的眼神却充满嘲讽和鄙夷。
“原来是这样,你的这个理由真是够可笑。爱好手工的人比比皆是,你能看出一个针脚和另一个针脚的区别吗?还是能从刀痕看到作者的脸?滚吧,我已经听够了你的废话!”
明鬼的眼神变了又变,突地扑向他,高大的身体在对方脸上投下了浓重的阴影。
然而,叶欢还没能扑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