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宫妈像被雷击中。“我得了癌症……”
“还不知道,我们要做切片,才能知道是良性还是恶性。”
医生和护士都出去后,宫妈对宜家说:“我有预感那是恶性瘤。”
宜家用力地摇摇头,“不会的,伯母,你一脸富贵相,绝对不会得到不治之症。”
“我并不怕死,我也活这么老了,只是我还有心愿未了……宜家,你先不要告诉希俊,等切片的结果出来后,我自己跟他说。”宫妈交代。
出了医院,天色已暗了下来。宜家心情沉重地坐上计程车回家。
她在西湖园前下车,一只瘦弱、可怜的猫咪闪闪躲躲地从她脚旁经过。
它停了下来,抬起头来仰望着她,仿佛在对她说:带我回家!
“哦,我不能带你回家!宫希俊不喜欢猫咪。”
小猫似乎听懂她的话,开始凄凉地哀叫着,并不时地用身体抚摩着她的脚。
“好吧,不过你要乖乖的唷,不能让宫希俊发现。”宜家抱起猫咪。
肚子饿得咕咕叫。宜家起身去关电视。她扭伤的脚已经不痛了,绑了两天的绷带也拆下来了。当她走向厨房时,猫跑了过来,在她脚边绕呀绕的。
宫希俊去上班时,她就放猫出来自由活动,等他下班,她就把它藏在厨房的橱子里。
宜家把猫抱了起来,它的前脚成喇叭状,那张黑白混杂的脸贴近她。
“你肚子也饿了是不是?”她问,看着它细长的绿色瞳孔。
她走进厨房,按下墙壁上的开关,电灯并没亮。
她从橱子里取出猫食盒,倒出一点给猫吃,再把盒子放回去。
接着,打开冰箱,她抱起了一堆起士、火腿、面包、芥茉酱,最后只好用屁股去关冰箱的门,然后坐在餐桌旁做三明治。
客厅传来开门又关门的响声,宜家赶紧把猫咪藏进橱子里,然后走到客厅,看到宫希俊把公事包和外套丢在沙发上。
“今天怎么这么早回家?”他通常没有十点是不会回家的。
他每天都这么晚才回家的原因,是不是因为家里有她,他不喜欢看到她?还是他工作太忙了,每天都要加班?
她想是后者。
只有这样想,她才不会感到难过。
宫希俊并没回答她这个问题,只是问:“有什么吃的?”
“我正在做三明治。”说完,宜家走向餐厅。
宫希俊在餐桌旁坐下,边看晚报边等三明治——宜家做了个十层的三明治给他。
“这还是我们两个第一次一起吃晚餐耶。”宜家吞下一口三明治说。
“嗯。”宫希俊看也不看她地应声。
吃完三明治后,宫希俊仍坐在餐厅看报纸,而宜家则在桌上写购物单。
自妈住院了,无法去美国,所以她暂时不用离开。
希望宫妈晚点出院,这样她就可以多住几天,当然她更希望宫妈能平安无事地出院。
她抬起头,他的脸被报纸遮住。“我明天要去超市,你想吃什么口味的冰淇淋?”
“我现在不想去想这个问题。”
“那我出选择题好了,你要有加碎果仁的,还是巧克力的?”
宫希俊啪地放下报纸,穷凶极恶地瞪着她。“你没看到我在看报纸啊?”
“人家不想买到你不爱吃的口味嘛。”宜家说着,眼眶泛起泪光。
天哪!她就要哭了。宫希俊盯着宜家心想:她要是哭起来,可能会哭上一个钟头。倔可不想看到那种场面。“有加碎果仁的。”
宜家马上破涕为笑,露出了双颊的酒窝,然后在纸上写下碎果仁。
看到宜家纯真甜美的笑靥,宫希俊的内心不免有几分的悸动。
她本来就长得很可爱,笑起来更可爱……等等,她可不可爱都不关他的事。
宫希俊甩掉杂念,重新把目光放在报纸社论上。
“厨房的电灯坏了,你能不能去换?”
“我晚一点再换。”
“现在啦,晚一点你会忘记。”
宫希俊抬起眼睛看了宜家一眼。“我不像你记性那么差。”说完,他又低眉看报纸。
“你骂我!”宜家嘟起嘴。
“我不是骂你,我只是在陈述事实,你自己说你有几次出门忘了带钥匙?”
“不过三次而已。快去换啦,你不希望我撞到冰箱吧?”
宫希俊无可奈何地放下报纸,搬了张椅子去厨房。
他站在椅子上,准备把坏掉的灯泡递给她时,猫咪从橱子里跳了出来,君希俊吓了一跳,一个不留神失去平衡,连人带灯泡,一起从椅子上摔下来。
他跌坐在地上,瞪着宜家问:“那是什么?”
宜家给了他一个她认为很甜美,他却认为很恐怖的笑容。“可爱的小猫咪。”
“我不是告诉过你我讨厌猫,把它丢出去!”说完,宫希俊站了起来,但左脚的疼痛让他赶紧在椅子上坐下。
“你怎么了?”宜家看着他。
“你怎么了——”他学她说话的口气后,大吼道:“我的脚断了!”
“我帮你接起来,我爸爸是推拿师。”
他还来不及反对,她已经握住他肿胀的脚,开始推拿。
这女人到底会不会啊?痛死人了!宫希俊咬住牙,不好意思叫出声。
在宜家几近残杀般的推拿后,他还是没办法走路。“你赶快送我去医院!”
宜家打电话叫来救护车,之后两名大汉把宫希俊抬上担架,送进宫妈住的医院。
宫希俊送医后不久,接到宜家通知的宫妈来到外科急诊室。一走进去,便看到一条打上石膏的腿被高高地吊着。
“有没有怎么样?”宫妈在宜家找来的椅子一坐了下来。
“还好头没先着地,不然你儿子就变成白痴了。”宫希俊想要坐直身子,但是后背的疼痛让他打消了念头。
“我来摇高病床。”她好心地建议着,不料他非但不领情,还瞪了她一眼。
“你这个扫把星不要碰我的病床!”他粗声地说。
“嘿,”宫妈抗议着,替她打抱不平。“宜家做错了什么吗?你要这样凶她?”
“你自己问她。”
宫妈看了她一眼,问:“你做了什么?”
“都是我不好,我偷偷养的猫吓到他,害他从椅子上摔下来。”宜家愧疚地说。
“这怎么能说是你不好呢?吓到希俊的又不是你。”宫妈偏袒地说。
“你以前有没有帮人推拿、接骨过?”宫希俊询问地说道。
“从来没有,我只看过我爸帮人推拿、接骨……”
宫希俊立刻忿忿地接口:“你拿我当实验品啊!我怀疑我的腿本来没这么严重,都是被你这个蒙古推拿师害的。”
“对不起,让你受苦了。”
“拒绝接受你的对不起。”他答道,像个闷闷不乐的小孩子。
“宜家又不是故意的,也已经道歉了,你就不要再责怪她了。”宫妈为她说话。
她是用什么收买妈的?以前明莉怎么讨好妈,妈却从来没喜欢过她。
“我怎么能不怪她?她不仅害我受伤,还害我不能去上班。”宫希俊依旧板着脸。
“你也该休假了。”希俊从开设天堂网站后,没有一天不去上班,简直是个工作狂。“这几天好好在家休息,宜家,帮我好好照顾他。”
“你叫她照顾我?我看你不如叫她杀了我比较快。”宫希俊讽刺地说。
“不要这么说嘛,这几天我会把你伺候得像皇帝一样,以弥补我的过错。”宜家柔声说。
感谢小猫,为她争取到和宫希俊朝夕相处的机会。
吃过晚饭后,宫希俊左脚垫高在沙发臂上,两眼无神地盯着天花板看。
听见宜家走进客厅的声音,他略微动了一下颈部,看见那只黑白野猫正不怀好意地绕着地的鱼缸打转。
“喂,管管你的猫,它在打我的鱼的主意。”
宜家把猫抱走,放到后阳台,然后她走进厨房倒了杯水。
“吃药了。”她把止痛药的纸包打开,拿到躺在沙发上的宫希俊嘴边。
宫希俊张开嘴将它服下,然后喝下宜家倒来的开水。
宜家打开电视,然后她在躺椅上坐了下来,下巴靠着膝盖,眼睛盯着荧幕。
宫希俊看看电视荧幕,又看看宜家,竟有一种很久以前即一直与宜家过着这种生活的错觉。
他似乎已经习惯家里有她的存在了,跟她在一起,甚至还会觉得快乐,当然也有不愉快