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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音乐实在太吵,冰没有听清楚何振天的话。
“我说,烟抽多了对身体不好。”何振天往冰身边靠了靠,扯着嗓门,在冰耳边大声说道。
当何振天靠过来的时候,冰的身体与他的距离是那么近,近到可以闻到他浓烈的呼吸,可以感触到他温暖的体温,甚至可以感受到他铿锵有力的心跳和脉络奔张的血液流动的声音。冰的身体有一种异样的感觉,如被电流击中一般,麻麻的,酥酥的。这种感觉很快通过神经传递到冰的脑际,冰敏感地抖动了一下身体。这种细微的震撼,让冰的脸一下子红了起来。如果何振天感受到了冰的变化,那么何振天的心里不应该再有刺痛感。
“哦,谢谢关心。”冰很快恢复了平静,固执地扬着嘴角,对何振天淡淡地一笑。
何振天果然没有留意到冰细微的变化,冰骄傲扬着的嘴角没有给他带来任何慰籍,反倒更加刺痛他的心。
“我是真的替你的健康着想,冰,你还是少抽一点烟吧。”何振天酸楚地再次劝道。
“知道你是为我好,我是真心的谢谢你。”冰感受到何振天情绪的变化,语气连忙变得婉转了许多。
冰是非常敏感的,对于自己和别人的变化,冰都能很快到捕捉到。冰不是冷血动物,冰有一颗火热的心,冰的血液始终都在热情地燃烧着。可是,为什么在别人眼里,在何振天眼里,冰就像座千年不化的冰山呢?冰没有多想,冰被眼前光怪陆离的色彩和天籁般的音乐所陶醉,冰安详而宁静在享受,享受这种生命中不可多得的快乐。
何振天有些气馁了。冰真是个怪女子,跟她在一起,何振天觉得自己像个大白痴,因为无论怎样献媚,无论怎样掏心挖肺,无论怎样激情澎湃,似乎都对冰起不了作用,她还是冷冰冰的。就算偶尔有一点点开怀,也让人觉得隔了千年的距离一般,遥远而又陌生。但是,冰又不是那种眼高于顶的傲慢女子,她让人有种愿意亲近的魔力。尽管冰对人总是若即若离,可她的身影总是不经意地牵动着别人的视线,让人像着了魔一般,企图靠近她。
“冰,要不要来点红酒?”何振天实在不知道如何对冰。两个人相处,总需要一些话题,何振天以为,冰是会喜欢红酒的。
“不用,我不喝酒。”因为两人的距离拉近了,冰说话也不需要那么费劲。
“喝点红酒没有关系的。”何振天希望冰能喝一点,喝一点温情的红酒,以化解冰冻。
“我真的不喝酒,没那个天分。”冰坦诚地对何振天说道。
了解冰的人,大都知道冰滴酒不沾。酒在冰的眼里,跟垃圾废物没什么区别。冰爱的,只有烟卷。有的人认为,酒是麻醉剂、兴奋剂、舒缓剂、润滑剂……当感到疲惫、压抑、痛苦和高兴的时候,都需要用酒来调和。而冰需要的只是烟卷,烟卷对冰的作用就像酒对别人的作用一样。至于健康,喝酒喝多了,喝醉了,喝吐了,照样对身体不利。而健康,真的就对人那么重要吗?如果没有了寄托,没有了思想,没有了牵念,有健康又有什么意义?人活着,尚有那么一点点的喜好,便是幸运的了,又何必强迫自己剥夺自己的喜好?
一支烟被冰幻化成无数的烟雾之后,只剩下烟头。红红的烟头眼看着失去了光亮,冰举起烟头,对何振天说道:“我只爱这个。”然后,冰缓缓地把烟头放进了属于烟头的最后归宿——烟灰缸。
“你不喜欢喝酒,那你平时都喝点什么?”何振天靠近冰,问道。
何振天,一个热血男儿,怎会轻言放弃?冰越是个谜,何振天越有欲望挑战这个谜底。要想破译一个冰封的谜,首先就必须不折不挠地了解她。何振天下定决心,要深刻地了解冰。
何振天不是好勇的武夫,不是狂妄的侵略者,更不是盲目的征战者,没有战书的战斗,他不会轻易应战。他有自己的矜持,不是每个女人都可以让他浴血奋战,给他战斗动力的,恰恰是冰自己。这话不知从何说起,何振天只是凭借自己的判断,他清楚地记得在天籁村的那晚,自己给了冰无穷的快乐。而冰的快乐,就是何振天加入这场“战斗”的动力和源泉。
“咖啡,茶,白开水,我都喜欢。”冰干脆地回答。
“往往喜欢咖啡的人,都不喜欢茶,而喜欢茶的人,却不爱咖啡。两种东西,代表的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文化,衬映的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性格。你却好怪,两种都喜欢。不仅如此,你还爱白开水。嘿嘿,看来你真的是‘谜’的制造者。”何振天看着冰,眼睛里装满了柔情。
“是吗?我见过许多人,跟我一样,同时喜欢咖啡和茶,我并不是独有的。”冰笑着说。
“所以说,这世界乱了,因为谜太多,而开解谜底的人都需要太多的耐力和勇气,一般人都会半途而废。”何振天开着玩笑。
“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顶多,多出几个多重性格的人而已。”冰嗔笑道。
“如果仅仅是多重性格,那倒好办了。”何振天半开玩笑半当真的说道。
冰与何振天聊着这些在她眼里毫无营养,而在何振天眼里却珍贵得如军情般的话语,两人时而笑着,彼此的距离越来越近。冰的热情开始流露出来,这让何振天精神振奋。真实的投入,使得两人全然没有注意到,在这么安全而自我的一个地方,有一双狼一样的眼睛在窥视他们。
不远处的卡座上,一个男子始终在摇头晃脑,估计是吸食过摇头丸之类的东西。他兴奋的脸上,带着紧张的表情,那双贼一样的眼睛,却奋力地锁定冰。
与他同桌的是一群看上去年轻而又时尚的男女,他们同样摇晃着脑袋,个个兴奋莫名。在他们的桌上,摆满了酒瓶。已经有两个女的支持不住,倒在了卡座上,身体抽搐着,被汗水浸透的头发粘粘地贴在额头上。可就算倒下了,她们仍然无法控制地摇晃着。在她们脸上,看不到一丝痛苦,只有沉浸在高潮之中的甜蜜微笑。
在魅力四射,这样的人司空见惯。大家都在真实地秀自己,谁也不会顾谁。如果过多地关注周围的陌生人,倒是对别人的不尊重。冰本来就是个不爱管闲事的人,在这里,冰更懂得什么叫“尊重”。
冰仍然跟何振天说笑着,聊着一些不着边际的话题。为了便于交流,冰接受了何振天近距离的接触。冰觉得,其实当何振天凑近自己的耳朵说话的时候,也是一种甜蜜的享受。
这时,危险正一步步地逼近冰与何振天,两人却丝毫没有察觉。
何振天的手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已自然地搭落在冰的椅子后背。当他凑过脸跟冰说话的时候,从侧面的角度看过去,他与冰几乎是拥抱在一块的。而事实上,冰端正地坐在椅子上,何振天将身子凑过来之后,最多不过是手臂松松地环了半圈。
“冰,说实话,你这个人吧,给人感觉真的有点怪。嘿嘿,我不是说你的长相或者别的什么怪,只是你的脾性,总是让人琢磨不透。从一开始见到你,我就觉得你是个没有谜底的谜,你信不信?”何振天一手搭在冰的椅子后背上,一手放在吧台上撑住下巴,侧着脸一板一眼地对冰说着,眼睛里释放出一种难以名状的光芒。
“是吗?说说看,我是怎么个怪法。”冰满含笑意的眼睛,狡黠地盯住何振天,嘴角仍然顽皮地扬起。
“其实具体也说不上有什么怪异的东西,只是感觉你明明有一股火热的温情在内心滋长,表面上却总是冷若冰霜,让人难以靠近。如果你做得绝对一点,或许就不会有那么多矛盾,偏偏你又始终有一种让人欲图亲近的诱惑力。你让人渴望走近你,却害怕走近你。”何振天仍然保持着一种姿势,看着冰,分析着冰。
“我有那么怪吗?我怎么都没有发现呢?”冰垂着头看着吧台上那杯淡绿色的调和饮料,眼睫毛泄气地耷拉着,嘴里喃喃地问道,似乎是在问何振天,又似乎是在自言自语。
“有——真的!”何振天故意拖长了声音,假装认真地应道。
“看来,我还真是个怪胎了。”冰看了看何振天,知道他是在开玩笑,突然间却还是有一种莫名的失落感。
如果因为脾性怪异,而失去了所有朋友,生活岂不是要被困守在孤独和寂寞中,一直到终老?做人如果做成那样,算不算白来世上一趟?如果一个女孩子成了一个怪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