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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会知道那里?”
“你不必为这一点儿事儿惊慌。李新宇和闵惠琳,我的脑海里时刻也离不开这两个名字。”
“……”
“你不要反应得那么敏感,我只不过是去看看她而已。我既然大老远来到了这里,怎么也得去看一看惠琳,不然,我不就太失礼了吗?”
新宇叹息声代替了他的言语。
玫珞的目光盯着新宇不放,喝了一口咖啡接着说道:“惠琳她比我想像的健康多了。看来,生活环境确实能影响人的身体状况。”
“那当然,惠琳她非常健康。你说得对,是环境的原因,她的健康状况比以前还好。”
“这是很幸运的事儿。看到惠琳她很健康,确实让我很高兴。说实在话,我也不希望我的对手是病入膏肓的人。”
“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我不是说过嘛,看到惠琳她很健康,确实让我很高兴。”
玫珞夸张地笑着,表现出她确实很高兴的样子。
“你远道到这儿来,不会仅仅是来兜风的吧?你说说看,你到这儿来想干什么?”
“你干吗想得那么复杂?我来这里的理由不是很清楚吗?有个叫李新宇的男子生活在这里,这就是全部的理由。除此之外,还能有别的理由吗?”
“我不想在这儿跟你浪费口舌。”
“你觉得是浪费口舌吗?”
“……”
“我跟惠琳也说得非常清楚,只要是李新宇在的地方,无论是哪里我都会去找。李新宇是我活着的理由,生活的全部……”
“玫珞,你一定得这样吗?都已经这样了,你也应该理解我和惠琳,就此罢手才对,不是吗?”
“是吗?我还是不明白,你让我理解什么。”
新宇又重重地叹了口气。现在,他已经感觉不到什么叫愤怒,感觉到的只是焦躁。此时,他倒觉得玫珞也怪可怜的。
新宇面对着自以为是的玫珞百感交加。若是能够回转玫珞的心,让他跪下来,他都有可能心甘情愿地下跪。新宇还真的想跪下来求她,求她理解自己和惠琳,求她不要再给惠琳带来什么伤害,求她自己也要从痛苦的磨难中解脱出来。
玫珞压根儿就不理睬新宇那恳切的目光。
“你不要想得太多了。新宇,你按你的方式生活、我按我的方式生活就行了。无论你在哪里、怎么过,我都不离开你。这就是我活着的意义所在,连我自己的意志都控制不住……”
“那样,你能得到什么?”
“能得到什么?我不管那些,我也没有刻意地去想过。我只是按照我自己的方式生活而已。”
“那样的结果,剩下的只有破灭,你也在所不惜?”
玫珞的嘴角上掠过了一丝冷笑。
第八部分:微弱的呻吟破灭也是美丽的
“破灭……如果那个破灭是值得的话,我看,那也是美丽的。新宇,我对以后的事情并不怎么在乎,我只是非常在乎是否对得起自己的现在。”
新宇停止了对话,把目光投向了窗外。江对岸的山麓上有许多丁香树,雪白的丁香花挂满了树枝,远看宛如是积满雪花的雾凇。检阅着那些丁香花,蓝蓝的江水悠悠地向西流去。如果能像那条江水一样,活着就不会有任何欲望;如果能把所有痛苦的、怨恨的感情,抛洒到那条江水里冲走……
“今天来找你,确实有重要的事情要谈。”
新宇收回了投向窗外的目光。玫珞喝干了杯中的咖啡,用与刚才截然不同的目光看着新宇:
“现在公司有困难。自从收购世一电子以来,事情向着不利的方向发展。”
“你知道,关于公司的事情我不太清楚。”
忽然,玫珞提高了嗓门儿:“正是因为你不太清楚,我才来告诉你。那是你李新宇父亲的公司,将来又是由你来接手的公司。你不能摆出那么一副跟你毫不相关的样子。”
“我爸爸有他自己的路,我也有我自己的路。我只想走我自己的路,关于公司的事情,我什么也不懂,也没有什么我能做的事情。”
“你说这话,实在是太不负责了。你是李世焕社长独一无二的公子,你们所关心的领域再怎么不同,你也不能这个样子。只要你愿意,有很多事情你都可以做,处于困境中的公司和你父亲在盼望着你。你不要成为卑鄙的逃亡者。不管别人怎么说,李世焕社长是你亲生父亲。”
“……”
新宇没说什么,把头转向窗外想了一会儿才说道:“到此为止。多谢你的操劳,不过,我的事儿我自己会处理好。我不像你想像的那样,背弃我的爸爸,我也不会是什么卑鄙的逃亡者。我永远是我爸爸的儿子,我不可能不关心我爸爸。”
“我也相信这一点。公司的事儿太让人担心,我也就随便说说而已。”
“……”
新宇重重地出了一口长气。
“非常重要的某件事情出了差错的话,与此相关的许多事情也要跟着随即倒塌。假如在你自己身上的某件事情出了重大差错的话,我劝你尽快纠正过来,免得失去更多。”
“……”
“我该走了。哦,对了,你代我向惠琳道别。真可惜,有空我应该多跟她聊一聊。”
玫珞话是这么说,却一点儿也没有起身的迹象,只是死死地盯着新宇的脸色。
“告诉你,活到现在,我还没输给谁。因为我自己不允许我输给别人。跟惠琳的游戏还没有结束,谁要是认为结束的话,那可是大错特错。”
玫珞这才不紧不慢地起了身,留下了一串神秘的笑声。
玫珞回去以后,新宇仍然坐在那里发呆,许久才慢腾腾地走出了咖啡屋。
新宇拖着沉重的步伐吃力地往家走,两条腿犹如捆上了大大的石头似的异常沉重。玫珞离开的时候留下的那句话,久久回荡在新宇的耳边:“……游戏还没有结束……”
新宇想了无数次,可怎么也想不明白,这到底是什么样的游戏?难道这是给所有的人带来痛苦和创伤的游戏吗?是不是像玫珞说的那样,某件重要的事情出现了什么重大的差错呢?以至毁灭一切……
惠琳早已在家里等待新宇的归来。明知下班时间早已过了,新宇却故意显得惊讶地说道:“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到一会儿。”
新宇觉得,今天惠琳说话的声音一点儿力气都没有。往常这个时候,会有一大串话挂在惠琳的嘴边儿:“你吃中午饭了吗”、“今天都做了些什么”,诸如此类的话题一个接一个,可是,今天却“刚到一会儿”就结束了。
惠琳看了一会儿新宇的脸色,小心翼翼地问道:“见过玫珞了?”
新宇尴尬地笑着说道:“见过了。我们在咖啡屋聊了一会儿,个把小时前她就回去了。”
“玫珞她也到学校找过我。”
“她跟我说了。她担心走的时候会见不到你,就顺便到了你那里一趟。”
对话停止了一会儿,黏糊糊的沉默也持续了一会儿。
“这个……”
“那个……”
俩人同时开了口,又同时闭上了嘴。尴尬的表情不是单方的,俩人都觉得不太自然。终究还是新宇先开了口:
“她是为了公司的事儿来找我的。你不要过于担心,没什么事儿。”
“这么早就回去了?大老远来一趟不容易,你怎么不让她吃了晚饭再走?”
“她好像挺忙的。”
第八部分:微弱的呻吟灿烂的笑容
停了一会儿,惠琳接着说道:“她怎么会知道呢?我们的这个家,还有,我在学校上班,她都一清二楚。会是妈妈告诉她的吗?”
“她这个人眼尖……也有可能是妈妈告诉她的。”
“就谈了公司的事情?”
“是啊,没谈别的。”
新宇自己也觉得好笑,自己的回答是那么的愚蠢。玫珞她走的时候留下来的那些谜语般的话语,当然会不折不扣地传授到惠琳那里。玫珞她决对不可能是就那么善意地顺便去看惠琳,她既然刻意去学校见惠琳,那肯定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惠琳的脸上出现了久违的愁容。
新宇尽力地调整了情绪,轻轻地搂住惠琳。
“你不要担心,惠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