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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大坏蛋也有今天。”
路骡甲半眯起眼睛,也笑得一脸阴险,“看到了,丫脸色(shai,读三声)都变了。仗着有几分力气就胡乱欺负人,我最看不上这号的。让他也尝尝武力的苦,这叫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老路,你说得太好了!你可真有学问。”一千仰脸崇拜地看着他。
“不,不,还是你会说话。你那几句真可谓义正词严句句解气,把丫训得都没话说了,厉害,厉害!”路骡甲赶紧谦逊地反夸一千。
“不,还是你有学问。”
“是你厉害。”
……
走出鱼市大街,两只鬼站在路口,一时有些拿不定主意就此分手,还是怎么的,所以就都停了下来。
“老路,你回家吗?”
一千抬头看看巨钟,金色的时针正指在半夜三点,时候不早了。
路骡甲也瞟一眼头顶,面现期待,“不,我要去和女朋友约会。”
“约会?这个点钟……是约会的正常时间吗?”一千惊讶地瞪大眼睛。
“她在昼夜药房工作,今天上的是晚班,就快要下班了。我和她约好在石牌坊那边见面。”路骡甲美滋滋地解释,然后关心地看看他,“你回家?”
“嗯,我回宿舍。走吧,正好顺路。”
两只鬼沿阴司大街向东继续边走边聊,丝毫没有注意到街上已是路鬼了了、鬼声寂寂了。
“你的女朋友也是……”一千想起个问题,抬头看向路骡甲,感觉不太好开口。
路骡甲会意,点点头又摇头,笑眯眯地回答:“她是驴骡子,我是马骡子,虽然都是骡子,可还是有区别的。”
“……马……驴……”一千举目向天,无语地翻个白眼。
“我的母亲是驴,父亲是马。她正好和我相反,所以我说我们两个不一样。”
“这个,有区别吗?”
听完解释,一千有气无力地反问。
“当然有了,我长得更像马,她那边驴的特点多些。”
路骡甲白他一眼,似在责备对方的孤陋寡闻,奇大的眼睛显得更大了。
“……”
一千闷头走路,彻底放弃和它讨论骡子的形成以及血统问题。
沉默着走了一阵,眼看就要到石牌坊了。
眼望着不远处那个轮廓模糊的大门楼,一千没看路骡甲,却忽然小声问了个奇怪的问题:“老路,要是你的女朋友不喜欢你……我是说假如,可你喜欢他,那你会怎么办?”
路骡甲琢磨一阵,豪爽地大声回答:“不怎么办,继续喜欢就是了!我自爱她,与她爱不爱我有何关系?男子汉大丈夫喜欢就是喜欢,没什么可遮掩的。”
一千用手抹把脸,两眼仍注视着前方,继续低声问:“可,要是,他有爱人呢?”
这次,路骡甲用了更多的时间考虑,眼睛里闪动着果断,“我还是会爱她。多一份爱,对她来说应该不是件坏事。”
“老路,你真是和我臭味相同啊!咱俩想到一块去了!”一千停下脚步,向它伸出右手,脸上绽开一个忽然想通后的开朗笑容。
路骡甲被那个“臭味相同”的定义说得愣住了,随后大笑着抬起右前蹄和他握了握,再顺便拍拍对方的肩膀。
“我不臭,你才是个臭小子!”
被它那个大蹄子拍得身体一歪,一千揉着肩头也笑了。
“怎么会这样?”
碧潭边,开阳疑惑地望着空无一景的潭水喃喃自语。放出寂寞虫已有段日子,今日他本打算收获情报,谁知施过法后,潭面上竟然没有任何动静。
“会不会被人发现了?”
倚在他怀里的玄冥探头看看水面上那个黑黑的空洞,脸上也显出几分不解。
开阳轻轻蹙眉,搂住玄冥的手若有所思地拍打着,眼睛里闪过一道精光。他举起另一只手向空中一抓,掌心里就出现了一封信。
“你要怎么做?”玄冥抬头看着他,神色略显不安。
“给下面送封信,让他们乱上一阵子。”开阳淡淡回答,将那封信丢入潭水。
吞没信后,潭面上的那个空洞开始逆时针旋转,洞口越收越小,直至完全消失。碧绿的潭水清澈透明,令人一见之下便感到神清气爽心旷神怡,根本想不到它还会有其他的用途。
“小阳,你不准备停手么?”
收回投在潭水上的视线,玄冥轻声问开阳,将头倚回那个宽厚的肩膀上去。
开阳摸摸他的脸,再顺手捏了下那个精致得似玉雕的下巴,“为何这么问?夺走情人之耻就这么算了?就这么轻易让他们从此逍遥?”
“你不觉得自己最近……魔性越来越明显了么?”玄冥拉起开阳的右袖管,仔细审视他胳膊上那个黑色的魔印。这个东西他早就发现了,却一次都没有问过。
“这有何虑?等我与南南重建仙契,他的灵力自会帮我消除这个讨厌的东西。”开阳不在意地回答,拉下袖管遮住那个印迹。
玄冥低头沉思片刻,伸手搂住开阳的脖子,清秀的脸上忽然显出几分娇媚。
“小阳,你想过没有,我也可以帮你的?”
开阳回视他,眼神冰冷,长眉轻蹙。
“玄冥,你我修持路数相同,无法刚柔互补。若你来除去这个东西,必会耗损灵力,到时被真人发现就坏了。南南的修持却正好与咱们这派相辅相成,办这个不会耗损灵力不说,还可达到双修的目的。届时,我和他的修为……”
话没有说完,嘴唇已被堵住了,玄冥深深吻住开阳,动手去解他的腰带。
“住手,玄冥!”开阳一把推开他,眼睛里已是森然一片,“为何要如此?你知道,我是不会答应的。”
玄冥舔了舔自己已变得嫣红的嘴唇,目光迷离地望着他轻笑,“小阳,你不是说过在乎我吗?我也同样在乎你。让我帮你解除这个契约,就像我从前答应过的那样,不会问你和谁建立的这个契约、为的是什么以及代价又是什么,好不好?”
开阳的眼睛眯了眯,慢慢起身抖落衣袖上的白沙,神情冷漠。
“我说过了,不行。”
“为什么?”玄冥爬过去扯住他的袍角,长发披了一身。
“因为,你不是南南。我只准备与他发生魂交。而你,只要满足肉体的欲望就足够了。”
盯着脚下这个此刻已完全失去常态的文曲星君,开阳一字一句地宣布,随即抽回被扯住的那角袍袖飘然而去,没有丝毫犹豫。
趴在原地的玄冥久久没有抬头,正对脸面的白沙上却落下了一阵急雨,那水珠滴在吸水性极佳的沙地上,形成了一个小小的水洼。
抛却所有自尊,落的仍只是这个预料中的下场,他应该痛哭,只是为什么又感觉极其好笑?
玄冥扬起脸,清秀的眉目间溢满了笑意,那种神经质的大笑。
这天,一千送完投生册并不急着回宿舍,而是留在奈何桥边和孟婆聊天,一面等柳兰君下班。
说谎风波过后,一千粘柳兰君粘得更紧,不仅每天赖着陪他上班,连偶尔出个门也不忘拉上他。鲁科长的瘦脸因此拉得更长,情绪也变得更加焦躁。
“一千同事,麻烦你跟我们兄弟到警察局走一趟。”
正和孟婆聊到高兴处,一个讨厌的熟悉嗓音突然在身后响起,一千皱眉回头,果然看到黑三黑四那两个家伙正冲他笑得得意。几天不见,他们换了套行头,此时竟穿着黑色警服,还拎着黑头套和手铐,一付抓人的架势。
“有什么事?”
孟婆收起笑容,伸袖将一千护在自己身后。
“孟神大人,这是本殿大人亲自下的逮捕令,请您过目。”
而对尊贵的孟婆,两只色鬼不敢有丝毫冒犯,急忙躬身递上一份黑色的手令。那上面用朱砂写了个大大的“捕”字,旁边是要逮捕的鬼魂姓名及身份等附注。
接过那份手令,孟婆脸上显出几分惊讶。秦广王一向眼高于顶,极少亲自签发逮捕令,有数的几次不是嫌疑人犯了重罪,就是地位特殊,可这次……
“一千,你做了什么事?”
孟婆回过头,发现晨点已经因为这个插曲中断了,奈何岸边的所有鬼魂都正好奇地望着这边。
“我,我没做什么。”
注意到孟婆语气里的不安,一千知道事情不妙,赶忙回答一句,然后下意识地瞟了眼柳兰君。他也停下了手头工作,正和其他鬼魂一起观望着他们,面现惊讶和担心。
听他这么说,孟婆仿佛松了口气,将那纸手令交还给黑三黑四,转而摸摸他的乱发,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