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相较于昨夜半遮半掩的昏暗,此时的清明视线,更火辣得教人发热流汗。
“你……”
岑久的声音唤醒了他,南宫哲箭步上前,点住她的唇,将她拦腰抱到腿上。这一次的吻,没有先前的从容,反而有些局促慌乱。他惊异于胸膛如雷的心跳,这情景仿佛回到多年前,曾属于他的那个新婚夜,初经人事的少年新郎,抱着那么纯真期待的心情。
羞怯和尴尬都不见了,岑久管不住自己,任凭他时而轻柔、时而缠绵的吻遍身上每一寸的肌肤,怎么也停不下来;当他吻她,她星眸微睁,毫无抗拒,只是不由自主地呻吟喘息;这种亲密的感觉实在太美好了。
岑久星眸微睁,感觉身上每一寸的肌肤感官从来不曾如此活跃过,她第一次发现女人也有这样的饥渴和需要,她心焚似火,为渴求而燃烧。
在她恍然明白要发生什么事之前,突如其来的疼痛已经惊醒她,她抵抗、挣扎,可是他的双臂将她环得如此温暖,紧实的热情与刀割的刺痛,在身上交织出一场奇异的梦境。
“你……你弄疼我了。”她困难地说。
“你别乱动,一下就过去了。”他说,表情却比她还痛苦。
“那你也不许动!”她瞪大眼,呕气地回道。
“好。”这节骨跟上,除了敷衍,叫他说什么呢?
岑久盯着他,才要相信,但他身体的些许移动突然加剧这种不适,岑久难受得想推开他,甚至想臭骂他,但南宫哲将她的低喊吞人嘴里,令她动弹不得。
这种感觉回复很多年前的新婚夜,他很想停止,但身下却无法自主。
待南宫哲松开她的口,岑久已经像夏日滂沱大雨下的水气,分裂四散,她不由自主喘息着,很想要清醒地体会这种欢娱,但身体快乐得无以名状,意识纷乱,眼前的水气,顷刻间爆发成满天纷飞的花瓣……
有那么一刹那,岑久死命掐住他的肩胛,她怀疑自己是否已经蒸发,消失在世上。
激情过后,两人皆筋疲力竭。南宫哲紧闭双眼,看似睡着了,但胸膛的急剧起伏说明他是清醒的,而且,感觉和她一样震撼。
回想方才的一切,岑久的双颊禁不住泛红,但心里却一点儿也不觉得羞愧,本能与理智都在告诉她:这是对的。虽然他们俩不是以爱为基础,但他已使她成为一个真正的女人;他的女人。
纵使两人日后会分开,这件事实终不能磨灭。
她心里涌起一阵奇异的安宁,再无力气想下去,合眼在他怀里沉沉睡去。
南宫哲缓缓睁开眼,仍然因为她温暖湿濡的身体眩惑着,这种情境,让他恍恍惚惚。
长久以来让他难堪的往事,莫名其妙地跃上心头。
南宫哲身子动了动,有些恼怒自己对身体的控制力不佳。该死!他又想要她了。
小心翼翼地不吵醒她,南宫哲穿妥衣裳,恋恋地看着她,不舍地走出去。
£££
从缤纷的梦中醒来;两个时辰后,岑久终于睁开了眼睛。
床上空空如也,除了她的裸身及腿间的不适,一切似乎都没什么改变,但那发生在她身上的经历,却是千真万确的。
发现自己嘴上浮着傻笑,岑久急急敛住,接着无名地叹了一声,才起身梳妆整容。
走到门口,她猛然停住脚步。
万一南宫哲就在外头,她该拿什么表情对他?
岑久觉得全身又燥热起来,对眼前的情况突然没了分寸,那些从来没当回事的问题,全变成了大石块,堵着门,让她心乱如麻。
困扰间,门被大力推开,晓缘整个人差点儿撞上她。
气息急促,端看这一点,岑久就知道有问题。
“慢点儿说。”她拉住晓缘。
“晌……晌午来了几个不怀好意的客人,他们一进门便大叫大嚷,指名要姑娘出来回话。”
“人在哪儿?”
“南宫爷不想让他们妨碍了生意,把他们引去祥云酒窖,这会儿已经打了起来。”
岑久柳眉一攒,提着裙子奔了出去。
往酒窖的小径上,岑久追问了晓缘几个问题,才知道闹事的几个江湖打手,全是江家重金礼聘来的,想为江斌那日夜袭受创之事报仇雪恨。
当酒窖映人眼中,一阵阵浓郁的酒香扑鼻而来,岑久看到两个伙计脸色通红横躺在地。
一旁,醉仙居几个跑堂的小厮已是头破血流,唉声叫痛。看来,若非有南宫哲及时出面,只怕后果会更糟。
更远处,四条人影快如鬼魅,此起彼落地缠斗着,掌风、兵器交错声,不绝于耳。
“哎呀!”晓缘突如其来的尖叫一声,这下子,把专心观战的岑久吓得魂飞了一半。
“好端端的,你喊什么?!”她怒斥。
“久姑娘!”晓缘急得乱跳,“那些酒,全是准备明天要装坛外卖的,全给这些混蛋打破了,这下子……怎么办才好?”
经晓缘一提醒,岑久这才看到,十多个需合三人之臂才能环抱起来的酒桶,散落一地,倒的倒,破的破,桶里头装的全是已经酿制完成、正等待分装的桂花酒。
瞪着滴滴渗入黄泥里的琼浆玉液,岑久虽然有些心疼,却没太大的火气。
在她眼里,只有一个南宫哲的安危,才是她最关心的。
“酒再酿制就是了,何必这么大惊小怪。”她皱眉说道。
“可……”这些话,完全不像岑久平日的行事作风,晓缘一时间呆了,竟无言以对。
走上前几步,现在,岑久可以看得更清楚了。三名大汉联手夹攻南宫哲,一扬鞭一挥刀一耍流星锤,铮铮铮的撞击声不断,更显战况激烈。
但南宫哲始终噙着笑,一派气定神闲,总能在杀招接近衣角时轻巧地避开。难以想像这么庞大魁梧的身子,不但没有在行动上受到牵累,反而动静之间如只猫儿的优雅灵活。
半晌过后,断成三截的刀和鞭,分别滚到岑久脚边,接着两名男子像泥团似地重重弹了起来,动作难看地仆倒在泥地上。
照这情形,那个耍流星锤的,大概也撑不了多久了。岑久不再费心观战,只扬声对晓缘吩咐道:“叫几个人,把这儿收拾收拾吧。”
“可姑娘,这些酒……”
“有什么事比醉仙居的安全更重要?”她冷冷地问。晓缘不敢开口,闷闷地离去了。
果不其然,在南宫哲一记重拳下,最后那个家伙拖着自己的流星钟撞上酒桶,一颗大脑袋卡在桶子里,挣扎了几下,便再也不动了。
酣战一场,南宫哲收剑回鞘,调匀呼吸,从容拍去衣袖上沾惹的尘埃。
“我没有看错人,你本事真的很高。”
他挑眉,没对这番赞美做出什么反应,倒是突然反问:“你还好吗?”
这么突如其来,岑久僵了,她试着不要脸红,可那实在很难。
“很好。”她有些尴尬地别过脸,声音却愈来愈低:“我只是没想过,过程会是那样的。”
南宫哲点头,似乎明白她在说什么;可这种体贴却让岑久觉得自己蠢到了极点。
见他转身离开,岑久追了上去。
“南宫哲!”
“什么事?”
“你……你为什么会答应我的条件?”她走到他身边,低声问道。
“答应你什么?”他问,眼角瞥见那几个店伙计为了搬动一只完好的空木桶,胀红了脸,个个使出九牛二虎之力,那桶子却未动分毫。
“你清楚我在说什么。”
“喔!那件事,”他恍然,
“我已经说过了。”说罢,他大步折返,把闹事的几名男子像拎小鸡似丢成一团,接着走到伙计中间,运劲一掌朝那空木桶挥出,那桶子平平一飞,听话地飞进了酒窖里。
众人全吆喝叫好,其中一个年记最轻的小伙子,甚至大力鼓起掌来,只有晓缘绷着一张脸,狠狠瞪着南宫哲,埋怨这个不知打哪儿来的野人打乱了醉仙居的生意。
“笑什么笑!又不是卖笑,谁再张嘴出个声音,我便扣他半个月薪饷。还不赶紧拾掇拾掇去!”晓缘怒斥,所有伙计皆收了笑,急急进酒窖去了。
“我想,这一阵子,不会有人来骚扰你了。”南宫哲说道。
“我还没得到我要的答案。”岑久拦住他。
“为什么突然问我这个?”南宫哲奇怪地说,见四下无人,突然拧了拧她的鼻子。“如你所愿,亦如你所言,这是买卖,不是吗?”
“我相信这只是一部分。我坦承,这一两天,我被这计划能顺利进行给兴奋过了头,现在仔细想想,以你南宫哲的牛脾气,是绝不可能这么轻易答应我的。”
南宫哲打住脚步,环胸而立,满脸兴味地望着她。
“你也知道我有副牛脾气?”他语气调侃。
“别跟我打马虎眼,告诉我为什么。”
“现在问这件事,你不觉得太晚了些?”
“不会,”她脸色很坚定。“我做事向来不吃悔药,把事问清楚,至少心里会踏实些。”
好一会儿,他终于闷闷地开口:“我是个男人。”
“那又怎么样?”她揪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